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千年寒潭

瓦罐儿驾着金常笑的马车,车里坐着五堂主,金猊骑着小矮马一路来到城郊的千年寒潭。

雨堂主曾经给孩子们讲过千年寒潭的故事,听了故事,堂里的孩子都跃跃欲试要来寒潭探险,想看看建在潭底的宫殿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但却遭到萧大夫人严厉制止,哪个孩子敢到寒潭戏耍按堂规处置,并且全家驱逐出龙吟堂,自己的四个孩子也包括在内,绝不区别对待,萧大夫人此言一出,就连正是贪玩年纪的雨虎啸都从没敢踏入寒潭半步。

千年寒潭底,饱孕精钢秀。

何人出黝玉,手触气如馏。

健笔举龙文,清音鸣凤咮。

坐使端歙产,瞠乎仞溪后。

金猊耳边又传来雨堂主给孩子们念的关于寒潭的诗句,雨堂主和萧大夫人半生都想着能过上避室幽静,远离喧嚣的日子,无奈一直身不由己。

“五叔,你听过寒潭的故事吗?”金猊隔着车窗帘问道。

五堂主把帘子掀了一条缝隙,左右观察着,“我比你还小的时候听老堂主讲过,怎么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随便问问。”金猊不想提起雨堂主,怕勾起五叔的伤怀。

“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都是大人逗小孩玩的。”五堂主掖好帘子。

马车缓缓停下,“姑娘,前面马车上不去,只能靠步行。”

金猊没吭声,五堂主跳下马车。

瓦罐儿找了个青草肥沃的地儿拴好马车。

五堂主手握长鞭,金猊的护身武器,是藏在袖口内的两把锋利匕首,瓦罐儿背着长剑走在前面。

千年深潭隐匿在城郊的无名山中的一条美丽峡谷里,三人听到飞流的瀑布声,沿着山涧向南上溯,茂密的森林、参天的古树、潺潺的流水、成群的游鱼,直达静静的深潭。

潭边上悬挂着一条瀑布,犹如白莲,衬的潭水更加碧绿,潭水清澈甘冽,分沙漏石,鱼若悬空,条鱼出游从容悠闲,真鱼之乐也!

五堂主捧起潭水猛灌几口,冷的连着打了几个寒颤,“这水你俩姑娘家可喝不得。”

三人扒开潭边丛生的苇草一路往前走,沿途道路时而开阔飘摇于溪流石滩两侧,时而狭窄倒悬于山崖潭壁之间,三人穿林过水,有惊无险。

上溯到谷底,疑似山穷水尽,千年寒潭立现眼前。

“放儿你和瓦罐儿等在这里,五叔潜入潭底探探虚实。”五堂主的长鞭递到瓦罐儿手里,他又薅了一把软茅草用手搓揉着,准备塞耳朵用。

“五叔小心,如果太深就不要潜入。”

“没事!”五堂主塞好耳朵,深吸气闭气,一个猛子跳进了千年寒潭。

五堂主慢慢潜入到百米深的潭底,他感觉压力越来越大,耳膜里被针扎的一样疼,眼睛疼得睁不开,冰冷的潭水撕扯着他每一寸皮肤,他真怕把自己封冻在这千年潭底。

五堂主的脚好像触到了坚硬的石头,终于潜到潭底,五堂主努力睁开眼睛。

就在离五堂主不足三米的地方,有一处闪着忽明忽暗磷光的地方。

“千年寒石在哪呢?”五堂主摸了摸脚下,右手抠了抠硬硬的泥沙地,并不是石头,难不成那忽明忽暗的地方有千年寒石。

五堂主向那亮处游过去,明明就在眼前,五堂主游了几次就是到不了近前,刚刚要游到近前,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回原处,五堂主累的身心俱疲,他知道不能这样蛮力下去,如果没了力气会淹死在这潭底。

五堂主停在原处,稍作休息,想着能不能另辟奇径,忽明忽暗处就像一道水幕,将潭底隔成左右两处。

这时远远的传来一声空灵的女音,“你还不死心吗?就你也配来这里。”

五堂主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自己没睡着不是做梦,五堂主差点张开嘴大叫,赶紧运功把到嘴边的气憋回去,五堂主心想:事还没办成,不能就这么死了。

五堂主用尽全身力气往潭岸游回。

潭边金猊和瓦罐儿早已等的焦急。

见五堂主探出头,俩人赶紧一左一右把快要冻僵的五堂主扶到有大太阳的草地上。

“怎么样五堂主?”瓦罐儿不停的摇晃五堂主胳膊。

金猊帮五堂主拽掉耳朵里的软茅草。

“放儿,故事不是故事。”五堂主捶胸口干咳。

“五叔,你说什么?”金猊愣愣地看着五堂主。

五堂主给二人讲了潭底的所见所闻。

“放儿,五叔从不说谎。”

五堂主指着深潭,“那里面,那里面有人,还是个女人。”

惊得金猊和瓦罐儿疑惑得相互对望着。

“难怪大夫人不让我们来这里,大夫人是养蛊世家出身,这世上稀奇古怪的事都瞒不了养蛊人,看来大夫人一定知道这深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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