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掌声响起把还在愣神中的云舒给唤了回来,抬起头才发现,在一片欢呼声中,戏剧已经结束下台了,现在在台上的是第二个节目《说书》了,说书先生已经坐在了二楼舞台中间早已布置好的桌椅上,伙计们在桌子上准备好了瓜果茶水花生米,先生在说书之余还能剥点花生米吃,口渴了还有茶水喝。
说书的节目明显要比戏剧更受人民群众欢迎,毕竟戏曲也不是每个人都听的懂的。像云舒这样的只能听个调子,上面的人唱的是个什么故事,她就完全云里雾里了。而说书先生则不然,说的就是大白话,是个正常人都听的懂。只要说书先生口齿伶俐,故事生动有趣,捧场的就有一大把,毕竟这也是古代一大娱乐项目之一了。唉,这就是没有现代科技的烦恼啊。
而这次说书先生也确实不负众望给大家带来了一个精彩的故事,一个似真似假的故事。
故事就发生在千年前离由原州不远的州府,那个州府的名字叫做钱塘州。
相传千年前,川渝州的某个小镇上有一座叫做新城山,新城山上有一条蛇妖,通体雪白,经过千年的修炼,在某一天化成了人形。在人世间游山玩水,一路到了钱塘州,而钱塘州正是现在镇法宗所在的州府。而蛇妖在历经钱塘州的途中,在一个小池塘里差点被一只小水蛇算计,她也将计就计与小水蛇缠斗一番。本打算将小蛇妖打杀了,但念其五百年修行实属不易,之前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便将她带在身边,随时看管住,以免她在心生作恶,反而毁了她自己多年的修行。两妖相伴随行,途中感情日益渐深,便干脆的学了江湖中的绿林好汉,就地结义金兰,以姐妹相称。因小蛇妖通体纯青,故化名为子清,而大蛇妖通体纯白,故化名白夕。
在白夕还是条小蛇的时候,曾被一道士所伤,在道士正打算取其蛇胆时,有一孩童坐在牛背上冲过来,危急关头,小孩童手里的牛鞭抽打在道士捏着小蛇的手上,道士吃痛,就松了抓着白夕的手,还是小蛇的白夕则趁机游走进草丛里飞快的逃走了。孩童不知,其实这条小蛇曾是天界的仙官,因犯错后被贬下凡间,罚其重新修行,修炼成功后可继续位列仙班,而这正是它下凡的第一个一百年。孩童也并不知道,这位道士自己所炼制的仙丹就差白夕的蛇胆就可以炼制而成了,食之可延年益寿500年。而那时的道士却已到大限之年,因仙丹没有炼制而成,几个月后便撒手人寰。
千年后,小白蛇在新城山修炼成人,得高人指点,若想重新位列仙班,需将这段因果了断。白夕掐指一算,因果就在钱塘州。自此,白夕和子清便相伴着来到了钱塘州。
烟花三月,烟雨朦胧。断桥上,人影憧憧。
白夕在行走间,被人误撞了一下,头上的珠钗便掉落在地,她俯下身去捡时,面前出现了一双男人的靴子,和天蓝色的衣袍。一片阴影也在头顶上挡住了天上逐渐下大雨。白夕站起身,面前是一白面书生,生的清秀俊雅,好看的眼眸里透露出清澈的愚蠢。
白面舒生看到白夕望着她,害羞起来。面前的姑娘身着一身白纱衣裙,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朝天髻,右边简单的别着一个步摇,小珍珠串至而成得几条流苏在女子行动摇摆间,依然只是轻轻的晃动一下,坠着的几颗红色玛瑙衬得女子面容越发白皙。额间一点朱砂痔更显的有几分俏皮。
“公子……”多谢!白夕正打算和面前的人道谢,结果还没有把话说完,白面书生便一把将手里的伞塞到白夕手里,转身几步跳上断桥的高处,回头傻笑的看着白夕,而白夕还没有从他突然的动作中缓过来。此刻见他回头冲自己傻笑,自己也赶紧扬起一个微笑回过去,恍惚间,白夕感觉像看到了当年骑在牛背上挥着牛鞭的小孩童。
~原来他就是当年的小孩啊,看着不怎么聪明啊~白夕心里默默的想着。
而当年的小孩童现在的白面书生见到白夕的微笑,有点慌了神,再次的害羞转过身要跑,但是他忘记了自己所站的地方正是断桥的断裂之处,所以也就顺理成章的掉下了这三月还有几分寒冷的湖水里。
“哈哈哈哈,这也太蠢了。”站在不远处的子清看着这一幕笑的前俯后仰,白夕也觉得有几分好笑,但是现在还是救人要紧。
“先别笑了,救人。”白夕带着笑容,语气里有几分笑意,也有几分宠溺的对子清说道。
子清几个飞身间就把白面书生拉到了岸边,而这时天上的雨已经越下越大了,三人手上只有白夕手里有一把伞,明显说 是不够的。子清正打算施法让这场雨停止,一艘乌篷船就停在了三人面前。白夕看到后赶紧制止了子清的动作,将白面书生扶到乌篷船上,子清紧随其后。
“客官,里面有热茶,倒一杯给这位公子暖暖身吧。”撑船的船夫在外面喊着。
