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火凤凰的痴心妄想

三人起身去给谭婆婆行礼赔罪,谭婆婆道,“滚一边去!”三人诺诺而退。程碧霄在阁下见了,也不作声,而是端起青铜酒樽挨个给宾客行礼。

此时一个诡异的声音响起道,“没想到一向自命孤高的青巫派圣女火凤凰,却沦落到要嫁给一个奴隶小子的时候!嘿嘿嘿!”

院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凌绝顶起身上前道,“何人敢闯我白云洞,还不速速现身!”这一句话,凌绝顶内力传的极远,乃是用了内力搜寻,只听一声巨响,平台东首远处一屋舍之处,树枝折断,一个黑影跳了起来,飞到了一处屋顶,喝道,“九峰十八怪凌绝顶果然名不虚传!”

凌绝顶一声暴喝,道,“阁下什么人?也敢来我白云洞撒野?”

那人哈哈一笑,声音十分低沉沙哑,道,“在下五毒教天蝎圣王座下天癸堂堂主公孙魁,特来参加青巫派圣女的婚庆大典!”

此言一出,青巫派齐刷刷摆下阵势,黑山魈道,“公孙魁,你五毒教也忒没江湖道义,即便我两家有仇也不至挑今天来搅局吧!今日是我妹妹大喜的日子,老子不想动手,速速滚开!”黑山魈虽然和五毒教有仇,今日却是大喜的日子,他也不想大开杀戒,只是叫那公孙魁滚蛋!

凌绝顶知道黑山魈不想惹事,此时也不宜大动干戈,道,“我九峰十八怪与你五毒教素无往来,今日大宴并未相请阁下,阁下还是请自便吧!”

公孙魁道,“谁说我没有请帖?”说罢拿出一张铁片,飞射向凌绝顶,此时金盛赞喊了一声,道,“凌先生,小心有毒!”

凌绝顶看来铁片飞来,闪身躲过,却被范铭功一把接住,一股绿色气息从铁片上飘下,范铭功轻轻弹了一下铁片,毒气化为乌有,范铭功看着公孙魁,冷声道,“雕虫小技,也敢在老子面前班门弄斧!”公孙魁冷笑一声道,“没想到今日这里还有人能解老子的毒,真是让老子大开眼界啊!”

范铭功冷哼一声,也不理会,低头看那铁片,那铁片的确是一张请帖,上面写着公孙蛊的名字!范铭功来到凌绝顶身边问道,“凌先生,怎么我九峰十八怪也有人与公孙蛊有旧交?”

凌绝顶凝视着铁片,的确是他白云洞发出的请帖!只是那字迹却不认识,凌绝顶问阿虎道,“阿虎,这是怎么回事!”

阿虎说道,“大王,这铁片上字迹不对,像是有人篡改过的!一定是有人从我们客人中夺取了请帖再改了字迹发给了五毒教!”

凌绝顶道,“今日有谁请帖被盗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是谁的请帖被盗取了,互相询问。

此时有人突然说道,“诶,张酒罐怎么没来?”此一语提醒了凌绝顶,他四顾之下没有发现张酒罐,这才意识到有人早已预谋已久,抓走了张酒罐,凌绝顶问道,“有谁见过张酒罐?”无人应答。

公孙魁道,“哼!凌绝顶,看清楚没有,这可是货真价实的请帖,难道你白云洞要不认账?”

凌绝顶道,“我没看错的话,这请帖请得是贵教教主公孙蛊,可没有请你!”请帖是真,他也不否认,只是到底什么人在背后阴谋使诈,五毒教出现到底想做什么,只能看看再说!

公孙魁道,“我教教主不便来此,派我等代为出席,有何不可?”

凌绝顶冷声道,“你若是客,白云洞自然以礼相待,你若来此阴谋不轨,我凌绝顶也不会客气!”

公孙魁哈哈一笑,讽刺道,“来者是客,你为何不拿好酒相待啊!”

