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相恋、结婚生子

那个年代,兵荒马乱的,土匪也很多。这些土匪有一些是家族三代继承下来的,有的是不堪忍受饥饿才上山当土匪的。这一股土匪就是饥民组成的。王茂盛穿着汗衫、带着羊肚白毛巾、穿着布鞋,跟着逃荒队伍缓缓前行。这时突然听到了枪响,赶紧把刘姑娘藏到大树后面,他自己则探头看着外面的动静。土匪们把老百姓集中到一块儿,让他们蹲下、双手抱头,头领是个大光头,络腮胡子,手里拿着一支步枪,大声地说““我们只是要一些钱财,你们只要乖乖地交出来钱物,就放你们一条生路。”随后土匪挨个搜查老百姓的财务,老百姓随身带的干粮、盘缠都抢光了,牲口也被牵走了。王茂盛自小就练就了一身好功夫,刀枪剑戟、十八般兵器无所不通。此刻他握紧拳头,热血上涌,真想上前与他们搏斗。刘珍紧紧拉住他,用眼神暗示他不要冲动。趁土匪不注意的一个瞬间,王茂盛一招锁喉,推倒了一个土匪,然后迅速骑上一匹骆驼,低头抱起刘珍,跑进了沙漠中。土匪们没有追上他,气急败坏地抢劫完后,头领吹了一声口哨,立即土匪们跟着头领飞快地骑马离去,留下了一片黄尘。经历了这一次灾难后,大家的值钱东西都没了,女人们伤心地哭泣了,男人们也是唉声叹气。他们只好一边乞讨、一边做短工,走过了库布齐沙漠,进入了王爱召。王爱召,王爱召是一座规模宏大,极为壮观的庙宇,庙占地面积50亩,其中寺庙建筑面积约12亩,寺庙共有建筑物约259间,四周建有282间喇嘛住房,建筑结构取藏汉两种传统样式之精华。由于王爱召建筑宏伟,民间历来有“东藏”之称。在古老而神奇的鄂尔多斯,到处可以听到“上房瞭一瞭”,“瞭见个王爱召”这首美妙动听的鄂尔多斯民歌。王爱召,全称为“乌哈格尼巴达古拉圪奇庙”。这时他们总算走到了口外(内蒙古)伊克昭盟杭锦旗杭锦淖尔独贵塔拉盲哈图地区,从此在这里劳作、生活。王茂盛与刘珍一起骑着一峰骆驼,后边跟着3峰骆驼,经过艰难跋涉,经历了白天的狂风暴雨、晚上的严寒,终于在1天后走出了沙漠,来到了鄂尔多斯杭锦旗杭锦淖尔乡忙哈图。杭锦淖尔乡位于杭锦旗东部,驻守着杭锦旗的东大门,北接黄河与巴盟乌拉特前旗隔河相望,东与东胜区泊江海镇、达拉特旗中和西镇相接,南临旗政府驻地锡尼镇,西与伊和乌素苏木、独贵塔拉镇相邻,2525平方公里。含13个行政嘎查、村,是一个以蒙古族为主体,汉族占多数的少数民族地区。

陕西省府谷县毗邻内蒙古准格尔旗有个重镇古城,晋西北和陕北许多地方的人走西口都要从这里过长城,然后通过古城关帝庙的门洞到达口外鄂尔多斯。有一首民歌,详细记录了走西口的路线和行程:从河曲保德走西口到包头,有紧七慢八之说。

第一天住古城,走了七十里整,

虽说那路不远,跨了它三个省。

第二天住纳林,碰见个蒙古人,

说了两句蒙古话,甚也没听懂。

第三天乌拉素,要了些烂朴布,

坐在个房檐下,补了补烂单裤。

第四天翻坝梁,我两眼泪汪汪,

想起了你,想起了我的娘。

第五天沙蒿塔,拣了个烂瓜钵,

拿起来啃两口,打凉又解渴。

第六天珊瑚弯,碰见个鞑老板,

说两句蒙古话,吃两个酸酪干。

第七天长牙店,住店没店钱,

叫一声店嫂子,你可怜一可怜。

鄂尔多斯地处黄河南岸,因此,人们称之为“河南地”因西、北、东三面环水,南与古长城相接,形成一个巨大的套子,因此也被称为“河套”;鄂尔多斯曾是北方游牧民族活动的地方,前后有土方、鬼方、羌方·龙方、熏育、白狄、赤狄、义渠、楼烦、林胡等游牧部落,因此被称“胡的”。历史上的鄂尔多斯地区比今日的鄂尔多斯疆域大,它不但包括今日伊克昭盟全境,还包括巴彦淖尔盟的河套及宁夏和陕北的一部分地区。鄂尔多斯的汉族是通过不断的移民进入这个地区并不断繁衍生存下来的。

鄂尔多斯蒙古语意为“众多的宫殿”,鄂尔多斯历史悠久。距今14万到7万年前,“河套人”就在伊克昭盟乌审旗境内的萨拉乌苏河(又名无定河、红柳河)流域繁衍生息,创造了著名的古代“鄂尔多斯”文化,史称“河套人文化”。

大禹建立国家后,把国家分为九州,此时的鄂尔多斯为雍州所辖,而鄂尔多斯的西南部则属渠搜国所管。清顺治六年(1649年),置伊克昭盟,敕封额磷臣为伊克昭盟鄂尔多斯左翼中旗(原郡王旗,后与鄂尔多斯右翼前末旗合并为今伊金霍洛旗)扎萨克,晋多罗郡王爵,兼伊克昭盟盟长。至此,鄂尔多斯始建盟旗制。清天聪九年(1635年)鄂尔多斯万户孛儿只斤·巴尔斯博罗特的第五世孙孛儿只斤·额磷臣率部内附归清,清廷册孛儿只斤·额磷臣为鄂尔多斯济浓,命其统管蒙古鄂尔多斯部。清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清朝在鄂尔多斯左翼中旗东部被开垦的地区设东胜厅。

最早进入鄂尔多斯的汉族追溯到秦朝。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出兵攻打胡的,占据了鄂尔多斯地区,把内陆的罪犯和居民迁徙到鄂尔多斯垦田耕植,使鄂尔多斯很快富庶起来,可以与秦中原媲美,因此,有“新秦中”的美称。西汉建国之后,又采取“移民实边”的措施,移往今伊盟地区大量汉民。清朝康熙三十六年(公元1697年)开始,伊盟盟长松若布奏请蒙汉在沿长城北侧的“黑界地”内合伙种地,获准后让陕北汉民在靠近长城五十里以内陆区耕种。之后,由于陕北诸县土地贫痛,灾荒连年,封建剥削惨重,当地农民纷涌入“黑界地”进入伊盟的蒙旗牧地。打破了原先伊盟居民民族成份单一的局面。清朝康乾之后,陕西省、山西省农民自发进入伊盟。当时均为“春来秋归”的“雁行”。但是,“雁行”农民逐步在自已耕种的土地上留居,成了伊盟的移民。清朝末年在伊盟设置东胜厅,后改为东胜县,就是为了管理自由进入伊盟,在原鄂尔多斯左翼中旗东部耕种土地的汉族农民的。清光绪末年,清廷在今伊盟地区“放垦”,陕西省、山西省与伊盟相邻各县汉族农民大量进入伊盟地区垦荒种地。在前后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进入伊盟的农民达9万余人。民国年间,政府虽未组织汉族农民进入伊盟的大规模行动,但是,农民的自然流入,仍然是一种不可控制的现象。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后,每年都有上万汉族农民以上述方式迁至伊盟。

