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被男孩吵醒的。“嘿,哪来的叫花子睡在我家门口!”那小孩瘦小,脸红通,五六岁的样子。“昨天赶路累,在你家门口歇息一晚,这就走这就走”她边说边欠腰,又看了看天,太阳刚出来,斜挂在天边。“得去找家饭店吃点东西”她嘀咕着,往昨天那个饭店走去。
很快到了饭店门口,却看见旁边牌子上写“晚上营业”,她自叹倒霉,都怪昨晚没有仔细看。只能回到村子找饭店。
她又经过那家门口,木门关着。她只是瞟了一眼,又继续往路的深处走。百米开外,景色异变,深处房子新鲜亮丽,墙上抹的水泥,有的甚至盖了二层,墙上喷了漆,贴了瓦,与外面的云泥之别。
她边走边看,可怎得也没看见早餐店,也对,这么小的村子,更何况今天是星期天,大概都在家里做饭吃。路过的几家超市关着门,她有些懊悔没有带干粮来。
这时她看见有棵柿子树,从人家的院子里伸出枝桠,上面的柿子着实诱人,她搬来垫脚的找到棍子,就要摘上面的柿子。
后面突然传来冷不丁的男声“别摘!”她吓得一哆嗦,以为是这家的主人,便扔了棍子转过身,尴尬的一笑。“涩的,不好吃,别摘,”那个男人又说,“我家做了饭,如果不嫌弃,可以给你盛一碗。”她皱了皱眉“不用,我不是叫花子。”他用气音笑了下“三块钱一碗,停了下又说“我是卖饭的。”她抬起头“在哪?带我去。”
她便跟着他去了,一路上,男人不再吭声,只是时不时地往后看,走得时快时慢。她打量着男人,比自己高上一头,大概有一米七几,头发有些长,披散着,盖着脖子,看不清脸,手是黄白皮,消瘦。她又用散瞳看他,病魔缠身。她见过那个病魔,那就是刘家遥身上的那种,她一辈子也忘不了,深深的恨。
那男人突然开口“到了,就是这里。”她一看,愣住了,这不就是那个旧房子嘛。“进来吧”男人推开木门,大步走了进去。她也跟了进去,四处打量着房子,中间是个大屋子,左边有个小点的,都是红砖垒的石瓦房,右边有块不大的菜地,走近了看,菜地里很整洁,却没种菜,墙角的砖少了两三块,角也磨的没了棱。她跟着进了正屋,跟外面一样,墙是红砖的,特别的是上面有大的木头柱子,屋里的物价无一不是旧的,却陈列的整齐,也无一不是干净的。
总之,就是很旧很整洁,她很喜欢。
他拉开吊灯,昏黄的灯光跟昨夜的一样,时不时的闪两下。“你先坐着,我去盛饭。”他把披散着的头发束了起来,向厨房走去。不一会儿,男人端着碗米汤和一碟黄瓜出来,“不够可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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