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当了皇帝,天大的喜事啊,自然要大赦天下,不过有三个人却不在考虑范围内:
大哥杨勇。
四弟杨秀。
五弟杨谅。
不说别的,就从杨广对骨肉至亲的态度来看,他这个人就是冷血的、无情的、心狠的、手辣的,暴君这顶帽子,他是断然摘不下了。
然而,杨广虽然是个货真价实的暴君,但并不是个名副其实的昏君,不信大家看:
科举制——他带头整的!
大运河——他找人凿的!
丝绸之路——他叫人开的!
东都洛阳——他拉人建的!
杨广错就错在,他好大喜功,又近利急功。
想想看,这么多事一起干,而且到处修宫殿,压力让老百姓一并承担,谁受得了啊!
当然,如果杨广做完以上事情,就此打住,给老百姓一些休养生息的时间,结果可能就大不一样了,他甚至可能进入英主行列,他生命的结果可能会变得很美好。
可是,杨广总结了南北朝各国短命的根本原因,认为是:“坐深宫,不与百姓相见。”于是,他决定世界这么大,到处去看看。于是有了三下江都、三次北巡。
杨广如此折腾,隋朝人民的承受力已经到了极限,可他依然我行我素,并表示“我性不欲人谏”。于是,在民力极限之下,他又穷兵黩武地向高句丽用兵,结果高句丽之战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于是,当翟让振臂一呼:“扶着爷,搀着娘,携着儿女去瓦岗,瓦岗寨上吃义粮!”天下乱了!东边有人扯旗,西边有人聚集,南边有人突袭,北边有人伏击……大隋江山被彻底撼动了根基,在风雨中飘啊飘,摇啊摇……
杨广这个时候还很淡定,带着大小老婆、贴身丫头、手下兄弟,在扬州吃喝玩乐呢,闲来无事他就对着镜子顾影自怜,口中念念有词:“这么英俊潇洒的头颅,什么样的盖世人物才能砍去呢?”
杨广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要他老命的并不是什么盖世人物,而是在他面前一直毫无尊严,只会溜须拍马、帮他问柳寻花的心腹小弟宇文化及。
这个曾经鲜衣怒马的帝王,这个一直雄心勃勃的皇上,这个风流多情的君主,这个才华横溢的天子,死后连口像样的棺材都没用上,就被萧皇后和宫人拆床板做了一个木头匣子,偷偷埋在了江都宫的流珠堂下。
杨广这辈子,有过也有功,骂他有理,赞他也行,怎么看待他,全凭个人好恶。如果非要整首诗来评价一下,皮日休那首《汴河怀古》恰当得很:
尽道隋亡为此河,至今千里赖通波。若无水殿龙舟事,共禹论功不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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