再说扶风出了皇宫便想回清悠寺见见师傅,毕竟出来的时候也没有来得及向师傅辞行,为了路上方便她换了轻便的男装,再说崔世冲的部将李文受命去半路接朝廷的粮草,刚带了一对兵士刚到凤峡关便看见了一场血战,他一眼就认出为首的正是北狄的小将,李文赶紧带兵过去支援,但对方人手众多,又太过彪悍,李文带的兵都被他们杀的只剩下一两个了。李文握了握手中的枪暗暗道:“如果没有粮草,我军必败,今日死也要护住粮草。他端着枪狠狠的朝为首的将令刺去,对方虽然长的高大,但身形却很敏捷,他闪身躲过李文的枪,反手一把抓住李文的兵器使李文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挥动手中的大刀朝李文的头砍来。
李文心道:”我命休矣,将军,我对不起你“。
刚想准备受死却看见敌方将令举着刀倒了下去,胸口已经被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利剑刺穿了。李文这才看清敌将身后站着的一个穿着淡蓝衣袍的少年,那少年举着长剑,剑尖上的血正滴滴的掉在地面,如同绽开的朵朵花。随即少年一个侧身只是剑光一闪,他身后围攻过来的敌兵竟一个个的全部倒下,每个都是咽喉中剑,无一例外。李文被他的精妙剑法所震惊的久久不能平息,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一地的尸体,虽然敌军全军覆没,但自己带的兵士也只剩下三两个,他正苦恼该如何是好之际却见那少年正要转身离去,李文连忙上前叫住道:“侠士慢走,还没请教尊姓,日后好报答。
“扶风。”扶风冷冷的道,不再多说一字。
李文又赶紧道:“我见扶公子武艺高强不像凡辈,扶公子可否再帮在下一个忙再走?”
“何事?”扶风转过身询问
“我乃前线崔世冲将军的部下,特来接应粮草,却不幸遇上这等事,要不是扶公子帮忙,怕是已经无命了,现我四下无人,前线又急需粮草,我想请公子帮我一起运送到军营,不知公子可方便?”李文看着扶风总觉得这人有点面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眼下也没有多的心思细想,只简洁说明自己的请求
扶风看看剩下的士兵已是遍体鳞伤,再看看李文恳求的眼光,便只得答应道:”可以。“
李文听见扶风答应才放下心来,等李文和扶风把粮草运到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张兵早已经在营门口焦急的等待看见他们回来悬起的心才落了地远远的走上去拉着李文道:”你们再不回来,我就要去找你们了。“
“在路上遇到了北狄的人,幸亏这位扶公子相救我才能把粮草平安的运回来。”李文向张兵介绍扶风
张兵看看扶风,觉得这人很是眼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心里升起一些疑惑,但又很快放下戒心拉着李文和扶风就进了主帐,扶风见里面坐满了穿着盔甲的将军战士一个个高大威严,正上方坐的正是崔世冲,他们看着眼前的地图正在商议着什么。
李文抱拳向主位禀报道:“属下不负使命把粮草运回来了。”
崔将军大喜下座拍拍李文的肩夸道:“真是我的好步将,粮草能成功运回,我们明日的大战也可以如期进行了。不能再拖了啊。”
李文又叹气道:“这次我在接粮途中遇到敌袭,差点就和粮草葬身异地,多亏这位扶公子相救,不然后果不敢设想。”
崔世冲这才注意到李文身边的扶风,便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生的俊朗英气,一脸的淡然便问道:“公子不知出生何门,竟然这般英勇?”
扶风淡淡的没有一丝多的表情道:“我乃乱世孤儿,从小跟随师傅长大,师傅乃红尘外的人,属我不便相告。”
崔世冲见她言语冷清,以为有什么得罪之处,便看向李文,李文明白过来忙解释道:“扶兄弟性格清冷,说话一向如此,将军莫要见怪。”
李文刚开始也以为扶风和自己别扭,但是走了一路发现她其实只是外表冷清惯了,不善于言词,又念在他救自己一命,因此早已把她当了患难的朋友相待。 “既然是自己人,我等现在正在商议明天的战役,扶兄弟也一并来听听,看有什么不足,不防给我们提提。”
崔世冲谦虚和蔼道。
“我本外人,也不懂兵法之道,既然现在粮草已送达,在下还是先告辞了吧。”扶风不愿多插足别的事只想告辞回山
"你不能走。”人群中一个布衣打扮的人站起来道 扶风这才看清这些人都穿着铠甲,唯独这人穿着朝服布衣,他个子不高,在一群人高马大的将领里面并不显眼,他歪斜着眼睛看着自己,卷曲的山羊胡子格外显眼。
“将军,你可记得乔太傅一家,要不是他走漏风声风石岭也不会丢,而且他刚听了些我们的布兵,现在又急着要走,你不觉得可疑吗?” 山羊胡须道
扶风听他提起乔太傅一家,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旁边的李文早已气的脸通红刚要站出来发作却被崔世冲紧紧拽住,
崔世冲道:“监军大人说话还是要有分寸,不要伤了兄弟的心,乔太傅到底有没有通贼可疑之处还有很多,你何苦来老是提起。”
监军瞪眼道:“皇上已经下罪的事,难道你还有异议?”
