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的过去

看完这段陆襄郇的回忆,程溯霜不禁皱起了眉头,倒不是因为剧情太过狗血,而是信息量没想象中的大,一来程溯霜是想看看自己“现在”的母亲是个什么人,以便对着陆襄郇的好感度要求做出准确的高分行为,二来还能查询自己脸上的毒从何而来。不过刚才那段回忆,至少让程溯霜肯定了一件事,她长的应该是还可以的,毕竟父亲一副美人模样,而母亲小时候的相貌也能算是出众,在众公主间毫不逊色。还有一些意外收获,比如当今皇帝铁定不是什么好人,回忆中的太子所做之事令程溯霜感到厌恶,或许是因为这令她回忆起了中学时期的事,那种孤立无助的感觉。记得当时一开始是没什么影响,程溯霜本身便是不愿去社交,但在一些小组合作包括组建乐队这种事情,孤独感却常常袭来,待她想去交朋友时,因为紧张而磕巴,被嘲笑了好多年,还屡次被霸凌,桌子上常被粉笔写着磕巴女 ,留在学校的书也全都被剪坏,一开始只有那些混社会的同学让她帮这帮那索要钱财,而到最后几乎所有同学都来向她索取好处,程溯霜很明白破窗效应的理论,可没想到在现实中发生确实一件如此可怕的事情。程溯霜觉得是时候开始还手了,她先是扮成老师给那些混社会同学的家长打电话,假意的关心情况,明里暗里说着逃课混社会不听管教的罪状,如她所料,这些同学中除了那一俩个富二代,其余皆是小混混家庭的产物,他们中多数被暴怒的家长怒骂,甚至极端一点的家长还打断了自己孩子的腿,切下了孩子的小拇指,还有拽着孩子去足兆木娄的,听学校传闻说俩人双双足兆木娄,但紫砂未遂,俩人一个半身不遂,一个成了植物人。程溯霜为此愧疚了好一会,之后便任由那些所谓的同学撒气。直到那天,她被人在众目睽睽下拖到巷子里打,一个高三的学长救了她(溯霜这时初二)还对她说,将别人的恶意还回去并不是所谓三观不正,不可能人人做到以德报怨。程溯霜愣在原地,小声嘀咕着“可我…砂人了啊,这样的恶意,算是…”那位学长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可能料到每种情况,你只是在他们身上投影着他们的所作所为,总之,你可不能一直这样受人欺负啊。虽然我们素不相识,但…我也会心疼的。”这个人还真是随便,但真是个温暖到让人不想放开的笨蛋,不过这样的自己,真的能做到他说的吗,程溯霜鼓起勇气想要将自己的心声说出口“我…可我当时已经…”上课铃在这时响起,那个学长一边向前走一边背对着向后挥挥手说道“那么下次见面在说吧!”看着他走远的背景,“可我当时已经知道他们会受到来自家庭的孤立感啊…”想着下次见面时一定要说来问问他这样也算对吗,但仅仅过了一年,“夜气辉”研究所便向她递出了橄榄枝,她接过后像逃似的离开了学校。

“现在看来那个人说的是对的,仅是把恶意奉还或是说将他们在世界上的罪孽宣判这一点,就足以原谅任何手段。”程溯霜换下衣服,爬上床躺了下来,却一直睡不着,死死盯着天花板正如她刚来这世界那般。不过失眠对她来说已是类似于习惯的事情,虽然对这个世界一切理解终归还是来自于她自身,但…每晚在耳边的怒吼,悲鸣,甚至在昏昏睡去后那无言的凝视,仍时刻不断得侵扰着程溯霜的思维,她并不是睡不着,而是如那沉迷于手机的儿童般不肯上床睡觉,只不过手机变成了逃避来自真我良心的谴责。“…系统,给我调出一瓶貘香剂。”前几次辛茵还会劝她,无论做什么梦都能反映出一天的思维模式用不着舍弃,何况这药剂是研究所那些脑科狂人研究出来的…虽说是药但更偏向于窃取思维的道具。久而久之,只要辛茵不给,程溯霜就直接通宵,为了身体着想,辛茵最终还是给了她。程溯霜闭上了眼,其实有没有梦都无所谓,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思维,她早已没有会在她耳边轻语“这孩子会做什么样的梦呢?”的父母,也从未有过同枕人,一直都是这样,处于梦中的至暗时刻。

