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出走

朱重门所在之处为锦城的一所镇上,名双元镇,这里算不上门派众多,大大小小也有十几个,平时也都互相瞧不上。

天色渐亮,月亮东升西落,整个双元镇静默无声,大多数人还在睡梦里,偶有几户人家的鸡犬狂吠几声,显得吵闹。此时的朱宇早已苏醒,因为今天是招纳期限的最后一天,他想逃跑,想离开家乡去外面的世界游历一番。只见他身子一扭,翻转腾挪,然后猛然跃起,又小声落地,穿上衣服。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带上早已收拾好的包袱。快步向院门走去,大门的内锁位居高处,不方便打开,他便翻墙出了院子,手臂划破了好几处皮,一路小跑,跑到一处小湖边,歇息片刻,又继续奔跑。后在路上偷盗民马一匹,加快速度离开了双元镇,去向了未知的远方。

三炷香的时间,天已大亮,但朱家人还在睡梦中,却被沉重的敲门声惊醒。便纷纷起身,管家去开了门,却面色凝重。因为敲门的人正是天照阁的招纳使,胡子武夫,手持灵器月牙双刃,一身青色天照盔甲,面容苍老,眼睛格外有神,此人以坑杀毕雀门全门六百四十二人性命而远近闻名,被拂生招致麾下。

管家快步跑回厅房喊道:“门主……门主大事不好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朱潭面带微笑看去,其实他心里早已知晓。“是...是...是天照阁胡子武夫大人来接人了。”朱潭长叹一口气道“好啊,好啊,逃不过的,你去偏房把朱宇带过来,我去迎接胡子武夫。”说罢整理下袍子,起身出门去,朱潭的三个孩子早已在门口等候,看到父亲出来,也一同前往迎接。

来到院门口胡子武夫再不前进,并长话短说要朱家将朱宇带过来,随他一起前往天照阁,朱潭连连应声。不一会,管家跑来了,却不见朱宇,看管家的面色,比刚才更加凝重。朱言海没看到儿子跟随前来,问道“宇儿呢,为何没一同前来。”管家颤颤巍巍不住抖动,在朱言海耳边低声道:“五少爷,五少爷他不在房内,房里好多东西都不见了。”听完,朱言海大声吼道“什么,”然后拉起朱宇的母亲唐一棠飞速往朱宇房内跑去。看到朱言海与管家如此行为,朱潭也是心里一惊。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如实道来。”“这...这,老爷朱宇不见了,我在膳房后院瞧过了,都没人。”

“莫要在这装神弄鬼,耽误了时辰,快快把人跟婆娑银龙枪给我带过来。”胡子武夫没好气地说道,并甩了甩双手。

“胡统帅,请稍等片刻,我儿已去领人。”

这边应付着,那边朱言海夫妇,在朱宇房内摸索了片刻什么都没找到,两人顿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床上,此时他想到了一个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地鼍门在半夜潜入朱家将宇儿掳了去。正想着,抬头一望,却看到房梁上贴着一张宣纸。朱言海在桌子上搭上凳子,费尽力气取下。正是朱宇昨晚入睡前所贴,上面赫然写着几行字“不管是谁看到,请转告宇儿父亲母亲,还有爷爷,我不喜欢过打打杀杀的生活,已在天亮前收拾行囊,离开双元镇,想要去外面游历一番,成年之时必回,勿挂念,朱宇留。”看完字的朱言海夫妇,顿时慌了神,眼眶红润,朱宇的母亲更是难以接受,泪流满面。朱言海安慰着夫人,因为此事必须要跟天照使说清楚,两人互相搀扶,一步步走向院门去。

朱潭看着三儿子夫妇缓慢的脚步,眼神也流露出的哀伤的情形,后背感到一阵发凉。朱言海,缓缓向前,对着胡子武夫鞠躬作揖道:“胡统帅,我儿昨夜还在,但今日不知去向,无法向大人您交差,请恕罪。”

胡子武夫鄙视了一眼道:“不知去向,好啊,是不是已将你儿送往那地鼍门?今日,挖地三尺,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你们朱家所有人除了这个女的(朱言沐)供我玩乐外,其他人今天都是一具尸体。”说罢,哈哈大笑并轻佻地看了看朱言沐。而后大手一挥,给了朱言海一个耳光,打了他一个趔趄,此时的胡子武夫面目格外狰狞,对于一个喜好杀戮的残暴者来说,鲜血的味道让他痴迷。同时门外的胡子军团三四十人迅速进院,将众人团团围住。

朱言汀看到胡子匹夫调戏二妹,侮辱三弟后怒目道:“我朱家门小人微,却也不是你们这些大门大派想杀就随便杀的,必须血拼到底。”虽然三弟不习武,但他朱言汀却是修习之人,当年差点成为半神之人。平日里好权力,虽瞧不上三弟那没出息的模样。但血浓于水,却也见不得有人欺负朱家人。说罢,拔出婆娑银龙刀,此刀通体呈现土黄色,跟铁锈一般,也无人在意,与枪均是朱家祖传灵器,但是鲜有人知此刀,刻意隐瞒,是怕别人抢夺。说完气力一转,蓄势待发,长刀出鞘,凌锋逼人,灵器在手,原本冷厉的挥力,更加剧几分,一记一字砍,就向胡子武夫重重砍去。

“呲.呲.呲呲”

听闻声音这一记重刀砍下,仿佛要撕裂空气,刀影耀眼夺目,杀意弥漫众人,让人禁不住害怕而想要逃命。

“区区蝼蚁,休得狂妄。你执意找死,可怪不得我了,你们退后,我这就送朱家无能小辈去见你死去的亲人”

胡子武夫说完挥出双刃,刃若闪电,虚影重重,他的杀戮之意一经释放,着实让人打寒颤,比上朱言汀更是恐怖。硬接朱言汀的重刀,却丝毫不落下风。如此打斗气势让朱家众人纷纷避让开来。

朱言汀一刀又一刀,刀刀横扫,霸道绝伦。

胡子武夫一刃接一刃,一刃比一刃凶狠,一刃比一刃压迫。看得出,两人在刀法与刃法均有颇深的造诣,若没有常年刻苦的修炼,恐怕也难以达到。而一时之间,两人竟难分伯仲,但胡子武夫的面目表情更加轻松。

不过这个级别的强者,蛮力是无法左右胜负的,体内气血充盈只能斗得一时,显然都是在试探对方,摸清底细,再施展灵器武学来决定胜负。两人都将各自的灵器功法使用到了极致。只见朱大(简称)刀锋闪烁,带起一道道冰冷的刀气,连绵不绝劈向胡夫(简称)。胡夫双手用刃,不急不躁回应着,双刃仿佛化身为一条游蟒,不断在刀气中穿梭。

打着打着,两人都将气血集中提升上来,其身体坚硬程度,挥器力度都已达到上限,不管是婆娑银龙刀还是月牙双刃的威力都已大幅提升,声势骇人。双方缠斗在一起,各种招式宛若海浪,密不透风,呼啸而来,一招一式的刺空对峙,似乎想要将朱重院夷为平地。

而旁边的其他朱家人,则聚精会神地看着两人打斗。只有朱潭眉头紧皱,因为他心里明白,不管大儿子今日打赢与否,朱家日后都免不了被天照阁血洗,何况还有一个地鼍门还未出现,朱家有灭顶之灾,就此亡矣。现在最紧要之处是想办法让自己的孩子们能够安然无恙地离开双元镇,逃离锦城,可如何让几个大活人从天照地鼍管控下离去,此处让朱潭甚是忧恼,在一旁连连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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