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战天尊尊者

其他几个巨木峰女弟子纷纷赶来,拔出长剑指向了火凤凰,也是厉声责问,火凤凰只是笑,如同一个疯子,那边孙道乾喝道,“休伤我家圣女!”跳过来挡在火凤凰身前。

火凤凰笑了一阵,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自言自语道,“算来算去一场空!他爱的人真的不是我,真是天意弄人!我真傻,我有罪!”她一直大喊,使劲捶打着自己胸口,只打的自己狂吐鲜血,孙道乾抓住她的手,道,“圣女,你不要作践自己!”火凤凰却无丝毫收手的意思,似乎已经心如死灰!

众巨木峰弟子见火凤凰疯了的样子,气愤之余不免又有些同情,程碧霄摇了摇头,去查看谭婆婆的伤势,谭婆婆逼出了毒,但还需要调养,武乘男也恢复血色,程碧霄和众弟子扶着谭婆婆与武乘男去楼阁下休息,这边看着欧阳云风与陈沐风等依然激战不下,程碧霄说道,“夫君,这几位尊者武功诡异,与你功夫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你何不用脉门锁制住他们!”

欧阳云风听得提醒,长剑连连疾刺,逼得三人连连后退抵挡,欧阳云风趁陈沐风等不备,翻手打出三道白光,射向三人,那边倪长河不知是什么东西,一不防备,手心中了一道光斑,而陈沐风和鹿丈青眼疾手快,闪身躲过跳在一边,却见倪长河忽然浑身气流乱串,整个人像一个皮球,这里鼓一下,那里鼓一下,忽然大喊一声在地上疯狂打滚,十分痛苦,不一时,气流鼓胀之下,倪长河惊悚不已,忽然大喝一声,“啊”,紧接着一声爆响,倪长河炸得粉碎,身体残片飞了一地。欧阳云风此刻用的是剥卦宫的脉门锁,却是十分厉害的杀招,一旦中了此招数,立时爆体,根本不给对手翻身的机会。

陈沐风和鹿丈青见此惨状,这才知道那脉门锁的厉害,真是一门诡异的功夫,均是冷汗直流,心悸不已,他二人见欧阳云风又是几道光斑打来,连连闪躲后退,都不敢丝毫懈怠,跳动中陈沐风看有三位尊者被巨木峰弟子制住,凌虚一点,三道气柱激射过去,巨木峰弟子四处闪躲,谭明月、费青和奚若甫趁势而起,跟着陈沐风等几人逃串而去。

欧阳云风也不去追,而是看着那边令狐英和玉芙蓉、玉面七箫客激战不下,他曾见过令狐英的武功,知道他的厉害,令狐英虽身在五毒教,武功路数却很正派,也不用毒,那招式绝妙,却似乎只有那么几十招,反复再用,即便如此,玉面七箫客、玉芙蓉的靡靡之音也拿他不下,真是奇妙。后面紧跟着,巨木峰弟子也加入了战斗,令狐英渐渐不敌。

程碧霞道,“夫君,这位五毒教的弟子武功了得,似乎是得自一位名师,不像是五毒一类的功夫,更像是名门正派的高深武学!”

欧阳云风道,“我也有这个感觉,这个人跟其他毒王不同,十分正气,我不忍伤他,但愿他知难而退!”

程碧霄道,“你真是心善,但他不这么想,他们五毒教几个尊者都跑了,丢下他们不管,可见他们教内尊者视弟子们为棋子,想弃就弃,当真无情。而其他弟子见尊者们都跑了,无心恋战,也跟着趁机跑了,还有那个公孙魁,一开战就不见了人影,可见五毒教弟子都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他们这二三十人竟然还在死战,真有些忠勇,不像那些乌合之众!”

欧阳云风道,“我曾经被他们抓住,在一场比武中见过他,他叫令狐英,本是一个旗主,却连跳两级当了金蟾圣王,这个人有些侠义之气,断不会行不义之事!”