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出兵攻打胡的,占据了鄂尔多斯地区,把内陆的罪犯和居民迁徙到鄂尔多斯垦田耕植,使鄂尔多斯很快富庶起来,可以与秦中原媲美,因此,有“新秦中”的美称。西汉建国之后,又采取“移民实边”的措施,移往今伊盟地区大量汉民。清朝康熙三十六年(公元1697年)开始,伊盟盟长松若布奏请蒙汉在沿长城北侧的“黑界地”内合伙种地,获准后让陕北汉民在靠近长城五十里以内陆区耕种。之后,由于陕北诸县土地贫痛,灾荒连年,封建剥削惨重,当地农民纷涌入“黑界地”进入伊盟的蒙旗牧地。打破了原先伊盟居民民族成份单一的局面。清朝康乾之后,陕西省、山西省农民自发进入伊盟。当时均为“春来秋归”的“雁行”。但是,“雁行”农民逐步在自已耕种的土地上留居,成了伊盟的移民。清朝末年在伊盟设置东胜厅,后改为东胜县,就是为了管理自由进入伊盟,在原鄂尔多斯左翼中旗东部耕种土地的汉族农民的。清光绪末年,清廷在今伊盟地区“放垦”,陕西省、山西省与伊盟相邻各县汉族农民大量进入伊盟地区垦荒种地。在前后不到三年的时间里,进入伊盟的农民达9万余人。民国年间,政府虽未组织汉族农民进入伊盟的大规模行动,但是,农民的自然流入,仍然是一种不可控制的现象。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之后,每年都有上万汉族农民以上述方式迁至伊盟。 近现代以来,大量汉族移民的迁入,在伊盟建立了很多汉族居民村落。准格尔旗东部为山西省偏关县、河曲县、左云县、右玉县一带移民,汉族民比重很大,有些村落已经没有蒙民居住。准格尔旗南部为山四省河曲县、陕西省府谷县一带移民,移住时间为一百五十年左右,此地汉族居民的比重也很大,鲜有蒙户。

鄂尔多斯历史悠久,是人类文明的发祥地之一。早在 7 万年前, 古“河套人”就在 这里繁衍生息。

随着历史的发展,鄂尔多斯地区逐渐成为汉族和蒙古族等多个民族的聚居地,形成了丰富多彩的文化。

杭锦在蒙语里的意思是“车子、水草丰美之地”,杭锦淖尔在蒙语里的意思是“水草丰美的湖泊”。

清朝以来,对蒙汉实行分治政策。什么是分治呢?就是汉族管理归地方政府,蒙古族管理由理蕃院直接管理。比如,东胜厅、集宁厅、萨拉齐厅等等,开始由大同道直接管理,也就是山西省管理。后来,绥远省成立,这些地方又划到绥远省管理,历史称这为“晋绥分治”。而达拉特旗、杭锦旗、准格尔旗等等旗则直接归理蕃院管理。两者互不相干,这是清朝防止蒙汉结盟,发动政变的一种策略。

在蒙古族和汉族接壤地区,则划出50里的禁地,一方面不让汉族北上耕种。一方面不让蒙古族南下放牧。天长日久,禁地这里水草肥美,草叶与沙土集合,变成了肥沃的黑色土地。蒙汉人民称之为“黑界地”。

鄂尔多斯放垦与一个历史事件有关。清朝末年,慈禧太后一怒之下,与八个国家同时开战。结果,败得一沓糊涂。八国联军迅速攻入北京,慈禧太后携光绪皇帝仓皇逃到西安。后来,委派李鸿章与英、美、德、法、俄、日、意、奥、西、荷、比11国签订了近代最为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条约除了割地外,最为屈辱的一条是赔款,清政府赔款11国本息合计9.8亿两白银,分39年还清。地方赔款还有0.2亿两以上。因此,总数达白银10亿两以上。当时,大清政府全年财政收入不足3000万两白银,这笔巨款清政府不吃不喝得还35年。

《辛丑条约》签订后,慈禧太后与光绪皇帝“还都”北京。回到北京,第一件事就是商量怎么还钱?光绪二十七年十一月二十六日(1902年1月5日),皇帝早朝,太后听政,文武大臣里里外外跪下一片。慈禧太后说:“皇上近来常常夜不能寢,国债困扰,内忧外患,大清帝国从来没有到过这种地步,谁有良策?”这时,出来一个岑春煊奏了一本。他奏道:“臣维现在时局艰难,度支竭蹶,兵费赔款之巨,实为历来所费有……查晋边西北乌兰察布、伊克昭二盟蒙古十三旗,地方旷衍,甲于朔陲,伊克昭之鄂尔多斯各旗,环阻大河,灌溉便利……以各旗幅员计之,广袤不下三四千里,若垦十之三四,当可得田数十万顷。”因岑春煊时任山西巡抚。大同道归其管辖,所以他对乌兰察布盟和伊克昭盟蒙古人给汉族人租种土地情况十分了解。实际上,自乾隆年间以来,蒙古人和汉人都在偷偷摸摸租种蒙地,只不过是民间行为。岑春煊又对慈禧说,把民间私租行为官方化,蒙古人可以收租金,汉人可以解决吃饭难问题,朝廷可以收取税赋,一举三得。以此计算,不到10年,仅税赋一项,就可收入10亿两白银,便可还清这笔赔款。慈禧一听,喜出望外。这样,清朝建朝实行的蒙汉分治正式废弃了。慈禧在三日内数次召见岑春煊,商议乌兰察布盟和伊克昭盟放垦事宜。关于谁去放垦,岑春煊向慈禧太后推荐了一个人。这个人叫贻谷。

贻谷,满州镶黄旗人。光绪元年(1875年)中举人。先后在兵部和翰林院任职。1900年,八国联军入侵北京后。慈禧太后和光绪立即出逃。贻谷听到后,步行追赶超几十里,在河北宣化一带追上慈禧。后跟随逃亡队伍一路逃到西安。后被任命为兵部左侍郞。1901年任国史馆副总裁。

有了岑春煊荐举,加上慈禧对贻谷的了解。慈禧很快召见了贻谷。慈禧说,能否还清《辛丑条约》赔款,就看你的放垦了。

1902年4月,清廷任命贻谷为督办蒙旗垦务大臣。随后,贻谷一行立即前往绥远,督办蒙旗垦务。随行的有兵部候补主事王德荣、陈光远和司务冯汝玠,户部候补主事增恪,刑部候补主事周祚麟,国子监助教托龙武,江苏试用道陈际唐,安徽补用知府许炳榛等25人。可谓兵强马壮。一行人于1902年4月抵归化城,组建了垦务局。5月1日宣布对外办公。

