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成向着自己老家的方向疾步走去,想想当年破败的村落,不知今夕如何,还有自己的青梅竹马的玩伴李秀儿,不知怎么样了,是否还在人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嫁人,是否还记得自己。种种疑问萦绕心间,不由得脚下加快了步伐。为了回乡,徐成也是避免与人争执,见有歹徒作乱害民,如果当地官员能解决,自己就尽量不出手,对于那些杀人如麻之徒,徐成不得已就出手。就这样还算顺利,已是来到小镇,远远的看到镇上集市上人来人往,还有吆喝卖东西的,已经没有了战乱时期的破败。徐成走在街上,看着老百姓来来往往,安居乐业,感慨和平来之不易,心里高兴万分,心想若是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过平凡的日子也是很不错的,穿过小镇,不就便来到村子徐家洼村,因村子徐姓较多,相对于村边的青山,地势较为低洼,便取名为徐家洼村。徐成家在村子东边,来到家门前,但见房屋破败,父母早些年已经离世,心里一酸,眼眶已湿润,过了一会徐成走进屋里,只见灰尘与蛛网布满房间,隐隐的能看见破碎的家具,徐成当即开始打扫房间,扫去灰尘,打落蛛网,把家里清扫了一遍,然后拿着一炷香来到父母坟前,跪下说道:“孩儿来看爹娘了,孩儿曾发誓要为爹娘报仇,但是竟不知仇人是谁,是否尚在人间,孩儿虽然自学了功夫,但是实在不能乱杀人,以己私愤挑起事端来,和平来之不易,还望爹娘明鉴,但是有朝一日知晓仇人,定当让他血债血偿。”磕完头之后,徐成便返回家中。床榻也损坏了,桌椅也已是破坏,徐成见天色还早,便去山上砍伐木头修理家具,没有斧头,徐成便运起内力击倒树木,然后用匕首修理树枝,将木材捆绑好,便在山上寻找野兔、野鸡等猎物,找了好一阵才发现一只野兔,这野兔异常机谨,听到声音飞快逃跑,好在徐成功夫了得,成功抓得野兔,带着木材野兔便回到了家,简单的修理了家具,剩下的木材便生火烤了野兔充饥。赶了一天路,又打扫卫生,修理家具,徐成着实疲乏,躺在床上不久便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户,徐成醒来伸伸懒腰,胡乱吃了些剩下的野兔,吃完早饭,寻思感干什么养家糊口呢,种地吧自己没有地,得到地主那里租,况且等到收成自己估计都饿死了,做个买卖吧,自己又没有本钱,再说也不是做买卖的料,早些年跟随师父学医,可是已经生疏了很久,不管怎样,徐成还是来到镇上,先是到了从前的百草堂,现在已经改成了酒楼了,师父的教诲仍然历历在目,但是师父不知怎么样了,百草堂也不在了,不禁黯然神伤。徐成先后去了几家药铺,但都以不需要人为由被拒绝了。无奈徐成只能在镇上找份杂役干,可是连问好几家,都说用不了那么多人。想来是战乱平息不久,社会生产力并不高,想干杂役的人又太多,实在是不好找,徐成多方询问,最后有一家米店缺少抗米的杂役,但是掌柜的说也不是每天都需要人,只有忙的时候才需要,徐成听着也是高兴,能有口饭吃,总好过挨饿。米店也不是天天都忙,所以养不起那么多长工,米店老板只好留一部分长工,忙的时候再招些散工,这样可以大大的节约成本,又不影响店里用工,虽然已经是明朝,但是刚经过战争不久,人民生活依旧贫苦,能有份工作糊口已是不错。徐成除了在米店当散工,剩余时间就在小镇上找合适的工作,可是用工的少,务工的人确实多的很,徐成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眼看赚到的钱就要花完了,下顿可能就要饿肚子了,他便用剩下的钱打了一把斧头,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徐成提着斧头便来东山上砍起柴来,山路崎岖难走,道路也是荆棘丛生,徐成看到山上有许多树木已经被人砍了,他知道为了生活像他这样贫穷的人还有很多,徐成提起斧头便开始砍树,没想到这树竟然这么硬,不由得震的手臂发麻,徐成变运气内力来,过不久便砍了一大捆柴,徐成背下山,回到家里,胡乱吃完饭,累了天也就睡了。第二天天刚亮,徐成背着柴到集市上卖,徐成找了地方坐下,过了不久,一位穿着体面的人过来问价,徐成也不知道应该卖多少,心想每天都能砍柴,能卖口饭吃就行,便说“给三文钱便可。”没想到这位买柴的也不讲价,给完钱后让徐成背着来到一处宅院,徐成见宅院甚大,便问:“这是哪个老爷家?”这位买柴人回答道:“是张老爷家,张老爷是咱镇上最大的地主,家境殷实,光家丁佣人就四五十人哪。每天都会用大量的柴,你要有柴直接送过来就行,钱嘛不会跟你讲价的。”徐成听了,觉得自己砍柴还是可以的,能卖出去就有饭吃,便答应了。徐成送完柴,便到集市上买了小半斗米,回到家。徐成迫不及待的煮上饭,终于吃了顿饱饭,徐成感慨生活之不易,百姓深受战乱之苦,能有今天的安稳日子属实难得,这份难得安稳又能维持多久呢,徐成不由得黯然神伤。