范铭功看不过用毒的人,不客气的说道,“既是宾客,为何不走正门?反而偷偷摸摸的藏在背后?我看你五毒教不仅阴毒,更是偷摸成性,蝇营狗苟,极尽猥琐,品行无端!”此一句意在羞辱五毒教一番,又表明了态度,逐客说的明明白白。凌绝顶本不想折了面子,说的是场面话,范铭功却不在乎,对这种阴毒之人,不必客气,凌绝顶也没说什么,表示默许。

黑山魈听得很是解气,呼道,“骂得好!”

公孙魁却笑道,“要说偷摸成性,我五毒教可比不过你们青巫派圣女,据说她身为王妃时,便偷汉子,后来被逐出王宫,如今她嫁给这个奴隶小子,依我看那,这圣女又不知道要偷谁喽!哈哈哈哈!”他不知道公孙蛊和火凤凰的事情,此语一出,黑山魈脸都绿了。

此一句同时激怒了在场的九峰十八怪和青巫派众人,各个都是脸色铁青,随时准备发难,却见火凤凰一声暴喝,道,“找死!”说罢飞身而起,向公孙魁而去,公孙魁冷笑一声,与火凤凰对了一掌,表情十分轻蔑,一把想要将火凤凰推开,却不料火凤凰另一只手一拍他肩头,公孙魁情急之下,退到了屋顶,火凤凰则是退到了演武台上,目光灼灼的看着公孙魁,公孙魁笑道,“你的功夫都是花架子!”

火凤凰冷声道,“是吗?”

却见公孙魁忽然表情一变,双手在背上摸着什么,好像有东西在身上串来串去,弄得他狂抓不已,原来火凤凰趁他不防备,在他肩头埋入了三根银针,却是五行游须针,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欧阳云风和谭婆婆看得真切,欧阳云风心道,火凤凰用公孙蛊的功夫对付公孙魁,这兴许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谁让他出言不逊!

眼看着公孙魁脸色变成了青黑色,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公孙魁的背后,那人断了一条手臂,发须皆白,瘦骨嶙峋,躬身佝偻,身手却极为灵活,他用独存的左手在公孙魁身后一连点了五指,随即着手一抽,三根五行游须针已夹在了那老者的左手中,欧阳云风定睛一看却是五毒教长老陈沐风!他此时戴着玉面面具,在大白天更有一种威严!

陈沐风抽出银针,银针在他手中还兀自颤抖,陈沐风一掌往那公孙魁背上一震,公孙魁吐出一口黑血,立在屋顶拜谢陈沐风。金盛赞等人见了,暗暗心惊,这火凤凰怎么会如此毒辣的暗器,倒是黑山魈见过这手法,也是见怪不怪!

陈沐风目光灼灼看着火凤凰道,“没想到你也会我五毒教的暗器功法?”

火凤凰道,“你个糟老头子是什么人?也敢解我的毒针,当真不想活了?”

陈沐风呜哈哈一声大笑,笑声苍老,道,“老头子陈沐风,不但能解你的毒,还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罢三根毒针射向了火凤凰,火凤凰大惊失色,飞身闪躲,却见那毒针似乎长了眼睛,穷追不舍,眼看就要中招,欧阳云风一跃而起,一把拉住火凤凰抱进怀中,一手早已夹住了三根银针,一挥手,银针回射回去!火凤凰见欧阳云风抱住自己,本能的推开了他,立在一边。程碧霄见此情景倒有些嫉妒,不知道自己遭难时,他会不会也是如此挺身而出!

这边陈沐风见三根银针飞速而来,也是始料未及,当下凌虚一指,一道气流激射而出,三根银针已在陈沐风手指前瞬间化为齑粉!好深湛的内力,众人见那陈沐风如此手段,都暗自以此手法在脑海中比试,看看是否能破!

陈沐风看见出手的是欧阳云风,沉沉道,“原来是你个奴隶小子!没想到你的身手这么好!”

欧阳云风道,“陈长老,我今日不想动手,请你离开!”

陈沐风又是低沉而苍老的一声笑,欧阳云风道,“你笑什么?”