贻谷将整个蒙旗垦务分为东垦和西垦两部分。东垦是指对察哈尔右翼四旗的垦务,西垦是指乌兰察布盟和伊克昭盟的垦务事宜。与此同时,在太原组建了东路垦务公司和西路垦务公司,以股份制方式开办垦务,太原商务会以6万两银子作为官股,两位晋商以6万两银子作为商股,任命直隶试用知府曹润堂为东路公司总经理,任命候补教谕武洋为西路公司总经理。具体办法是,由各旗进行报垦,报垦土地收归垦务局,然后垦务局将土地整体租给垦务公司,垦务公司再将土地租给汉民耕种。所收税租款称为押荒银。

先说一下伊克昭盟实际情况。实际上在放垦以前,伊克昭盟的王爷和牧主就已经给走西口来到蒙地的汉族人偷偷租地种粮了。汉族人春天从陕西和山西来到伊克昭盟和乌兰察布盟,搭个茅屋,开垦种地,秋天收获粮食后,给牧主、王爷或召庙交完租子,就赶着车回陕西或山西了。这种方式犹如大雁,蒙古人称这为“雁行人”。汉族人称这为“跑青牛犋”。这种方式开始是民间行为。康熙三十六年(1697年),伊克昭盟盟长松若布奏请朝廷,可否将黑界地部分给陕西和山西农民耕种。康熙皇帝恩准,“蒙古人户口地”、“召庙香火地”、“王公马场地”等由王公贵族自行决定耕种或放牧。这口子一开,土地租赁便成了蒙旗王公生财之道。朝廷鞭长莫及,对此也睁着眼闭着眼。到了光绪年间,靠近长城一线的“黑界地”基本开垦完了,一些蒙旗牧场都渐次开发为农业区了,“南阡北陌,相望数百里之遥”都有乱开发和乱放垦的现象。

贻谷来到归绥,也了解乌兰察布盟和伊克昭盟土地实际情况,所以,自认为放垦工作难度不会太大。于是给光绪皇帝上折,满口应承。但是贻谷想错了。他原本打算从乌兰察布盟和察哈尔先开始放垦,没想到乌兰察布盟6旗联合抗垦。无奈,他觉得只能从伊克昭盟开始。

贻谷决定先从“东垦”开始办理垦务。为提高工作效率,在离开归化城去察哈尔之前,发函给伊克昭盟盟长、杭锦旗札萨克(王爷)阿拉宾巴雅尔,要他做好伊克昭盟报垦准备。接着又通知伊克昭盟7旗王爷于6月14日准时到归化城开会。贻谷从“东垦”办理完公差,返回归化城已经是6月24日。回到府上一问,伊克昭盟7个旗王爷一个也没有来,这使贻谷大为恼火。但对于这些蒙古王爷,他也奈何不得。无奈,贻谷派员亲自去杭锦旗王爷府了解情况。

伊克昭盟盟长、杭锦旗札萨克(王爷)阿拉宾巴雅尔热情接待了贻谷派来的人。阿拉宾巴雅尔说,开始听到招租开垦的消息,牧民都很高兴。但是后来听说开垦会影响放牧,这些牧民就不愿意了。再者,伊克昭盟虽然土地多,但是能开垦的草场都开垦了,剩下的都是维系牧民生存的牧场,不能再开垦了。另外,已经开垦耕种土地的汉民,听到朝廷又要开垦,怕把他们已经租种的土地收回去,也在闹事。说了一大堆理由,就是不同意开垦。

随员回到归化,见到贻谷,就把阿拉宾巴雅尔的意见一五一十汇报给了贻谷。贻谷恼羞成怒,立即上书皇帝告御状。大意是伊克昭盟各旗王公世代游牧,顽固不化,不念皇恩,搪塞报垦。皇帝接到贻谷折子,对各旗冷漠报垦态度也没有好办法,只好进一步加强贻谷的权力。光绪二十八年八月二十日,皇上加封贻谷“理藩院尚书衔”,理藩院可是蒙古各旗王爷“顶头上司”管理单位。

贻谷有了这层背景,当然腰杆硬了。贻谷以理藩院名义替皇帝拟旨,要求伊乌两盟各旗王公迅速报垦,不得“借端推诿,致误垦务”,务于9月1日前前往归化面见贻谷。光绪皇帝签发了这道圣旨。为配合圣旨,贻谷又给各旗王爷写信说,只要你们支持垦务,将来收下押荒银和年租,留一半给各旗王公。

伊克昭盟盟长阿拉宾巴雅尔接到圣旨,也急眼了。立即给皇帝上折子,说先帝分给我们土地是让我们放牧的,让我们世世代代守好本土。如果把牧场开垦为农田,牧民到哪里放牧?牧民不答应,这样会闹出麻烦的。光绪皇帝接到折子,面见慈禧,慈禧大发雷霆。这些王爷这是想干啥呢?于是,第二年,立即授予贻谷“绥远城将军衔”,同时,让贻谷节制山西、陕西、甘肃三个省和乌、伊两盟相邻各厅、州、县。并责令贻谷派人再次去见阿拉宾巴雅尔。

老佛爷动怒了,阿拉宾巴雅尔自然不敢硬顶了。阿拉宾巴雅尔对贻谷的派员说,不是我不报垦。这伊克昭盟7个旗,不能我一个说了算。这样,你先回去,我召集各旗王公开会商量,取得一致意见后,去归化面见贻谷将军。

随员走后,阿拉宾巴雅尔立即通知伊克昭盟各旗王公会商。大家会商后认为,一点不报,肯定过不了关。大家决定把各旗已经放垦的土地报上去,这些地已经租给汉民耕种,垦务局要往回收,那些汉民能答应?到时候,惹出来事,放垦也就不了了之了。至于谁去给贻谷汇报,王爷们都推辞不去。最后决定,杭锦旗梅林贡布去归化城面见贻谷。大家要求贡布去了多兜圈子,不作表态,万一没办法,就把各旗已垦土地上报。

贡布来到归化。贻谷大喜。设宴招待贡布。贻谷说:“始虽稍存观望,然既经劝譬,即能破除陈见,遣官联袂,而来洵属,向慕皇仁,首先孝顺,该盟长才堪表率,信足及人……”大意就是夸阿拉宾巴雅尔,将来要向皇帝请示嘉奖。

次日,贻谷派几名助手与贡布商谈伊克昭盟放垦事宜。贡布开始时按王爷交待,处处设防,总不表态,所以会谈很快陷入僵局。这时,垦务总局的总办李云庆发话了:“贡布梅林,放垦的事不容商量,皇帝有旨,理蕃院有令,垦务局和伊克昭盟必须执行。同不同意放垦问题不要讨论了,你就报垦能放多少土地吧。否则,阿盟长与皇上叫板的后果由你来承担。”贡布一看硬来不行,就说:“虽然阿盟长是7个旗盟长,但王爷们各自为政,我是杭锦旗梅林,别的旗我代表不了。杭锦旗就报垦杭爱地。”就这样,初次会谈就结束了。

贡布走后。贻谷给皇上发了表扬阿拉宾巴雅尔奏折。过了几天,贻谷突然想这个贡布只是个梅林,报垦这么大事,盟长不来,至少应派个协理、台吉、管旗章京什么的,派个梅林算什么。这不会是阿拉宾巴雅尔圈套?贻谷越想越感觉不对劲。随后,贻谷立即发出一道命令,让阿拉宾巴雅尔派两名精通汉语的王公就杭爱地放垦一事来归化城进行具体会商。同时派张文楷等官员亲自去勘测杭爱地界桩,并要求将贡布领上一同前往勘测。

