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话的是曹文哲，他保持着一贯的谦卑和恭敬，问明了艾小姐今天没什么事，就提出来接她前往市中心的一幢高档公寓楼。
艾小可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梳洗完毕，与母亲告别后，离开了家。
北江的十一假期仍然不冷，但艾小可在出了家门的一刻，却感觉到一种疏离了整个世界的寒意。
从今天起，自己就不再是从前那个纯洁、纯真、纯净的女孩了。
自己就这样变成了一个字面意义上的“女人”，无论自己有什么样的道德品质、学识素养，都要回归到一个动物的本质，用自己的身体，满足一个雄性同类的原始需求。
就算一个多月前，自己被破了身子，都没有这么绝望过，也没有这样自轻自贱过，更没有把这个问题上升到人与社会价值的层面上进行过思考。
直到一切结果都来到眼前。
导师身为一个领域内的知名学者，到死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找到了对的人，用了对的方法，就只需要不到10分钟。
要说越少有多厉害，不如说这个社会有多荒谬。
所以，荒谬的社会终究会回到原始的本质，回归到人的肉体属性，一切社会属性所赋予的价值，都会在这一刻消亡殆尽。
当自己在那个人面前屈身侍奉的时候，自己的社会属性，恐怕只剩下“名牌大学研究生”的这个名牌，可以供那个人炫耀了吧！
其他所有方面，都不如自己身上的某些器官对他来说更有价值。
他在自己身上驰骋的时候，会想到分子聚合的知识点吗？会探索波粒二象性的本质表现吗？
他可以得到原始本能的快乐就足够了。
艾小可就这样胡思乱想着，亦步亦趋地跟着曹文哲进了电梯，再出来，然后走进一扇门。
然后她就愣住了。
公寓确实是比较高档的公寓，自己肯定是买不起的，租起来也十分吃力，但是……也仅仅是个单身公寓。
这配置和曹文哲口中的“越少”的身份，差距有点大啊！
曹文哲站在门外，把她送进门，伸长了胳膊，把门卡放在门口的鞋柜上，然后躬身示意，拉上了门。
艾小可这才望向那个穿着普通，蹲在床边鼓捣着几颗奇形怪状石头的男子。
越信抬起头来，看见艾小可怯生生地站在门口，一副不敢随意动作，也不知道该做什么的样子，不禁失笑道：“看你演技挺到位，还以为你是学表演的呢，结果还真是个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的小女孩——坐吧，不要拘束，还要等一会。”
艾小可有些慌乱，她真的想不到越少会以这种形态出现在她面前。
在她的想象中，越少应该像个皇帝一样，带着凛然的寒意等着自己跪着上前服侍……当然这只是形容那种状态罢了。不过真的不应该这么平易近人和不重视形象。
她轻手轻脚地换鞋进来，默不作声地斜着坐在床沿上。
没办法，这小小的房间，书桌和椅子什么的都在窗前，进门后如果不走过床前，她根本去不了那个区域。
越信看着地上的几块翡翠原石，思考着自己要不要掰开才更有利于接下来的行动，此时注意到艾小可整个人都有些发颤的动静，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口说：“这里是我和那位……孩子妈同居前临时租住过几天的地方，本来是已经到期了，但另一间她从前住的公寓我们搬家时已经搬空，反正租金退不了，就把剩余的租期转到了这一间。都是些单身汉的临时用品，你不用拘束。”
然后他继续端详着地上的石头，开始动手直接掰开石壳，咣咣地扔进身边的垃圾桶，声音十分沉重。
艾小可看的两眼发直，用手，直接掰开石头！
她开始有些相信了曹文哲的一些话：他修习的气功非常厉害，是师门独传，不是社会上那种骗子，别看他身子骨看上去并不壮实，但我亲眼所见他能把三百多斤的石柱子玩的轻飘飘……
这，简直违反常理。
这些石头，一看就具备着通常的硬度，并不是那种松散的砂砾岩。
如果是经过长期锻炼的人，手指头的力量和皮肤硬度都练到一定程度，也许可以掰的开，但这个男人手指头修长白皙，根本不像那种苦练过的样子。
而且他的神态，他动作的轻柔，无一不透露着这些是“假石头”的信息。
但是，石片落入桶中那沉重的声音，体现出的密度……
艾小可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直到石壳差不多剥干净，基本都露出了里面的翡翠原石，越信这才有些满意地点点头，把几块透着晶莹绿光的原石在地上摆成一大圈。
然后他进洗手间洗洗手，出来后打开窗户，坐在窗前椅子上，点起一根烟。
“艾小可。”他郑重地喊出艾小可的名字，问道：“你学的是哪一类专业？”
“是工程类的专业……”艾小可想了想，加了个新称呼：“越少。”
“你是硕士研究生，甚至帮导师主持实验室的工作，那么，能不能从物理学或工程学的角度，解释一下我刚才行为的合理性？”越信悠然问道。
这也是他直到进了这个房间，直到等来了人，才开始做准备工作的原因。
要想让艾小可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修行，必须让她看到一些世间见不到的东西。
首先，得让她相信，有些反科学的因素是客观存在的。
艾小可为之语塞。
她站起身来，走到床前，再蹲下身去，仔细查看着垃圾桶里的碎石片，然后拿起地上的翡翠原石仔细看了看，掰了掰。
然后她好奇地望向越信的手。
越信配合得伸出双手，向她展示自己的白净肌肤。
可能是觉得刺激不够，越信走上前去，伸手从垃圾桶中拿出一块较大的石片，随手掰成两半，把其中一半握在掌中，拳头一攥就握成了石粉洒落下来，然后把另一半递给艾小可去对比鉴定。
艾小可失色地一只手捂着嘴，久久说不出话来。
“怎么……”良久后，她才开口：“怎么，做到的……”
完全无法控制自己声音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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