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失踪?失踪?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昨天晚上只有警察与学校的工作人员在场,但‘青元老师藏尸案’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只不过以讹传讹越传越离谱,有的人把陆乔形容成了一个变态色魔,专在夜晚出没挑漂亮的女学生下手,得手后先奸后杀。有的说他杀了四五个,有的说杀了十来个。更有甚者说他的每一个雕像里藏着一具尸体。不管真的假的,这座城市的人们无论是在公园还是广场看到雕塑都绕着走,艺术本来是让人们欣赏的,没想到竟然有一天让人们胆战心惊。学校里更是乱作一团,老校长因此住进了病房,学生们无论男女都躲在宿舍不敢出门。家长们在门口闹着要给孩子转学。总之这件事情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重视。上级领导要求康德警长必须快速侦破此案,给公众一个交代。

还有什么比找到陆乔更好的交代吗?当然没有,陆乔究竟在哪?他是畏罪潜逃了吗?所有人都觉得答案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陆乔自己,另一个就是被警长寄予厚望的原野探长。

“师父!我还有个问题昨晚一直没问,你是怎么肯定陆乔会把惠子藏在那座雕塑里的?”大左一夜没睡,昨晚经历的一切在他脑海中就像电放影一样不断循环播放着。

“都说了好几遍猜的嘛!”原野不耐烦的说道。

“那陆乔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杀了人敢把尸体藏在学校的正中央。估计就是那个裴教授要是知道陆乔这么干!非气活过来不可。”大左嘀咕着。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有我可没说过惠子就是陆乔杀的啊!”原野纠正道。

“那我可是亲眼见到惠子的尸体从陆乔的雕塑中拽了出来,还有学校的老师都说了那座雕塑就陆乔和他的学生碰过。”大左不理解原野还在纠结什么?

“哎!你亲眼看到陆乔杀人了吗?。”原野问的大左顿时哑口无言。

“嗯,谁也不会想到一个教书育人的地方变成杀人现场,不过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罪恶。”原野伸了个懒腰说道。

丁零零……丁零零……电话的响声终止了两人的谈话,大左为这一刻已经等待了许久,在原野的示意下,他接起了电话。

“是的,出来了?结果怎么样?”

“……哦!好的,我会转告他。”

“师父!师父!你快起来!”大左一夜没睡却看不出一点的疲惫。

“说吧,听着呢。我猜他们也没找到陆乔。”原野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哦!你猜的没错,但是惠子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和您昨天回来说的一摸一样是钝器击中头部所致。法医推断犯案工具很有可能是锤子。”

“嗯,陆乔的教室里确实有各式各样的工具,凶器是锤子很合情合理,这么看来第一凶杀现场很有可能就是那间教室。”原野觉得进展突然变得格外的顺利。

“还有师父!有一点你绝对没有想到!!!法医的检查报告显示,惠子生前已经不是处女!”大左激动的说道。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现在的孩子都比较早熟。说实话!现在依旧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陆乔与惠子之间存在着某种关系。我们还需要找到那张画或者雕塑藏在哪里!”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原野和大左愣了一下!都以为是警局的人,结果一开门,却是她!

静秋和原野面对面坐着,大左则给在一旁给两人倒茶。

“嗯……”原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还不清楚静秋知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难道一开口就告诉对方你丈夫可能不是失踪,而是杀人潜逃了吗?

“我都知道了。”看来原野的担忧是多余的,静秋看上去很淡然,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情绪激动到抓狂。

“他们找过你了?”原野昨晚特意叮嘱过警察不可以和静秋说太多。

“是的,昨晚就来找过我了,说实话事情发展成这样让我有些感到意外。”静秋竟然再用聊天的口气和原野对话。原野查案以来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心平气和的嫌疑人家属。与应该是大喊着“冤枉”或者表现出对发生的一切感到不可思议的表情吗?

意外?这怎么能只说做是意外呢?

