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到上海

京剧《红鬃烈马》讲述了薛平贵与王宝钏的爱情故事。共包括13场折子戏,分别为花园赠金、彩楼配、三击掌、闹窑降马、别窑投军、误卯三打、母女会(探寒窑)、鸿雁修书、赶三关、武家坡、算军粮、银空山、大登殿。

唐丞相王允,生有三女,大女王金钏,嫁苏龙,官居户部;二女王银钏,配魏虎,兵部侍郎;三女王宝钏,因过溺爱,在十字街头,高搭彩楼,抛球选婿,球中花郎薛平贵。王允嫌贫爱富,悔却前言。王宝钏力争不果,与父三击掌决裂,随薛平贵投奔寒窑,苦渡光阴。

后来,薛平贵降服红鬃烈马有功,唐王大喜,封为后军督府。王允参奏,改为平西先行。西凉作乱,平贵为先行。平贵与宝钏告别,出征西凉。平西当中,苏龙、魏虎分别为正副元帅。魏虎与王允合谋,屡寻借口要斩薛平贵,经苏龙阻拦,遂加鞭笞即令回阵。薛平贵竭力苦战,获得大胜。

魏虎又以庆功为名,灌醉薛平贵,缚马驮至敌营。西凉王爱才,反以代战公主许之。西凉王死,平贵乃继位为王,并驾坐西凉。

过了十八年,王宝钏清守寒窑,备尝艰苦。老母亲身探望,并无懈志。一日,平贵正思念王宝钏不已,忽有一宾鸿衔书至,薛平贵见系王宝钏血书,遂急欲回国探望。然恐代战公主不允,因设策用酒灌醉代战,己乃盗令而出,一路偷过三关而回国。

路过武家坡,遇王宝钏。夫妻相别十八年,王宝钏已不识薛平贵。薛平贵假问路以试其心,王宝钏逃回寒窑,薛平贵赶至,直告己名及别后经历,夫妻相认。值唐王晏驾,王允篡位,兴兵捉薛平贵。由代战公主保驾,薛平贵乃登宝殿,王宝钏亦被封为正宫娘娘。

这年夏至,贺春班。

“什么?若是大暑演出之前四百大洋还没还上,孙启凌要把我的事情告诉杨五爷?要娶走崔晚棠?”张福德瞪圆两眼,嘴合不起来。

娶走崔晚棠她倒是不怕,虽然走了一个好苗子,这不是还有萧云净嘛!但是他的事,如果告诉杨五爷,别说三百大洋的演出红利了,就连这小命……恐怕也难以保全啊!

当年,张福德为了急救一名爱徒的病——准确来说,是为了不让自己赚演出钱的机会灰飞烟灭,他用些钱收买了医生优先为他的徒弟治疗。而本该在他先治病的,正是杨五爷的二太太。结果,二太太难产,母子双亡。后来,从国外回来的杨五爷懊悔不已,却好像也没有对此时深入调查。张福德一只认为,杨五爷完全不知道此事确是他所为,现在回想至此,不禁直冒冷汗。

可是孙启凌这个老混蛋规定的时间是大暑还钱,而大暑时节他们才开始演出啊!演出赏的三百大洋还没有发下来,凭他手头仅有的两百大洋,这可怎么还啊!

“那……班主,贺春班的演员们已经到达上海与虹喜班会合了,您决定何时前往上海陪同排练呢?”一位下人问道。

“给我买明天的火车票!”

同时,上海浦西。

高楼大厦,钢筋水泥,璀璨灯花,斑离缭乱,车水马龙,华楼林立,霓虹闪烁,人头攒动,艳丽的绚烂,梦幻的繁华,熙来攘往的人潮,五花八门的广告,亦幻亦真……

女孩们目不暇接,上海和北京还真是不一样!又跟着向导走了一段,她们终于到了虹喜班门口。突然,女孩们又看到了更美的风景——一个弱冠男子,西装革履,彬彬有礼,气度不凡,清瘦高挑,剑眉星目,他站在彩灯下,绚烂的灯光与他俊美温润的脸庞交相辉映,好似从天而降之神人……

女孩们肉眼可见地被迷倒了一片。

“我叫吴彻,是虹喜班的老生演员,幸会,朋友们!”吴彻见状,轻轻一笑。

虹喜班练功房。

“那苏龙魏虎为媒证,王丞相是我的主婚人哪!”

“提起了别人奴不晓,那苏龙魏虎是内亲。你我同把相府进,三人对面你就说分明!”

“那三人,与我有仇恨,咬定牙关我就不认承!”

“奴的父,在朝为官宦,府下金银堆如山。本利算来有多少,命人送到那西凉川!”

《武家坡》是京剧《红鬃烈马》中最长的一折,也是最难演的一折,萧云净今日已和吴彻练了许久。

萧云净与吴彻沉醉地吟唱着,几乎忘了这是在排练。她维持着动作招式,眼神却不自觉深情地看向吴彻。不用说他那洪亮深沉的嗓音,不用说他那精壮利落的身段,单看那歌唱时滚动的喉结,便已令万千少女神魂颠倒……

可是,当她望向吴彻的双眼时,便又跌入低谷——这双俊眸明亮温暖,好像可以照亮她的心。但是,当目光照向她的时候,表达的却不是对她的爱慕,更多的是剧中演出来的薛平贵对王宝钏的爱。

突然,她发现这双眼眸总是偷偷地往一个方向跑。

而那个方向只有一个人——崔晚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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