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银盎把被虫子撕咬的尸体裹入了土中,她无法面对母亲不堪的模样。记忆中,母亲从来都是对他笑着的。更不想办丧礼,她清楚她如果不去皇宫为母申冤,便没脸给死不瞑目的母亲办婚礼。母亲生前最不喜爱的,便是黑与白,不办也好…
在无尽的黑暗中沉寂了三天,银盎决定收拾东西去武斗学府打探一番,就他这般的弱女子如何复仇,必须需历练自己才能为母报仇,并且再去查查父亲之事。
晚上出发后刚到一个小巷口,银盎就忽然被无尽的黑暗吞噬,进入了一门之内,刚进去,门便关上了,模糊的看见一个人低着头问:"为何来此武术部?"银盎心想奇怪,明是别人将她拉入其中,误打误撞进了这里,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答。黑暗中的人叹了口气,仿佛为无奈与悲混在一起:"去吧,注意安全。"
银盎却从中听出了关心…也许是听错了吧。正想着两旁暗门咔嚓一声便开了,随即入眼的是金光,一片武市展现在眼前,左边人数较多,他们排成整齐的队形,练习打斗时的动作,而右边大约十人,这里便是无规则乱战,倒下的便是淘汰。盛景中无一人娇弱,乱中一人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入了左边这繁荣而又似深渊的无边路,这里隔绝了外界,隔绝了消息,隔绝了情。
打斗之人飞舞的身姿挡住一片金光,光又从一边拼命溢出,绽放临近黑夜最微弱最不堪一击的光。这是人的希望,是他们被困在这里为国效力的证据,凭借一束光,让这些忙碌的人想起熟悉又陌生,温暖又布满希望的外界,这里是围城,银盎努力的混进来,而这些人又渴望出去,他们一开始可能只是想待几日罢了。
拉着银盎的人,带着她穿过一间间房,无数个转弯如盘山的路看不到终点,天越来越黑,低抗的希望濒临死亡,似苍老的病人沙哑而慢慢的诉说着遗言。突然想起她的黑夜,从没有这么孤独无助,都是母亲与她共度梦境,抵过漫长的恐惧,回过神来时,她已经站在漆黑的屋里,一个声音从正前方传来:"不管你来这里为什么都要忘掉所有,为国效力,你应知皇帝宠幸五皇子,可五皇子是个痴傻之人,是非不分,作恶多端,我们该为国家兴衰着想…"
银盎看不清这人的脸,但在黑夜露出的杀气中这声音显得格外亲切,应声好后,前方人沉默很久后,便走了。
她想出去时发现门被锁了,这种黑暗中未知的恐惧让她本能的拍打着门,无人回应也无法打漏门,拍了数百下她气喘呼呼地跌坐在地上,视觉已经习惯了黑,她回顾四周,黑变成了灰,她看清了这里。一把桌子和椅子,桌子上方有几张纸少的可怜,右边是平板床,单薄的被子几乎与床板贴合,左边什么都没有,是隔断另一个房间如雪般的墙。可能是母亲死时坐的习惯了,靠着门便睡着了,她梦见与母亲的点点滴滴,还没回忆够就被背后的震动声吵醒,银盎再一次与母亲告别了,震动声从门外传来,是踢门的声音,踢了六下便有人喊:"起床练武了!"银盎连滚带爬的到离门远点的地,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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