贡布回到杭锦旗将会议情况向阿拉宾巴雅尔进行了汇报。没想到阿拉宾巴雅尔恼火万分:“我让你见机行事,但没让你去报垦,报垦我都不敢擅作主张,你一个小小梅林,就把杭爱地报垦了?”贡布一听,觉得王爷把他当枪使,也生气了:“那你们谁都不去,对方软硬兼施,我有什么办法?不报垦我命估计都没了。”王爷一怒之下,罢了贡布梅林职务。贡布落了个里外不是人,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贻谷要求阿拉宾巴雅尔派精通汉语的人去归化,阿王置之未理。张文楷、校色拉芬等去杭爱地实地勘丈的官员在杭爱地白白等了40多天,杭锦旗王爷府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给派去。张文楷去找阿王,阿王说他给贻谷写了一封信,让张文楷带回去交差。张文楷带着信回归化城交给贻谷,贻谷打开一看,气得暴跳如雷。信中说:“由于台吉和旗民反对,开垦蒙地之事实难从命。”贻谷破口大骂:“这等愚夫,违抗皇旨,戏弄本官。”

阿拉宾巴雅尔利用这段时间,又召集各旗王爷到郡王旗会商。会商结果,大家还是反对放垦。立即联名上书理蕃院,请求取消垦荒计划。但是理蕃院收到上书后,严辞拒绝,要求各旗王爷立即报垦。并将各旗王爷上书信息反馈给了贻谷。贻谷这回心里有底了。

贻谷再次派张文楷前往杭锦旗,强行验收贡布报垦的杭爱地。

张文楷来到杭锦旗王爷府,面见阿拉宾巴雅尔。张文楷摊牌说:“同不同意,我们这次都要验收报垦地的四至边界。”阿王也不示弱:“我派贡布去归化,是给垦务大臣请安的。报垦这样大的事,我这个盟长都做不了主,一个梅林能做主?他报垦的那不算。”张文楷说;“三岁孩子也是你阿王派来的,如果不认杭爱地报垦事宜,我们就回请皇上治你的罪了。”阿王口气软了下来:“说报垦杭爱地也行,但是四至边界我们还得与旗民商量,你们先住几天。”张文楷住了下来,每次拿着报垦文书找阿王签字,阿王只打哈哈,就是不签字。

张文楷找贡布。贡布说:“我连梅林也不是了,羊肉没吃上,惹了一身骚。我不管。”

眼看杭爱地放垦事宜要泡汤,贻谷又从包头垦务局派出姚学镜,让其去杭锦旗与张文楷一道,想办法丈量杭爱地。张文楷和姚学镜一商量,找来贡布说:“贻谷大臣说了,只要你配合丈量,就给你个人6000两银子,将来阿拉宾巴雅尔被革职后,由你儿子来担任旗札萨克。”这下,贡布心动了。

随后,张文楷、姚学镜、贡布等瞒着阿拉宾巴雅尔就杭爱地勘察验收。杭爱地沿黄河自西向东300余里,沃野千里,水肥草美,是上等好地。贡布把沿滩4100顷土地,包括牧民的香火地、住地、户口地和坟地等也统统报垦。

张文楷拿着验收单让阿拉宾巴雅尔签字。阿王称贡布报垦非法的,无效的,拒不签字。

张文楷拿着验收单直接回归化向贻谷交差。贻谷一看阿拉宾巴雅尔没签字,气得是咬牙切齿。

第二天,贻谷召集全体官员会商办法。姚学镜建议,圣上谕旨,一个小小伊克昭盟盟长都不执行,那就武力镇压。次日,贻谷命令协领文哲珲率兵丁数名前往杭锦旗。几天后,杭锦旗两位管旗章京和一批阻截放垦的地商全被押到垦务大臣行辕。罪名是妨碍杭爱地放垦。

贻谷的另一个办法就是瓦解。7个旗王爷也不是铁板一块。贻谷派员给各旗王爷分开做工作。结果,乌审旗王爷察克都尔色楞第一个“叛变”。他对贻谷派来的官员说,他愿意将乌审旗全部放垦,全旗的土地,垦务局想要哪块就丈量哪块。札萨克旗王爷沙克都尔扎布也同意报垦,并答应将所收的押荒银和岁租银全部报效朝廷。

随员回到归化,将各旗情况向贻谷一一报告。贻谷一听,决定“奖罚分明”。于是,贻谷立即向光绪皇帝上折,请求免去阿拉宾巴雅尔伊克昭盟盟长职务,任命乌审旗札萨克察克都尔色楞为伊克昭盟盟长,任命札萨克旗札萨克沙克都尔扎布为伊克昭盟副盟长。光绪皇帝立即降旨恩准。

这两件事,让阿拉宾巴雅尔大吃一惊,立即败下阵来。贻谷同时放出狠话,如果阿拉宾巴雅尔还不思悔改,继续对抗垦务事宜,那么

杭锦旗札萨克的顶带花翎也要摘去,由贡布儿子接任杭锦旗札萨克。听到这里,阿拉宾巴雅尔眼看大势已去,但不能把杭锦旗札萨克位子丢了,否则怎么活人。于是他主动承认错误,派一名协理台吉和一名管旗章京,带了放垦杭爱地文书,踏过黄河冰道,到包头垦务局找姚学镜会商。姚学镜收了文书和礼品,对来人说:“你们回去转告阿王,我肯定在贻谷将军前替他美言。但将军很生气,他最好亲自去归化拜访将军,该打点就打点一下。”

来人立即返回杭锦旗报告王爷,王爷不敢怠慢。第二天,就带了金银元宝,怀揣盟长印鉴,星夜兼程,面见贻谷。贻谷面见了阿拉宾巴雅尔。阿拉宾巴雅尔不但放垦了杭爱地,还同意再增加放垦杭锦旗东、中、西巴噶地。同时承诺,岁租银全部上交朝廷,地方一分不留。要求就是不要把盟长给他免了。

经贻谷奏请,光绪三十年(1904年)九月六日,皇上降旨,任命阿拉宾巴雅尔为伊克昭盟记名盟长,到下回盟长更换时,再给予关照云云。

光绪三十年十月,阿拉宾巴雅尔从旗里押荒银中,拿出25000两交给贻谷,让其练兵处使用。阿拉宾巴雅尔儿子、二等台吉阿拉鄂齐尔拿出5000两银子帮助贻谷购买枪支。后来,又拿出6800两银子帮助归化城建城防守。“银子不够贴上钱,哪有不下雨的老天爷。”这么多钱,终于打动了贻谷。

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一月二十三日,包头垦务局郑天馥名正言顺进入杭锦旗,对杭锦旗东、中、西巴噶地进行丈勘。东、中、西巴噶地东西数百公里,南北也近几十公里,都在黄河边上,有很高农业开发价值。贻谷下令,这里地不论谁的,一律放垦。特殊处理只有3户,就是前面那个杭锦旗原梅林贡布和他的两个随从。

