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又见铁头人

他越解释,梅仙姑越是不舒服,心头嘀咕,看你慌慌张的样子,肯定有事!于是道,“谭婆婆怎么了,你老来枯木逢春,倒是滋养得狠!”此言酸味越来越浓。众人都是哭笑不得。

谭婆婆闻声大怒道,“姓梅的,你嘴巴放干净点,不要污了我的名节!”

梅仙姑俏脸一扬,更是刺猬一样说道,“哟,做都做了,还怕别人说啊!怕就不要偷别人的男人啊!”此话一出,就好像金盛赞和谭婆婆偷情已成了既成事实了,明明没有的事,一疑心、一吃醋,金盛赞已经被判了刑!

谭婆婆当下大怒,喝道,“你放肆!”说着一出掌就来击打梅仙姑胸口,梅仙姑冷哼道,“好!还想打人,我奉陪到底!”说罢巧手一番,只是一闪念功夫,将谭婆婆掌风尽数化去,二人一来一去,打了十来个回合,不分上下,谭婆婆虽然带伤,功力却不减,梅仙姑折花弄梅手也是出没不定,二人打斗也煞是好看!众人看得暗暗喝彩。

金盛赞见二人激斗,连忙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冲过去挡在二人中间,却被梅仙姑一掌打在后背,吐出一口鲜血,梅仙姑见失了手,关切冲上前去,滴着泪道,“金老头,你竟然护着她!”说着话,脸上依然是十分的落寞和失望。谭婆婆见此情景,冷哼一声,退到一边,这一斗又耗了不少力气,恐怕伤势更重了,程碧霄关切来问。

二刀刘上前看着梅仙姑道,“婶子,你这醋意,啧啧啧,也太大了吧,还没犯罪或者说还没准备犯罪就被你判了刑,哎呀,我们金老爷子真是命苦哦!”

梅仙姑喝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二刀刘道,“师婶,你看看,你看看,人家谭婆婆那边也是来参加婚庆大典的,她们尊主也嫁给了欧阳少侠,这可是跟金老半点关系也没有!”

“胡说八道,你就护着你们金老头,联合起来骗我!”梅仙姑不依不饶,二刀刘无趣,摇摇头道,“不信就算了,我懒得跟你说!唉!”说完默默地走开了。

此时倒在地上的那人兀的清醒,大喊一声,“你奶奶的,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老子!”但抬眼一看是欧阳云风等一干人等,迅速闭上了嘴巴!

众人这才意识到还有一个倒在地上的人,是梅仙姑带来的,金盛赞问道,“老婆子,你抓的是什么人?”

梅仙姑赌气道,“我偏不告诉你!”

欧阳云风看着那人打扮是五毒教的弟子,问道,“你是五毒教金蟾圣王座下的旗主吧!”

那人神色得意,嘿嘿道,“你知道就好,本正是金蟾神王座下地庚堂紫金旗旗主令狐蒯,怕了吧,识相的快放了老子,否则,我五毒教灭了你等!”

众人听得此言,纷纷怒不可遏,叶子青上前道,“你奶奶的,是五毒教的就好,老子找的就是你。”说罢一掌拍了下去!

令狐蒯吓得魂不附体,大呼饶命。梅仙姑跳过来托住叶子青手掌,推他到了一边,叶子青愤愤然,道,“梅仙姑,你干什么?”

梅仙姑傲然道,“我梅仙姑抓的人,岂容你们处置!”

二刀刘来到叶子青身侧一手抚着叶子青胸口,道,“叶大侠息怒,息怒,别跟女人一般见识!”叶子青有气说不出,把脸偏到一边,仿佛见了鬼一般憎恶。

梅仙姑提起那人道,“你个小崽子,可知道我的厉害?”

令狐蒯见是一美貌女子,却浑身臃肿,忽然想起来就是她迷倒了自己,大骂道,“是你!你用迷香迷倒了老子!你个贱人!”