很奇怪,这次程溯霜并没有睡着。反倒昏昏沉沉的,根据系统的记录,总共四小时的睡眠中,没有一分钟的深度睡眠。她被凌霜叫醒,昨天二皇子在陆府闯下的丑事早已被密信报给皇帝。事关皇家风貌,皇帝不可能不对陆府做出什么。

于是在今天,陆襄郇便被唤入宫,说是圣上要为他女儿赐婚,促成一段良缘。这是程溯霜所听到的内容。可实际上,陆襄郇只是黑着脸回了家,什么都没和她说。

直到那个莽撞的二哥冲进她的房门,怒气冲冲得说着“你不是要为这个家做出什么吗?那你就去接受婚约啊!让父亲献出自己的贞洁来取消婚约又算是什么!”

程溯霜当即去了书房,没费太多口舌,那位“看不透”的父亲就叹了口气,还是接受了程溯霜的选择。

只有她的丫鬟凌霜一脸悲壮。据凌霜所言,六皇子是个腿部残疾的疯子,经常胡言乱语,没结过婚就往家里抱了三个孩子。这些条件刚好撞上程溯霜的需求,她本想攻略太子,但太子对她的那副德行,实在无法实现目标,倒不如自己扶持一个皇子,最后政变来的实际。

程溯霜欣然接受了这份婚约,而之后,整个陆府上下都开始忙了起来,算八字,酿造女儿红诸多事项。程溯霜始终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们的一片苦心,毕竟,都只是她的计划。她不爱那六皇子,六皇子更不可能爱上她尤其是她这张毁容的脸,想到这,程溯霜决定从今天开始疗好脸伤,根据工作经验,漂亮的皮囊总会添些有利因素。她往街上的中药店走去,期待着这时期的药局会不会有些系统药录中未曾录入就已消亡的药品。她在药局看到了许多现代社会看不到的药引,只是有一个问题,这不会是言情作者瞎编的吧…虚拟世界的无法录入系统,只要试着导入系统就能验证了。程溯霜没抱多少希望,只是想试试看,没想到除了一俩个较为魔幻的药剂无法录入,其他基本都成功了,根据系统显示的药效来看,都是能划时代的杰作,而那些药方,很明显是改进过的现代药品。

看来这本书的作者不是普通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是来自更遥远的未来吗?

现在已经没时间去思考那些了,程溯霜将药局里的药品都买下来,打算回去试试药性,脸上的毒系统无法识别,只能自己一个个试过去了,虚拟的无法录入空间,只得将所有带回加以研究。

要提炼出脸上的毒素,只能开刀放血,然后调出蛋白分离机,虽然差速离心法一般用于颗粒大小区别明显的分离,不过毒素与血液接触,多为凝固状态类似于鸭血,用这种方法会损坏机器,但从效益来看,比简单的过滤更容易提纯。在不清楚什么毒的情况下,尽量避免温度变化或是加入化学药品的提纯方法。

回想起原主脸上那些可怕的刀疤,程溯霜下手的刀刃也越发坚定,反正这脸都这样了,怎么刀都无所谓。很快几项工作都完成了,利用系统试着录入了一下,居然成功了,相应的解决手段也浮现,看着褪去毒素淤堵的脸,程溯霜不由得感叹这小脸蛋真不错,虽然比起自己原来的模样还是差太多了。接下来就是刀疤了,系统里有除疤的药物,虽然还需一个月才能好,但这已经足够了。

至少在婚礼上,她能惊艳全场。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变换,她搜来了一条面纱,牢牢地掩住了半面脸。

真期待看到他们那时的表情啊…一定很好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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