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到了吗?”骆誉书轻声问询着同伴。
“等一下,我再试试看看。”周林答道。
骆誉书的同伴叫周林和他是同一所专科院校毕业的校友,他两一个是学的工程造价,一个学的是旅游管理,毕业后两人都没有从事相关专业的工作,被一个叫张一年学长忽悠着一起开了一家摄影工作室,作为大股东兼全资投资人的张一年在工作室开起来的第一年还勤勤恳恳的把精力都投入在了这个上面,不过第二年开始就因为感情的问题,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骆誉书和周林也没什么经商的头脑,眼看工作室就要难以为继了,原本打算这个月房租到期后就散伙的,不过周林在新闻上得知国外有一个机构需要拍一组“红月”的超清图片,报酬很是丰厚,就邀请骆誉书和自己完成这最后一单后再散伙。
“红月”是最近航天局预报的一种特殊天象景观,据说是2300多年才会出现一次,最让人诧异的是这次的可观察地区只有华夏的几个时区,骆誉书和周林所在的区域正好是在其中一个时区,所以周林就在和对方谈妥了价格后叫上了骆誉书在工作室的楼顶上蹲守了3天,“红月”的预报时间不一定准确,所以他两连续等候了两天,终于在第三天的晚上“红月”终于出现了。
“拍到了,你也看看。”周林递过来相机,骆誉书接过相机看了看,确认没什么问题,然后对周林说。
“我们多拍几组吧,免得出什么意外,”周林也觉得有理就接过相机准备多拍几组,但是就在周林刚举起相机的瞬间,天上的“红月”突然间变得越发红亮,直到把整座城市都映照的一片血红。
骆誉书抽的打了一个寒颤,拍了拍正在用相机对着月亮拍照的周林说道:
“要不算了吧,怎么感觉越来越慎得慌。”但是周林却一动不动的也没有回应骆誉书,只是直挺挺的保持一个用手举着相机对着月亮拍照的动作。骆誉书心里有点发毛,又拍了拍周林,周林依然没有任何反应,骆誉书心里更慌了,一边加大推周林的力度,一边下意识的往天上望去,当他的目光对上天上的“红月”的瞬间,他的全身也如同过电一般瞬间失去了知觉。
这是哪?为什么我动不了,为什么什么也看不见。这是骆誉书恢复意识后在内心里的独白。
周围是一片的漆黑,没有上下左右的区分,睁开了眼睛,又像没有睁开眼睛,一切都漆黑一片,无力感自骆誉书的全身每一个细胞涌来,他很慌乱,但是周围的黑暗却又在一瞬间将他的无力感也吞没,就在骆誉书纪要叫出声的瞬间,一道火红的亮光刹那间就出现,这道火红的亮光出现得既不合理却又理顺当然,就如同它本来就应该在这里一般,骆誉书望过去,只见那轮“红月”立马映入了眼帘,它是哪么巨大,在骆誉书的眼里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由这轮“红月”构成。
“红月”以极快的速度向骆誉书靠拢,血红色的光不断向他袭来,靠近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直到骆誉书整个人都被吞没,就在完全将骆誉书被完全吞没的一瞬间,一股意识或者说是一段讯息,出现在了骆誉书的脑海之中,那是一个声音,不断的重复着,这并不是人类已知的任何一种语言,但是骆誉书在听到这个声音后,很清晰的感觉到了这段声音所表达的意思那就是,
“救救我,救救我”这声音是namo急切,也显得哪么绝望,哪么悲伤。
风在林间穿过,空气中一阵阵清香袭来,骆誉书已经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活了一个多月,自那天他被神秘的“红月”笼罩以后,就失去了知觉,恢复意识以后已经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了,骆誉书原本以为这里是死后的世界,但是直到他被一块尖锐的石头划伤了脚底板后,剧痛和鲜血让他明白这并不是亡者世界,而且没过多久他就感觉到了饥饿。
