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救救我……”程衿被压在一大块石头下,虚弱的呼救着。A市的地震来的很突然,曾经的高楼大厦转眼间变成一片废墟,程衿原以为自己不会被注意到了,正奄奄一息之际,一个清脆陌生的声音响起:“你还能动吗?坚持住啊!”边说边吃力地搬起旁边的石头,程衿听到声音,紧忙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回应对方,生怕自己被放弃:“还可以!我没被完全的压着,努力的话上半身可以动,但两条腿被压的很紧。”对方听罢,便马上转到后方,可那块石头很大,那人几乎用了所有的力气才推开,当他回到前面拉程衿时天忽然下起雨,两人提起了速度,可不巧,程衿的另一条腿还是被死死压着,那人转到后面时一块大石头忽然掉落,“砰”的一声砸在两人身上。
程衿忽得从床上弹起,电话铃声正孜孜不倦的响着,程衿只顾着接起电话,江砚咬牙切齿道:“我的祖宗啊,你昨晚去拯救世界了吗,这么晚才起?”
程衿因为噩梦的缘故没好气回道:“是啊,要没有本小姐,你们现在就成烟灰正不知道在哪飘飘然呢!”
“行了行了,B市地震的消息听说了吧。咱得走一趟了。你赶紧准备,我半小时之后接你去。”
程衿刚想抱怨便只听到一阵无情的机械声。没办法,程衿不情不愿地换好衣服出了门。
路上程衿也一直在出神,这些年来她一直重复那个梦,她小时候确实经历了地震也确实有个小男孩救她,可梦一到她快获救时总会有不同的意外发生,而她也一直记得那个人。
“程衿,程衿!”江砚推她道。
程衿:“啊?怎么了?”
江砚:“你今天怎么了,状态不对啊。”
程衿:“没什么,就是没睡好。”
江砚:“做噩梦了?要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对象啊,有人陪着你生活也不至于冷清。”
程衿转头就送了他一个大白眼:“说的好像你找了一样,再说,我这一天休假都要被你们叫出来,可充实着呢。”
江砚刚要开口便被程衿堵回去:“好好开你的车。”
……
到了目的地已是凌晨。尽管夜深,但B市的繁华喧闹似乎没受到半点影响。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高速上摩肩接踵的汽车载着各自的梦想责任,闪烁的车灯像绚烂的烟花散开,车鸣声让人分不清白昼黑夜。
程衿一行人在酒店门口撞上另一个报社,程衿本想客气些打个招呼让对方先进算了,可对方偏不领情,带队那女的像个科技人,脸尖的可以穿针引线,那嘴唇里的玻尿酸快爆开,脑袋在她骨瘦如柴的身体上显得尤其抢眼,整个人站在眼前活脱一个成精的鱼竿。
江砚憋着笑和旁边的宋景说:“这俩欧式大平行比悲伤蛙的还大,她的医生是她前男友吗?”
宋景小心翼翼地端详了一番:“这粉,刮下来都够我家一年的馒头了。”
那女的似乎听到了江砚的话,脸比刚才更黑了,上来就开口骂道:“你什么意思,呵,小报社就是没素质,活该你们没名气!”说罢便一扭一扭地走进酒店。
宋景刚想骂回去就被沈继拦下:“行了行了,太晚了,大家先进去休息吧。”
宋景咽不下气,但他向来不会顶撞组长,便不做声了。
不过程衿的注意力不在那女的身上,而是他们最角落里的人,那男的目测180多斤,眼睛没离开过程衿。
程衿安顿好后给苏湛报了平安。这边消息刚发那边就回复。
苏湛:终于到了,你在那边千万小心啊,这两天说不定还会有余震,照顾好自己。
程衿一直佩服她这回复速度:放心,姐命大着呢,我还有几个小时要去现场看看,先补个觉。
程衿很认床,这酒店的床虽好,但她死活就是睡不着。打开手机刷了刷朋友圈,忽然看到江砚发了条雪景。程衿飞奔到窗边,果然下雪了,反正睡不着,干脆出去走走。
走过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程衿被几声猫叫吸引进一个小巷,小巷里也有一个路灯,程衿惊喜的发现一只大猫和一群小猫,便大方的从口袋里拿出明天的早餐。大猫的眼睛从未离开那些面包和香肠,但一口也没吃。她想到小时候家里穷,母亲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程衿打算去附近的便利店再买些吃的,但刚转身,一个矮胖的身影出现在小巷口。
程衿提起十分的警觉。若无其事地走向另一遍,可没走几步那男人就冲上来,看清了他的长相程衿脑海里马上浮现今天酒店门口注意的男人。程衿撒腿就跑,可跑到尽头是个死胡同,那男人也随之停下,程衿打算找话题拖住他。
程衿气喘吁吁到:“你是今天我们遇到的报社的吧,你是摄影吗?”
那男人不说话慢慢向她靠近。
程衿撑出一个笑容道:“你别起疑心,我就是聊聊天。”边说边缓慢地转换方向。
那男人终于开口:“是。你跑不掉的,你长得不错,陪我睡一晚保证你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听人指挥了。”
程衿此时只感觉恶心,但还是硬着头皮:“是吗,你怎么有信心保证我一辈子吃香喝辣?你包养得起我?”
那男人嗤笑道:“你们女人能花几个钱,我是富三代,家里有的是钱。”
程衿道:“那你怎么来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男人不屑道:“我不过是来体验生活,时间一到,我马上回去继承家产。怎么样,你聊也聊够了,考虑好了吧!”
程衿:“是考虑好了,不过是考虑逃走!”话毕程衿便马上转身拼命想外跑。
那男人见状嘴里喷着脏话,几乎把中国所有亲戚都问候了个遍。
程衿见马上就要出小巷,便更用力了,没想到就在小巷口被绊倒,那男人趁机向程衿扑去,抓住了程衿的脚。
程衿使劲用另一只脚踹他,可那男人什么“吨”位,加上程衿几乎筋疲力尽了。那男人则光明真大的边喘着粗气边把程衿向下拉。
男人用手扯着程衿的衣服:“装什么清高,跟着爷吃香喝辣有什么不好,偏要给自己找不痛快,还敢踹我,看我不在这办了你。”
程衿连哭都来不及,尽力摸索着自己的大衣兜,在男人扯到最后一层之前,拿出小刀拼命刺去,向着他大腿连刺了三刀。男人恼羞成怒,捂着腿鬼哭狼嚎。
程衿趁这段时间挣脱开他,酒店离这还远,她现在可没多余的力气了,便向近处的便利店跑去。
便利店里鸦雀无声,她突然的闯入让店员吓了一跳。她筋疲力尽地瘫在桌子上,想给江砚打电话,可到处都找不到手机,大概是掉在那了。所幸录音笔还在,不过这衣服口袋是放不了东西了。
她找服务员给江砚打了电话,店员还顺带给了她一件黑色外套和一瓶水。程衿顺手把录音笔放进外套口袋里。江砚说他马上过去,程衿实在累了便趴在桌子前睡着了。
再醒来程衿已经在酒店了,外套稳稳地躺在床边,程衿赶紧拿着外套去找江砚。
江砚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刚不耐烦地打开门程衿就急冲冲地进来问:“你怎么不叫我,去现场还来得及吗?”
江砚无语道:“大姐,你进一个异性房间好歹注意点,改时间了,下午去。”
程衿点了点头,拿起外套说:“昨天个报社还记得吧,这次任务后陪我去报警,我录了音。”说着便伸手去拿。
可里面东西怎么那么多?应该只有一支笔啊,程衿干脆把东西都倒出来,钱包手机钢笔,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那只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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