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道堂周申豹

“兄弟,你这是遇见鬼了!那房子你就先别住了!”张兴贤听到我的遭遇后瞪大了眼睛感到很惊骇。

“安新啊!真不是我说你,你租那个房子的时候,我就说便宜没好货,现在看来那估计是一处凶宅!”

我苦着脸说道:“那怎么办?!我和王婉前几天分手了,你也知道我把我所有赚的钱都给她了没钱再租房住了。”

“你先放心在我家住着,明天休假,我陪你一块去请位道长看看。”张兴贤对我安慰道。他没有提王婉的事,我心里清楚他可能是怕揭我的伤疤。

“谢谢你!兴贤。”

张兴贤笑嘻嘻的说道:“害~,这就见外了!咱哥俩谁跟谁啊!”

在张兴贤家住的那一晚确实没有什么离奇的事情发生,我的面色也好了很多,至少不那么吓人了。

吃过早饭,我们开始准备出发去找道长驱邪。

“安新,走了!”张兴贤站在门口朝我挥手说道。

“嗯,好。”我回了一声,朝张兴贤那走去。

张兴贤这些年工作也没攒到多少钱,他的工作就是给别人介绍房子,到头来自己还没个房没个车,现在的房子也是租的。主要是他这个人花钱有些大手大脚。

我们俩一人骑着一辆电动车行驶在大街上,道堂一般都建在人流量大,房屋密集的地方。

像一些老街,小吃街,夜市......

街上人声嘈杂,我们逛了好几家道堂都找不到满意的。遇到的不是没个真本事的大神棍,就是有本事的嫌钱少不愿意来。

“兴贤,咱们再去这家道堂看看。”

清风堂建在小吃街上,人流量大,来来往往的人经常进去算卦。大部分只是想花钱听点好听的。大多都不信牛鬼蛇神之类的荒缪话。

如果不是我自己真的遇见鬼了,我也不会信。我来这里送过几次外卖,道堂的主人姓周,叫周申豹。来求神请命的人都说灵验,感觉周道长可能是一个有真本事的人。

“那还等什么!走!进去瞧瞧!”说着便拉着我的胳膊往里走。

清风堂里面看起来和古代判刑的地方衙门没什么来去,在最前面中间有一处高台。高台上坐着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三四十岁留着八字胡,略微有点斗鸡眼。

在男人后面的墙上写着“两袖清风”四个大字。

“那个,道长你这都办理什么业务?驱邪捉妖你能不能干?”张兴贤走到高台前直截了当问道。

“嗯?!自己看。”

我顺着周道长的目光往石柱上看,只见四个石柱上分别写着驱邪、做鬼、求神、算卦。

张兴贤满脸的惊喜:“太好了!道长,我这个兄弟这几天遇到了个小鬼,希望请道长晚上可以来帮忙捉拿小鬼。”

“那是自然,不过!”说着把左手食指中指并拢搓着大拇指。

“放心,钱不是问题!多少钱?”

“这打车钱、捉鬼钱少说也得四、五千才行。”

“啥?!四、五千?!你咋不去抢呐?!你这也太贵了,说好的清风堂,两袖清风呢!兴贤,咱们走!去别家道堂看看。”我看不下去了,这么贵都快赶上我俩月工资了,更何况我现在手头上就几百块钱的吃饭钱。

“安新,这你就不懂了吧,贪小便宜吃大亏!人家道长一看就是有真本事的人,钱你要是拿不出来,兄弟我替你拿!”说着打开手机扫码支付费用。

“道长,钱我给你转过去了。”

看到钱到账的周道长顿时眉开眼笑:“还是这位小伙子上道!留一下手机号,晚上我联系你们。”

我把手机号写在了一张黄纸递了过去。

“好,你们回去等消息吧!”

走出清风堂,我对兴贤说了一声:“刚才谢谢了。”

张兴贤摆了摆手,笑道:“都是兄弟客气啥!小钱!我都不放在眼里。”

我们骑车回到庆元小区后一直不知道干什么。只能刷手机打发时间等晚上周道长的电话。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

“安新,周道长来电话了。”

张兴贤划开手机接听电话。

“喂,小伙子,你们收拾好东西来中心大街等我。”

“好,好!”