陈沐风道,“老夫笑你个奴隶小子自视甚高,忒也小瞧我陈沐风,不错,你是有些本事,却还不够格与我一战。哼!这半年来老夫早已查明你的身份,你不是鬼谷门弟子,你只不过是陈无功庄园的一个奴隶罢了!老夫可不把你放在眼里!”

黑山魈道,“陈沐风,你个老毒物!你嘴巴放干净点,他是老子妹夫,不是什么奴隶小子!你再胡言乱语,老子可不客气了!”

陈沐风道,“哼!你不客气?我陈沐风还要先找你们算账!你们青巫派却也欺我太甚,数日前你们杀了我教千足圣王,已是大罪,我们本要对你动手,只是教主不在,没有人主事,且放过你等多活几日,今番你们却不知死活,明知我教内有大事发生,却派人发什么请帖邀我教主来此参加婚庆大典,如此大胆,忒也羞辱我教无人了吧!”

黑山魈大喝一声,道,“什么,老子青巫派会给你五毒教发请帖,放你奶奶的狗臭屁屁!”他对杀了千足圣王一事却也不否认,他现在解了脉门锁,更有各大高手在侧,可不怕五毒教发难。

陈沐风道,“想不认账么,你青巫派弟子亲来我教,还能有假?我们五毒教与青巫派势不两立,当此之时,却来发请帖,在我教看来就是下战书,那人出言狂妄,挑衅我五毒教不说,还羞辱我教教主,说什么你的女人要嫁给了一个奴隶了,真是混账!如此大逆不道之言,老夫已经让他受了千虫万蚁阵了,哼!算是便宜他了!”

黑山魈大怒,“好!既然你五毒教视我为无物,如此挑衅,我也不客气了,来人!”一声令下,玉芙蓉、玉面七箫客、孙道乾、吴老六、二刀刘齐聚,站到了黑山魈的背后。

黑山魈看着陈沐风,目光喷火,喝道,“将这个老毒物给我拿下!”话音未落,孙道乾和二刀刘飞向了陈沐风,吴老六也跟着射出飞刀,陈沐风不慌不忙,隔空一指,三道气柱将三人隔空逼退,吴老六的飞刀也化作了齑粉。三人都是大惊失色,逼上前去小心索战。

玉面七箫客、玉芙蓉琴箫合奏,一道绵绵劲力缓缓而起,院子里一个大鼎中生起一道火影,而屋舍下的一道水池中也飞起一道水影,火影水影如两个妖人,前后夹击逼向陈沐风,陈沐风提着公孙魁飞向空中,凌虚一指,几道指力激射,火影与水影却丝毫不受影响,伴随一股强大内力在此逼向空中,陈沐风见水影和火影难以逼退,趁着缝隙在空中连连点指,七八道气柱激射而出,朝向玉芙蓉和玉面七箫客,玉芙蓉和七箫客闪身躲过,水影火影消失不见。

陈沐风飞落到一处屋顶上,道,“比人多么!好!我五毒教弟子何在!”

只见屋后人影串动,六个戴着玉面面具的尊者跳来跳去,分散在陈沐风身后不远的几处屋舍得屋顶处,却是五毒教天尊尊者七首中的人物。

紧跟着人声鼎沸,呼喊震天,这边洞外一下子涌进来百十人,一时间人头串动,院子里一下挤了个水泄不通,看那打扮都是五毒教的弟子。其中当先的还有两位圣王,一位是天蝎圣王公孙蛰,一位是金蟾圣王令狐英,他们身后手下也都是面貌古怪,身形各异的汉子,大都是练就毒功所致的身体残疾或面容发青发紫,衣着也有些脏乱,身上更有腥臭之气弥漫而出,不一而足!

一行人虎视眈眈,谭婆婆等巨木峰的人腾地而起,随时准备作战!

九峰十八怪各个警觉,与巨木峰众人站在一起。凌绝顶也目光灼灼,扫视着青巫派弟子。

金盛赞此时道,“陈沐风,看来你们都是有备而来,金盛赞今日便和你们见个你死我活!”金盛赞说罢朝欧阳云风鞠了一躬,道,“欧阳少侠,今日搅了你的婚庆大典,是我青巫派罪过,这下金盛赞给你赔罪了!”