“他们告诉我在陆乔的雕塑当中发现了一具尸体,就是那个女孩的。听到这个消息我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从他失踪开始,我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但没想到他会杀人!我不相信这是真的!突然想起了上学时陆乔教导我们的一句话,他说:艺术家和哲学家是这个世界上最纯粹,最纯洁的职业。我曾经是那么的欣赏他、迷恋他,以至于不顾父亲和家族的反对,毅然决然的选择和他在一起。一直以来我都不后悔,包括此时此刻我也没有后悔。我爱他,爱他的才华,爱他的特立独行,爱他的言行举止。我本以为我们的爱会至死不渝,没想到一转眼就变质了。我能接受他所做的一切疯狂的举动,为了他的艺术我献出了自己。想想那时我为了他的创作甘愿献出自己,他一丝不苟的对着我创作出他的作品。我真是幸福极了。他曾抚摸我的肌肤时说过我就是他心中的美人鱼。可没想到他心中的美人鱼不止我一条,我不恨他杀人,不恨他失踪,但我痛恨他竟然背叛了我!为什么!我给了他衣食无忧的生活,给了他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连自己都全部给了他。可没想到他竟然做出这种事。”静秋的情绪明显有些激动,情到深处无法控制也是正常。面前的这个女人所表现出的曾经有多爱她的丈夫,现在就有多恨他。

“他的所作所为,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原野的话让静秋瞬间从激动的情绪中抽离。

“原野先生,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静秋反问道。

“陆乔一失踪你就报警,却又不说实情,很可能是怕陆乔的丑闻影响到家族的声誉。在警方没有回应的情况下,你又迫不及待的找上了我们,我可以猜测你这么着急,其实不仅仅是出于对陆先生的关心!更多的应该是怀疑,或是想找到陆先生带走的那笔钱吧!最重要的是你从最开始就说陆乔的生活很规律,每天按时回家。可我从学校小保安口中得知,惠子失踪前夕陆乔一直在教室搞他所谓的创作。从始至终你心里就有一个答案,陆乔的失踪与惠子有关对不对!”原野的话另静秋大惊失色,她一瞬间就变成了原野审问的罪犯,身体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抖。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都对,我的确早就对陆乔他的所作所为心灰意冷了!不过他带走的那点钱对于我来说还不算什么!我不明白可你又是怎么知道陆乔带走了一笔钱的?”静秋揪着自己头发,看上去有些焦虑。

“这个还给你,或许未来在法庭用得上,我是在陆乔的书中发现的。”说着原野将那张银行贷款凭条交给了静秋。静秋小姐看后将凭条紧握在手心当中1,如果不是涉及到自身利益,相信她早就撕个粉碎。她没想到陆乔竟然背着自己抵押了房子,如果不是银行人员上门自己可能还被蒙在鼓里。

“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陆乔的?”原野有些怀疑静秋说的话。

“怀疑?或许比怀疑更加真实,当一个从来都是准时到家的男人突然有一天跟你说他要加班,这就是不正常的开始。为了证实我的怀疑我偷偷的在放学后去找过他,我站在远处看到当所有学生都走了之后,他和那个女孩竟然又回到了那间教室。那一幕让我感到恶心!不过我安慰自己或许只是普通的师生关系而已,这不算什么?或许是我太过紧张,可直到我在家中发现了那张他藏起来的画,就像我当年在他面前一样。我意识到他心中的美人鱼可能早就不是我了。哼!可凭一张画又能证明什么呢?可没想到他竟然得寸进尺,背着我搞了这么多钱出去。不用说肯定是给那个贱人了!”静秋说着握紧了拳头,从包里取出了一张画递到了原野面前,大左一眼就认出这画上画的人就是惠子!这不正是画册里被人裁掉的那张吗!

“可在此之前你早就和陆乔提过离婚,对吗!静秋小姐。”原野意味深长的看着静秋。

“你是怎么知道的?”静秋回想了一下自己可从未对任何人提及过这件事。

“恰好您的律师也是警局的顾问。”这个信息原野也是昨晚才得知的。

静秋扫了一眼点了点头“没错,当我发现了那张画之后,第一时间就向他提出了离婚。”

“可看样子他并没有同意对吗?”原野的眼神停留在了空白的签字处。

静秋低下了头表示默认。

“是啊!这么多的家产谁也不愿意拱手让人对不对!”原野边说边观察静秋的变化。

静秋突然一拍桌面吓了大左一跳“那些都是我的!!!他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他从一开始跟我在一起就是个穷光蛋!我不会分给他任何东西!”

“可法律规定并不是这样的,除非……你有他出轨的证据,不!是更有力的证据!”

这种令人情绪激动的谈话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静秋再一次陷入沉默当中。作为审问的对象,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办法。原野见状不得不把谈话推向高潮!