杭锦旗牧民组织“独贵龙”运动进行抗垦,这些牧民不畏生死,竟然凑钱买了枪支弹药,准备杀死郑天馥。郑天馥闻讯胆战心惊,以父亲病故为名,匆匆逃回包头。无奈,贻谷又派张文楷、张嘉谷、姚学镜、文哲珲和部分兵丁,才将杭锦旗报垦地全部勘察完毕。西至王文善旧渠北,东北与达拉特旗交界处,南界黄河(当时杭锦旗非今天行政区划,它包括黄河以北大片地区),东西长约230华里,南北宽20至90华里不等,杭锦旗正式以4000顷地交西路公司承领。西路公司交垦务局银两28万两。西路公司将地分为5等租给农民,收租36万两,赚银8万两。

从光绪二十八年至光绪三十四年,贻谷主政放垦6年时间里,杭锦旗放垦土地总计4000余顷。

再说达拉特旗。达拉特旗放垦比较积极,主要原因是达拉特旗缺钱。这里要补充说明一下,在八国联军与清廷交战同时,鄂尔多斯地方民众起来也对洋人和教堂进行了烧杀。达拉特旗民众将境内二十四顷地教堂连烧带杀,死了数千人。结果清廷失败了,需要赔款给列强。伊克昭盟地方也要赔款给列强。经柠条梁会议商定,伊克昭盟除分担全国4.5亿两(本金)白银赔款外,还要承担地方性赔教款,具体数额如下:鄂托克旗8.4万两,乌审旗4.5万两,札萨克旗1.4万两,达拉特旗37万两,准格尔旗2.9万两。达拉特旗最多,所以达旗王爷巴咱尔格尔为了还清饥荒,决定尽快报垦。

达旗报垦了长胜、缠金两处,开渠垦放,只要垦务局把黄河水引到哪,就放垦到哪。为了还清赔教款,巴咱尔格尔还决定再放垦四成地和四成补地。四成地是一块纠纷地,因黄河改道,北岸出现了一块肥沃土地,达拉特旗和土默特旗争了起来,后垦务局划定,6成归土默特,4成归达拉特。所以,达旗叫这块地为四成地。因四成地不够 2000顷,补报的地就叫四成补地。四成地和四成补地永久租给垦务公司,垦务公司将达旗所欠赔教款一次性替达拉特旗还清。

从光绪二十八年至光绪三十四年,达拉特旗放垦土地总计2600余顷。

乌审旗放垦自然顺利得多。察克都尔色楞作为贻谷推荐而当上伊克昭盟盟长,自然带头报垦。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乌审旗报垦了南界边墙(长城),北界新牌子,东界札萨克旗,西界鄂托克旗,长420里,宽10里的土地。贻谷派员胡懋钺进行了验收。光绪三十年(1904年),乌审旗报垦了南界边墙(长城),北界堆子,东界札萨克旗,西界依达木土地一块。当年,为了给慈禧贺寿,乌审旗又增报了535.775顷土地。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又报垦了无定河南431.18顷土地。

乌审旗王爷报垦积极,但是乌审旗牧民却进行了激烈抵制,这也是后来“独贵龙”运动全面爆发的主要原因之一。从光绪二十八年至光绪三十四年,乌审旗放垦土地总计1930余顷。

札萨克旗报垦也很积极。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札萨克旗报垦东至郡王旗,西至乌审旗,南至边墙(长城),北至喀喇牌界,东西宽80里,南北长130里的土地。贻谷派董昆进行了验收。光绪三十年(1904年),札萨克旗和郡王旗交界长70里,宽40里一块土地。同年,为了给慈禧贺寿,札萨克旗又增报了104.347顷万寿地。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又报垦黑牌子以北生地。札萨克旗所报土地较多,几乎涉及全境,但是由于土壤贫瘠,很多土地都不适宜耕作。所以,到垦务结束,札萨克旗开垦的土地都相对较少。

从光绪二十八年至光绪三十四年,札萨克旗放垦土地总计2200余顷。

鄂托克旗王爷格勒增噜录玛旺扎拉扎木苏在光绪二十九年(1903年)先报了靠近乌审旗的一块地,但贻谷嫌其离绥远省太远,责令重报。后来改报南至大山,北至黄河,东至杭锦旗界,西至磴口,南北宽20里,东西宽100里一块地。贻谷委派许尚洁进行了验收。光绪三十年(1904年)增报了盐城淖尔西至黄河边滩一块地。光绪三十一年(1905年)再报了平罗县的五堆子、陶乐、呼庙滩等处175.319顷土地。

此外,赔教案中,鄂托克旗赔钱任务也很重,鄂托克旗先后把乌尔莫独山、巴音达库木两块地赔给教堂。在放垦中,鄂托克旗希望垦务局将这两块赎回放垦,但垦务局一直未予理睬。

从光绪二十八年至光绪三十四年,鄂托克旗放垦土地总计170余顷,是7个旗放垦最少的一个旗。

郡王旗王爷阿拉坦胡雅克图非常配合放垦工作。光绪二十九年七月,报垦了北至铜匠河,南至牌栅库勒戈勒,东至准格尔旗,西至乌兰某林的长150里,宽50里的一块土地。随后,贻谷派吴棣芬进行了验收。光绪三十一年,郡王旗再补报了南至胡吉尔河,西至札萨克旗界,北至额拉根路库克乌苏阿玛,东至乌兰干木隆,长50里、宽30里不等的一块土地。

郡王旗在放垦中,将西边牧场进行了封闭,留与蒙古人游牧。将西边牧场已经居住的汉族居民移迁到放垦地区。由于陕西各县不太配合放垦工作,在移民过程中多多少少有些摩擦,但没有造成大的事件。

从光绪二十八年至光绪三十四年,郡王旗放垦土地总计9600余顷,是7个旗放垦最多的一个旗。

当时伊克昭盟庙宇较多,各庙都有私产——土地。这些土地不属于王爷。在放垦中,各庙都拿出土地进行了报垦。王爱召香火地最大,从光绪二十八年至光绪三十四年,王爱召香火地总计放垦土地1200顷。此外,各清廷驿站土地也不同进行了放垦。

王茂盛家在黄河大坝的南面,据黄河大坝只有100米远,大坝南面有一片河滩地,平时大家也在上面洒小麦、葵花、大豆种子,如果当年河水没有淹了这块地,就有这部分收成,如果淹了,就没有收成了。大家用黄土拖坯、盖起了土房子,从此在这里休养生息。两大家族的王氏族长、刘氏族长高兴地看着两族人口安定了下来,于是在一起喝着小酒,畅谈着今后的美好生活。

