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狗子好奇道:“既然县太爷是个好官,咋就让手底下的捕头为非作歹,纵容恶霸欺行霸市、狐假虎威呢?”
江月闻言,踢了范建一脚,冷声道:“想必是这些人相互遮掩,蒙蔽了县太爷。县太爷又是新上任不久,强龙难压地头蛇,叫这伙蛀虫给骗了。”
周庭水和刘狗子思忖了片刻,纷纷点头,认为江月说得在理。
到衙门口,江月让周庭水敲响鸣冤鼓。
鸣冤鼓一响,很快就有衙役出来,看到牛车上的范建,那衙役愣了一下,问清情况便将他们都带到公堂上去。
县太爷立刻升堂审问,拍了一下惊堂木正色道:“堂下所跪何人?”
江月抬头看了一眼县太爷,见他一脸的正气,暗暗地舒了口气,看来不用在衙门里动手打人了。
“民妇周江氏,乌桐镇小河村人士。”江月回县太爷的话。
周庭水是第一次来衙门,已被县太爷的威严给吓得瑟瑟发抖,对着县太爷磕了磕头,颤声道:“草民……周庭水……给青天老爷磕头……”
县太爷把眸光直接定在江月身上,看她虽然穿着简朴,但言行举止落落大方,神色从容自得,不像是乡下妇人。
“江氏,你擂鼓鸣冤,所为何事?”县太爷拂了拂袖子问道。
江月道:“民妇状告恶霸胡雄,仗势欺人,讹诈勒索乌桐镇商贩钱财;捕头范建欺上瞒下,与胡雄狼狈为奸,从中分赃获益,蒙蔽官府。其罪罄竹难书,其恶擢发难数,还请青天大老爷明鉴!”
一旁听审的钱主簿脸色铁青,起身禀道:“大人,范捕头入职十余年,一向兢兢业业,克己奉公,羁捕罪犯无数,护卫一方百姓无忧,劳苦功高。大人可不能偏听偏信,遂了某些刁民的狡诈用心。”
江月眉头微蹙,见钱主簿话里话外都在袒护范建,想必他就是范建在衙门里的靠山,真正为胡雄遮风挡雨的主使者了。
如若不然,一个捕头也不敢在县太爷眼皮底下干这种事。
“民妇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江月仰头望向钱主簿,声如金石掷地,慷锵作响。
县太爷眯了眯眼,越发好奇地打量着江月。
钱主簿见状,脸色十分难看,躬身抱拳提议道:“大人,不妨将乌桐镇的亭长传来问讯,便知胡雄是否为非作歹。”
江月冷笑一声,回禀道:“民妇觉得,大人将亭长请来亦不知晓个中实情。大人何不派遣心腹,私服暗访乌桐镇集市上的摊贩们,倾听倾听老百姓们的民心民意?”
钱主簿暗叫一声不好,急欲辩道:“大人,下官以为……”
县太爷摆手示意他不必再多言语,转身派遣了个心腹随从,快马加鞭去了乌桐镇私访。
江月和周庭水被县太爷特许站起来静候,可等了大半个时辰,站得腿都发酸,还不见县太爷亲信回来。
“怎么还不回来,老娘腿都快断了。”
正当江月心中吐槽时,一道身影迅速地跑进公堂,凑到县太爷耳边如实汇报打听到的消息。
县太爷还未听完便愤怒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叱骂道:“大胆刁民,在本官管辖之下,竟还有你们这般狡诈恶徒!周江氏所状,桩桩件件,确凿无疑,尔等认是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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