崔世冲赶紧躬身向天作揖道:“不敢,只是你身为监军应该做好自己的事,而不是来插手我军营的内事。”
“扶公子本不想同我一起进军营,是我硬求着他护送我来的,这一路上要不是有扶公子保护,我死倒不要紧,要紧的是恐怕监军没有粮草裹腹,也怕会饿死在军营吧。“李文终于忍不住气愤道
监军更加气急斜眼看着崔世冲道:”崔将军可是在皇上面前立 过军令状的,收不回风石岭会有什么下场,你比我清楚,我劝将军还是小心为妙。“
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崔世冲诚意的转过身对身后的扶风道:“公子如果真的没空留在军营,那在下也不便再留了,公子请吧。”
又冲李文道:“去把我那匹飞燕马牵与公子,夜路难行,飞燕马不会迷路。”
扶风深深的感受到崔世冲的诚意,其实在刚刚听他们提起乔家时,扶风已经下定决心留下来了,此时再得将军这般厚爱,她清冷的心里升起丝丝暖意,便道:“将军,我决定留下来与你共一起夺回风石岭。”
听到扶风这般说,崔世冲反倒矛盾起来,他见扶风不过十八九岁,生的俊秀白净,他实在不想看见这么年轻的无辜人被拉入黑暗的战场,李文见崔世冲不说话不知道崔世冲在想什么,赶紧替扶风说话道:“扶兄弟武艺非常人,将军就留下他吧。”
崔世冲愣了片刻后道:”好吧,既然你肯留下,那我就此感谢你的侠肝义胆吧。“
崔世冲回了上座宏声道:“ 下面我就来布置明天的局势。” “要过风石岭,就要先到对面的凤鸣山,这中间只有一座吊桥,下面是水流很急的江水,明日我做前锋冲过去拦住他们别断桥,你们后面再过来,只要过了桥事就成了一半了。”崔世冲道
左将军袁宏道:“怎么能让将军打前锋,自古没有的事,还是我来吧。”
右将军陈离道:“袁将军说的在理,我也可以打前锋,将军在后指挥我等即可。”
崔世冲摆摆手道:“你们都不要挣了,很多事情我都想过了,要想过桥必定要先想到对方会断桥,断我们的去路,我们先不能打草惊蛇,不要让敌方先断了去路,风石岭上有农作物,即使他们断了那桥也不会断了他们的粮食,只是会断他们的救济而已,但对于我们来说就很严重,所以他们看见我们进攻势必会断桥,所以这时候就要有轻功好的,在他们废桥之际冲将过去阻挠。“
崔世冲顿了顿道:“在这里我的轻功最好,是最佳人选,所以大家就不要挣了,按原计划形事。”
大家都不再说话,都低着头想着各自的心事。
这时旁边的扶风淡然的说道:“将军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虽然轻功不如将军,但也不会拖累将军,要怎么与将军配合,将军吩咐便是。” 扶风语气轻缓平顺,又透着让人有一种不忍拒绝又信任他的气势。
崔世冲看看扶风冷静的脸,见他身形端正笔直,浑身透着一股沉浸浑厚的气势,便道:“好吧,既然乔兄弟有此胆魄,那就和李文一同在本将左右吧,张兵者跟随袁弘在后吧。“
这日四更时分,天还未亮,崔世冲已经带了扶风等二十余人出发了,他们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注意,在山下就舍弃了马匹改了步行,这是初冬的天气,这天天将大雾,倒帮了他们的忙,他们趁着大雾没散悄悄的来到凤鸣山腰,凤鸣山是一座小山丘,上面也驻扎着北狄的人马,这座山丘极其的突兀,没有遮挡掩盖之物,所以这大雾倒是帮了崔世冲他们 ,山腰上驻了一个关卡,四个哨兵在关卡上来回的四处瞭望着, 崔世冲拿出背上的弓又取出四只羽箭,他用强劲的臂力把弓拉满,只听见搜的一声弓箭已经飞出正中那四名哨兵的胸口。 一行人打开关卡蹿了进去,令崔世冲没有想到的是桥口的兵力如此的薄弱,不过二十余人的关卡设在 进桥的口上,崔世冲等人没有伤一兵便闯了过去,崔世冲隐约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连李文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怎么这么少的兵力收这里,难道他们自己的内部出了问题。”
崔世冲从腰间掏出几困钢丝索交与扶风等人,并吩咐道:“你们不管谁看见吊桥损坏都要用这钢丝索固定住,掉桥是我们过去的唯一的一条路,千万不能让人废了它。”
崔世冲犹豫之际还是决定闯过桥去再说,等崔世冲等人谨慎的行至桥上,却听见身后有人哈哈大笑崔世冲回头见是北狄的名将魏天木,又见身后人声鼎沸,不下两百余人,魏天木笑道:“知道我们为什么一直留着这吊桥不砍吗?我们就是为了等你,知道你们对风石岭不死心,迟早会来,所以我一直留着这桥,这次你们将和这桥一起陪葬,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惦记风石岭了。“言完扬天长笑几声。