二人说着话,二刀刘、吴老六已经又杀了一些五毒教弟子,那边九峰十八怪等人也收拾了一些五毒教弟子,众人将令狐英和仅剩的两名五毒教弟子一共三人围在了中间,五毒教已经是强弩之末。

二刀刘道,“你三人无需再做无谓的抵抗,快快束手就擒!”

令狐英道,“只有战死的令狐英,没有投降的令狐英,况且我五毒教天蝎圣王还在你们手里,我要救出他来!”

二刀刘哈哈一笑,道,“就凭你们三个?真是痴人说梦,我们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你!”九峰十八怪等人也是跃跃欲战,杀红了眼,只待剑身挥下,斩尽杀绝。

吴老六道,“老刘,无需跟他们废话,他害我们金老爷子中毒,杀伤我弟子无数,我们一人一刀,也能将他们千刀万剐!”说着一行人围了上去,令狐英拼力死战,瞬间只剩下他一人,他的身上已经中了十几刀,却依然不屈服,拼力死战,血洒一地,被人当个木桩一样你砍一刀我砍一刀,却蔚然不动,奋力拼杀,浑身血污,一股英气。

直到这边玉芙蓉一声琴音击出,令狐英再也抵挡不住,一口鲜血吐出,跪倒在地,仿佛压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令狐英倒下之际手上依然挥舞着,却绵绵无力,如一个永不寂灭的斗士。

二刀刘上前一刀就要砍下去,却听欧阳云风喊了一声,“且慢!”

二刀刘收刀,看着欧阳云风一脸诧异,却不敢问。欧阳云风走上前去,道,“此人是一位铁铮铮的汉子,不可斩杀,二刀刘先生可否看在小子的薄面上,放他一马!”

二刀刘看着欧阳云风道,“欧阳少侠开口,二刀刘焉有不放过之理,只是五毒教众歹毒,今日放了,他日又来寻仇,反受祸害!”

欧阳云风道,“此人浑身英气逼人,行事作风坦荡,且重义轻生,他们尊者都跑光了,只有他留下来死战,还要救出天蝎圣王,如此侠义之人,断然不会行阴毒之事!”

二刀刘抱手道,“欧阳少侠说的在理,是在下糊涂了!”说罢退在一边。

令狐英冷眼看着欧阳云风道,“令狐英死则死矣,又何惧哉,你今日放过我,他日相见,各为其主,令狐英依然会刀剑相向,可不会循情!”

欧阳云风正色道,“我等着和你一战!但英雄,不应就此为阴毒之主身死,今日我且放过你,你走吧!”

令狐英道,“天蝎圣王在你们手上,令狐英绝不独生!你们还是杀了我吧!”此一言却大出众人所料。

二刀刘道,“嘿,你个倔驴,别不识好歹啊,我杀你犹如砍瓜切菜,欧阳少侠大义,放你一条生路,你自己走就罢了,还想带一个走,哪有这样赔钱的买卖!”

欧阳云风道,“我答应你,暂不杀公孙蛰,却也不能放过他,你若带人来救他,我们应战便是!”

令狐英看着欧阳云风道,“好!你是个英雄!我令狐英这就告辞,你等着!”他说着,拖着重伤的躯体,缓缓而行,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迹。

此时范铭功正给凌绝顶等一干中毒受伤之人治病解毒,忙前忙后的,青巫派弟子和九峰十八怪几人从旁辅助。

欧阳云风见金盛赞受伤不轻,运功给他疗伤逼毒,好一会金盛赞毒素才被逼出来,金盛赞缓缓起身谢过,来到火凤凰面前,叹息了一阵,火凤凰却依然是痴痴傻傻的状态,自言自语,金盛赞道,“痴女子,我本以为你想开了,要嫁给欧阳少侠过幸福的日子,怎么却如今死心不改,酿成如此大祸...唉!我青巫派到底造的什么孽!”他说着话,看着死了黑山魈,两行老泪垂落,自叹息一声道,“我的傻师侄!”这一声叹息蕴含对黑山魈心底最深处的感情,他原来也是对黑山魈寄予厚望的,无论黑山魈如何不争气,今日身死,金盛赞最终还是藏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一旁观者看金盛赞那苍老的背影,竟都不免也有些心疼起来。

忽然金盛赞跪倒在欧阳云风面前,颤声道,“欧阳少侠,青巫派对不住你,老头子给你赔罪了,给你赔罪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欧阳云风一阵惊愕,急忙扶住金盛赞,道,“金先生说的哪里话,快快请起!”