“陆乔之所以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完全是因为你们没有谈妥离婚的条件,于是一气之下你开始怨恨陆乔!怨恨惠子!之后你杀了惠子嫁祸给陆乔,这样你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解除与陆乔的婚姻关系对不对!!!”原野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静秋。

静秋听了原野的话愣住了几秒,才缓过神来。“原野先生您疯了吗?我虽然恨陆乔,也的确想尽快离婚,但我没有理由杀人嫁祸给他啊!你在怀疑我吗?我之所以找你是为了找到陆乔其实就是怕他拿钱跑了,想让他尽快签了这份离婚协议,我想尽快和他撇清关系。而不是让你分辨究竟我和陆乔谁才是真正的杀人犯!如果你怀疑我,那请你随便调查好了。”静秋也是越说越激动,站了起来与原野四目相对。

原野看到了静秋眼中的怒火,这表示这件事确实不是她干的,或者她把自己伪装的天衣无缝。

静秋尽可能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表示自己到时间该走了。走之前她从包中拿出了很厚的一沓子现金放在桌面上。

“这是什么意思,陆乔先生不是还没有找到。”原野看着现金问道。

“找不找得到,现在看来对我已经不重要了。他贷的那笔钱我已经替他还上了,我已经咨询了律师,以目前的情况我有权单方面与陆乔解除婚姻。这是你们应得的。”静秋深呼了一口气说道。

“无功不受禄,况且现在的情况……。”原野还想推辞。

“我的情况你也了解,这点钱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只是麻烦你记住我从来没有找过你,还有请你相信我。”静秋看向原野等待着他的回应。

“我向来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陆先生我还是会继续找的。你的事我也不会说。”见原野接受了封口费,静秋也就不再打算继续呆下去。就在她起身要往外走的时候,突然又停下了脚步。“这张画就留给你吧!我可不想让它再出现在我的家里,不过那本画册我想要带走,不管陆乔如何,毕竟里面是曾经的记忆。”原野对静秋的请求表示当然可以,让大左将画册交到静秋手里。

“对了,你这么确信陆乔就是凶手吗?”原野觉得静秋心里已经看到了陆乔的结局。

“他是不是凶手,我俩之间的主动权已经不在他的手里了!!!”静秋拿上画册,消失在原野的视线里。其实这么看来静秋找陆乔的目的只不过是想尽快的让陆乔净身出户,可是什么原因让她这么急呢?难不成她早就知道陆乔会犯案,怕牵连到自己?

“师父,没想到这件事就这样莫名其妙的结束了?这钱来的也太轻松了!”大左感叹道。

“她或许是怕我们继续查下去!”原野说道。

“对啊!她好像忘记解释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如果是陆乔造成的,那就说明她的确有作案的嫌疑。”大左分析道。

原野看着大左笑而不语。

“师父,这会我们算是有了证明惠子与陆乔之间关系的证据!”大左拿着静秋带来的画欣赏着,不得不说陆乔笔下的惠子娇小动人,又是一只活灵活现的美人鱼。

“嗯,不过静秋说看到惠子和陆乔同时回到了教室,那么惠子很可能是自愿当陆乔的模特的。”原野叼着烟卷在前面的板子上梳理着人物关系。

“难道就没有可能是陆乔将惠子绑在台子上画的吗?”大左疑惑道

“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但陆乔画这张画的日期是6月29日,而惠子失踪的日期是7月6日,而我们根据惠子的同学得知,在惠子失踪前的一段时间惠子与陆乔来往密切,所以基本可以排除惠子最开始受到了强迫。我们暂且猜测陆乔和惠子在此期间存在着某种交易,陆乔利用了某种方法使得惠子愿意做自己的模特,可日久天长,惠子就这样裸露在陆乔的面前,使得陆乔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欲望,于是7月12日的晚上陆乔向惠子伸出了罪恶的魔爪,他想要强奸惠子!可惠子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毫无心理准备,她没想到朝夕相处的老师竟然是一个魔鬼,于是惠子拼命的反抗。陆乔没想到惠子竟然誓死不从,慌乱中他怕事情败露就随手拿起了身边的锤子砸向了惠子的头部,一锤!两锤!……!直到惠子倒在血泊之中一动不动!杀死惠子之后陆乔十分恐慌,于是他为了掩人耳目,便想到将惠子的尸体藏于尚未完成的铜像之中,因为他知道这种雕像一般不会动,这样就算有人发现了他的所做所为,恐怕也是百年之后。“原野掐灭了烟陷入了沉思。

“师父,太精彩了!!!”大左听完原野的推理鼓掌叫好。

原野摇了摇头。

“怎么了师父?是不是哪有不对的地方。”大左看着眉头紧皱的原野。

“惠子的失踪证明上为什么写着离家出走,陆乔为什么在我们没有发现惠子前就失踪了?既然惠子已经死了,那陆乔到底去哪了?难不成是他一开始就知道有人会追查这件事,还是有人想利用他的失踪让我们知道这件事!!!好像有一只手在推着我们往前走!”