"将军你带着他们向前去,我去后面拖住他们“。说话的是扶风,扶风不等将军答应,人已经飞了过去,见敌兵正在用刀砍桥,便凌空使出一道剑花,凌厉的剑气瞬间划出,由一道变换为数十道,直逼那些敌兵的咽喉,只听他们惨叫一声,纷纷倒下一大片。 崔世冲见扶风如此身手便放下心来,他也加快脚步朝前面冲去,要赶在他们废桥之际阻拦下去,桥开始晃动起来,崔世冲知道前面有人在废桥,便和兵士拉开弓箭朝前面射去,羽箭如流星一般直射那些兵士的心胸,但前方敌兵太多,羽箭用完了,敌方还是黑压压的一片,突然前方亮起红光,崔世冲暗叫不好,他们打算用火烧桥了。情急之下崔世冲使出浑身力气朝前面奔去,这时一个白眼闪过,入风一般朝前面闪去,身手敏捷的如闪电一般,那人只是几个来回腾空便已经踏到了对岸,只见他手舞长剑,灵神静气般在天空舞出十道剑气齐刷刷的朝防火的敌兵射去,敌兵暗暗惨叫倒在地上没有了气息。崔世冲这才看清那人不是扶风又是谁,崔世冲又看看后方,原来袁弘的兵马此时已经杀将上来正在后方往前厮杀,崔世冲看见了希望,越发奋力往前面移走,这时他发现桥稳定了下来,再看前面扶风伸出手掌推动掌力,她手中的钢丝就如同受了命令一般朝桥的塔防缠去,扶风见缠的差不多了,又一个纵身越到巨树后面把钢丝的另一端缠了上去,这时李文也冲到桥的对面和扶风一起守护着桥,只要看见有敌兵废桥,他们便挥出手中的冰刃朝敌兵砍去,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敌兵见废桥无望只得冲进桥去阻拦过桥的人,这哪里阻拦的了,袁弘已经带兵冲杀了过来,崔世冲也过了桥,他们刚过桥就招到了敌兵的碎石攻击,大大小小的碎石如下雨般从城楼滚下砸将下来。 崔世冲的兵士被砸的头破血流,伤及颇多,崔世冲眼看也不是办法,他和扶风对视一眼,两人一人一手架了李文就从城楼的墙壁滑溜上去,只几个来回便已经跃上了城楼,三人展开兵器便杀将上去,扶风剑法精湛,剑气所到之处均是尸痕遍野。崔世冲见情势差不多了便叫李文下去打开了城门,城门一开,袁弘和陈离的兵马也陆续杀了进去,所到之处均被占领,北狄大势已去。
在班师回营地的路上,扶风把李文叫到一旁道:"你跟将军言一声,我这就告辞了。“
“你立了大功,这就要走了?”李文瞪大眼睛道
“什么功与过都与我无关,我只是跟你言一声而已。”扶风依旧坦然道,说完她转身便走,刚走出没几步,她突然感觉小腿肚一阵酸胀,再往地上一瞧,见一条银色的蛇看了她一眼,瞬间蹿进草丛里不见了,这一幕李文也看见了,
李文赶紧上前道:“那是银环蛇有剧毒。” 扶风听闻有剧毒,连忙伏下身子封了自己大腿的几处穴道,不让毒素往上走。
“它可能是来寻仇的,前些日子我们抓了他的男人金灵蛇。所以它现在性格变的暴躁,见谁都咬。”
李文赶紧扶起扶风道:“走——回营地,营地有药。”
“最近很多兵士都受了这蛇的害,现在我这里缺少了一味关键性高的药物名叫穿心莲,这药物只有太医管才有,我带出来的都用完了。“
军医秦莫昌一脸愧疚的道
“难道这大山里也采摘不出来一颗吗?”崔世冲皱眉道
“这药草喜阳,这边境地带太过潮湿阴暗,是不适应这种草药的生长。”军医道
崔世冲看着扶风肿起来的腿对李文道:“你带些人马,马上启程先护送公子回将军府,再找太医医治。我等随后再班师回朝。”
崔世冲走到案前提笔疾书一封,信封赫赫写着:崔婷亲启的字样,交于李文道:“把这封信交与吾女崔婷,让她好生照料公子,不可怠慢,要是扶公子腿不能痊愈我必找她问罪,这些你不交代我已写在信里。你交于她便是。
李文拿了信拜别了各位将军便奉命牵了将军的飞燕马给扶风当座驾,自己也挑了批快马就与扶风草草的上了路。飞燕马不愧为一匹良驹,它似乎知道扶风有伤在身,跑的快又稳。不肖一会就把李文等人甩出了一段路。 本来二十日的路程,只用了半月飞燕就已经把扶风驼到了将军府的门口,扶风见气派非凡的将军府大门口站着两个兵士,士兵不认识扶风却认识将军的飞燕马,只听飞燕马朝门口长嘶一声,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便赶紧跑进去禀告。 未几从门里跳出一个灵巧可爱的女子穿着一身红色坎肩,俏皮可爱非常。嘴里欢喜的唤道:“爹回来了。”
见是一陌生男子骑着飞燕马,却未见将军,便喝道:“你是何人,为何偷了我爹的马。”