金盛赞跪地不起,众人都来搀扶,凌绝顶拖着沉重的身体,也来劝说,十分吃力的样子,金盛赞老泪纵横,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鼻涕眼泪地哭了一阵,再也扛不住倒落在地,晕了过去。

这边二刀刘扶着金盛赞去一旁休息,调养,那边孙道乾依然安抚火凤凰,徒自伤神。

欧阳云风四处查看众人的伤势,一番清点,众人着了毒虫的也不少,谭婆婆、凌绝顶、金盛赞等都需要好好养伤,在僻静处休息,众小喽啰未受伤的出来收拾残局。

忽一个小喽啰大声惊呼道,“着火了!”

洞外浓烟滚滚飘了进来,呛的众人眼泪鼻涕直流,却听得门洞外几个三三两两的人声,“放火烧死他们!”

“快,这边也点上!”

“那小子不是武功高强吗?老子让他烧糊了,看他还与什么能耐?”

这山上林生茂密,树叶繁盛,此时正值秋凉天气,枯叶满地,山上干燥异常,枯叶草根一点就着,大火顷刻间围住了白云洞,洞外的空气都在滚滚流动,这样下去恐怕是白云洞一个山头都会烧凸了。而此时院内一阵手忙脚乱,巨木峰、九峰十八怪、青巫派众人见院外熊熊大火,火光照了半边天,浓烟滚滚,那浓烟与那火烧云呈现了一个颜色,接连起来,铺天盖地,整个大院子就像一口锅一样,被大火包围烧煮。众人惊惧骇然,各个往后疾退,避着浓烟,一人来报凌绝顶道,“报大王!五毒教的人放火烧山了,我们已经被熊熊火势包围!”

凌绝顶本内伤在身,听得此言,冷汗直冒,喝道,“五毒教太也阴毒,容我出去杀了他们!”刚强撑身体要起身,却被几个小喽啰拦住,道,“大王,此时洞外已是一片火海,不可冲动啊!”

叶子青上前道,“大哥,敌人势大,我们从后山悬崖边逃走吧!”

凌绝顶道,“后山悬崖峭壁,险绝无比,一个不小心就会跌落悬崖粉身碎骨,何况还有这么多伤者,自此逃走不义,我凌绝顶本就是一个死人,被欧阳少侠救得性命,捡了一条命回来,今日便是还了这条命也不吃亏!”凌绝顶大义凌然,决心已定,神色从容。众人耸然。

凌绝顶如临大敌,布置一番,抱手对众人行礼,正色凌然道,“众位英雄,今日五毒教烧山,你们来者是客,不宜做无谓的牺牲,能走的且逃命去吧,能逃一个是一个!断不可因我等受了牵连!今日,就让我凌绝顶势与白云洞共存亡,临死也要拉足了垫背的!”