王茂盛和刘珍每天都在白天一起在田里干农活,两家隔着有5000米,走路10分钟的距离。他们在田里种小麦、糜子、玉米、大豆、黑豆等农作物,自己还在门口的小院里种一些瓜果、蔬菜,这样他们的三餐饮食就丰富多了。两家人也越走越近,还养了牛羊、毛驴、鸡。他俩每天早早起来骑着毛驴、赶着羊群去放牧,早晨的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凉爽,喜鹊在树枝头欢快地唱着歌,柳树随风摇动,人们的心情都非常好,他俩养的中华小柴犬跟着他们后面,帮着看护着羊群。他们把羊群赶到黄河边的草地上,然后让牛羊群去自由地吃草,小毛驴则围着他俩打转转。望着眼前的黄河,看着面前的美人,王茂盛不禁唱起了自编的陕北的信天游,“我和你在那高高的土山上,互相看着非常顺眼。你心里有我我心里有你,盼着咱俩俩一嗒嗒住。二十里的土路三十里的山路,为了看你我快跑断了腿。你要是想我就喊两嗓子,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了”。刘珍也跟着合唱:“我心里喜欢你,可是我却不敢说。头顶上的大雁飞过,请带去我的关心。我心里有你我的哥哥,我今天大胆说出口。一辈子的路来一生的幸福,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希望咱俩喜结良缘,把家里家外过的红红火火。”歌声传的很远、非常悠远。他俩彼此深情地望着对方,都彼此知道了对方的心思。中午时间到了,他俩拿出带着的午饭,一起吃着,感情逐渐地得到了升华。傍晚时分,牛羊吃的很饱了,小狗狗叫了起来,告诉他们该回家了。他们于是骑着马驴,赶着牛羊群回家了。秋收时节,大家看着丰收的庄稼,心情非常喜悦,大家一起收获着小麦、大豆、糖菜、土豆,然后把糖菜熬成糖稀,非常受孩子们的喜爱。冬季到来了,乡亲们可以休息了。这时候,俩人私定了终身。王茂盛决定通过媒婆向刘家提亲。刘家人也早知道了他俩在搞对象,看他们都很漂亮,情投意合,特别般配,也就同意了。成亲那天是五月端午,非常喜庆、热闹。王茂盛骑着毛驴,胸口戴着大红花,在家族年轻人的陪伴下,敲锣打鼓地来到了刘家门口。刘珍在炕上盖着红盖头,欢喜地等着王茂盛来娶她。这时鞭炮齐鸣,通过隆重的仪式,他把刘珍取回了东厢房。门前他俩穿着中式大红喜庆衣服,向远处抛洒着喜糖,小孩子们欢快地抢着喜糖。中午王茂盛家大办喜宴,宾客们都吃的很高兴。傍晚时分,宾客们都逐渐地离开了。他俩则幸福地走进了洞房。门口年轻人则在窗外偷听。一年后,他们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家人幸福地生活着。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归,过着男更女织的生活。刘珍非常擅长女红,她的针线活做的非常好,周围单位女人们经常来找她学习。她还擅长做孩子的虎头鞋、虎头帽,很受这里人们的喜爱,卖了后贴补家里的生活需要。他们盖了两间土房,是东厢房、西厢房,西厢房旁边是个小房子,西边是个凉房,放着各种农耕物件、粮食,南面是个大门,是用木头做的。东厢房里有两口大锅,一口是熬猪食的,一口是给人做饭的。土炕连着锅台,晚上睡觉非常暖和。炕上放着大红躺柜,地上放着红木柜,木柜下面是个木柜架。在房子的南面100米处,有一道小渠,里面有鲤鱼,王茂盛就在农闲时到水渠里徒手捕捉鲤鱼,回家后刘珍把鱼做的是非常鲜嫩、可口。在村子的最南面,是梁外,那里是蒙古族牧民生活的地方。晚上王茂盛点着了羊棒骨做的烟锅,在煤油灯下吸着烟叶,跟刘珍憧憬着今后的美好生活。夜幕降临了,他俩进入了甜美的梦乡。他们养的狸花猫咪在外面贪玩了一天,这时也回到了家里,躺在他们身边,打着呼噜睡着了。过年时,刘珍用红纸剪了窗花,贴在窗户上。窗户是木框制作,有24个格子,上面用麻纸糊住,风雨吹不坏。在炕沿中间,立着一个大木柱子,俗话说“立木顶千斤”。屋子的墙上涂抹着农作物的杆子。房檐上有一窝燕子,每天欢快地飞翔、嬉戏。夏夜傍晚,他们把柴火点燃,驱赶蚊子。王茂盛经常在夜晚从房子的东面土梯上走上屋顶,把铺盖铺在房顶上,凉爽地进入梦乡。冬天来了,村里杀猪宰羊,猪的哀号声响彻村里。他们腌制大白菜,吃着杀猪菜。过年时,孩子们穿着新衣裳,肩膀上别着鞭炮,欢快地放着鞭炮。

冬天来了,黄河封冻了,大雁南飞了,经常是大雪纷飞。陆陆续续又有从口外走过来的陕北汉人来到了这里,村子里的人口越来越多,村落越来越大。王、刘两大家族非常好客,为了招待新来的陕北老乡,他们在村里杀猪宰羊,猪的哀号声响彻村里。他们在秋天腌制的大白菜已经可以吃了,烩上新杀的大肥猪、自制的粉条、土豆,非常好吃。一大群人吃着杀猪菜,喝着自酿的高梁酒,气氛非常的热烈。过年时,孩子们穿着新衣裳,肩膀上别着鞭炮,欢快地放着鞭炮。正月十五,村里举行了隆重的秧歌、腰鼓表演。

话说陕北秧歌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北宋时期,最初源于社日祭祀土地爷的活动,被称为“阳歌”。随着时间的推移,秧歌逐渐演变为一种集歌、舞、戏、乐为一体的综合表演艺术,成为陕北地区最具代表性的文化符号之一。陕北秧歌是流传于陕西黄土高原的一种具有广泛群众性和代表性的地方传统舞蹈,又称"闹红火"、"闹秧歌"、"闹社火"、"闹阳歌"等。它主要分布在陕西榆林、延安、绥德、米脂、子洲等地,历史悠久,内容丰富,形式多样。其中绥德、米脂、子洲秧歌最具代表性。

秧歌队还要"绕火塔""转九曲"。"绕火塔"也叫"火塔塔",先用大石和砖垒起通风的座基,上面再用大块煤炭搭垒成塔形,煤炭之间有空隙,填入柴禾、树枝以便燃点。由于当地煤炭质量好,又有柴木助燃,所以在十五日的夜晚点燃后,火焰照红夜空,秧歌队绕塔高歌欢舞,非常好看。此习是古代"祀太乙""积薪而然"求火消灾驱邪的遗风。

文化人类学家有一个基本共识:人类文化来源于早期巫文化。阿城的讲述让我忽然意识到,秧歌应该也不例外。陕北秧歌今天的谒庙、彩门、九曲等十来种方式,包括广场上的歌舞,都应该有巫术源头。《周礼·春官》记:“司巫掌群巫之政令。若国大旱,则率巫而舞雩。”雩是求雨之祭,是大巫率小巫们举行舞蹈方式的祭天仪式。这应该是秧歌的源头之一。至今在陕北安塞沿河湾,正月十五晚上,转了消灾免难的九曲秧歌后,大家还跟着伞头儿成群跪在地上,对天告求——求一个风调雨顺。在靠天吃饭的陕北,农民未雨绸缪,从周代继承下来的这种对天的礼数,从未失传。那,陕北秧歌的“沿门子”——也叫“排门子”、“转院”——传统,又从何而来呢?

