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一阵冷风吹醒了我,我看了一眼手机,才4点多。我不耐烦的套上外套,穿上拖鞋,拿着手电筒。边打哈欠边心里吐槽:记得我关窗户了,看着半开的窗户,我踮脚关窗,摸到了个东西,正卡在窗框上,我垫着木凳,使劲一拽,豁!是把钥匙。我疑惑关了窗,把钥匙放到桌子上,仔细观察。
这把钥匙是铁做的,上面锈迹斑斑,形状是老式钥匙,钥匙孔上穿着根红绸缎。我心里一紧,急忙打开全家福,比对了一下,没错,就是奶奶脖子上那个钥匙。 据奶奶说,这把钥匙是她的奶奶给她的,可以打开槐树下的木盒,那木盒我见过,上面有个镀金的锁,我小时候好奇得很,常想偷偷用钥匙打开,结果就是被奶奶用戒尺教训,记忆中她对我说:“这钥匙迟早是你的”想到这,我推开门,走向院子里。
早上五点多,太阳微亮,寒气逼人。我小步走向槐树下,没错,盒子还在,盒子上是木雕的鸳鸯。掏出怀中的钥匙,啰嗦着打开,“咔嚓”一声,锁开了,我揣着盒子往回走,关了门,拉上窗帘。打开盒子,里面是几张照片和一个金锁一个香囊,香囊闻不出是什么花香,那金锁倒是纯金的,上面还有些血迹,上面刻着字,写着一双一世一双人,那照片上是一对新人拜堂,背后用血涂满了,照片虽模糊,仔细看会发现女人脖子上戴的正是这个金锁。
我吓得一哆嗦,扔掉了手中的金锁和照片,努力平复心情,可心里面全是想着恐怖电影那些情节。我稳定住情绪,还想照片上的一对新人,可能是我族族亲,可沾满血的金锁,意味着什么?
一声欢快的电铃响起,这是我定的6点的闹钟,我脱鞋上床,关了闹钟,望着手中的照片,心中久久不能平复,这个村子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个村子里就一条河,叫泣河,村子里的妇女洗衣都用这水,据奶奶说:老早以前,有个姑娘在这里投河了,因为她家的父母想让他给地主家做妾,那姑娘不愿意,死活不去,那父母没办法,只好饿她几顿,却想不到出来后,那姑娘却疯了,直冲到河边投了河,自此每到半夜,都能听到那姑娘的哭声,所以称之为泣河。
那泣河附近就是神庙,常年供着香火,里面供着啥谁也不知道,因为村长规定,只能在外面,不能进里面,不然会打扰的佛祖,按村自己的规矩,长期离家的人回来村子后,回家的第二天必须到神庙去烧香,今天就是我去的日子。
我下床穿着帆布鞋,走到镜子前,用旧木梳,梳了一下头发,连饭都没做,就去神庙那儿,出门前看了眼表,六点半。
远处的太阳泛着鱼肚白,村子里比较勤快的人,现在就起来做饭了。走在泥泞的土路上,手里攥着几根香,周围路过的村民对于我前往神庙并不好奇,大多数人从未见过我。快到神庙旁时仅有廖廖几人,我快步上前,被看庙的和尚挡了路
和尚:“施主,佛门静地,不知施主前来有何事。”
我内心吐槽:来这除了供香火还能干吗?
我扯起笑来:“我是这村子里的人,来这供香火。”
那和尚打量了我几下与旁边的人窃语了几句,才开口:“施主请。”
我绕过那和尚,跨过门栏,扑面而来的是香灰味,我抬眼望去,好一个菩萨坐莲,由于被那个和尚盯着看,我只好装模作样,磕了头,烧了香。待那和尚走去,我掏出藏在袖口的照片,比对了一下,地板颜色一模一样,我想继续时,外面传来一阵谈话声
“静持高僧,我很敬重你,可你也知道这里几十年前发生的事”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村长,这事过了,也不必继续了”
“高僧说笑了,你是不知她回来了,这可是上天的旨意,您可不能阻拦啊。”
“善哉善哉!”
躲在佛像后的我震惊了,那声音是老村长的,他口中的“她”想必是我,我继续竖起耳朵听
“高僧若不想看,回避就是,这事可牵扯着几十口人家”
“村长,我劝不动你,唉,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门外声音没了,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伸出头一望门口人走了,我站起,掂着脚快速离开神庙。
回到家里,我猛灌了一口水,心中已了然,村长想对我做什么事,并且与几十年前的事有关,看着手里的照片,我顿时头皮发麻,我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拖着身子去了厨房,煮了点挂面。
吃着挂面,心不在焉,几十年前我还没出生呢,什么事能与我牵扯关系?想必奶奶写的日记,事发地点就是神庙,吃碗面,我把碗一刷,放到橱柜里。
出来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大槐树。用铲子挖了挖,却什么东西都找不到。看来我了解的事还不够多,那和尚所说的“事”并不是好事,等会儿该去趟村长家了,看了眼时间,现在七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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