我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半了。我和张兴贤一起骑车去了中心大街。

在路上张兴贤表现的异常惊喜。

“安心,我跟你说,咱这是有眼福了,鬼我还是第一次见呢!哈哈!”

“唉~,你呀!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还没等到中心大街就看到路边停着辆奔驰车,在车旁一个头顶混元帽,身穿黄色道袍,脚上穿老式布鞋的中年老道在四处张望。

“安新,看到没!这行头一看就是资深老道长!”离周道长有一段距离的张兴贤对我说道,表情就跟考试蒙选择题蒙的全对一样。

随后一脸兴奋地加速朝周道长冲去。

周道长看到有人骑车要撞自己吓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眼看就要撞上去了,张兴贤猛的急刹车,给道长来了个漂移烧胎。

随后我也骑车来到了周道长身旁。

“道长,现在就去吗?”张兴贤满脸的期待。

去!咋不去!老子刚才差点就“去”了,一个电动车都被你玩出花了。

周道长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嘴上不能丢了气势,故作镇定地说道:“当然。”

“那个,道长我给你指路,你们随我来。”我开口说道。

周道长开着他的那辆奔驰车,我和张兴贤骑车在前面引路。

到了老年楼,我和张兴贤停好电动车。周道长也从车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沓符纸和桃木剑等一些驱邪物品。

周围花坛里的小树花草被风吹得哗哗作响。

我不由地抬头看向我的那间房间,只见四楼窗户上貌似印着两张苍白的人脸,是一对母子。

我看到这一幕咽了口唾沫,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后背的冷汗哗哗直流,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进去之前你们把这个滴到眼睛里。”

看着周道长手里抓着的小瓶子,里面还有泛黄的浑浊液体,心里一阵发怵,可还是老老实实滴了进去。

我壮着胆子走在前面,心中默念大悲咒。

此时是晚上九点,楼道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住在这里的大爷大妈们基本都睡了。

我在到三楼拐角处的时候停了下来。

“安新,咋不走了?”

“兴贤,周道长,要不…你们两先过去,我在这…等着就行。”我实在是不敢再往前走了。

“怂什么怂!安新,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胆也忒小了吧!再说了出了事不是还有道长吗!”

我扭头看向周道长,此时的周道长耸了耸肩,然后镇定自若地道:“ 小伙子放心!有我在出不了什么事! ”粲然一笑。

“好吧!你要是不愿意去的话就在这等着吧,我先和道长过去。”

我用手从兜里把钥匙掏出来递给张兴贤。

“兴贤,小心。”

张兴贤拿过钥匙道:“你也真是的,怕什么!”

我在三楼拐角刚好可以看到四楼的情况。

张兴贤用钥匙打开房间门的瞬间,一阵阴冷的寒风从房间里迎面吹来。

吹得周道长两人浑身一个哆嗦,黄色道袍也跟着随风摆动起来。

门外周道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符纸,抽出三张,用食指和中指夹住。

“天道辟,驱五邪,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两指随即发力,好端端的符纸竟无故自燃起来。

向房间里这么一丢,原本还阴冷的房间慢慢地暖和起来。待符纸烧成灰烬,室内温度已经恢复正常。

此时的我和张兴贤都是一脸懵,属实被这一番操作给秀到了。

“我们走!”周道长对着看呆了的张兴贤说了一声便手握桃木剑大步流星的走进房间。

张兴贤听到后也紧跟了进去,和周道长贴的很近,毕竟靠的越近安全感就越多。

走进房间打开灯,灯光忽闪忽闪,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显得异常的诡异

二人刚走进房间,门无风自动了起来,“砰”的一声门被关闭了。

我站在拐角被那关门声吓得心里咯噔一下,楼道内微弱的灯光也开始一闪一闪。

我看着被关上的门,心里一阵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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