梅仙姑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抽了过去,打的令狐蒯眼冒金星,紧接着梅仙姑拿出一个陶制的瓶子,道,“小崽子,看好了,你可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令狐蒯仔细看了看瓶子,瓶身上还有一朵梅花,顿时大惊失色,脸色铁青,道,“腐尸油!你是梅仙姑!”此时令狐蒯惊惧异常,声音颤抖,吓得魂不附体,显然是对那梅仙姑十分惧怕,看来五毒教弟子平时没少领教梅仙姑的厉害。

梅仙姑冷冷一笑,道,“知道就好!你想不想试试这腐尸油,嗯?!”令狐蒯见梅仙姑眼色冷峻,听得此言,浑身颤抖,跪拜在地,不住磕头,喊道,“仙姑饶命!仙姑饶命!小的可从来没做过对不起青巫派的事情,那都是其他旗主干得,仙姑饶命!仙姑饶命!”令狐蒯头都磕破了,还不敢停止。

梅仙姑朝着他的脸又是一巴掌抽过去,喝道,“住口!”令狐蒯倒在一边,捂着脸愣愣看着梅仙姑,也不敢说话。

梅仙姑见他如此听话,问道,“我问你,谁让你们来攻山的?”

二刀刘上前道,“婶子,此事我们都知道了,你就别再问了!”于是把火凤凰的事情说了一遍。

梅仙姑听罢一声叹息,道,“女人啊,不容易啊,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说罢指了指二刀刘,二刀刘皮厚的道,“唉,跟我没关系,别带上我!”他仰着脸很是不服气的样子,直勾勾看着梅仙姑。

梅仙姑依然指了指二刀刘,道,“你少来!我问你,凤凰呢?”二刀刘道,“就在那里啊...”话还没说完,却见孙道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却不见了火凤凰,二刀刘上前道,“唉,孙道乾,你吃错药了?怎么不说话,圣女呢?”说着上前推了他一把,孙道乾还是一动不动。

二刀刘这才感到不对劲,说道,“糟了!圣女溜走了,怕不是去五毒教寻仇了吧!”他知道是火凤凰点了孙道乾的穴道继而溜走了,生怕她受了如此打击去五毒教寻仇!

梅仙姑却不在意的道,“你个小刘子,紧张什么!她要走就走,你管得着吗?女人,总有自己抚慰创伤的时候,她受了如此打击,就让她一个人去静一静也好!”说着隔空一指,解了孙道乾的穴道,孙道乾急的直冒汗,道,“啊呀,圣女抓走了天蝎圣王!”

二刀刘大喝一声,“什么?你个脓包,你怎么不早说!”

孙道乾道,“我被点了穴道,怎么说!”

梅仙姑冷一声道,“前方几处山林遍布我派弟子,凤凰她走不远,小刘子,你传令派中弟子四处打探凤凰下落!一有消息就通知我!千万别让她做傻事!”

二刀刘自去安排了一番,几个青巫弟子传令去了!欧阳云风知道火凤凰是利用自己,但是毕竟行过大礼,也是他的夫人了,此刻她抓走天蝎圣王,欧阳云风也是有些紧张的,但是那是她自己的选择,她需要去做个了断,自己即便去找她也无济于事,只得希望梅仙姑能拉住她一把了。

梅仙姑见二刀刘安排已毕,复又问令狐蒯道,“小子,我问你,你们教众都躲哪去了,你要是说出他们的下落,我可饶你不死!”她这一问,正好欧阳云风也想问的!

令狐蒯颤声道,“这这这...我要是泄密,可要遭千虫万蚁之苦,不能说啊!”

梅仙姑瞪着他道,“哼!你怕千虫万蚁,就不怕本仙姑的腐尸油么!”说着拔出瓶盖,就要倒出腐尸油,令狐蒯连连颤声道,“他们回去了!他们回去了!”

“回去哪里了?快说!”

令狐蒯道,“方才陈长老收到密报,说是圣巫神教金脚大仙带着圣教弟子已经扫平了我桑巴城中分舵,更要来毒王谷歼灭我教,陈长老命我等回去护教!”

此话一出,欧阳云风心头一震,心道,圣巫神教就是巫教,可从未听说金脚大仙,那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巫教和五毒教本来仇怨已深,相残是迟早的事前,但今日是灭教之举,巫教向来实力强大,还有几位法师他见都没见过,如今他们大举进攻五毒教,定然是准备了许久,这一下舅舅可能有危险了。却听梅仙姑问道,“什么金脚大仙?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令狐蒯道,“金脚大仙就是桑巴大仙,他曾被我教千虫万蚁噬了双脚,是以换了一双金脚,就叫自己金脚大仙了!”欧阳云风听罢,心道,原来如此,桑巴大仙受此大辱不死,岂是轻易罢休之人,必然复仇,但为何挑选这么久之后才动手?