303警局内,原野和大左坐在了会议室的最前面。

“今天会议的主要目的就是分析一下“青元藏尸案”案情,以便我们尽快将嫌疑人陆乔捉捕归案。相信大家已经看过手中的报告了,本案犯罪手法极为恶劣,社会负面影响极大,上级领导要求我们必须在一周之内侦破此案。”康德警长讲完最后一句话把目光落在了原野的身上。

原野睡眼惺忪的点了点头,要知道从昨晚到现在他还一直没有合过眼。

“下面由我为大家详细介绍一下本次案件的具体情况……。”又换了严警官开始讲话,看来他是本次案件的负责人,严警官作为警局的后起之秀一直以来表现都相当突出,据说下半年可能就会提为刑侦大队队长,原野一直以来也很看好这个年轻人。所以在讲话过程中睡着了,没有一点不尊重他的意思,完全是个意外事件,实在是太困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原野的呼噜声响彻了整间会议室。

“师父!师父!”大左推了推正做美梦的原野。

“怎么了?散会了,走!去吃饭。”原野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中还以为会开完了,起身就要走。

大左连忙叫住他,小声说“康德警长叫你讲一下你对本案的看法,所有人都等着呢。”

原野做了个深呼吸立刻精神抖擞起来。

有个年轻的女警员见此情形在下面小声嘀咕道“就这样,也配指挥我们破案?”

旁边的老警员闻声紧忙摆了个动作让她闭嘴“你可别小瞧他,我们警局有一半的案子都是他一个人破的。”

原野扭了扭脖子,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刚才本案的基本情况闫警官已经向大家做了说明,我就不多说什么了。首先我个人认为当下最要紧的当然是找到嫌疑人陆乔,可刚刚严警官也说了目前来说大范围的搜捕并还没有什么收获。我个人认为陆乔已经失踪五天,不是自己藏了起来,就是被人藏了起来。单依靠大范围的搜捕无异于大海捞针。所以在搜捕的同时,我们还需要多找一些突破口调查此案。”

所有警员听了原野的讲话,都是同一个感觉:一堆废话。

原野点燃了一只烟,旁边的警员示意他掐掉,但康德警长却摆了摆手。

“首先是被害人惠子的信息,这女孩的父母联系上了吗?”原野问到。

“还没!我们昨晚就打过电话没人接听。今早去他家查看过,发现一家人都不在,问了邻居说是几天前就出门了。具体去哪了不太清楚。所以……。”负责探查的警员有些惭愧。

“所以就是没找到喽?又是失踪?没找到就不找了吗?”原野厉声问到,把答话的小警员吓了一跳。

“一会把惠子父母的地址给他就可以了。”原野指了一下身后坐着的大左。

“下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已经提及很多次了至今没人答复我!惠子的失踪信息登记上的理由是—离家出走。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一个被人谋杀的学生的失踪记录上登记的信息是离家出走!!!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一下。”原野拎起手中的那张纸面向其他人展示,因为下午来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去警长办公室与法医会面,经法医判断惠子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三个月以前,这也正和表格上惠子的失踪时间几乎吻合,那现在惠子已经死了,当初的这个“离家出走”又是怎么一回事,原野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一听到询问,分管失踪人口信息登记的警员惊慌失措的立马站了起来“报告探长!这个登记是我做的,惠子失踪后的第二天我们就收到了报案,之所以判定为“离家出走”,是因为当时报案人给我们提供了一封信。”

“什么信?这么重要的线索你为什么不早点说!!!”原野的火气一下次上来了,要知道查案的效率有多重要,很多时候时间就等同于生死!

