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四少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看着面前只剩下零零散散的两叠手札。
事情还得从半个小时前说起。
李爷抢过周俊的火把跻身前列，周俊皱皱眉头不说话。王毅灵好奇，问道：“李爷，这是为何？”
李爷的脸在火把映射下好似怒目金刚，不怒自威。李爷冷哼一声不做解释，好像跟刚才不是一个人一样。周俊轻拽王毅灵衣角，摇头示意不要追问。王毅灵只好作罢。
张老太和李爷并列走在狭窄的地道里，脸上的皱纹在摇曳的火光里更加明显，皱纹下的阴影衬的年龄像是猛地老了许多。
赵建国和钱弘互相拽住衣角，紧张兮兮的跟在王毅灵身后。
张老太慢悠悠踱步过来，小声道：“规矩，就是规矩。这老头子非得守着这些规矩，倔得很。”
李爷依旧绷着脸，难得在阿奶面前严肃了一回，道：“规矩，就是用来守的；不守，那就不是规矩了。”
“唉……你这家伙。”张老太揉揉太阳穴，叹气道，“老一辈的规矩罢了，现在啊……不是我们的那个时代了，还给小辈们说干嘛？显显你的威风不成？”张老太满脸温柔的看着王毅灵和周俊。
“哼，时代不一样了又怎样？至少……我没变……”李爷本来想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微弱。最终，他还是选择沉默。
“是啊……至少……还有我们两个人守着啊……”张老太感慨似的嘟囔着。
“你阿奶总这么感物伤怀的吗？”钱弘凑到王毅灵耳畔低声问道。“之前没有啊……”王毅灵也有点摸不着头脑。
“欸，不是，李爷说到最后，也没说到底要守啥规矩啊？”赵建国也凑过来。三个人围着张老太在队尾嘀嘀咕咕，心里一个比一个莫名其妙。
周俊只是瞥了一眼，依然一脸淡漠。
张老太踱着步，不紧不慢的拿拐杖敲了敲潮湿的地面，“待会儿吧，待会儿，再解释。”
三个小年轻只好作罢。
隧道已然到了尽头，举目望去，是一扇古朴的木门，王毅灵自习打量这扇门，不知为何，有些阴气森森的感觉。王毅灵打了个寒颤，移开视线。
钱弘倒是拽着赵建国在门周围来回转。
“这门看着有些年代了，像是个古董，不知道放在外面值多少钱？”钱弘啧啧称奇道。赵建国翻了个白眼，“财迷。”两个人又开始掐架。
李爷从角落里拖出一个草垫子，放在路中央，跪在上面拜了几拜，口中念念有词。
“巫神祈雨，三仙归洞。青鸟余音，玄鸟戈鸣。子祝今星，灵猿庇护……今，弟子李应龙，再开山门。”
后面的两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有掐架的声音了，王毅灵关心的回头望，却见那俩又开始研究其他古董了。
“小伙子们，走喽！”李爷回头大喊了一嗓子，再次打断了三个准备掐架的男孩。
“还是李爷有气势。”周俊尬笑几声，小跑两步跟上步伐。“哼，”李爷扬扬头，“看看人家多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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