梅仙姑一听,道,“原来是桑巴大仙那个老怪物!他们那一脉巫师敢去攻打五毒教,也算有些许气魄,倒是让本仙姑刮目相看了!”桑巴国巫教和南越青巫自古是一脉,传下来分了两支,一支就是桑巴大仙一脉,发展至今,巫术之外更有点道术的味道,而另一支到了南越,发展了南越巫术,所长却是承袭了原来的巫蛊之术,虽有所不同,但他们也是相互知道的,只是无有往来罢了。

今番听说了巫教对五毒教总攻的消息,众人都是大为快意,纷纷都想去报仇雪恨,尤其是青巫派众人,巨木峰和九峰十八怪今日一战,也与五毒教结了天大仇怨,当然也要去报仇,是以产生了共鸣。

金盛赞忽然大喝一声,道,“好!五毒教受巫教攻击,我青巫派岂能不去分一杯羹!正好一举杀了公孙蛊,以泄我派多年之恨!”

二刀刘也道,“正是!他奶奶的此时不落井下石,何日落井下石?我们这就下山,一路杀将过去!”众人咬牙切齿,愤然欲战。

凌绝顶道,“如此好事,怎么能少了我九峰十八怪!”这几人说着都浑然忘了身上的伤。谭婆婆也面有怒色,要替巨木峰弟子报仇,询问的看着程碧霄。

程碧霄看了看欧阳云风道,“夫君,你意下如何?”

欧阳云风听得众人齐声要去攻击五毒教,知道大势不可逆,但众人可是要杀自己的阿爸,且公孙蛊已经身受重伤,如此情况下公孙蛊必死无疑,欧阳云风心里复杂,不知是什么滋味,但是蛇王他一定是要救的,公孙蛊死不死,他一点也不关心,而且五毒教如此胡作非为,自己立志做一名侠士,也应当出手,不管那里有没有自己的父亲,以侠义之道而论,自己都要去。

欧阳云风当下说道,“正义之战,我,当然也去!”

凌绝顶道,“如此甚好!大丈夫报仇,必在当下,何等十年!只是我众受伤者居多,该妥善安置才是!”

金盛赞也同意,众人大部分等都受了伤,当下去了,反受其乱,自然是生力军去才是,于是道,“凌先生所言极是!今日受伤弟子居多,依在下看,这受伤之人不如安置到我青巫派去!而其余人等可以拥欧阳少侠为盟主,一起去攻打五毒教!你意下如何?”

凌绝顶点头称是,众人也十分赞同,欧阳云风关注众人伤势,于是道,“凌先生、金先生、谭婆婆你们都受了伤,如何战法,不如找个僻静处养伤,让我等前去!”

凌绝顶道,“不行,凌绝顶一定要亲自前去!我白云洞死了那么多人,且我等居所被五毒教一把火烧光了,此仇不报,寝食难安!”

金盛赞道,“我金盛赞必也要去亲灭五毒教!”

梅仙姑过来揪着金盛赞耳朵道,“去什么去,你一把老骨头,逞什么能耐!五毒教此时必亡,让他们年轻人去就好了!”

二刀刘拍手称赞道,“婶子说得好!让我们去大显身手,为帮主报仇雪恨!”

金盛赞还要说什么,却被梅仙姑揪着耳朵走了,一边走一边训话!渐行渐远,远离了众人,众人看着老两口,都是艳羡不已,一时气氛有些暧昧。

欧阳云风还要来劝凌绝顶,凌绝顶不肯让步,欧阳云风只好不再说什么,到时候见机行事了!

欧阳云风道,“既然如此,大家即刻便行罢,只是这令狐蒯当如何处置?”

二刀刘道,“还能怎么处置,一刀杀了便罢!”

孙道乾道,“不如千刀万剐!”

令狐蒯口水鼻涕都下来了,跪地求饶道,“众位好汉饶命!众位好汉饶命啊!我知道公孙蛊的居所,可以带你们去,千万不要杀我!”