众人见凌绝顶如此大义,又听他一番言语,都觉有理,要不是欧阳少侠解了脉门锁,各个早已炸裂而死,如今不过多活了几十日,也是赚到了,不如和五毒教拼了,死之前能杀几个恶人,也算是不负了这一世。因此各个群情激昂,纷纷准备决战。

当下三拨人,各个脱了外衣去那水池边沾了水,冲出洞外。男人们脱了衣服,光着膀子,顶着浓烟,身体粗糙,倒不怕火烫,女人们却皮肤白嫩,粘上浓烟,却不怕雅不雅致,习惯性冲在最前面,这边青巫派几个弟子见了,哪里肯依,纷纷挡在众女子前面,冲了出去。

一出洞外,看见几个五毒教弟子,在火墙对面放出毒粉,那毒粉看着都瘆人,许是十分厉害的毒。毒粉沾衣,衣服溃烂,沾到皮肤,皮肤焦灼露出一股臭气,但白云洞这边众志成城,杀红了眼,暗器齐发,没了暗器的,捡着石头砸,玉芙蓉刷着瑶琴,玉面七箫客吹着南箫,直将火势朝着五毒教弟子那边扑,只听得惨呼声一片,五毒教弟子也是狼狈不堪,纷纷回击,暗器箭羽不断。双方更添死伤。

这边欧阳云风见了如此惨烈的激战,于心不忍,对凌绝顶道,“凌先生,如此击杀下去,恐怕众人都要丢了性命,不如你带他们逃吧,小子留下来与五毒教周旋,他们这点能耐还奈何不了我。”

凌绝顶道,“少侠快别说了,我派几个人护送你和程姑娘、火姑娘逃离此地,九峰十八怪命贱,死则死矣,而你新婚燕尔,人生才刚刚开始,丢了性命大大地划不来!”

邬仲玄上前道,“是啊,欧阳少侠,听老道一言,凌先生言之在理,老道别的本事没有,有一道避火诀的功夫,最多也只能送走你们三人,老道这就施法,助你们逃走!”

欧阳云风和程碧霄同时说了一声,“不行!”二人相视一眼,心有灵犀。

欧阳云风道,“小子一定要和五毒教死战到底!”

程碧霄也道,“夫君说的对,我们和五毒教死战到底!怎么能就此逃走,不顾大家的性命,如此失了大义,即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火墙外一人嘿嘿一笑道,“嘿嘿!你们逃得了吗?这火墙厚实无比,火墙外老子们洒满了毒盐毒粉,即便你们出了火墙,也要被我五毒教毒烟毒粉化为脓血,识相的各自自尽,免得一番苦痛折磨!”

欧阳云风朝着声音来的方向就是双拳一击,一道火中火冲击而出,只听啊的一声惨叫,对面那人大声惨呼道,“快给老子灭火!快!烧死我了!”空气中飘着烧焦的臭味,那人惨呼了好一阵,才没了声音,想是死透了。

这边洞外机括先生组织了几十个白云洞的小喽啰纷纷挑着水桶过来扑火,渐渐浇出一条路径,撕开了火墙,众人见此,才重唤生机,与那边五毒教弟子战的更酣了,只为了给小喽啰们争取更多时间。

那边火墙外五毒教弟子发现有人在浇水,却有人大喊,“快来人啊,他们在浇水,火墙快破了,快射毒箭!”

只听嗖嗖箭羽之声,这边小喽啰有些许人中箭,口吐白沫,倒地不起,机括先生跑了出来,一见眼前的惨烈,大声命人道,“快快推出战车,你奶奶的!”十几个小喽啰推出两辆宽大的战车,前面一块巨大的挡板,恰好挡住箭羽,战车上面还站着七八个小喽啰,手里拿着连弩箭,冲到撕开的口子那里,那几个小喽啰在战车上朝外发射连弩箭,对面五毒教弟子有人惨呼不断,大喊“快快退后!”一阵人声鼎沸,脚步声不绝。

机括先生的战车是由十二辆独轮车拼装在一起,再用铁索相连,临时组装起来的,机括先生来做客,本也没准备什么机动武器,只有借用一些运粮食的车子临时组装成战车,让小喽啰们以此和五毒教对阵。这战车浑身用浸水的外衣包裹,也能防火烧。

机括先生见那战况惨烈,喝道,“奶奶的,要是老子的独门战车在此,将你们碾成肉泥!”机括先生好奇门遁甲、组装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还喜欢搞各种机关,此时临时做这些战车是小菜一碟,只是这战车威力却不如他的独家机关术,不过对付五毒教绰绰有余。