很多人认为,古代的傩仪是秧歌的源头。傩,是古时驱除疫鬼的一种仪式。《周礼》给我们留下了一段当时沿门驱邪驱病的记载:“方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玄衣朱裳,执戈扬盾,帅百隶而时傩,以索室驱疫。”说方相氏领导一百多人进行傩事活动,挨门挨户驱除疫鬼。屋里有疫鬼,就会有邪行的事情发生,导致大小人口患病甚或死亡。沿门驱疫的目的就是逐户驱邪驱病,彻底消除疫病隐患,保证部落人口平安繁衍。

同类的记载不止一处。有说甲骨文里已记室内的“驱鬼疫之祭”,并记有驱鬼逐疫的傩祭舞蹈;有说方相氏索室驱疫是傩仪之始;还有说五千年前颛顼氏的儿子成了鬼,那个年代就索室驱疫了,这就把沿门子的出现时间又提早了二千年,虽似附会,但也反映了古代社会的生活真实。陕北秧歌“沿门子”的形式已经没了傩面具,而且不用进屋,只要到门前歌舞一番,就算驱了病灾,但驱除的目的,跟三千年前一样。

陕北秧歌舞,历史悠久相传北宋时已有,原为阳歌,"言时较阳,春歌以乐。"《延安府志》记有"春闹社,俗名秧歌。" 由此可知,秧歌源于社日祭祀土地爷的活动。 清李调元《粤东笔记》云:"农者,每春时,妇子以数十计,往田中插秧,一老挝大鼓,鼓声一通,群竞作,弥日不绝,是日秧歌"。故又有人指出,秧歌传自南方,是陕北的一种外来文化。作家曹谷溪在《再谈陕北秧歌》中说:"陕北人闹秧歌,就是图个红火。每年正月二三开始,几乎要闹腾一个正月天。一直到二月初二才压了锣鼓五音"。形式多样,是一种民间广场集体歌舞艺术,表演起来,多姿多彩,红火热闹。

陕北地区 "闹秧歌"习俗由来已久。如陕北的绥德、米脂、吴堡等地,每年春节各村都要组织秧歌队,演出前先到庙里拜神敬献歌舞,然后开始在村内逐日到各家表演,俗称"排门子",以此祝贺新春送福到家,这是古代祭社活动的延续,十五日灯节这天,秧歌队还要"绕火塔""转九曲"。"绕火塔"也叫"火塔塔",先用大石和砖垒起通风的座基,上面再用大块煤炭搭垒成塔形,煤炭之间有空隙,填入柴禾、树枝以便燃点。由于当地煤炭质量好,又有柴木助燃,所以在十五日的夜晚点燃后,火焰照红夜空,秧歌队绕塔高歌欢舞,非常好看。此习是古代"祀太乙""积薪而然"求火消灾驱邪的遗风。此风俗在清代县志中有记载,如《绥德县志》"并以煤块积垒如塔,至夜,然(燃)之,光明如昼。"《米脂县志》"铺户聚石炭垒作幢塔状(俗名"火塔塔"),朗如白昼。"可见此俗由来已久。

陕北腰鼓是陕西省古老的传统民俗娱乐舞蹈。每到节日或庆祝喜事的时候,陕北地区的劳动人民就会用他们这种特有的方式腰鼓来欢庆。腰鼓起源于春秋以前,原有迎神驱邪之意。后来发展为民间舞蹈。北方的冬日地冻天寒,打腰鼓本身就是抗寒,而看那沸腾场面,又何尝不是驱寒的好办法?因此,新年一过,冬闲的农民便以打腰鼓为乐,逐渐成为习俗,继而发展成文艺表演了。

刘珍因为相貌、身材、舞姿被村里选为“伞头”,身着带云角装的秧歌服,一手持伞,一手持"虎撑",两种道具都有吉祥的含义,带领着50命青年男女,扭着大秧歌为村民表演。男的用毛巾包头,女的手持彩肩、汉巾。在锣鼓乐器伴奏下以腰部为中心点。头和上体随双臂大幅度扭动, 脚下以"十字步"作前进、后退、左腾、右跃的走动。上下和谐,步调整齐,彩绸飞舞,彩扇翻腾,同时还伴随着唱。

王茂盛带领着50名腰鼓队员走在后面,非常热闹、喜庆。腰鼓队在村里表演时用鼓、锣、铙、钹和锁呐伴奏。王茂盛以哨子指挥,后面的鼓手们随其哨音变换动作。鼓点雄壮有力,扣人心弦。鼓手的动作强劲豪放,刚劲洒脱,时而散开,时而聚拢,穿插交替,犹如龙腾虎跃,粗犷狂舒,体现出北方人憨厚、朴绝。

他们在35岁时已经生了7个孩子了,4男3女,都非常健康、漂亮、英俊。王茂盛家教极为严格,每天教儿女练武,准备强身健体、保家卫国。刘珍教儿女们爱国思想,给他们讲岳飞精忠报国的故事。她还教他们女红,儿子们也学会了织毛手套、毛袜子。一家人幸福地生活着。

这一带经常有土匪出没,其中以杨猴祸害最大。他自幼与村中 “赖皮” 习武,养成好斗习性。他13 岁时加入土匪,给 “大把头” 端茶倒水、站岗放哨。

23 岁时,杨猴小拉出十多人,自立山头,在这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他们全部骑马,行动迅速,来无踪去无影,给官府围剿带来极大困难。

杨猴的恶行令人发指。他的匪股不仅抢劫财物、绑架人质,还残忍地杀害无辜百姓。在抢劫过程中,他常采取剥人皮、割肉帘、下油锅等惨无人道的方式杀害人质,令人毛骨悚然。

官府实在是对这伙匪徒没有办法了。为了对付这伙土匪,王茂盛与刘氏家族成员一起组织了村民护卫队,共50人。他们跟官府报备后,自制了50杆土枪,自制了土铳,在村口土匪必经之地埋上了土地雷,平时派人早晚警戒,尤其是在后半夜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由于王茂盛武功高强,被村里人任命为护卫队长。他每天早晨天朦朦亮时就召集这些青年护卫队人员,教他们学习“华山拳”。

话说华山拳是传统拳术之一,注重头、肩、背、臂、肘、拳(爪、掌)、臀、腿、膝、脚等部位之基本功练习。内含三十二术,七十二法,六十二功。用以意领气之法,问劲寻力之能,气走丹田,力自涌泉,内外之功兼施。拳谱云:练拳如顺水行舟,一泻千里,而忌蛮武伤气、伤血、伤身。同时华山拳还讲求用寸劲,提内劲,运内功,以内力击人。