欧阳云风连忙道,“金先生快快请起,我也十分痛恨五毒教!今日他们不顾道义,一心索战,当真不知死活,我也忍不了了!”

程碧霄走到欧阳云风身侧,对欧阳云风道,“夫君,今日你怎么做,碧霄就怎么做!”欧阳云风点了点头。

陈沐风道,“哼!今日你们谁也跑不了!放毒!”

陈沐风一声令下,天蝎圣王公孙蛰做了一个手势,约莫二三十人每人从背上取下来一个大袋子,一手一抛,满天的蝎子飞了过去,那些毒蝎子爬满青巫派和巨木峰等人的肩头、手臂等部位,众人抖落蝎子,以掌力震碎、以剑刺碎、以脚踩碎等,不一而足,空中、地上蝎子碎片横飞,绿浆四溅,不一时,地上落满了蝎子的碎片尸体。这边九峰十八怪上前决战,迎首又是奔来二三十个五毒教弟子,他们从袋子里放出成百上千只火红色蟾蜍,蟾蜍表面溢满白浆,所爬过之处,九峰十八怪中招的人身上腐烂、脸上腐烂的,衣服腐烂的,更是一大片。那边青巫派和巨木峰等人也有些被蝎子蜇伤伏在地上不能动弹。而五毒教弟子交替换人放出毒物,蝎子、蟾蜍,毒物源源不绝,众人拼死抵挡斩杀毒物,谭婆婆和金盛赞、凌绝顶各自保护自己的人,一出手便是震杀无数蝎子、蟾蜍等毒物。

黑山魈在人群中抵挡毒物,杀的眼都红了,大喝一声,“凤凰!快用青巫大法!”

火凤凰脱掉长袍,露出白皙的肩膀,当场跳起了舞,一种神秘的远古舞蹈,骨节咯吱作响,发出一种靡靡之音,摄人心魂,随着火凤凰的身体摆动,一种黑气缓缓而起,缠绕着她的身体,紧接着那黑气像一种迷香一样飘散四处,只听滋滋滋一声声脆裂的响声,地上的蝎子和蟾蜍遇到黑气瞬间死了一地,那些毒物感受到黑气,呲呲呲、咕咕咕的响声过后,像浪花一样往洞外退去,不一时隐没无踪,好个厉害的巫术,不愧是专克五毒。

此时天蝎圣王见火凤凰的巫术厉害,喝骂道,“你奶奶的贱女人,以邪功坏我好事!”说罢飞身上前去战火凤凰,却被欧阳云风赶上前来一把捉住手臂,借势一拉,天蝎圣王犹如一个布袋子被欧阳云风甩到地上,欧阳云风一手掐住了天蝎圣王的脖子,如擒小鸡一般轻松如意,那边陈沐风见了如此情景,凌虚一指,点向欧阳云风手臂想要解救天蝎圣王,却被欧阳云风一拳隔空回了过去,拳风与指力相击,激起一阵光波!

陈沐风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跌落屋顶,大感诧异,眼前这小子竟能抗衡自己的玄天一指,着实吃惊不小,说道,“看来那日没有杀你,是我教主心善!”

欧阳云风一手点了天蝎圣王的穴道,道,“哼,你们这帮毒虫,也敢说一个善字,真是笑话!今日,公孙蛰已在我手中,顷刻便亡,你们依然要战么?”

陈沐风冷笑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放了公孙蛰,你威胁不到老夫!”他根本不把天蝎圣王的生死放在眼里,也不受威胁,没了圣王还可以再选,失了威严,却再也找不回来了,陈沐风更是注重这些,因此丝毫不在意天蝎圣王的生死。

此时一个人影忽然从陈沐风后面偷袭,陈沐风冷不防的感受一股寒气,闪身躲过,跳在一边,凌虚一指,一股气柱激射而出,那人举起酒罐子抵挡,酒罐子破碎,酒水洒落,那人一跃而起落在了另外一处屋顶,朝陈沐风喝道,“老家伙,还我请帖!”