后面又是两辆战车推出来,战车上各自堆满了水桶,两边站着七八个小喽啰在两边往前浇水,就这样,前面两辆战车与五毒教弟子对敌掩护,后面两辆战车浇水,机动推进,火墙渐渐被撕开一个大口子,众人此时跟随在战车后面,拿湿衣服顶在头上,随时准备御敌。

火墙外五毒教弟子朝里面射起了火箭从高空抛物线落下,众人纷纷抵挡。

欧阳云风站在后面洞口,见众人如此被动,飞上战车,站在战车最顶端的挡板后观看,他见前面火墙渐渐薄弱,一跃而起,冲了出去,程碧霄在后面呼道,“夫君小心!”

欧阳云风冲出火墙外,迎面箭雨如蝗,欧阳云风以手隔档,竟能挡开箭雨,一口气冲进敌阵,一拳一个,厮杀一片,不一时敌阵中冲出来三个人,都是玉面面具,那三人六道掌风,交替攻击,差点将欧阳云风打入火海,好在欧阳云风借了几个敌人格挡,那几个五毒教弟子当下毙命,欧阳云风临机打出寸劲,后劲叠前劲,直将迎面扑来的两人击落,却被另一人趁机击中肩头,欧阳云风差点被击倒,却在倒下之际,揪住那人胸前衣服顺势一拉,那人险些被欧阳云风带进火海,情急之下一脚踢来,欧阳云风踩在他的腿上,借力飞了起来,抽出长剑朝下横扫千军,那人急忙退了回去。

三人立在外面成三角之势,却是三个天尊尊者,一个是奚若甫、一个是鹿丈青、一个是费青,都是一等一的好手。三人用毒的手段层出不穷,防不胜防,欧阳云风虽然百毒不侵,但只限于血液不容毒,皮肤却还是会被毒素侵扰,中了毒,烂了骨肉也是不好玩的。欧阳云风飞起在空中,正待落下,见地上一道道星光点点的东西甚是刺眼,知道那是五毒教弟子洒在地上的毒盐毒粉,以剑倒立撑地弹起,借势飞了过去,三人见欧阳云风奔来,且剑气凌厉,不敢硬拼,都是且战且躲,欧阳云风一剑过后,飞到了三人背后,三人紧跟着冲了上来,欧阳云风丝毫不惧,与那三人缠斗正酣。

不一时,人群中又是两位天尊尊者奔来,五打一,欧阳云风剑气所到之处,五人不敢靠近。这边五毒教群弟子也大喊大叫围了上来,数十人将欧阳云风围在中间,更有人放毒箭偷袭,却被欧阳云风尽数将毒箭挑了回来,五毒教弟子死伤一片。

眼看着欧阳云风被众人围攻,只听得西边一声大喊,遁地龟贺由第一个冲了上来,后面穿山甲带着九峰十八怪一些人也冲杀了过来,几十个五毒教弟子一盏茶的功夫便被消灭殆尽。原来穿山甲一开始就在偷偷挖地道,挖了一条密道,带领着九峰十八怪众人从密道冲出,地面撕裂火墙的小喽啰只是在明面上迷惑五毒教弟子。

这一下声势,五人天尊尊者见欧阳云风剑道精妙,又来了这么多帮手渐渐有些力怯,渐落下风,只见空中一道金光闪过飞上天空,奚若甫退出圈子喝道,“陈长老传令集结,快走!”五人且战且走,奚若甫对那欧阳云风和贺由等人洒了一把毒粉,一股浓浓粉尘弥漫空中,欧阳云风及九峰十八怪众人退后避开。待到浓浓粉尘渐渐散开,已不见了五人身影,好在没有人中毒受伤。

欧阳云风也不去追,而是关心火墙内的人群,只去里面救出程碧霄,后面巨木峰和青巫派弟子也跟着一跃冲出火墙,遇到毒盐处都是以兵器撑地一跃而出,紧跟着四辆战车浇开一条生路,从里面冲了出来,众人紧随其后,一时间火墙外的山野处陆陆续续立满了百余人,几位领头的点验人数已毕,却是除了死的人之外,连伤者也冲了出来,遥遥观望大火不息。都是心悸不已。如此一场喜庆的婚礼变故成了这样子,都是有些难受。

凌绝顶来到欧阳云风身边,道,“欧阳少侠高义,你又救了我等性命!杀退了五毒教!”