在王茂盛的严格训练下,这些护卫队员武功大进,身体也越来越结实,一个人可以对付十个人。

大雪封山了,土匪为了寻找粮食,趁深夜偷偷来到了村头。放哨队员刘平及时发现了这股土匪,立即放枪向村里发出敌情警报。王茂盛听到枪声后立即穿好衣服、拿上土枪、背着大刀,出门吹起了螺号召集护卫队紧急集合。他们与土匪在村口进行了一场遭遇战。王茂盛发誓,一定不让这帮土匪进入村子。他们把很多沙袋堆在村口,作为掩体,向土匪射击。队员刘明是神枪手,一枪击毙一个匪徒。双方在村口激战了1个小时。此时刘珍已骑马飞奔到了镇上,向官府报告了匪徒来了。张晓镇长早就想除掉这伙土匪了,立即带领2000名士兵奔赴村里。这时王茂盛跟队员说:“我去把匪徒吸引到村口的地雷阵里,你们掩护我”。说完他就冲了出去,一边向土匪射击,一边向雷区跑去。匪徒一看到他,立即向他冲了过去。他跑到了地雷阵旁边,立即钻进了村民事先挖好的地道里。匪徒冲进了地雷阵里了,只见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匪徒被炸的人仰马翻,死伤大半。这时张镇长率兵赶到,向土匪发起了攻击。队员们看到官兵到来了,精神大振,在王茂盛带领下向匪徒发起了冲锋。王茂盛挥起大刀,如砍瓜切菜一般斩杀了数十名匪徒。队员们看到队长奋不顾身跟匪徒拼了命了,也拿着红 缨枪、大刀冲向了匪徒。在官兵与护卫队的夹击下,杨猴落马而逃。王茂盛紧追不舍,最后追上了他。此时王茂盛看清楚了,原来杨猴就是在上次沙漠边抢劫他们的那波土匪头子。此时杨猴已经已经跑不动了,赤手空拳了。王茂盛扔掉了手里的枪,说:“我们都是男人,我不欺负你,我们用拳脚来分出胜负吧”。随机向杨猴扑了过去。杨猴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了,哪是王茂盛的对手呀,几招过后就被王茂盛用“华山拳”击倒在地,生擒了他。战斗结束了,天也亮了,张镇长他们压着俘虏的这些土匪离开了村子。他对王茂盛说,到了旗里,一定向旗长给他报请功劳。

为祸这一带多年的匪患终于被彻底肃清了。刘珍此时看到王茂盛都安然无恙,心里非常高兴。她和心里的妇女把他们都当成了心里的英雄了。

这一年,咸丰皇帝因过度劳累、内忧外患、情绪低落、纵欲过度而驾崩,同治皇帝登基,慈禧太后与恭亲王奕䜣联合,通过政变扳倒了肃顺,自此垂帘听政。王国风是王茂盛夫妇俩的长子,此时已经18岁了。他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闪闪发光,好像会说话。一张国子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有潘安、宋玉之貌。他文武双全,自小就学习非常好,教书先生非常喜欢他,给他讲了祖逖闻鸡起舞单位故事,希望他今后为国做出贡献。此后他每天早上5点公鸡打过鸣后,就来到院子里,练习着武术,真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尤其擅长“华山拳”和“双截棍”。华山拳是他的父亲王茂盛亲自传授给他的。

话说双截棍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一件奇门武器。短小精悍,威力巨大,普通人也可以打出160斤以上的力。熟练后有如两臂暴长,如虎添翼。

双节棍运动是集健身、防身、表演、竞技于一体的新兴时尚运动,它以李小龙宗师发扬光大,并以中国传统武术套路为基础,加入身形、步法、走位,融汇刀枪剑棍九节鞭等动作,也可加入现代时尚的音乐和舞蹈元素。

双节棍的技术分为攻击、防守、反击三部分。动作变化无穷,其招分为劈、扫、打、抽、提、拉等等。它不但可以攻击对方的上三路、中路,而且对下三路(即脚跟或上下5寸的部位)的攻击尤为厉害。凡被击中者疼痛难忍,终至倒地不起,失去抵抗能力。此外,它还可以绞夺敌方之兵器。它在发动攻击时,不仅可用来横扫、刺戳、猛击和格挡,还能够出其不意地绞杀对方,一旦连结双节棍的绳索或铁链绕住了对方的脖子,只需轻轻一夹,便可将对方勒死。

王国风练过功夫后,就早早地来到村里办的学校,复习着老师教的知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后来通过乡试中了秀才,然后进京考取了进士,在京城做了官,积极参与洋务运动,在当时很有名气。洋务运动在国内开展的是红红火火,南方张之洞开办的武汉汉阳钢铁厂非常出名,汉阳造名震天下。各种新式学校、工厂纷纷创办,第一批留学生也派去了美国。

同治皇帝年少,因病去世。光绪皇帝登基,慈禧太后继续垂帘听政。维新运动开始了。王国风跟随康有为积极宣传变法。然而,在慈禧等守旧派的阻拦下,百日维新最终失败了,戊戌六君子在菜市口被斩首,谭嗣同悲壮的写下了诗篇:

《狱中题壁》

望门投止思张俭

忍死须臾待杜根

我自横刀向天笑

去留肝胆两昆仑

康有为跑到了国外了,梁启超去了日本。王国风跟随康有为跑到了国外了,最后到了南洋。王茂盛、刘珍非常想念大儿子,整日打探他的消息,可久久没有回音。

南洋包括今新加坡、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东南亚11国,清代泛称“南洋”,后沿用至20世纪中期。自汉唐至明清,大量中国人远渡重洋,来到南洋落地生根,成为当地社群的一部分。

在南洋,康有为通过各种政治宣传和组织工作,把海外华人对于各种苦难的感知,转化为一个意识:如果我们有一个强大中国,你们将会获得保护。

清庭怕康有为号召人民支持实行新政,派出了大内高手福安率领一众刺客来到了南洋。福安是二品带刀护卫,是满族镶黄旗人,是武状元出身,那是一身的硬功夫,尤其擅长“鹰爪拳”和使暗器。他还精通骑射。

话说鹰爪功是专练手指抓劲的功夫。鹰爪功有多种练法,有在水中抓半边葫芦练法,有抓圆球练法,都是鹰爪功,这都是练有形之物,未入无形之境。这里所讲的鹰爪功,乃以气为归,不借任何器械,3年功成,屈指可如鹰爪之钩。

鹰爪功,练指之法,以内外兼修,收效方可神速。亦无弊端。 盖指头实为人身最小之一部分,其运力全在指节,尤不若拳掌之劈击,犹可借腕臂之力而贯之。

这一日,康有为正在街上发表演讲,号召人民募捐、支持新政。王国风负责保护康有为。他穿着当地人的服装,混在人群中警惕地观察着情况。这时福安已经率领着3个刺客接近了康有为,只有10米远了。王国风已经发现了他们四个人不同于周围的老百姓了,他迅速地走近了他们。正在福安抬手要射出袖箭时,说时迟那时快,王国风使出了“华山拳”,一拳击倒晕了福安,他的袖箭射偏了,射在了台上的立柱上了。人群中发出了一阵惊呼,四散开来。当地爱国华桥立即掩护康有为离开现场。此时另外三个刺客向王国风扑了过来,王国风从身后抽出双截棍,呼呼呼地向他们抽了过去,不一会儿的功夫,这三个人都被击倒在地。此时福安醒了过来,从地上爬了起来,向王国风射出了暗器“铁蒺藜”,王国风听风辩器、瞧得清楚,用双截棍把“铁蒺藜”挡了出去,然后一个箭步,冲到了他跟前。福安使出了一招“老鹰抓兔”,王国风见招破招,使出了华山拳的“铁臂无敌”,挡住了这招。二人是打得难舍难分,把围观的人群都看呆了。最后,王国风使出了华山拳的绝招“力排千钧”,将福安打的后退了一大步,然后在空中飞出了一脚“猛虎下山”,将福安踢到在地。此时当地巡警赶到了现场,将福安和那三个刺客抓了起来。

康有为回到南洋会所后,感谢了王国风的救命之恩。他们在国外积极宣传变法的意义,唤醒国外华侨支持国内推行新政。

王茂盛与刘珍相濡以沫,幸福地过了一生。他们老两口老了,每日辛苦劳作之余,就站在土房北面,望着黄河大堤的北面,在袅袅炊烟下,盼着王国风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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