扶风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向胸口去掏李文给他的书信,哪知那红衣女子见他不言语且行为怪异却误以为他要掏暗器,便拔了腰间的短剑就向扶风刺去,扶风见她来势如此凶狠想她肯定误会自己了,便只得下腰躲闪,那女子见一剑未中,又挥剑向扶风的腰间刺去,扶风无奈只的凌空一跃而起,她腿早已麻木不便,正当她不知道在何处落脚之际,只见飞燕马朝自己跑了过来正好立在自己的脚下,扶风见状则一跃而下,刚好落在马背之上,扶风用手摸摸飞燕的光滑的鬃毛道:“多谢。”
飞燕似乎听见了她的话,低低的嘶鸣了几声。屋里的兵士听见打斗声早已围了出来,个个拿着长矛把扶风围了起来,扶风见此正在想该如何是好之际,却听见飞燕马朝围拢的兵士气愤的嘶吼。这时门口的一兵士见情况不对,上前几步到红衣女子身边道:“小姐,这马除了将军连你都不能碰它,它今日如此信服与这人,莫非是将军吩咐的,且先问清楚再说,不要生了误会。”
红衣女子崔婷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让兵士收了武器,上前询问道:“你到底是何人?”
扶风此时已经拿了书信递给崔婷,崔婷见是将军亲笔书信,便赶紧的拆开来看,看完才知道了事情的原由,便问道:“你就是扶风扶公子。”
扶风这才开口道:“是。”
崔婷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吩咐兵士把扶风扶了进去,又照父亲的吩咐请了太医来给扶风治伤。 太医仔细的检查了扶风的腿已经肿的犹如一个木桶,而且发着黑,只惗着胡须皱眉道:“你这毒素已经有半月有余,要不是你用穴道封住动脉,毒素早到了五脏六腑,但如今你这毒素全部压在腿部致使腿部受侵太严重,我虽有好药怕也不能医治。”
“那该如何是好。”此时李文已经风尘仆仆的赶了进来,显然他已经听见了太医的话。
太医看着扶风的腿苦思冥想片刻终于想到什么便道:“宫里有处别院叫万竹林,林间有处温泉,里面的冒出的水碱性甚重,如果你能到哪去冲洗数日,再加上我的药,我想应该会有解毒效果。”
崔婷道:“听闻那万竹林是皇上为子言殿下建的修养身体的地方,不许外人进入的,不能把水打回来吗?”
太医又道,:”要流动温水才有良效,要让强碱的温泉水不间断的冲洗腿里的毒素,直到把毒素冲洗干净方才有效。“
崔婷自言道:”婉儿和殿下身边的青莲关系好,难道我要去去求婉儿。“但想到自己是将军府的小姐竟然要去求一个丫头,便有点犹豫。
旁边的李文看出她的犹豫便道:“将军特意交代要我们治好公子的毒,如扶公子有什么不测,将军怕是要怪罪的。”
崔婷最讨厌别人用将军来压自己,便气恼道:“好了,好了,我去求婉儿。” 临走之际又看了看扶风道:“你记住今天是本小姐救的你,日后可要报答的。”
说完便扬长而去,崔婷本就对周子康有意,她是武将之后,从小母亲便离了世,将军又长年征战没空管理她,遂将她养成了自由散漫,敢爱敢恨的不受理法的性子,她平常无聊也经常跑到周子康这边玩耍,故而和婉儿也是熟悉的,婉儿端着茶水见崔婷站在院里来回的徘徊也不进内阁,便随意询问道:“小姐怎么来了不进去,殿下在里面与田先生下棋呢。”
崔婷听见婉儿叫她愣了一下拉住婉儿的手道:“我今日是来找你的。”
婉儿不知道她玩什么把戏便不当一回事道:“找我玩什么?我可没空啊”
“是有事相求。”崔婷终于鼓起勇气说出求字,
婉儿一听愣了一下,见崔婷一脸的严肃,便道:“什么事你办不成的,要求我这丫头。我可什么都不会。”
崔婷道:“我爹这次打了胜仗夺回了风石岭。”
婉儿道:“这是好事啊,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正等将军回府庆贺呐。”
崔婷接着道:“我爹这次能夺回风石岭全靠一个叫扶风的公子的的帮助,而现在这个人中了蛇毒需要到子言殿下的万竹林去解毒,才可活命,所以我想找你去求青莲帮忙能让我们进去。”
”这扶风长的比女子还漂亮的男子,阴阳怪气的,也不爱说话,冷冷清清的。”崔婷撇着嘴一脸嫌弃的说
婉儿并不知道扶风就是她之前去找的那位乔姑娘,当初李妃只叫她去清幽寺找一位乔姑娘,没有告知她扶风这个法名。如今听崔婷这般说想必扶风也是一位英雄人物,也没多想便答应了崔婷。
再说婉儿见了周子言,把崔婷跟她说的事情又述说了一番,周子言居然很爽快的同意了,还连连称赞将军等人的丰功伟绩。