白夕在里面回到:“多谢船家。”
……
船里面,白面书生捧着一杯热茶,在船上瑟瑟发抖,水珠沿着发丝滑落在船上,不一会,船就湿了一坨。白夕见状,悄悄的施法将船里的温度慢慢升高。
“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子清撑着脑袋凑到白面书生面前,好奇的问道。
白面书生看着眼前活泼的女子,心里有几分局促。面前的女子身着一身绿色的衣裙,外面套着一层青色的纱衣,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可人,说话的声音犹如百灵鸟,悦耳动听。不过白面书生没有回答子清的问题,反而悄咪咪的看了一眼坐在旁边,即使在这狭小的空间依然优雅的白夕。
“嘿,你这人,我问你名字,你看我姐姐干嘛?”子清见他没有回答自己,反而色眯眯的看着自己的姐姐,顿时有些气恼了,要不是姐姐在旁边看着,定要给他几分颜色看看。
白面书生被子清吼了一下,萎缩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头道:“我叫许煜。家住钱塘州水云门外钱塘祠旁边的小桥西。”
“哟,还是个大户人家啊。”子清脑中过了一遍地图,嗯,大户人家的公子,果然生的细皮嫩肉的,吃起来肯定香。
许煜:“没有,没有,我是跟着姐姐姐夫住的。”大户人家也是姐姐姐夫家,不是他。
子清继续问道:“那你父母呢?”
许煜有点悲伤的说:“父母在我小时候就双亡了。后来姐姐姐夫就把我接过去一起生活了。”
子清:“那……。”
“好了,清儿,你让许公子歇一下吧。”子清还打算继续问,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白夕制止了她。她要再不制止,感觉子清会把许煜的祖宗十八代都要挖出来了。
“哦……。”姐姐,发话了,她也不敢再继续造次。
子清退下后,白夕在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安抚:“许公子,别介意,她只是有几分孩子心性。我替她道歉了。”子清在后面撇撇嘴。
“没……没……没事。”许煜摆摆手,竟发现自己的袖子已经干了,在低下头看自己的衣袍都干了,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顶,也是干的,惊奇的道:“都干了。”
白夕淡淡笑着:“应该是船里比较暖和,所以衣服干的比较快。”
许煜点点头,船里确实要比外面暖和的多。
这时,乌篷船震动了一下,外面的船夫喊道:“几位客官,岸边到了。”
几人起身走出乌篷船,发现天上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轻柔的洒下来。
许煜向白夕和子清附身行礼:“不知二位姑娘住在哪里,在下可送二位姑娘回去。”
“你还是先回去换个衣服吧,别生病了赖给我姐姐。”子清在白夕后面插嘴。
“在下绝无此意。”许煜赶紧摆手。他真的只是想送白衣姑娘回家,绝对没有别的心思。
“清儿。”白夕呵斥了子清一声。
“许公子,不用管我们,我们就住在湖那边,走几步就到了。”白夕随手往湖的一个方向指了一下:“你先回去吧,不要生病了。”
听白夕这样说他也就不要继续追问了,行了一个礼就走了。走了几步后又转过身急匆匆的跑到白夕面前,白夕和子清疑惑的望着他。许煜心里给自己边给自己打气,一边气喘吁吁的问白夕:“不知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
“切”子清在后面对许煜嗤之以鼻。许煜听了子清的声音,脸色涨红,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坚持的没有离开。
白夕看着眼前的人,心里莫名有几分愉悦,开口道:“我叫白夕,这位是我妹妹子清。”
许煜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白夕,白夕,真是个好名字”,再次对着二人行了一个礼:“那白姑娘,以后还能再相见吗?”
白夕看着他:“有缘自会相见。”随即行了一礼便带着子清离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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