众人看时,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九峰十八怪的张九罐。陈沐风冷笑一声,道,“还你生命请帖?你是什么人!”

张酒罐也不答话,一掌劈了过去,却被陈沐风一连三指,三道气柱分射不同方向,张九罐防了一道气柱却不想后面还有两道气柱,冷不丁中招被隔空击落,退下阵来。凌绝顶上前扶住张酒罐,见他没事,问道,“老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了哪里,怎么此刻再来?”

张酒罐道,“凌先生,他们偷了我的请帖!我一路追踪而来,不想这五毒教的人却心怀不轨,要对青巫派和我九峰十八怪下手!”

“他们如何偷了你的请帖,你且说来!”凌绝顶急问。

“那日我主动请缨去给山茶仙子送请帖,本是想和他叙叙旧,先喝几樽。中途在白云峰下路过一个酒肆时,看到两个奴隶壮汉在斗酒,心下一奇,便去观看,原来两人一个自称酒仙,一个自称酒圣,争执不下,是以斗起酒来,我见他二人一人喝了五十陶碗依然无醉态,心痒难耐,要和他们比个高低,不料那酒却被下了药,老子一碗下去便昏迷不醒,待得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绑在一棵大树之上,请帖也不见了,一连遭了两日日晒雨淋,后来一个樵夫出现,才为我解了绳索,我当下回去四处查探,却在一片树林中看到人头串动,似乎再议什么事,我亲眼看到这老头子拿着一个请帖,正是我遗失的请帖,这才知道是他们使诈偷了我的请帖,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暗中跟随,他们人多,我一时也没有出手,后来见他们逼近这里,只知道大事不妙,是以跟了过来。”张酒罐叙述道。

凌绝顶冷眼看着陈沐风,知道就是五毒教干的好事,他们原来密谋了许久,今日不打不行了,心道,今日不杀了这帮人,此事不会了结,于是道,“今日你五毒教既然公然宣战,我凌绝顶也不是吃素的,今日就让你们都有来无回!”

凌绝顶飞身而去大战陈沐风,千万道掌影在空中重击陈沐风,而那其他尊者也一拥而上,凌绝顶四面受敌,谭婆婆、金盛赞、叶子青分别激战两位尊者,凌绝顶独对陈沐风,这边青巫派玉芙蓉和玉面七箫客激战令狐英,其余九峰十八怪和五毒教弟子陷入混战,一场数百人的激战就此展开,欧阳云风在一旁冷眼观看。

这边谭婆婆独对天凤尊者奚若甫、天麟尊者谭明月二人,那两位尊者武功也甚是了得,天凤尊者奚若甫如九天之凤,使得却是鹰爪功,手到之处,屋瓦皆碎,天麟尊者谭明月使得却是火影掌法,攻势凌厉,一时间谭婆婆与那两人不相上下。

这边金盛赞对阵天矖尊者鹿丈青、天螣尊者倪长河,两位尊者使得却是腿法,与那大蛇的功法有些相似之处,金盛赞一身化度功,两位尊者不敢正面对战,却是避开他手掌,围攻他下盘,一时间金盛赞落在下风,连连闪躲。

叶子青虽然掌法犀利,却不是两位尊者天狮尊者费青和天虎尊者赵紫龟的对手,连连败退,在那屋顶间飞来飞去。

而凌绝顶和陈沐风相战不到三十回合便败下阵来,欧阳云风看得真切,这七位尊者属于天尊尊者中的佼佼者,武功各有造诣,远胜于五位圣王。

眼看着叶子青这么快就败下阵来,众人都是暗暗心惊。天狮尊者费青和天虎尊者赵紫龟弃了叶子青去缠战谭婆婆,四位尊者对战之下,谭婆婆丝毫不乱,惹得那些尊者越发死战。

这边陈沐风一指将凌绝顶击退,又是一掌来震凌绝顶胸口,欧阳云风点了天蝎圣王穴道,飞身而起,竟抓住了陈沐风手臂,陈沐风惊出一声冷汗,奋力一震,退到一边,欧阳云风使出形逸拳,招招后劲逼的陈沐风连连后退,那边两位尊者用毒击落了金盛赞,来战欧阳云风。