这日天气阴沉沉的似要下雨,李文用马车带着扶风就往万竹林赶,青莲早在门口相迎, 道:“今日是殿下生母的忌日,殿下一早就被皇上接走了,晚点便回,你们可自便。”
言完又带扶风去到温泉旁:“扶公子请便。”
这泉水是也神奇,不知道从哪里流出,却总是温温的不冷也不烫,扶风把腿放在水流下面冲洗着,只见伤口处的黑液经过泉水的吣泡满满变的白净起来,黑色血液也随着流动的泉水流了出去,此时天空终于受不了黑云的挤压飘下雨点来,李文连忙撑开出门时带的雨扇替扶风遮挡,雨渐渐的越下越大完全没有停的意思,扶风和李文无奈只得暂时躲进了周子言的屋里。 宽敞的屋厅中央生着火炉,火炉上坐着一把茶壶,里面发出莎莎的声响,旁边是桌案,案上还是放着那把号钟琴,不过弦却断了一根,松松的蹦在上面,甚是碍眼,扶风盘腿坐在桌旁看着桌上的断弦,不由的伸出手抚摸了一下。
“那是殿下最喜欢的琴,可惜昨晚殿下弹奏时突然断了。”青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伤怀道
扶风看着断裂的琴弦便询问道:“可有上好的蚕丝?”
“有,皇上总是把宫里最好的东西送过来给殿下。”青莲说话之际便在衣橱里拿出一大把闪着银光的蚕丝。”
“甚好,你取一撮放入水里煮半个时辰。”扶风淡然的说
青莲把煮好的蚕丝放入扶风手里,看着扶风取下一小撮在手里捻着,捻好之后又放与两掌之间来回的搓着,只见她运用内力到掌中,本来松散的蚕丝在掌力的催发下瞬间拧成了一股与琴弦大小的模样,青莲看的呆住了忍不住夸道:“公子的手真好看,比女子的手还好看。”
扶风听闻看了青莲一眼,仍然是一副冷清的模样,也不说话,只把断裂的琴弦轻轻的取下,继而换上了自己刚拧好的蚕丝,他轻轻的将琴弦从琴孔穿入,蹦好,保持与其他弦同样的力道后再固定好。扶风把手放琴上试了两个音,音色甚至比之前还好了一些。
“公子可会弹琴?不防帮我们殿下试一下别的弦。”青莲见他纤细白净的双手搭在琴弦上,格外的优美。忍不住想看他弹琴的样子。 扶风双手搭在琴上,开始扣动着琴弦,琴声开始铮铮的响起,慢慢的变长,又此起跌幅般的缩短,接着低低的音律犹如有人在悲伤的哭泣诉说自己的悲伤心事。琴声传遍万竹林的每一个角落,一阵烈风吹过,竹叶带着雨珠飘了一地,地上如同铺了一层枯黄的地毯。李文和青莲都听的入了神,待扶风弹完,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
"公子这是首什么曲子竟如此的凄美,感人,仿佛在讲故事一般“青莲跟随周子言久了,听的多了,倒听出扶风琴里的旋律来。
扶风看着烧旺的炉火发出蓝色的火焰轻缓的道:“这是我与师傅云游时,遇见的一位女子所作。她的的丈夫去了边关打仗,一去许久不回,她为了思念他而作了这首曲子。后当她得知丈夫战死杀场,她便自刎而亡,只留下了这部曲子。”
“不知这首曲子叫什么?”说话的正是站在门外许久的周子言。 屋里的三人听见声音一同望向门口,这才发现外面的雨早已经停了,露出迟来的阳光。青莲赶紧走过去帮周子言取下他身上厚重的斗篷挂好。
李文赶紧施礼道:“殿下。”
李文见周子言自进门便盯着扶风看,他赶紧替扶风说话道:“请殿下赎扶公子腿脚不便不能施礼之罪。”
周子言挥挥手表示不在意,他轻轻的走近扶风看着他俊秀云淡风轻的脸道:“你就是扶公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扶风依然不慌不忙的躲避开周子言炙热疑惑的眼光道:“未曾见过,这是第一次见殿下。”
周子言还不肯罢休,又从衣袖里拿出那串随身携带的猩红念珠递到扶风眼前道:“这你可认识。”
扶风看看念珠心里咯噔一下,但他依然云淡风轻的否认道:“不曾识的。”
周子言见此,也不再多说,只失魂落魄的喃喃的道:“许是我真的认错了人。” 说完便落寞的看着自己的琴发呆。
扶风和李文见此也不好再待下去,便起身拜别了周子言回了将军府。 第二日李文左等右等也不见扶风,本来说好的去万竹林治毒这时人都不见,他万分焦急下只得去找扶风,在扶风的房门外叫了两声也没有见人应答,又见房门虚掩着,便推门进去见扶风口吐黑血的倒在床上不醒人事,李文吓得连忙找来崔婷让她赶紧找来太医。
太医替扶风把了把脉搏满面愁云道:“扶公子强行运功逼毒,不小心冲开了腿上的穴道,才导致毒气攻心扩散到全身所至。”
“他是不是死了?”崔婷吓的瞪大眼睛道
“尚有气息,但不能及时医治,怕也挨不过今晚了、”太医道
“走,把他送去万竹林。”李文去扶扶风,想起扶风曾几次救自己性命,眼里已经有了泪花,声音已经颤抖起来。
