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英雄救美遭枪伤

我坐在咖啡厅里,听着理查德·克莱德曼的“爱之梦”品着咖啡。我向一位服务小姐招了招手,她走了过来。“你能陪我坐会儿吗?”她微笑着坐在我对面。

“来这做事多久了?”我问她。“两个月。”  “老家是什么地方的?”  “东北。”   “上过高中吗?”她摇摇头。“会唱歌吗?”她盯着我认真的说:“我不会唱歌,治病是我强项。”

“你看我有什么病?” “我从不无偿给别人看病。”我点点头从口袋拿出十美元问:“小姐贵姓?”她不解的看着我答到:“姓田”我把美元放到桌上说:“我的病你能看准这美元就姓田了。”她盯着我的脸说:“你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并且印堂发青,证明你房事过重已大伤元气。”她又把我的手拉过去号脉,片刻说到:“主脉浮而不定,实弱无律你气血大亏。” “还有治吗?”我问。“想治好你的病必须跟我去个地方。”  “去哪儿?上床吗?”她甩开我的手拿起桌上的美元说:“想治病至少还要十美元,我先收下一半,凑齐那一半再来找我。”说罢她起身要走。我装作轻松的样子大笑起来。她问我笑什么,我说那美元是假钞,她忙拿出那美元看个不停。我说:“一看你就没见过美钞真假不辨啊,拿过来我告诉你怎样辨认。”她果然把美元递给我,我接过钱说:“感谢田小姐拾金不昧物归原主。”

她先是一愣,片刻明白过来,生气地离我而去。这时我发现谨言和一位漂亮的女孩走进咖啡厅。同时谨言也瞧见了我。他们坐下后谨言向那个女孩说了些什么,随后向我走来,女孩向我们这边看着。“君格,这么长时间你去哪儿了?”谨言问我。“给阎王爷过生日去了,路挺远的在那里住了几天。”谨言打了我一下,嘴朝那女孩努努嘴对我说:“你等我一下,我把她打发走再过来和你商量些事。” “那女孩长的不错,新姘上的?”他瞪了我一眼说:“胡说什么,她是我们公司日方全权代理山本小姐,她叔叔就是和我们公司合作的日本大企业家山本吉田。”  “快过去吧,瞧那东洋丫头等急了。”

谨言走后我向服务小姐招了下手,一位小姐走过来。“小姐结账。”  我付了账站起身往外边走边说:“麻烦小姐替我向田小姐道声谢,感谢她陪我坐坐。”

“君格,先别走。”谨言快步走过来拉住我。“有事以后再说,现在别误了你正事。”他不容我多说把我硬拉到他的咖啡桌前。“山本小姐,这位是我的朋友君格,他来你不介意吧?”那女孩站起身向我微微欠了下身说:“那能,还请君先生多关照。”  “山本小姐不但长得美汉语说的更美。”我称赞她说。“不稀奇,我也是半个中国人,因为我的母亲是台湾人。”

她喝了口咖啡问我:“君先生是作什么生意的?” “你看我象作什么事的?” “我猜你是文艺圈里的人,是搞音乐还是演员?”我摇摇头说:“你感觉有误,准确的说我是个流浪汉,有地位的人称我们流氓。”

我指着谨言接着说:“因为我欠他许多钱,所以他硬拉着我不让我走。”我站起身对谨言说:“六哥,我在家等你,有事去家里找我。”我又转过身用日语对山本小姐说:“说不定有朝一日我可能到日本去乞讨,到时还望山本小姐多施舍东西给我。好了,山本小姐我们后会有期。”说罢我转身走出咖啡厅。

山本俊子问谨言:“他真的是流浪汉,欠你许多钱?”谨言说:“你不了解他,他这人整日恶作剧不断,正经事他笑话般的说出来,不正统的东西他反倒认真的向你讲,他这个人什么时候都松懈的很,不过他很鬼。”谨言补充到:“我指的是他很聪明有些才气。” “他为什么叫你六哥?” “我们上学的时候学着武侠小说里的人物结拜的兄弟,就象我们中国古代三国时期的刘备,关羽,张飞那样的兄弟”  “你们一共几个兄弟?” “七个。” “他叫你六哥,他是最小的?”谨言点点头。“他日语说的挺标准。”谨言笑笑说:“他说前些天给阎王爷过生日去了,也许是阎王爷教他的吧。”

我从咖啡厅出来刚到家,电话铃响起来我接通电话,是慧姐打来的,她问我考的怎样,下一步打算干什么。我告诉她一切顺利。她叫我明天不要乱跑,明天她有采访任务到市区,采访后要来看望我的爷爷。

我放下电话觉得有些累,我躺在床上朦胧中我好像掉进了泥潭,我大声求救,芸芸跑过来拉我却被我带进泥潭。我们互相抱着对方慢慢向下沉去,芸芸害怕的很紧紧的抱着我,我能闻到她的体香,不禁吻着她抚摸着她,她软在我怀里。

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向上拉我们,我们相依着向上浮,终于我们的头伸出泥潭见到光明。不知怎的怀里的芸芸变成了慧姐。我一惊睁开双眼,怀里既没有芸芸也不见慧姐,倒是抱着一个枕头。我苦笑笑自言道:“真他妈没劲。”