众人看他骨头软,且一副摇尾乞怜的样子,还尿了裤子,众人都是十分厌恶。

二刀刘道,“欧阳少侠,此人断然不可留!”

凌绝顶却道,“如此贪生怕死之辈,杀了脏了我的手!他既然知道公孙蛊的居所,对我们也还有些用处,而且他是五毒教弟子,对五毒教极为熟悉,可让我们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如留着他为我所用!”

二刀刘道,“凌先生,五毒教弟子各个阴险狡诈,无忠无义,留下他恐怕反被他阴谋暗算!”

凌绝顶以手制止道,“此言差矣,此人恐怕再来十个也暗算不了我凌绝顶!”

欧阳云风看这那令狐蒯,十分厌恶,但凌绝顶既然留他下来,也不说什么了,于是道,“一切全凭凌先生作主吧!”

当下一众人等起行出发,兵分三路,凌绝顶安排将叶子青等人及一并伤者安排留在青巫派休息养伤,由二刀刘妥善安置,此是一路。待二刀刘安置妥善后,再出发追赶大部队。

孙道乾、吴老六、玉芙蓉及玉面七箫客等和九峰十八怪众人一路,带着令狐蒯去攻打五毒教。

欧阳云风和程碧霞等巨木峰弟子一路,单独行进,因巨木峰多是女子,与巨木峰一起行进有诸多不便,是以单独一路,谭婆婆也可以趁着夜间休息时运功疗伤。凌绝顶派阿虎跟着欧阳云风一路服侍!阿虎当然十分高兴,话说阿虎恨得是桑巴大仙,对于五毒教却没什么怨恨,他自己本是不愿去的,但是和欧阳云风一起,就有了些许盼头,届时等五毒教和桑巴大仙两败俱伤时,自己还可以出来收拾残局,杀了桑巴大仙报仇雪恨。这是阿虎的打算。

一路上,欧阳云风与程碧霄携手而行,聊些童年往事,后面巨木峰弟子远远跟在后面。一行人走了一阵,谭婆婆内伤复发不耐久行,众人便在一处山洞歇息了一夜,谭婆婆运功疗伤,又恢复了许多。欧阳云风和程碧霄背靠背坐着,一直聊到半夜,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上午,一行人洗漱进食,欧阳云风和阿虎自行离开去摘些野果子,以回避众女洗漱,众女子休息一阵,复又前行,约莫又走了一下午,临近傍晚,众人来到一处距离毒王谷不到五十里的密林深处,此时已是日落时分,众人各自休息做饭,待第二日一早再去五毒教先打探消息,另外再看看凌绝顶等到了何处,希望能联络上。

众女子吃罢饭,各自靠着树休息。

众人正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际,却听得山坡下有两人在争吵,声音极大。欧阳云风同众人起身,循声走了过去,却看到山坡下有一条小溪,小溪上有一座桥,桥上立着两个人,是一个铁面人和一个脸上有字的游侠,二人面对面而立,互相叫骂。欧阳云风一看,这不是井中的那个铁面大叔和卓不群么。

只听那卓不群道,“你个铁头人好没道理,老子先上的桥,你看到老子先上桥,还往桥上拱,还要老子让路,你奶奶的,你我都吵了这么久了,还要吵下去吗?”

铁头人道,“你奶奶的!你爷爷的!你祖宗的!明明是老子快你半步先上的桥,你往桥上拱什么!”

卓不群道,“嘿!你个乡巴佬!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快老子半步了?”

“我两只眼睛都见了!”

卓不群大骂一声,“放屁~~你瞧瞧你那大铁头,像个蛤蟆一样,你那面具两个洞各朝两边,你看得到你的脚么?”

铁头人道,“你怎么知道老子看不到自己的脚,你是老子的眼睛么?”

卓不群更来劲了,道,“我是你的眼?我是你奶奶的眼!跟老子抢路走,也不怕摔着你!快快让开!爷爷还有要事!”

“你个扛着大刀的游侠,能有什么要事,要过桥也等老子先过!”

卓不群道,“我嘿!老子比你先上桥,凭什么让你啊!”

“老子快你半步,你就得让!”

卓不群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你快老子半步,明明是老子快你半步!”

铁头人不服道,“我两只眼都见了!”