“去了已经没有用了,现在他的毒已经扩散到全身了。”太医道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你倒是说啊。”李文摸着眼泪道。
“容我想想。”太医也是满面愁云道。 这时跑进来一个小兵道:“小姐,有位尼姑拜访,她说她能救扶公子。”
“尼姑?快叫她进来。”崔婷急道 话不多时尼姑已经进得门来,只见她穿着庙宇里的素衣,满面的严肃,她直直的走到床前看了看扶风,伸出手指在她身上的太乙,天怄,灵台各点了一下,又把她扶起,
此时扶风已经失去了意识完全不能坐直身姿,只听尼姑对指着李文道:“你过来扶正他。”
李文赶紧跑过去,两手扶住扶风的肩膀不让她倒下去,尼姑运用功力到掌中,推向扶风背上的风门和肺俞,她把内力输入扶风的肺俞,想把入肺的毒素往外慢慢的逼走,只见扶风的背部被尼姑的掌力撑的犹如进了肉里一般,尼姑突然收回掌力 ,在丹田运气一番,继而又把内力全部聚与掌心,双手再推向扶风的背部,只听扶风哇的一声一大口黑血从她口鼻处喷出,脸色瞬间也从青紫变了回来, 随后尼姑又从腰间掏出一粒救心清毒丸与她服下,再看了看扶风,便扬长而去,出了门口。一跃上了房梁,随即便不见了踪影。
太医替扶风把了把脉道:“公子的脉搏已经平常了,已无大碍,我再开些药给他,不久便可痊愈。“
众人走后只有李文守在扶风床边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扶风缓缓的睁开眼睛见李文如此便道:“你这是做何?"
"我以为你要死了。“李文擦擦眼泪道。
“就算我死了,你也用不着如此悲泣,人生不过是人间空走,虚经历一场,如梦如幻般而已。”扶风淡淡的说着。
“你怎和那出家之人说话如此相似。”李文道。
“是师父救的我吧?除了师父,世间再无人能救我。”扶风自言道
“哦,是一位尼姑师傅救的你。”李文道。 扶风知道李文口中的师傅和她所说的师父是同一个人,也不再解释。
深冬的天气,天空总是阴沉沉的,周子言站在屋檐,看着林中的兵士挥舞着手中的利刃把枯死的竹子剔除,避免影响来年的新竹出土,他瞭望着远方的路径空无一人,只有不断飘落的枯叶在林中飞舞。
青莲见此忙拿了厚重的斗篷与他披上,劝道:“殿下进屋取暖吧,扶公子看来是不会来了。”
周子言见自己的心事被戳破,,忙辩解道:“你怎知我是在等他,我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 青莲见他气恼,也不再开腔,只是在烧旺的炉火里又添了些银碳进去。 青莲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周子言身旁小声的提醒道:“过几日是子康殿下的生辰,殿下你现在身子大好了,可要亲自前去?”
周子言翻阅着案上的书籍随意道:“我与他们许久不曾走动,生疏惯了,去了反而尴尬,像往常一般,你送些东西去吧,选最好的就是。”
高高的城楼上周王瞭望着自己的美好江山,心里一阵的感慨,周子安唯唯诺诺的站在身后 ,他不知道今日周王叫他来是好事还是坏事。周王把两手撑在城墙上道:“明日子康寿诞,你知道吧?”
周子安微睁着眼睛道:“儿臣听说了。”
周王听见他的回话心里暗自心酸起,他也不多说什么只道:“你可打算去?”
周子安心想父王既然这样询问肯定是希望自己去的,便顺着周王的话道:“是要去的。”
周王见他答应的颇为勉强便气愤的下令道:“你去朕那里取那套外供的紫砂壶与子康送去,趁此缓和缓和你们兄弟之间的感情,别总是整天勾心斗角的。”
说完便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又似乎想起什么背着身道:“有空去看看子言,他可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
周子安虽然不情愿,但碍于周王还是亲自带着紫砂壶登上了周子康的大门,和周子康寒暄了几句,便想告辞,偶然见后院一位一位穿着红色坎肩的女子甚是可爱,正在和婉儿聊着什么,便悄悄的迎了上去不怀好意跟婉儿的问道:“婉儿,这是谁家的千金?介绍本太子认识认识”
崔婷回头见是一位嬉皮笑脸的男子还自称太子,心里一万个反感,却见婉儿施礼道:“ 太子殿下,这是崔将军的独女,崔婷。”
周子安笑道:“原来是将军的女儿,听闻将军打了胜仗,看来将军要双喜临门了。”
崔婷见他如此轻狂,说话怪异,早就不乐意,也不向他施礼,只问道:“什么双喜临门?”