三位尊者分别是陈沐风、鹿丈青和倪长河围战欧阳云风,陈沐风的玄虚指,每一指都是飞沙走石,屋倒墙塌,他的指力所到之处,地板都震碎,鹿丈青盘龙腿法如一股旋风攻击欧阳云风下盘,倪长河连环腿法攻击欧阳云风背后,陈沐风隔空指法攻击欧阳云风周身要穴,欧阳云风四面受敌,情急之下一拳打在了鹿丈青脚下,一肘回击倪长河,将二人逼退,挑起双拳出击,一层层叠加的气浪如海浪一般扑向陈沐风,陈沐风飞身而躲,那股拳劲震塌了一处房舍。

程碧霄在下面拿着蛇形剑丢给欧阳云风喊道,“夫君接剑!”

欧阳云风凌空接住蛇形宝剑,如鱼得水,见三位尊者从三个方向攻来,一剑横扫,剑气所到之处,长空震颤,三位尊者却以强大内力抵御,依然被震退回各个方向!陈沐风冷冷看着欧阳云风,呼道,“放毒!”

三位尊者手掌一挥,分别发出三道绿光,在空中交汇成一团绿色雾气,如一朵云,罩在欧阳云风头顶,欧阳云风以内力抵御,一道剑光抗击着那朵绿色云朵,就这样僵持着。

火凤凰和黑山魈见金盛赞受了重伤,倒在地上大口吐血,相继奔上前去,为金盛赞疗毒,谭婆婆那边一掌打掉了一个尊者,那尊者却是天虎尊者赵紫龟,他一手捂着胸口,见那谭婆婆和三位尊者激战,武功惊人,四位尊者同时出手都死战不下,是以见机偷袭,想要以此扰乱谭婆婆心神,他看到武乘男正与几名五毒教弟子纠缠,一发毒掌打在了武乘男的背后,武乘男一不防备,被一掌震飞,口吐鲜血,趴在地下,如一个布偶,谭婆婆听到武乘男一声痛呼,回头一看如此形状,大骂道,“暗算偷袭!好不要脸!”这边与三位尊者纠缠却无暇分身,她本来手上发出的掌力本要打在天狮尊者的胸口,却打偏了半寸,反被天麟尊者借机一掌击在肩头,谭婆婆受了一掌,硬抗一下,回掌抵御,却已来不及,被另外两位尊者相应出手击打在胸口和背部,跌落下来,吐出一口黑血,这一下本应无大碍,然而那几位尊者却用毒掌,谭婆婆这才中了招!

三位尊者紧跟着乘胜追击要杀了谭婆婆,程碧霄见了大呼一声,想要相救,却因隔得较远,赶不及出击,却见一人挺身而出,挡在谭婆婆身前,被三位尊者一人一掌打翻了几个圈,这边赵紫龟赶上去又是一掌打在黑山魈背后,黑山魈向前倾倒在地,身体抖了两下,翻过身来,谭婆婆见此情景,恨那五毒教下三滥,大喝一声,中毒之下强运内力一掌一挥,却是使出平生力气,趁四位尊者得意之际,已将他们各自震伤在地。

程碧霞快步赶上,手持细剑一剑刺杀了赵紫龟,其余几个巨木峰弟子也跟上来以长剑抵住了其他三位尊者,程碧霄本待要杀了其他尊者,却看着谭婆婆脸色青黑,着实中毒不轻,身体已经在颤抖不已,都没有力气了,赶上前去查探,谭婆婆道,“碧霄,快拿出我的药瓶,给我一粒驱毒丹!”

