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的一只小跳蛙,呱呱呱,呱呱呱。”手机闹钟准时在七点响起,赵大川摸起手机关闭闹钟,搓了搓鸡窝一样的头发。
“啊!!!”
手碰到了脑门上的肿包,疼的赵大川汗毛都立起来了,纳闷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不是自己家啊,自己躺在一张比自己爷爷年龄还要大的木床上,枕头上是好闻的超能洗衣液味。
“这是哪?”
“..........。”
床头边老式课桌上坐着一个穿格子衬衫的小男孩,灰色的背带西装短裤,干净的白袜小皮鞋,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洋气。
“你是谁?昨晚是你在叫我吗?”
小男孩的脸上闪过一丝阴霾,转瞬即逝“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叫我来的。”
“我叫你来的?你是谁我都不知道!”
“你内心想让我来,所以我来了”叫赵小海的小男孩挑了挑眉道,“我其实是不想来的!”
赵大川抓起床边的衣服朝小男孩扔了过去,小男孩灵敏的闪过,“你是人是鬼?”
赵大川还想继续逗一逗这个小男孩,却看到小男孩静静地不说话,眼神说不出的深邃,赵大川以为自己丢衣服让小男孩生气了,讪讪笑道,“没伤着你吧?”
小男孩一脸悲怆的望着窗外,“你相信你自己生活的这个世界吗?”
赵大川一脸疑惑,
“当然了,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难道我是在做梦?”
“你看窗外。”
赵大川顺着小男孩的目光看去,瞳孔突然放大,在窗外的世界,与现实中格格不入。
不再是明媚的早晨,素白且泛着蔚蓝色的雪山一直延伸到远方,地面蠕动的岩浆将天空渲染成浓郁的血红色,屋檐落下的是泛着黑灰与血色的液体,在岩浆与冰层的交界处,一只火红色的巨大生物正在翻腾跳跃,火红色的长尾每次翻转都会带走一大片人类的性命,人类在它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现在你还相信这个世界吗?”
说完小男孩从窗台翻身跳了下去,赵大川急忙赶上想要拉住小男孩。
“不要!”
赵大川睁开眼,自己还是躺在那张比自己爷爷年龄还要大的床上,一半屁股漏在外面。
“哎呦,你醒啦?”老张开门从外面走进来,一边甩着手上未干的水滴一边笑眯眯问道,
“老张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不能在这,这是我家你这个臭小子,昨晚你直接睡在了南街公厕里,多亏了我把你拉回来,睡得跟猪一样,怎么也叫不醒。”
被老张这一打岔,赵大川才隐约响起来昨晚的事情,自己脑海里一点也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
窗外还是明媚的阳光,两只调皮的麻雀在窗台上吃着散落的小米,时不时的看看窗内的赵大川。
“我的裤子呢?”赵大川一脸尴尬的问道,自己下面光溜溜,像极了被抓奸在床的奸夫。
“你还知道你的裤子啊,昨晚屁股也不擦就在厕所里呼呼大睡,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你弄回来收拾干净。”
老张扔过一条老款的工装裤,裤脚已经磨毛了边但是很干净,“你的裤子洗了还没干,先凑合着穿我的吧。我得去进货了,你自己收拾下,外面桌子上有饭,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放在这个盒子里,看看有没有丢的。”说完老张急冲冲的走了。
赵大川拎着裤子走到镜子前,自己脑门的右上角一大片红肿,这应该就是昨晚被砸的伤,但是无论怎么想都想不起昨晚到底怎么回事,赵大川按着自己的头,脑袋里似乎有根血管在突突的跳。
老张只是留了最简单的早餐,一碗白米粥,一碟咸菜,半个咸鸭蛋蛋黄还被抠掉了,赵大川倒是也不嫌弃,拿起桌上的碗小口喝了起来,桌子上放了一个鸿星尔克的鞋盒子,里面放着老张帮自己收拾东西,自己的钥匙钱包身份证都在,还有一个黑色的皮质手包,爱马仕的金色标志彰显着这个包价值不菲。
“我没这个包啊?”
赵大川纳闷的挠了挠头,又挠到了受伤的位置,再次惨叫了一声。
手机也没电了,早上的闹钟算是它最后的能量挣扎,赵大川带好东西,把那个爱马仕的手包也戴在了身上,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到自己的公寓。
房间还是乱糟糟的像个猪窝,桌子上放着两天前的外卖盒子,一群不知名小虫围着饭盒乱转。
“唉,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自己家里舒服!”