周子安道:“将军打了胜仗必定受皇上赏赐,这是一喜,今日我遇见小姐,可能以后也会成就喜事。 ,这不是双喜?”
崔婷听完他的话早就气的满面通红,话都说不出来。待要握拳打上去,却被婉儿紧紧的拉住,这时青莲也走了过来向周子安施礼道:“太子殿下。”
周子安道:“你是替子言来送礼的吧?我在外面等你,正好我要去万竹林看看子言。“
周子安看见青莲突然想起皇上嘱咐的话来 说完就往外面走了,婉儿忙相互介绍:”这是崔将军的女儿崔婷。“
“这是子言殿下的侍女青莲。” 青莲见崔婷一脸的红润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问道:“崔小姐,不知扶公子的毒解了没有?”
崔婷被气昏了头,完全没有听见青莲的话,只是恶狠狠的看着周子安远去的背影,继而生着闷气回了将军府. 次日崔世冲带着步将在喧闹的迎接队伍中回了长安城,带头迎接的正是太子周子安,崔世冲见是太子亲自相迎有点意外,但也没有多想,只的带步将行了君臣之礼。周子安上前笑脸相迎道:“是我向父皇毛遂自荐要来亲迎将军的。”
崔世冲只得回礼道:“多谢太子。” 周子安挤眉弄眼又道:“你我就快成为亲戚,不必如此多礼。”
崔世冲疑惑的站在那里不说话,他不知道周子安又打的什么注意,只道:“属下不敢高攀,臣久未回家,待臣回家安顿好后再回朝向皇上请安,向太子谢礼。”
崔世冲回到家中刚卸了盔甲就见一行人抬了礼轿进来,上面都绑了大红的绸带,一共十多顶,礼物豪华异常,来人留言道:“这是太子给将军的庆功礼,另有就是给崔小姐的礼物。”
崔世冲看着这些礼物,犹如五雷轰顶,烫手山芋,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又看屋里四处不见崔婷的踪迹就发火道:“小姐呢?”
一仆人见此已经吓的瑟瑟发抖道:“小姐去子康殿下府里玩耍去了。”
崔世冲听此气更不打一处来:“马上找她回来。” 崔婷听闻崔世冲已经回家 。欣喜万分,完全没有将仆人后面的话听进去,蹦蹦跳跳的就回了家,见崔世冲黑着一张脸也没有当回事,只甜甜的喊道:“爹回来了。”
“你以后不要往子康殿下府里跑了。”崔世冲气道。
“我就是去玩耍会,有多大紧要,府里没人陪我。”崔婷不以为然道。
“你最近是不是见过太子。”崔世冲听见她说没人陪,又心生内疚,原本的愤怒压了下来问道
“见过一次,这人极其讨厌。”崔婷道
“见过一次?那太子为何送你这些东西。”崔世冲示意她看眼前的礼轿
崔婷走近掀开红绸一看,下巴差点惊出来,礼轿里满是衣服首饰胭脂水粉,应有尽有。琳琅满目般耀眼。 崔婷气的结巴,又想起那日在院长里的事情道:“他,,他这是什么意思?给他还回去。”
崔世冲叹口气过来拍拍崔婷的肩膀道:”这件事情爹会想办法的,你要听爹的话,这段时间不要出门了。“
崔世冲在书房用手帕搽着自己那把锋利的宝刀这时有人叩门得到崔世冲答应后那人走了进来正是扶风。崔世冲见扶风行动自如,知道他伤势已好,便更加欢喜的迎了上去道:“扶公子我正有事要找你商议。”
扶风本来是想来辞行回清悠寺的,但听将军有事找自己,便先问道:“将军有何事?” 崔世冲道:“我已经禀明皇上说这次能收回风石岭你功不可没,让他嘉奖你。“ 扶风心想自己本是一庙宇的俗家弟子,现在的处境怎会演变的越来越复杂化,赶紧道:“这本是将军的功劳,何须强加在在下身上,再说我乃世俗外的人,实在不该卷进朝政当中。”
崔世冲一时也没听明白扶风的意思,只道她是谦虚谨慎,便劝道:“公子无需谦虚,这次如若不是公子,本将确实是难得收场的,可能连我这老命也没有了,这点我心里有数的。”
扶风正在想如何回绝他,又想怎么说告辞回山的事,这时只见崔世冲皱眉道:“公子家中可还有亲人?” 扶风如实相告道:“未有亲人,自小跟师傅长大。”
崔世冲拍拍脑袋道:“瞧我这记性,你跟我说过的,我倒忘记了,” 随即又问道:“你可否婚配啊?”
