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甲来南山城已有二十年,也在南山城干了二十年木匠,在南山城也算小有名气。未必认得他人,名字许多人家都知道。
虽不是以技巧精湛出名,但以做的东西用料少最为耐用出名。
除此之外,他为人爽朗实诚,请他干活不偷懒,价格也公道,从不私拿剩料,反到自己买了,给许多穷苦人家补屋顶,修房梁。
巧夺天工杨子琛,一木成屋卫实匠。这实匠说的就是卫甲。
卫甲这二十年来,在南山城各处都有干过工。哪街哪巷,桥上的石墩有几个都知道,摸得门清,这些衙役哪能有他了解。
一会儿弯曲巷道,一会桥墩栏杆,一会翻墙,一会过狗洞,耍开后面高瘦衙役老远。奈何高瘦衙役武功着实好,他一个普通人,能拉开距离实在不易。
卫甲翻过栏杆,到了桥上,对面一群衙役拿刀喊着:“他在那里。”
卫甲没停留半刻,直接跳进河中,这天的河水真冷,他头刚接触到河面,凉意早已传到脚趾,水深得像有爪子一样,探过脊梁,伸向大腿。直到整个身体消失在水中,泛起层层涟漪。
“给我追。”高瘦衙役命令道。
“赵捕头,这条河出口好几条,到哪里去追?”一个衙役说道。
“每一个”赵捕头咬字有些重的回答。
“是”刚才那衙役听出他不悦的语气,腰弯的更低,恭敬答道。
赵捕头站在卫甲逃脱的地方,用力拍向石桩,石桩裂纹清晰可见。
桥底下的卫甲,震得冷汗直流。他之前没见过这赵捕头,只在来的路上看到一次。怎到了晚上和他似深仇大恨一般。
卫甲等了至少一盏茶的时间,才从桥底出来,赶往不归楼旁边的药铺,绕了几条路,到药铺前门,发现灯开着,有衙役刚从里面出来,他就绕了一圈到后院。
门虚掩着,看来有人来过,不知道是卫子琢还是车玉书。
卫甲进门,正要关门,有人喊住他:“可是卫叔?”
“是道长啊,琢儿来了吗?”车玉书没直接回答他,却说:“我们不妨再等等,些许卫小兄弟路上迷路了。”
卫甲在路上来的时候就做了最坏打算,他看见那中年男人去追的琢儿,可能已经被抓了,先搞清楚琢儿是被谁抓的。
“刚看见衙役从里面出来,发生什么事了?”
“咳咳,我刚到那会,衙役带着一个人过来救治,应该是李广伟,李老大夫让我在后院等你。”车玉书轻咳了几声,靠着后院桌子,有些孱弱的说着。
“车道长,你的身体……”卫甲听他有气无力的声音担心问道。
“无妨,灵力没有恢复罢了,休息一会便可。卫叔之后打算做什么?”车玉书问道
“原本只是来打探谁要杀我们,如今琢儿也不见了,先找到琢儿再说。”卫甲答
“卫叔可有打探的方向?”
“琢儿很可能被客栈的那帮人抓了,得先知道那帮人是谁,才能知道琢儿抓到哪了?”
“可是,明早你的通缉令也许就会贴满整个南山城。”
“……”
“明日一早我便要去宗里传信点,上报消息,客栈里的人也是修仙的,兴许能打探到消息”。
“多谢道长”卫甲很感激的起身行礼道。
“卫叔不必多礼。”车玉书感觉扶着卫甲的手真诚的答道。
接着说“只要李广伟醒了,就能洗脱你的嫌疑,我知道卫叔会些拳脚,不妨留在这里保护李广伟,我打探到消息立马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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