欧阳云风不敢居功,道,“凌先生快别这么说,这是大家共同抗敌的结果。”他说着话凝视远方,忽然道,“奇怪的是,五毒教弟子为什么一下子全都退了,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叶子青道,“依我看,他们是吓尿了,屁颠屁颠的跑了!”

“那帮臭虫要是不逃,老子一定要把他们赶到火里去!烤五毒可是一盘好的下酒菜!”

众人哈哈大笑。

欧阳云风也是笑了笑,心下有些拿捏不定,对凌绝顶,道,“凌先生,你且带人去安置一番,我前去看一看五毒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欧阳云风说罢正要起身,却看见山下走上来一个老婆子,手里还提着一个人,来到众人面前,随手将那人丢在地上,抖了抖身上的毒粉,十分麻利干脆!她动作寻常,却视毒粉如灰尘一般,众人都是一惊,目光灼灼看那老婆子,都不知她是什么人,怎么会有如此手段,竟能弹指间化去五毒教的毒粉。

那老婆子也是斜眼看了看众人,浑然不放在眼里,只是在人群中搜索,四处的看。

众人上下打量,看这老婆子浑身臃肿,土里土气,就像一个老农村妇,不知她来找什么人。

二刀刘等青巫派弟子见了,却走出人群,连忙行礼,二刀刘流里流气的道,“媚女青巫,你不会是现在才来参加圣女的婚庆大典的吧!”

那老婆子看二刀刘嬉皮笑脸的样子,喝道,“小刘子!见到老婆子不叫婶子,太也无礼!”原来老婆子是青巫派的人。

二刀刘恭恭敬敬道,“婶...子...儿,你说你一个美女总是弄成这副打扮,也太不养眼!”他拉长声音,怪里怪气,还有些油嘴滑舌。

老婆子啐了一口,道,“小刘子你嘴上怎么总是没个把门的,你若再胡言乱语,老婆子就要上迷香了!”

二刀刘惧怕,连连摆手道,“别别别!小刘子知错了!”

那老婆子这才满意,收手的动作恍如一个少女一般,与那身材长相极不相乘,只听她道,“这还差不多!”她四处打量了一番,问道,“金老头呢?”

二刀刘说道,“大法师被五毒教几个长老毒伤了,此刻正在白云洞内,不过看这大火熊熊的,金老爷子此刻怕要成烟熏老腊肉了!”二刀刘语气中有些调笑之色,作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正如青巫派中人上上下下没大没小的说话语气,欧阳云风也是见怪不怪,知道二刀刘是故意如此一说,他知道金盛赞就在人群中,也不出言戳破,众人更是不搭话,与己无关的样子。

老婆子却极其紧张的道,“什么?...他还在里面?那你们怎么不救他出来?亏你还是我青巫派三巫护法之一,却也如此无情,你个没良心的,还是不是我派中人!”

二刀刘嘟囔道,“青巫派生死各凭本事,我干嘛救他,再说了,我二刀刘才多大本事!哪里救得了金老爷子!嘿嘿嘿!”

老婆子怒骂一声,喝道,“你个混账,良心都被狗吃了,快带我进去找他!”她一脸关切的样子,很是着急,二刀刘道,“哟哟哟,看把你急的,我说,师婶!你十来日都不理我们金老爷子,怎么今日却也改了脾气,主动来到此处,莫不是孤单寂寞冷了?”