这个世界也有日升日落,但是这个世界的太阳和星辰和原本的地球世界又显细微的得不同,骆誉书所在的区域是有一片草原,接壤的是一片森林,草原上有一条河,河面大约三十几米宽骆誉书尝试过喝河水,河水有一股难以忘怀的回甘。开始的一两天,骆誉书顺着河道往上游走去,饿了就喝水充饥,但是到第三天的时候,他终于坚持不住了,于是在河边坐着沉思考了半个天之后终于他下定了决心,跑到森林里摘起了一些低矮树枝上的果子,其实在骆誉书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些果子,但是对这种陌生的食物,骆誉书并不敢贸然尝试,直到这天终于饿得扛不住了。
这是一种表皮褐色的椭圆形果子,有点像地球世界的橄榄球,吃起来的味道有点像没有熟透西红柿,只是勉强可以下咽,骆誉书一直怀疑这是果子没有熟透的原因,就这样骆誉书艰苦的度过了一个月,期间的苦楚一言难尽。
如今一个月过去了,骆誉书对这个世界也有了一些认识,这里的日月和地球最大的不同在于这个世界的太阳和月亮升起的方向不是固定的,有时东边升东边落,有时西边升西边落,感觉就像是活物一般完全没有规律。
河里也有一种白色的大鱼,骆誉书好几次都想逮一条来尝尝,但是这些鱼仿佛都有灵智一般,还不时的调戏骆誉书一把,森林骆誉书一直没有勇气跨入太深,骆誉书的直觉告诉他如果他敢深入森林他一定会遇到不可言说的危险,于是他这些天都沿着森林和草原的边界处缓慢的往上游走去,天快黑的时候就收集点木材在靠近森林的大树边上生火,一般都是吃那种褐色的果子,褐色的果子被火烤过以后味道会变得像烤土豆一样,滋味好了不少。
在这个世界游荡了一个多月,渐渐的骆誉书开始变得神志不清起来,也许是因为孤独,也许是因为茫然,他的头发变得凌乱,全身的衣服也变得破破烂烂,一双鞋也破了口子,隔远了瞧就像一个蓬头垢面的野人,骆誉书感觉自己随时可能都会死去。
这天夜晚骆誉书蜷成一团躺在篝火旁,一阵轰隆声突然响起,骆誉书惊坐起往四周打量过去,只见在不远处的河岸边有一团黑漆漆的淤泥正从河里慢慢移动上岸,一边移动身上的淤泥也一点点的掉落,露出里面的金色的内核。
是一个人,不对是一个穿着铠甲的人,夜晚被这个穿着铠甲的人形生物发出的淡淡白光照亮,光芒并不强,只是在漆黑的夜里显得特别显眼。
直到那个人型生物身上的淤泥滑落干净,露出了一个完整的人形,噗嗤一声,那个人形生物的背后倏的伸出了一对翅膀,接着他挥动了两下带起一阵风来,接着他慢慢的升空,但是刚飞到二十几米高的时候,突发巨变。
只见天边一束红色的光芒飞来,直直洞穿了那个人形生物,毕竟人也没有翅膀不是。
红色的光芒洞穿那个人形生物以后,又笔直的飞走,就像是一个从不回头看的高手,人形生物就如同一团废铁一般落到了地上,他身上的甲胄发出哐啷一声,顿时白光一闪而逝,他身上的甲胄也瞬间消失无踪。
骆誉书蹑手蹑脚的缓慢靠近,花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才走到那个人形生物的跟前,他一手拿了一块石头,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根木棒。
我去,怎么是个女人,他的铠甲和翅膀呢,脱了铠甲里面怎么怎么也没穿啊?其实也不是什么也没穿,只是甲胄消失了里面就只剩下内衣和亵裤,在人形生物的心脏处有一个洞穿的血洞,蓝色的血液还在往外冒,骆誉书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在这个世界看到的第一个不知道是不是人的人形生物难道就这么死了,骆誉书用木棒在人形生物的脚边捅了捅,没有任何反应,难道真的死了?
就在骆誉书以为这个人形生物估计已经死掉的时候,只见那个人形生物突然间发出一阵绿色的光芒,只见他身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肉芽翻动并且快速愈合,只消片刻,那个人形生物咳嗽了一声,并且缓慢的动了起来。
骆誉书大惊,拼命的往回跑,跑了几米后他他转了个90度的弯,然后径直往森林的方向跑去,就在骆誉书马上就要跨进森林的一瞬间,一阵巨大的吸力把她瞬间往回扯了过去,骆誉书凌空飞起,一只冰冷的手掐在了他的后劲处,然后就感觉一阵刺痛,骆誉书往刺痛的地方看去,一张嘴咬在他的肩膀上,似乎正在吸他的血,我靠,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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