第二天好不容易把慧姐盼来,我带她先看望了爷爷。又把她带到我的住所(我和祖父在同一个小区)。她见我屋里很乱便打扫起来,又洗了我丟在沙发上换下的衣服。洗完衣服擦着手对我说:“把我的包递给我。”我把包递过去,她从里面拿出一件毛衣说:“气候该变了,我给你织的毛衣,等天凉了穿吧,先试试大小”。

我接过毛衣心中好一阵温暖,我把慧姐拉坐在沙发上注视着她,许久才说:“慧姐你大爱如母啊!兄弟心暖如阳啊!”。她回应道:“你用词不当,什么大爱如母,我好像没那么老吧?我还是那句话,记住我对你的好不枉我一片苦心足矣。”

时间还早我陪着慧姐逛起了全市最大的百货大楼。我把慧姐拉到彩编品专柜。“慧姐你喜欢哪个?”她指着柜台里的一套十二生肖说:“我看这个最好你能买得起吗?”我看了一眼标价是3500元。我皮笑肉不笑地说:“要不,咱们离开这儿?”

这时走来一位中年男子,身上的西装笔挺我辩不出是什么名牌,看上去给人一种庄重的感觉,一副眼镜配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非凡的印象。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身旁的女士,一张白皙的脸,丰韵的身材,合体的衣服包着她的娇体,总使人不由多瞧她几眼。

“山本先生,你就买套中国的瓷器送给俊子小姐,作为她的生日礼物吧。”那女人用日语对那男子说到。男子点点头用日语答到:“对这我不懂,就拜托你给俊子挑选礼物吧。”女人对柜台小姐用极不标准的汉语说:“小姐请拿这盒瓷器我瞧瞧啦。”她接过柜台小姐取出来的艺术瓷器看了看,然后向柜台小姐点点头。柜台小姐边开单据边说:“共5000元,请您到那边交费,欢迎您下次再来。”

他们向收费窗口走去,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想:“俊子,莫非他就是谨言说的那个老鬼子?”我转过头挽着慧姐说:“走吧,还是逛几毛钱就能买一大堆东西的地摊去吧。”她跟我走了几步,突然甩开我向收费窗口跑去。我一愣,向她跑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留长发的家伙把身子挤在收费窗口旁,一只手用一把小刀割那日本女人的背包另一个家伙边用身体挡住别人的视线边用一个塑料袋在下面接着。与此同时慧姐已经冲到他们面前,一把握住了划包那家伙的手。“小姐有人割你的包。”那家伙一惊,马上明白过来转身要跑,但被慧姐紧紧的抱住。那家伙用刀向慧姐刺去。我一急飞奔过去冲那家伙的后脑勺猛的一拳。

我打中了他,但他的刀也刺伤了慧姐的胳膊。我不等那家伙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夺他的刀。另一个家伙这时从腰间抽出火枪对着我喊到:“放开他。”我一惊,慢慢松了那家伙。这时突然有人喊到:“警察来了。”拿枪的家伙向慧姐扑去。我明白他想用慧姐作人质离开这里。同时我也扑向他,一声沉闷的枪声,一道火光,我眼前一黑身体向下倒去。

芸芸下班回家见饭菜摆在桌上,妈妈正在看电视。“妈,我不是说过我回来晚了吃饭不用等我吗。”芸芸说。芸芸妈给芸芸盛了碗饭说:“趁热吃吧,咱们不用等你爸,他今天有饭局。”

“今天下午在市区超级百货大楼发生一起持枪抢劫案,市客车厂职工君格和县电视台记者李佳慧见义勇为,在与歹徒搏斗中身负重伤,现二人已被送往医院。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芸芸和芸芸妈听到电视里播出的新闻,都猛的转过头看着电视。只见电视上记者在医院正在采访一位胳臂上缠着绷带的姑娘。那记者拿着麦克风问到:“李女士我是市电视台记者,你能不能介绍一下当时的经过……”

芸芸紧张的盯着电视,她想看到君格,但又有些害怕看到他受伤的样子。“我们很遗憾无法采访君格,因为他还在抢救之中,当事人华日公司日方董事长山本吉田先生到医院看望两位英雄。随去的还有华日公司中方代理经理谨言,华日公司日方全权代理山本俊子……”

芸芸看此不由落下了泪水,她怕妈妈看到忙低下头装着去吃饭。“君格挺长时间没来过咱家了,芸芸,你明天到医院去看看他。”芸芸妈边看电视边对芸芸说。

芸芸躺在床上翻看着影集,看着每一张和君格的照片。她看着这些照片又想起她上大学临走前的那天晚上,她和君格相约在一个公园假山亭子里。她问君格会不会想她,君格望望夜空中的皎月回答说:月是故乡的明,情是故乡的浓,愿四年后你我依然在这个亭子里谈情赏月。她听后紧紧抱着君格,那天晚上君格第一次吻了她,她哭了,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芸芸想起这些,不禁用被子把头蒙起来默默地落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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