那老婆子听罢,柳眉倒竖,大喝一声,上前一手一翻,手臂柔软,出没不定,众人都没看清楚她如何出招,却已经抓住了二刀刘,这看似好像随意一个动作,却十分优美,只是轻巧一抓,就将二刀刘瞬间揪住,二刀刘竟躲无可躲,这一下真是巧妙的擒拿手功夫,众人都是暗暗喝彩。

只见那老婆子揪住了二刀刘,另一只手做折花状,罩住了二刀刘头顶,喝道,“废话少说,快带我去,你若再油嘴滑舌,我就以腐尸油把你化为一滩脓水!”欧阳云风早就看出她正是那日毒倒自己的那个村妇,此时易了容,正是当初那般模样,没想到她是青巫派的媚女青巫。

此人叫梅仙姑,是金盛赞的妻子,也是青巫派媚女青巫大法师!她的迷香自有一种巫术邪灵在里面,不似寻常迷香,是以欧阳云风中了招而不自知,却是巫术催毒的作用。除此之外,她还有一种邪门巫术,就是腐尸油,通过巫术辅助,可将人腐化成水,邪得很,碰到她可没有好果子吃。

二刀刘一听腐尸油三个字,知道她真的动怒了,吓得魂不附体,道,“婶...婶子...饶命饶命饶命!...金老爷子,快救我!”

金盛赞这才从人群中缓缓走出,形容枯槁,有气无力道,“老婆子,我在这里!”

梅仙姑一眼看去,心都碎了,急忙关切的跑过去拉着金盛赞左瞧瞧右看看,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看看是哪里伤了,哪里疼了,少了几块肉,掉了几根头发,似乎都要瞧得一清二楚,梅仙姑查验一番,见无大碍,十分心疼的问道,“老头子,可还疼吗?”

金老头嘻嘻一笑,撒娇道,“还好!命根子还在!”那一脸的不好意思,还有幸福的神色在其中,看得人都忍不住想笑,一个老头子,却像一个孩子一般。但此时这么严肃的场合,众人刚刚死里逃生,却硬是没笑出来。

梅仙姑嘟着嘴,拍了一下金盛赞,嗔道,“讨厌!你个老不正经!”众人看着二人,两个老的半截入土的人打情骂俏,仿似十六七岁的少年一般,都是艳羡不已。

二刀刘也感叹一声,意味深长的道,“两老无猜,让人羡慕啊!”此言沧桑不已,仿佛暗含不尽故事,让人浮想联翩。

梅仙姑听得此言,回头一瞪眼,喝道,“你再说我老试试!”二刀刘吓得直缩脖子,再不敢言语半句。

梅仙姑见他不敢造次,这才撕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众人见她是个美女,都是十分诧异,欧阳云风也是吃了一惊,原来这老婆子容颜如此年轻。

梅仙姑道,“我可不老,这金老头才是个老东西!”

二刀刘连连点头附和道,“是是是!”

金盛赞道,“老婆子,你怎么来了?”

梅仙姑道,“哼,我看你在这里喝酒吃肉的,怕是忘了我了,来此看看你醉死了没有,招惹其他女子没有!”

金盛赞呵呵一笑,如一个犯错的孩子,道,“老婆子说的哪里话,人怎么会醉的死,世人都说醉生梦死,醉只有生,哪里会死!”他却不接招惹女子的话头,不然又是一番纠缠不清。

梅仙姑嗔道,“你个老滑头!真是...”说着话忽然她瞥眼看见谭婆婆捂着胸口站在那里喘息,心道,怎么这个美人也受了伤?这么巧合,二人是不是共同御敌,患难之交了?当下醋意大发,奚落道,“哟!我看金老头,你不仅是醉生,连受伤也有美女陪你受伤,你这个花心大萝卜!”

金盛赞见她说出此话,知道她指的是谭婆婆,那可不是好惹的人物,丝毫不敢往自己身上扯,也不能让梅仙姑惹上了,于是神情紧张道,“老婆子,话可不能胡说!那是巨木峰的谭婆婆!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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