就这样徐成每天都会上山砍柴,随着熟练度增加,砍柴的数量也增加了,卖的钱也多了点,在天气不好的时候,便可稍微休息而不用饿肚子。这日徐成像往常一样来山上砍柴,突然间过来了五六个同行向他走来,在他旁边砍柴,徐成见他们不怀好意,但不想惹事,就没在搭理他们,然而这更是惹怒了众人,他们便向徐成扔石头,挑衅他,徐成一忍再忍,继续砍柴,其中一人见徐成忍耐性很强,便走上去夺他的柴,徐成喝道:“我与尔等无冤无仇,为什么抢夺我的柴火呢?”徐成手里拿着柴不放手,此人夺不过来超开始动手打徐成,徐成不愿意伤人便躲开,其他人见状便同时向徐成打来,徐成见他们纠缠不休,便运功把他们打倒在地,众人倒下后便连连叫喊:“好汉饶命...”徐成见他们求饶便再次问道:“为何与我作难?”其中一位四十岁左右汉子回答道:“只因好汉柴火卖的太便宜,而且砍柴数量还多,原本我们七文钱卖柴,但好汉只卖三文钱,这使得那些地主家纷纷压价,无奈我们只能降价卖,但是我们除了砍柴赚点钱养活一家老小也没有土地,没有营生,收入减少,原本就不宽裕,现在一家吃饭都是难题了,所以我们这些人才出此下策,想让你知难而退,好汉饶命啊,千万别伤了我们,我们不怕死,只是我们的一家老小都要仰仗我们砍柴生活啊。”说罢,众人纷纷求饶,徐成听完,甚是一惊,心想我只是养活自己一个人,卖这些钱足矣,哪成想竟然害得他们吃不上饭,这损人利己的事万万不可再干,于是上前把他们扶起来,连忙道歉:“对不住各位大哥,我并非有意抢大家的饭碗,更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影响,实在是抱歉,从今之后我也卖七文钱便是。”众人连忙道谢:“谢谢好汉成全,地主官僚肆意压榨,我们穷苦人也是没法子。敢问好汉怎么称呼?”徐成回道:“在下徐家洼村徐成,还望包涵。”原来其他人也是附近村庄的,徐成与众人说罢便挑着柴走了。等来到张老爷家,管家便让他跟往常一样把柴火送到厨房,然后到账房取钱。徐成拱手道:“今天这柴卖七文钱。”管家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心想“只有地主压榨百姓,哪有百姓敲诈地主一说”,便道:“想涨价,多赚钱也是人之常情嘛,但是你总不能招呼都不打直接就涨价吧,所以说今天还是按照原价来,明天按照新价算也不迟啊,你说呢?”徐成心想他说的有道理,便答应了,徐成领了钱便离开了。等徐成走后管家吩咐下人道:“明天开始就不要他来送柴了,就说柴火够了,不再需要,大家听明白了么?”众人纷纷回应“明白了”,管家同时去其他地主家跟他们的管家约定不再买徐成的柴火。次日,徐成像往常一样来送柴,被告知今天不需要那么多,所以今天就不要了,让徐成改天再来,徐成便背着柴火回家了,起初并没在意,这样过了几天依然不要徐成的柴,眼看就要没米下锅了,徐成找到管家,问道:“不是说好了,我的柴都送到这里来么,最近怎么不要了呢?”管家一听,也是一愣,知道徐成不懂买卖,跟他解释也没必要,便笑眯眯地回道:“最近生意不好,用不了那么多柴,以后啊你也别送了,对不住了您。”徐成一听,虽不懂买卖,也知道管家是故意不要,于是便挑着柴离开了,又来到集市上卖,但并没有卖出去。徐成有点捉急,便辗转走了几个地主家,想把柴卖出去买米,但都被拒绝了,徐成心里很失落,但是降价卖,又会伤害到他人,无奈只能挑着柴走在回家的路上,又累又失落,徐成便坐下休息,但见迎面来一姑娘,身材略胖,相面甚是美丽,徐成怕引人误会,便侧过头去。这姑娘见到徐成,也是一惊,一下便认出是小时候的徐成,心里甚是高兴,便快步走上前去问道:“是徐成么?”徐成回道:“我是徐成,敢问姑娘芳名?”只听这个姑娘回道:“不认识我了吗,我是李秀儿啊。”徐成听到是她,心里大喜,便道:“多年不见,你长得更漂亮了。”