赵大川舒服的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又想起早上做的梦,梦里的画面如此真实,还有那个奇怪的小男孩。
赵大川拿过爱马仕包,上面金色的爱马仕标志好像被汽车压过,布满了摩擦的痕迹,里面装了一本书,是吉林出版社出版的1982版山海经,纸张粗糙,好在封皮却异常的坚硬厚实,摸起来和搬砖一样,赵大川有点相信了昨晚就是被这个玩意砸了脑袋,书里每一页都密密麻麻记满了文案。
“它的主人一定是个大学者,要么就是个神经病,什么人会记录山海经这种神话书!”
“信这个我不如信甜筒会讲人话。”说着赵大川轻踢了一脚躺在脚边的甜筒,甜筒和其他法斗一样,只爱睡觉,天塌了也能睡着,呼噜声比自己还大。
一枚不规则圆形的金币从书页里面掉了出来,上面穿了一根牛皮绳,赵大川拿在手里颠了一颠,很有分量,心里估摸着应该能值不少钱。
“哥哥!”
赵大川吓得将手里的书和银币都丢在了地上,大白天的见了鬼了,哪来的小孩说话声音?赵大川四处打量了一下,又转身看了床底下,再三确认家里没有人。
“最近应该是太累了,压力太大,都有点神经衰弱了,整天哥哥哥哥的,难道我爸妈真的背着我给我生了个弟弟?”
赵大川翻身躺下,扯过被子蒙着头准备再睡一觉,可心脏咕咚咕咚跳的太快,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有点什么事忘记了。
“坏了!我的三轮车呢?”
赵大川连忙起身,随便抓了个外套穿在身上就往步行街那边跑,一边跑心里一边祈祷可千万不要丢了啊,自己好不容易买的创业物资千万不能就这么丢了!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三轮车果然不见了,周围好心的保洁阿姨说早上被交警大队拉走了,赵大川一阵肉疼加心疼,这去车管所一趟,又得花个一两千,可怜自己还没挣几个钱又要投资了。
在车管所交了三百大洋外加一顿批评教育后,赵大川终于拿到了取车单子。
“万幸万幸只花了三百。”
在赵大川的各种死皮赖脸的磨蹭下,交警叔叔一脸无奈的把罚单从两千减到了三百,
“这是人民的胜利!这是无产阶级的胜利!”
“赵大川!”
“到!”
随着一声严肃的叫声,赵大川下意识立正答到,赵大川有一个当兵梦但是却没当过兵,在大学期间做学生教官过了过兵瘾,但是也留下了这么个习惯,一遇到这种情况会下意识立正答到。
嘎达嘎达的高跟鞋声从身后传来,
“你是赵大川?”
“是的我是,刚才已经交过罚款了。”赵大川以为是交警同志后悔了准备重新开罚单,抢先一步说自己已经交过罚款了,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赵大川看清了来人,一条过膝警务裙,紧实的小腿上穿着一双肉色丝袜,搭配着白衬衣说不出的干练。
赵大川头一次遇到这种女孩,不像有些女孩那样非常在乎别人的眼光,也不像有些女孩那样纤弱沉默,会回避别人的目光,这个冰山美女看起来是个什么都无所谓的骄傲公主,即使在她直视你的时候,也让人觉得她眼里其实没有你。
赵大川没印象自己和这位美女警察有什么交集,为啥她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有一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跟我走一趟吧!”
“什么案子?我可是良好公民........”
话没等说完,后面出现两个穿黑夹克的板寸青年直接将赵大川擒住并在大拇指上锁上了扎带,旁边另一个黑衣男青年直接一记手刀让赵大川把后面的话都憋了回去。
冰山美女眼神冷冽没有说话,转身走向赵大川的三轮车,阳光里她的长发晕出一股极深的红色,像是葡萄酒。
“老纪,你干嘛把他打晕?一百四五十斤你背着他去局里?”
被称作老纪的男人面色一窘,讪讪道:“队长不是说他是重要嫌犯吗?我怕他暴起伤人,所以先打晕他。”
“你看他是像能打的吗,一身虚肉,我不管,你自己背。”
“我背就我背!”
“闹够了没有?”冰山美女摘掉手上的白手套,“庄羽,这个赵大川家里有什么发现?”
“队长,这家伙家里一切正常,但是我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嗯?奇怪的事?”
冰山美女眉头一皱,看的庄羽一阵冷战。
“这个赵大川家里看起来很乱,但是所有物品的摆放都是有规律的,很像一些高手的行事风格,具体什么规律我没有发现,但是看他今天的表现,我觉得我可能多虑了。”
“我可能平时对你们的训练还不够,在这种大案面前竟然还会这么模棱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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