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班里担任班长的是一个男生,叫江世柏,楚怡喜欢管他叫“小肚”。
小肚确实有点胖,尤其是腹部有点小肚腩。楚怡给江世柏起外号叫“小肚”,不是在嘲讽他有小肚腩,而是因为小肚叫起来很顺口,而且江世柏圆滚滚的小肚腩在楚怡看来是可爱的。
小肚是楚怡的同桌。高一开学的时候,小肚迟到了一会儿,班里少了一张椅子,于是最晚来的小肚只能站着上课。因为不能挡住后排的同学看黑板,小肚只能站在最后排上课。第一节课的时候,班主任程老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问小肚,“江世柏,你为什么要站着上课?”
四十九个陌生的脸庞齐刷刷扭头看向教室最后排,小肚脸刷一下就红了,不自如地调整了一下站姿,眼神四处张望了几秒,道:“因为没有椅子了,我怕挡住其他同学看黑板,就站到教室后面去了”。
坐在楚怡前面的夏语冰趁机和楚怡搭话:“他真可怜!”
楚怡愣了一下,看着眼前这张白皙的脸庞,道:“是啊。”夏语冰是班里第一个和楚怡搭话的人。
班主任程老师在讲台上介绍了自己和学校的规章制度,楚怡时不时瞥见右手边的空位,又回头看了看站在最后排的小肚。不知道是因为不自在还是站累了,小肚时常变换站姿。
一开学,面对一堆不认识的同学,被老师点名提问,还一直站着上课,也怪尴尬的。
楚怡举手说:“程老师,我想上厕所!我肚子疼。”
程老师说话被打断,不耐烦地招招手:“去吧去吧!”
楚怡快步走出教室,跑到教学楼顶楼,徘徊一圈,发现了一个没人使用的空课室。
巡视路过的年纪主任老刘,听到空课室里有动静,透过窗户发现一个女学生在摆弄桌椅,张口说:“这位女同学,你不上课,你在这儿干嘛呢?”
“老师,我没椅子,我来拿一张椅子。”
“你是哪个班的?叫什么名儿?”
“我是高一13班的,我叫楚怡。”
“叫什么?楚什么?”
“楚怡,楚楚动人的楚,怡然自得的怡。”
挑来挑去,楚怡选了把没缺胳膊少腿、用起来牢靠的椅子,拎回了班里。
年级主任老刘走了,但没走远,在对面走廊一直盯着楚怡。一路尾随楚怡,看着她从顶楼教室出来,又从高一13班教室后门进去。老刘经过高一13班时,发现楚怡把椅子放在一个站在最后排的男生脚边后,楚怡走到一个座位上坐下了。
“这孩子,不是有椅子吗?”老刘笑着嘀咕道。
程老师看见年级主任来了,提高了音调,说话也变得字正腔圆。
小肚小心地拎着椅子回到座位上,轻声放好椅子,把自己的屁股也轻声放在椅子上,扭头朝楚怡笑了一下,小声说了句:“谢谢你!”
楚怡笑而不语。
“你叫什么名字?”小肚躲避着程老师的目光,俯身扭头看向她。
楚怡撕下一张便利贴,写了两个字,沿着课桌推到小肚课桌上。
小肚看了一眼便利贴,冲她一阵傻笑。
下了课,夏语冰和楚怡一起去了小卖部,还带了另外几个朋友一起。
“这是左柚,你可以叫她柚子,这是郑若楠,我们喜欢叫她南瓜。”夏语冰介绍着。
“夏语冰,你怎么不告诉她,你叫老冰棍?”郑若楠大笑。
“楚怡,你别听她的,她就是个老南瓜!”
“你说什么呢?”郑若楠一只手伸过来想越过柚子抓出夏语冰,夏语冰像泥鳅一样一个健步滑了出去,郑若楠不甘示弱追了上去。
“楚怡,这是沈星,也可以叫她星星。”
从柚子身后探出一双小狐狸一般的眼睛,灵动的双眼里好像有星星。
夏语冰和郑若楠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到了小卖部。
夏语冰还在小卖部东躲西藏,深怕郑若楠抓住她。郑若楠却好像已经忘却那些玩笑话,停下了脚步,说要请大家吃零食。
夏语冰像个猴一样在小卖部窜来窜去的,柚子被逗笑了:“语冰,别躲了,若楠说要请我们吃东西,你快出来!”柚子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说起话来慢慢悠悠,温言细语的。
“真的假的?”夏语冰一脸狐疑,“南瓜这么小气的人,也会请吃东西?我认识她一学期了,她也没请过我呀!”
“真的,你快过来,冰棍,有正经事跟你说。”郑若楠一本正经地招手示意夏语冰过来。
夏语冰半信半疑地走过来,“你说吧,南瓜老板,啥事儿?”
郑若楠有点难为情地笑道:“明天……就拜托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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