徐成说的很是虔诚,并无恶意,李秀儿也听得出,便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徐成回道:“回来了一个多月了。”李秀儿笑着责备道:“回来了,也不去找我。”徐成心想,不知道你嫁没嫁人,即便是没嫁人我这穷光蛋哪有脸面见你,如果嫁人了,心里也是失落,再说现在自己饭都吃不上,想到此,不由得摇了摇头。李秀儿见他不说话,便问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去哪了。徐成便大体上跟她说了一番,限于时间,两人便约定改天再聊,见他背着柴从镇上回家,知道他没卖出去,便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钱递到徐成手里,徐成连忙挥手刚要说不要,见李秀儿噘着嘴看着他,美丽的脸庞白里透红,甚是惹人爱,若是自己再装下去,怕是惹她不高兴了,便伸手接过钱。李秀儿便说到:“我去买点东西去了。”便离开了。徐成心里暖乎乎的,挑着柴便回家了。次日,徐成吃完饭便来到李秀儿家前,知道她家是富农,有自己的土地,生活还是不错的。李秀儿见徐成来了,便放下手中的活跟徐成出去走走。两人谈起小时候一起玩的情景都是非常开心,慢慢的徐成跟她讲自己的经历,徐成跟她继续讲到了金斗,也就是他抚养的小老虎,它的颜色,体型,聪明,可爱,到最后的威武,一起捕猎,吃饭,玩耍等等,李秀儿听的心旷神怡,跟徐成说道:“以后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它?我好想摸摸它的小脑袋的。”徐成欣然答应,又讲到了自己遇见的好友百里烁,当徐成讲到他拜师东瀛忍者之时,李秀儿突然不高兴了,说道:“为什么要拜师东瀛人啊,东瀛人在沿海一带烧杀淫掠,甚至都会出现在我们小镇上,真是无恶不作,把老百姓害苦了,可惜我是女儿身,又不会功夫,要不然我非要为民除害!”徐成听她说完,没想到她一个女儿家,竟然嫉恶如仇,有这英雄气概,当下笑道:“不愧为一代女侠,你若是会功夫啊,一定能名震江湖,哈哈。”李秀儿高兴的答道:“那是当然啦。”徐成接着说道:“其实百里烁为人侠义,从不伤天害理,他也是身在东瀛,随行的老乡又被杀害,他生活困苦,才被好心的师父收留,并传授了一身忍术。我们所见的东瀛忍者,大多数是东瀛的叛忍,干着打家劫舍的勾当,在他们东瀛国也是被通缉的,他们本土真正的忍者是爱好和平,守护和平的,这些叛忍为了赚钱,甘愿当军队的雇佣兵,来到中华,助纣为虐,每一个国人都有义务铲除外来侵略者,保护我们的人民。”李秀儿见他明是非,有侠义,也是非常高兴。徐成又跟她讲到百里烁会火遁,可以吐火攻击敌人,而且会土遁,能制造土丘防御,与中华功夫有很大的不同,也是非常奇特。李秀儿听完也感觉挺新鲜的,但也有自己看法,便说道:“东瀛人自唐代就与我们中华往来,他们很多东西都是学我们的,他们的佛教,文字,饮食,风俗等都是学我们的。保不准这忍术也是根据我们的功夫演化而来的呢。”徐成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说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个民族善于学习,而且创造力也很强,在未来也许是个强敌。”李秀儿说道:“对,他们是善于学习,创造,但是他们野心勃勃,试图侵略我们,这种忘恩负义之事,让人不齿。”徐成点点头,站起身来,走了几步,说道:“现在虽然是新的明朝当政,但是四处还是战乱不断,人民生活依旧贫苦,打天下的这些淮西将领自势功高,当了官后欺压百姓,弄得人民怨声载道,朱皇帝不顾信义,用卑劣手段当上皇帝,又把跟随自己的功臣兄弟诛杀,为了皇权富贵,实在不仁不义,实属暴君。但是,他赶走了元廷,使人民相对安稳,也是事实啊。”李秀儿见他公平正直,分析事物不偏不倚,知道他还是正直的徐成,便说道:“是啊,朱皇帝有过有失,他能让人民安居乐业不受战乱之苦,已经很了不起了,至于谁当皇帝,还不一样,说不定其他人未必有他好呢。”徐成把自己的经历讲给了她听,便问她这些年她过得怎么样。李秀儿叹息道:“母亲多年前因病去世,父亲十分伤心,常年郁郁寡欢,又沾上了赌瘾,家里经济每况愈下,好歹父亲挂念我生活,也是尽量克制。”徐成听完,也知道这赌瘾很难戒掉,有多少富贵人家输光家业,流浪街头,不禁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李秀儿见到徐成,也感觉到十分有安全感,那种依靠就像小时候母亲在世时一样。两人聊完,徐成便回家了。徐成每天到镇上做零工赚钱,没零工做的时候便砍柴卖,虽然不好卖但也偶尔能卖出去,闲时便去山上打猎,自己的吃饭问题,也能解决了。