扶风心想自己这辈子终是要跟随师傅出家修行的,何谈婚配便道:“未曾婚配。”
崔世冲瞬间舒展眉头继续问道:“你觉得我的崔婷如何?”
扶风不知道将军为何这般问,只的如实回答道:“婷妹乖巧可爱,聪明伶俐,性格直爽单纯,是位出色的女子。”
崔世冲听他如此夸张崔婷便一口问:“我想把她许配与你,你可愿意?‘
扶风怎么也没有想到将军会把崔婷许配给他,想到自己也乃女儿身,他在心里苦笑一声道:“这怎么可以呐?”
“难道你不喜欢我女?”崔世冲疑惑道
扶风突然想起白日时李文同他说的太子的事情便直爽的问道:“将军将婷妹这么急于的许与我,可是为太子日间的事?”
崔世冲见他说破,也不加隐瞒的叹气道:“就算是吧,婷妹这孩子自小丧母,我也不在身边管教与她,导致她现在成了一个自由不羁豪无心思的孩子,她最近又和子康殿下走的近,难免让太子疑心我与那边勾结,便想把婷妹留在身边依次遏制老夫,这等勾心斗角的事老夫一眼便看透了,可是婷妹不懂。我不能让她成为别人的棋子。废了她一生的幸福“
”现在我身边没有能人,唯有你,老夫倒觉得可以成为婷妹的依靠,可以帮老夫管教一下她。“崔世冲诚恳的满是赞赏的看着扶风
扶风看着将军期盼的的眼光甚是不忍心拒绝,又想到周子安的为人,便想怎么能让崔婷往火坑里跳,又想:我乃女子,和婷妹成婚不会废她清白,又能为将军解燃眉之急,待等此事过去后再找时机公开身份还崔婷一个清白,不会耽误她以后的人生。便也没有细想,只得答应道:”那在下就答应了将军吧。“
“我不答应。”崔婷突然闯进来道,原来她看见扶风进了父亲的房间,便想听听扶风有没有告她的状,谁知却听见了自己的婚姻大事。
崔世冲见是她,便问道:”你为何不答应,扶公子武功高强,为人正义,哪里配不上你。“
崔婷憋着嘴看着父亲竟无话反驳只得伏在桌上哭起来,崔将军示意扶风先出去,待扶风走后,崔世冲走到崔婷身后柔声安慰道:“想必你刚才已经听见了我们的对话,爹也是为你好好。”
“可是我就是不喜欢扶风,他阴阳怪气,冷冷清清的。”崔婷梨花带雨的说
“那你想嫁给太子吗?还是想嫁给子康殿下?扶公子是跟爹经历过生死的人,爹知道他的为人,只要爹活着一日绝不允许你与皇家的任何人扯上关系。”崔世冲威严道道
崔婷见崔世冲说到了自己心里去,不再说话,只是伏在桌子上抽泣。 隔日皇上宣召,崔冲带着扶风上了朝,因为扶风尚无官职只得在殿外等候,皇上高高在上见文武百官跪与膝下内心豪气无比,周王把目光聚于崔世冲道:“崔将军此次立了大功,朕将重重有赏。“ 又道:“那位扶公子怎么不见?”
崔世冲道:“扶公子尚无官职,不敢上殿,正在殿外等候。”
皇上早听闻军中将士提起扶风,便急于见他,忙叫了太监宣他进来。 扶风看着满朝的百官,想到乔父,心里感慨万千,:“参见皇上。”扶风行礼道 “快起来。”皇上一边笑道一边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
扶风起身,他今天穿了一件金丝刺绣的白色缎袍,头发用绸带扎在头顶,玉树临风温文尔雅。皇上打量了一番道:“早听闻扶公子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是一位俊朗干净不占红尘的谦谦君子。朕原先觉得我的子言孩儿是世上绝无仅有的温玉公子,今日一见扶公子,只怕把他比下去了。“
说完朗声大笑。笑声在大殿内徘徊不断,看的出来今天周王异常高兴。 又问扶风道:“你立了大功,可要什么赏赐。”
扶风听皇上这般问便想起崔世冲的话来:可能太子今日会让皇上把崔婷赐予他,我们要先他一步才行。 扶风便躬身有礼道:“扶风不敢要赏,只是扶风有事相求与皇上。”
百官都看出皇上很喜欢扶风,只见皇上和颜悦色道:“说来朕听听。”
扶风道:“俗话说成家立业,属下也到了该婚的年纪,属下见崔将军的女儿甚是可爱贤惠,属下想请皇上予在下和崔婷赐婚,除此并无相求。” 周王听完哈哈长笑,想这年轻人也是单纯老实,便宏声道:“英雄配美人,难得崔将军也如此赏识你,你们也是有缘,朕现在就下令将崔婷赐婚与你,朕还要封你为前将军,赐你府邸落脚。”
听皇上这般说崔世冲和扶风心里的一块巨石总算落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旁边的周子安早已气炸了肺,他原本打算等散了朝后就让皇上把崔婷赐予他,哪知被人捷足先登,他气的脸都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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