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一年,国号“华”。
恩云城,当今皇都,天子脚下,来来往往,软红十丈,川流不息,百姓安居乐业。可在这风平浪静的海面下,一股股暗流正在涌动。
“陛下,鲁华国多次来犯,之前因为国库空虚,一直不敢与其正面交锋,可现在国库充盈,我们应当竭力镇压,必要时斩草除根。”金銮殿中,兵部尚书赵南一提出了与鲁华国正面交战的建议。
此话一出,底下的大臣讨论纷纷,一派认为,此话有理,国库充盈,鲁华国多次来犯,已然对我国的军事安全形成了巨大的隐患。另一派则认为,如今天下初定,我国根基尚不稳固,鲁华国虽为我国的藩属国,但其实力仍不容小觑,若是贸然开战,难以预料是福是祸。就连皇帝上官泽,此刻也在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一男子走了出来,身长八尺,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天质自然。
“皇上,臣认为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宜向鲁华国直接开战。”
不等皇上说话,赵南一就直接反驳:“鲁华国只是其一,现在有多少条狼对我们虎视眈眈?难道不应该杀一儆百吗?”
男子倒也不急,轻笑了一声,转头对赵南一说:“赵尚书,你这番话说出来,显得自己跟个刚进军营的毛头小子一样。”
“哼,你一个只知道坐在书院里面高谈阔论的书生,有何资格来指教我?那你倒是说说你的理由。”
“很简单,古人云,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下攻城。我国根基尚不稳固,而鲁华国这些年各种招兵敛财,比如闻名遐迩的大将单景怀,再比如举国闻名的四大才子,可都是鲁华国的干将,胜负实属难料。且不说我们能不能承受失败所带来的打击,就说即使我们胜利,也难免是场恶战这百姓刚没过几天太平日子,你确定我们到时候有能力调养生息吗?在我们调养生息之间,有多少国家会趁虚而入,揭兵而起呢?”
男子的一番话把赵南一噎了一下,不过赵南一很快反问:“谢莫尘,鲁华国多次来犯,边境不堪其扰,我们难道要如此姑息养奸吗?”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终于开了口:“谢爱卿,那你倒是说说我们该怎么不战而屈人之兵呢?”
“陛下,鲁华国财力充沛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多年来倚仗于我们的矿产,此外,他们的水利工程皆得于我国,若是我们同时断了这两项,予以警告,他们必能收敛。”
赵楠一冷哼一声,说:“那你就不怕他们急了,直接向我们开战吗?”
“鲁华国难道他们自己不知道自己强盛吗?多次骚扰但又不下战书,不就是因为他们同时也在忌惮我们的国力而不敢吗?”
“再者,鲁华国的国主年事已高,太子又体弱多病,难以成大气候,各位皇子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家的皇位呢,内斗都还处理不过来,更何况外战呢?他们现在多次骚扰,只是想试试我们的底线在哪里,好为自己之后铺路,获得更大的权势而已。”
“你就这么确定?”
“不信我们可以试试。”
“国之安危是可以让你随便试的吗?”
“够了,开战之事再议。”
皇帝开口,二位臣子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早朝散后,谢莫尘被皇上叫去了延英殿单独议事。
“陛下,与鲁华国的事,您可以再考虑考虑,开战之事非同小可……”
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谢爱卿,今日我叫你来,并不是为了此事。”
皇帝不慌不忙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浔儿最近和沉香阁走得很近,此事你知道吗?”
谢莫尘看着眼前的皇帝,平静地说,“公主忙着中秋盛典的事,如果去沉香阁,应该只是为了采购盛典物资吧。”
“真的如此吗?”皇帝盯着谢莫尘,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不对的情绪,可惜没有,“谢爱卿,你和浔儿关系好,可我不希望你为了这些感情,而不顾大义。”
关系好?那都是以前了。
“臣与公主只是昔日同窗之宜,臣不论何时,永远忠于陛下,忠于大华。”
皇帝笑了笑,说:“我信得过你,谢家是大家,希望你像你的父亲一样,继续光耀门楣。”
“谢皇上,臣必不辜负陛下期望。”谢莫尘弯腰行了谢礼。
三皇子,难成大器,终是下台。——这是谢父临终前告诉谢莫尘的,当时的三皇子,现在的皇帝,谢莫尘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沉香阁中,一对俊男美女在紫檀木桌前饮茶。
男子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采,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女子她生得肌肤胜雪,发如堆鸦,年未及笄,容貌已是极美,着一身白碾光绢珠绣金描挑线裙,束一条白玉镶翠彩凤文龙带,钗如天青而点碧,珥似流银而嵌珠,便是一双绣鞋,也是金缕银线,绕着五色牡丹,华贵难言。
“以安,你这沉香阁真不愧为天下第一阁,什么好东西都有。”女子开心地说,那开心模样,像是三岁小孩得到了最爱吃的糖果。
陆以安轻轻一笑,放下茶杯,对女子说:“浔儿,这天下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上官浔和陆以安就这样含情脉脉的对视着,上官浔先躲开了陆以安满含爱意的眼神,娇羞地站起来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陆以安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上官浔的腰,下巴抵在上官浔的脑袋上,说:“浔儿,你在宫中不好过,还有一个笨蛋皇帝哥哥,辛苦你了。”
上官浔转过身去,回抱住了他,说:“没关系的以安,为了我们的计划,我再辛苦都是值得的。”
“我爱你,阿浔。”
“我也是,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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