程碧霄从谭婆婆衣服里摸出一个陶制的瓶子,颤抖的取出药丸给谭婆婆服下,谭婆婆吞服下去,运功逼毒,头顶直冒黑气。

程碧霄见谭婆婆可以自行疗伤,去给武乘男也服下一粒药丸,武乘男吃下药丸,毒素也有所缓解,范铭功也赶过来给武乘男疗伤,程碧霄这才有些放心在一旁观看。

这边火凤凰见黑山魈受伤倒地几无气息,好一会见金盛赞缓了过来,才敢撤了掌,从金盛赞背后跳起来,跑到黑山魈身边,抱起他,却见他已经脸色发黑,浑如焦炭,身子柔软如瘫痪一般,大呼一声,“大哥!”

黑山魈眼看着火凤凰掉下的眼泪,微笑着道,“凤凰,大哥不行了,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说着话咳出一口黑血,火凤凰手也不知怎么放,不知如何解救,泣不成声,道,“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

黑山魈道,“毒已攻心,我活不长了!你以后好好听欧阳少侠的话,他会照顾你!”

火凤凰大喊一声,“不!”她哭泣良久,忽然咬牙说道,“他真狠心!他真狠心!”

黑山魈看了看火凤凰那阴晴不定的脸,疑惑道,“凤凰,你在说什么?”却强忍着苦痛,咳嗽了几声,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火凤凰面有惭色,道,“大哥,我...我...对不起你,我只是想他来抢亲,他却派人来灭我门派,还害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火凤凰双眼冒出毒辣、失望、绝望的眼神,仿佛此刻她似乎看透了一切!

黑山魈脸色一变,挣扎着说道,“你...你...那请帖是你偷的,是你...将请帖发给了公孙蛊,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他来抢亲?”

火凤凰疯狂的摇头傻笑,黑山魈一脸愤怒不平,道,“我们死了这么多兄弟,竟然是你惹得...”他脸涨的通红,愤怒之色亦难掩饰,眼睛瞪的溜圆,忽然绝望的看着天空,良久,一脸释然,道,“好...好...好...”渐渐的黑山魈没了声音,一脸微笑,永远定格在那里。

火凤凰见黑山魈已死,大喝一声,“大哥!大哥!”一边哭,一边喊,疯了一般,直到后来,伤心转为愤怒,咬牙切齿,道,“公孙蛊!你无情,你不来抢亲也就算了,竟派手下来灭门,我一定要杀了你!”

此时程碧霄直愣愣的看着火凤凰,才知道这一切的因果是她惹得,她似乎与公孙蛊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很是恼怒地看着她,正要说话,却听奚若甫冷笑道,“贱女人,你休得侮辱我教主!你明知我教主身受重伤,却在这里假惺惺喊什么!”

火凤凰听得心头一震,呆呆问道,“怎么...他...他...受伤了?”忽然脸露关切之色,女人最是明白女人,程碧霄见她那表情,知道她对公孙蛊用情颇深!

奚若甫道,“你装什么装,我教主去中原寻他挚爱,不料路遇陈无功,中了陈无功龙纹掌法,一时忽冷忽热,此时正在疗伤。你不知道他受伤又岂会派你手下去侮辱我教主,惹得他再度吐血,险些走火入魔?我恨不能将你们都杀了!”

火凤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派去的人只是想激怒公孙蛊,却被视为挑衅,反惹得五毒教来灭门,真是天意,现在自己的目的没有达成,反而害死了哥哥,自己的师叔金盛赞也身中剧毒,险些身死,还有眼前诸多青巫派弟子,中毒的中毒,受伤的受伤,真是惨不忍睹。更可笑的是公孙蛊没来竟然为了是寻他挚爱导致与人争斗受了重伤,自己的幸幸苦苦的一番计划落了空,火凤凰心凉透顶,哈哈哈狂笑起来,她笑得无奈,笑的绝望,那声音一口气不停歇,仿佛疯了一般。

“竟然是这样!”火凤凰无力的说了一句,脸上表情复杂,自责与傻笑。

程碧霄骂道,“火凤凰,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害得,你搅乱了我的婚庆大典,害我师姐妹、谭婆婆重伤,你个疯傻女人,你利用欧阳少侠,你利用我,你害得我等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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