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盎醒来时已近正午了,太阳暖照着她,心却是冰冷的,今日到上回寻奴的时间刚好十年,母亲或许是知晓银盎这不甘为奴的性子,于是把她支去集市买菜,自己迎着军队的到来,过了十分,母亲细听街上的声音,从喧嚣变得宁静,只剩乱啼声脚步声,终于这些也都停了,停在了屋篱下。
回来时母亲已经死了,地下全是血,母亲躺在血泊里,眼是睁着的,泪痕纵横在褶皱似黄土般的脸,脸中不透红,是灰白,嘴沿皱纹裂开,入眼的是无数道凝固的血痕,更多的血凝固在脖子,身体已经萎缩了,如同被抽干了一般。阳光刺入雪,如红光反射在银蛊瞪大的眼眸,手中的桶掉了,菜也掉了一地,染上了一片紫红,人也跟着晕了去。
银蛊只是呆呆地坐着,坐到了晚上,她试着哭,眼泪却迟迟不落,堵在了心底,压抑下去。地面冷如铺了一层冰霜,母亲躺在了这冷天气,她惨白的脸与冰地融于一体…
第二天是被一阵骂声吵起,隔壁夫妻在吵生不生孩子的事,怕生了孩子也被五皇子收为奴,五皇子经常来乡下游荡玩耍,说皇宫无聊,便来乡下欺负平民。给他做奴是辱,更是一辈子都解不开的结,妻不想生,丈夫却说如果生了女儿,就可以去选妃的宫殿,如若选上了,便可一辈子享荣华富贵。而后,沉默了许久,妻子忍不住的抽泣:"我不允这事发生在我身上,为何小时就要将他们送走,受这般苦啊,我痛…"
这番话让银盎又想起了自己母亲,一抬头,视线变模糊了,真奇怪,母亲死的时候怎么都哭不出来?而今天一想,便刺痛了眼眸,她需为母亲的死讨一个公道!
母亲在她有记忆的小时便是总惧怕皇宫,千叮咛万嘱咐让银盎不去接近,说是如果不想像她父亲那样,就离那里远远的。银盎有记忆时就没再见过父亲,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可今日母亲含冤而死,一辈子忍气吞声,未曾瞑目。
银盎知不能再虚度下去,更不能踌躇,于是扶着地僵硬的起身,坐久的身体,火辣辣的疼,只好一瘸一拐地走去街上打听近日皇宫寻奴之事,到一个酒馆旁,便听里面吵闹声不断,她在此停住了脚步
"皇上很宠幸五皇子与太子,好巧不巧的是他们的宫殿离得近,向来不合,哎呦,你说奇怪不奇怪,他们竟从未有打闹之事传出皇宫过!"喧闹之声入了银盎的耳,这人吐字不清,吃的酒肉都在嘴里,却激动个不停。
另一方放下筷子便嚷:"听闻宫中人说,这抓奴是皇上下的旨,想给五皇子召奴,五皇子在皇帝面前一向乖得很,皇帝还宠爱五皇子的生母清贵妃,我看啊,这太子光靠自己的能力是不行喽!"
又有人站起来反斥:"谁说的?明明咱们圣上更喜爱太子,这次给五皇子召完奴,明年便给太子寻妃,银盎一听立马在人群中穿梭,找到了声源,一把抓住这人:"消息属实?"这人贱笑道:"当然,我的京城朋友可是当官的哦。"
银盎激动起来,一个计划由心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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