又是信?失踪?这不禁时原野联想到陆乔也是接到信之后失踪的?他相信这绝不是巧合。

“惠子失踪之后曾经留下了一封信,也正是因为这一封信我们才没有追查此事!”说着警员紧忙将警局留存的信件摆放在了原野的面前,熟悉原野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好脾气,突然发这么大的火吓得所有人都屏住了呼气。

原野打开信件,上面就只写了短短一句话:

叶子伊:

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决定逃离学校,逃离过去。去一个无人知晓我的角落苟且偷生。因为我曾鼓起勇气尝试重新站在大家身边,却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不堪,那么的格格不入。

2003.7.3

“信上的字迹核对过吗?”原野口气略微有些和缓。

“字迹经过比对确认无误,上面的确是惠子的字迹。还有这是当时的报案记录。”警员急忙将手中的文件袋拿到原野面前。

原野拿起文件扫了一眼,竟发现报案人和竟然不是惠子的父母,而是她的同学:叶子伊。很显然这封信也是写给这个叫叶子伊的?这个叶子伊又是谁?哦!极有可能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女孩!看来这个叶子伊是个关键人物,可比起这个叶子伊原野更不明白为什么从惠子的失踪到找到尸体这个惠子的父母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她的父母没有找过她吗?”

“我们接到报案后,他们的确来过一次,但只表示惠子没有回家,之后就没有过问过。抱歉这件事是我的失职。”警员低下了头对自己工作的疏漏感到羞愧。

“现在不是承担责任的时候,这个资料我需要暂时先拿走。”原野发现怎么凡是和这个惠子有关系的人,都有些奇怪,不!是神秘!

“学校查的怎么样了?”此刻的原野扫视着众多警察,最后把目光放在了严警官身上,相较于刚刚的警员严警官则显得干脆利索的多。

“其他所有雕塑都查了一遍没什么任何问题。为了避免造成过大的负面影响,老师和学生都暂时封锁在了学校。对陆乔的领导,同事都做了调查。调查后发现陆乔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学校,陆乔同事反应陆乔中午匆忙的离开办公室后就再也没回来,据了解他走之前曾收到过一封信,信的内容不得而知,但我们在他的办公室并没有找到这封信件,我认为这封信很可能是陆乔失踪的关键原因。对了,陆乔走之前曾经在办公室打出过一个电话,但因为说过声音较小,现场没有人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不过我们已经联系过通讯公司,经核查这通电话是打给青口区银滩路13号街的电话亭,排查后发现接电话的正是惠子的父亲—百川,他所经营的鱼店就在那附近。

还有据门口保安说他看到陆乔当时是驾驶着一辆保时捷高级轿车走的,但我们搜查了陆乔妻子提供的几个陆乔有可能去的地点,暂时没有发现那辆车,目前对这辆车及陆乔都做了悬赏通缉。”严警官说道。

“信的事情我知道了,为什么陆乔会突然联系惠子的父母?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关联?惠子的父母又去哪了?我们现在急需确认惠子父母的失踪时间!明天一早再去一趟百川鱼店,”原野觉得惠子的父母的失联绝对不是巧合,很有可能他们和陆乔在一起,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们可就危险了。

“学生呢?陆乔的学生有没有调查过?”原野问到。

“学生们大多数表示陆乔一直以来都很负责,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但也有人说曾看到陆乔与惠子在放学后单独回到教室。不过她们说惠子是班上成绩最优秀的学生,单独辅导也算正常。”严警官说道。

“对了我让你找的那个女孩怎么样了。”原野又拿出那张合影,她会不会就是这个叶子伊呢?这件案子牵连的人越来越多,原野也有些捋不清头绪。

“没有,在校的确定学生里没有这个人。”严警官刚说完,对面负责失踪人口的那个警员就紧忙站了起来“我好像见过她!对!受害人失踪的时候就是她报到案!”

原野点了点头,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这个叶子伊果真不简单!她在这起案件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呢?再次想起那天叶子伊所说的话,或许她能解开自己很多困惑“尽快找到叶子伊!”

“是!”严警官干脆的答道。

接下来康德警长给所有警员做了详细的分工及战前动员之后就单独将原野叫到了办公室,而大左只能守在门外。具体两个人究竟说了什么无从得知。只知道原野出来时很疲惫的打了个哈欠。在大左看来此时的原野比康德警长还要威风百倍,想到这跟在原野身后的他也挺了挺自己的腰板。不过原野却很清楚他的这位老伙计,别看现在他对自己唯命是从,恐怕破了案之后肯定忘恩负义,可没办法谁叫面前这淌浑水,是自己搅起来的呢。

夜晚原野和大左找了家酒吧喝酒,大左问原野,为什么始终不肯回警局就职。原野说“我自由散漫惯了,再说能查案的人又不止我一个,把机会留给年轻人吧!”

大左却觉得原野只是把自己困住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困住一束花你只需要有花盆,困住一头猛兽你只需要有笼子,困住一个人他只需要有一件事足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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