天气渐渐转凉,各家需要的柴火也多了起来,徐成怕李秀儿家缺柴火,便天天打柴送往李秀儿家,李秀儿做好饭拿给他,徐成打多了猎物也送给李秀儿,两人不分谁赚谁,每天开开心心的,这样的日子两人心满意足,徐成更是想当一名普普通通的百姓,什么大侠啊,英雄啊在他眼里已是如浮云般轻微。李秀儿的父亲见闺女最近很是开心,自己心里也是高兴,还是好奇的问道:“秀儿,啥事这么开心啊?是不是有相中的少年了?哪家公子,跟爹爹说说。”李秀儿听爹爹说到自己的心事,心里很是高兴,但脸上已经羞的通红,忙说道:“爹啊,您说什么呢,女儿不嫁人,要伺候爹爹一辈子呢。”但是心里却想着徐成抬轿子娶自己的美事。饭后,李秀儿便开始刺绣,心里一边想着徐成,一边琢磨刺个什么送给徐成。按照村里习俗,未嫁的少女一般都是刺对鸳鸯送给心仪的少年,李秀儿本来想刺对鸳鸯,但是想了想,她非常喜欢徐成的小老虎,而且徐成也喜欢,便暗下决心要刺只可爱的小老虎,想着以后要跟徐成双宿双飞,脸上羞的通红,在淡淡的灯光下,甚是可爱。李秀儿决定秀一对小老虎送给徐成。这天徐成向往常一样来找李秀儿,好巧不巧,正好碰上李秀儿的父亲,便上前鞠躬问好:“李老爷好。”李秀儿的父亲没有认出他来,问道:“你是?”徐成答道:“我是村东头的徐成。”李秀儿的父亲记起来了,便回道:“原来是你啊,这么多年你回来了啊。”徐成回道:“是的,李老爷。”李秀儿的父亲,也是个仁厚之人,从来不欺负穷人,但是也不爱跟穷人交往,心里猜到他是来找自己的闺女的,看来自己的闺女最近跟他来往,为了不让自己的闺女难看,啥也没多说,便出去赌了。心里却想着怎样劝秀儿放弃徐成,徐成太穷了,门不当户不对,秀儿要是嫁过去肯定受苦。徐成见了李秀儿,说自己碰到她爹爹了,还跟他打招呼了。李秀儿问道:“我爹爹说什么了吗?”徐成回道:“李老爷啥也没说,只是问我回来了。”李秀儿知道爹爹的脾气,当人面前,从来不让人难看,但是门当户对,他是很提倡的。到了晚饭,李秀儿的父亲说道:“我今天看到徐成了,长成了大小伙子,也是一表人才啊,可惜家里太穷了。”言外之意就是徐成是不错,这么穷,咱可不能下嫁,要不然以后有苦日子吃。李秀儿却说:“爹爹,徐成为人忠厚老实,识大体,虽然家里穷,但是人是很不错的。”李老爷眉头紧锁,心想这可完了,闺女这么帮他说话,看来对他很是倾心,便说道:“这人好是一方面,也得有好的家境或者好的前途啊,人好也不能当饭吃,不是吗。”李老爷想问题还是很现实的,但是年轻人可不这么想了。李秀儿回道:“爹爹说的也很对,但人生在世几十载,跟心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有意义的,如果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生活也是暗淡无味。徐成家里是穷,但是徐成有抱负,将来一定会有前途的。”李老爷便问:“那徐成的抱负是什么呢?他能成为富甲一方的人物么,他能考取功名么,还是他经商有道?该不会连字都不认得吧。”李秀儿听完,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复,便强说道:“徐成当然有抱负了,功名利禄皆为浮土,心怀天下才是真英雄,徐成有侠义心肠,将来一定会成为受人尊崇大侠。”说到这里,便感觉甚是自豪,仿佛自己喜欢的徐成已经是大侠一般。李老爷见闺女很是高兴,便不忍打击她,自她母亲去世后,自己也没能好好的照顾他,反而自己还惹上赌瘾,对她很是亏欠。便说道:“好好好,此事以后再说吧。”但是要把闺女嫁给这穷小子,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慢慢的会让闺女认清现实的。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 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