“你让不让!”

铁头人也不服气了,反问道,“我倒要问你让不让!”

两人一来二去,谁也不服谁,也没个证人,欧阳云风也笑了,他还是第一次看铁头人如此顽皮的样子,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挣脱铁链,又是怎么从井里出来的!

程碧霄叹道,“这两人当真顽皮!”

欧阳云风看了她一眼,会心一笑,也不说话。

二人吵累了,一时就这么对视着,忽然此时卓不群身体抖了抖,过了一会,卓不群捂着下档,十分内急的样子,弯下腰硬扛着,那铁头人见此情景,哈哈大笑道,“怎么!忍不住了?乖乖下去吧你就!”

卓不群道,“老子偏不下去!”说着话复又站起身,挺直腰杆,昂首挺胸,杠上了。

铁头人见此指着卓不群怒道,“你!”说罢一拂袖子喝道,“好!那老子就和你耗着!”

卓不群站着站着又忽然扭捏起来,实在有些忍不住了,那铁头人面露微笑,得意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卓不群表情千变万化,一时偏左,一是偏右,忽然看到铁头人正得意地看着自己,怒不可遏,忽然他灵机一闪,仰头道,“你奶奶的不让是吧,老子可要尿了!”

卓不群说着话就准备对着铁头人撒尿,铁头人拿着身上的一个火钳子道,“你奶奶的,你敢尿在老子身上试试!”

卓不群道,“来就来!”

卓不群对着那铁头人就尿了起来,铁头人见他真的尿了起来,拿着钳子就去夹,卓不群边尿边跳起来后退,一跳一跳的,避开那铁头人的钳子,动作十分滑稽。

众女子羞的背过身去,程碧霄背对着欧阳云风嗔道,“这汉子忒也粗俗不堪,怎么能这样!”欧阳云风和阿虎见此情景却笑了起来。

卓不群那股水柱终于冲到了铁头人的衣服上,铁头人啊呀呀一声,跳下溪流去洗衣服,捂着鼻子,十分嫌弃的样子,卓不群尿完,哈哈大笑,道,“铁头人,这次谁赢了?哈哈哈哈哈!”卓不群说着话哈哈大笑昂首阔步,跨过桥去。

铁头人在溪流中洗罢衣服,怒喝道,“你那游侠有本事别走!”说罢拿着火钳就去夹卓不群,卓不群两腿后退,以手来挡,那铁头人笑道,“告诉你,这钳子上有你尿!”

卓不群当下一脸嫌弃,不去摸那铁钳,而是有意避开,那铁头人却是那铁钳去卓不群嘴边凑,卓不群本来出手还算利落,这下却处于被动,连连后退,一不小心,一屁股坐倒在地。

铁头人那铁钳在卓不群肩头蹭了蹭,卓不群啊呀一声,手撑着地,一屁股一屁股噔噔噔的一跳一跳的,十分狼狈不堪。铁头人见气也出了,收拾铁钳,哈哈大笑,扬长而去。卓不群揪起自己的一副闻了闻,急忙脱下外面的衣服扔在地上,拍了拍屁股的灰,起身追赶。却见那铁头人隐没在一棵树之后,不见了身影,卓不群大骂不止,四处查探无人,便一路走上山坡向东首而行,不一时靠近欧阳云风等人时,卓不群本唱着小调,猛一抬头,却看见一群白衣女子背对自己,啊呀一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一群女鬼!

此时天色昏暗,树林阴森,月光下白衣人,头发长长的,着实把卓不群吓了一跳。卓不群跌坐在山坡上,看那些女子一动不动,揉眼仔细看了一看,又发现有两个少年目光灼灼盯着自己,这才看清楚是欧阳云风、阿虎和一群女子。

卓不群道,“原来是你两个臭小子!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拐骗了一群女子?”说罢卓不群举着大刀警惕的看着欧阳云风,他此时还是没有认出来欧阳云风。

欧阳云风还没开口说话,程碧霄回身看见卓不群走了上来,抢先说道,“你个游侠粗汉,怎么胡乱冤枉好人!这位是我的夫君和他的兄弟,其他女子是我的师姐妹和尊长!”

卓不群见程碧霄替欧阳云风说话,道,“哼!你个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人!肯定是你伙同这位少年拐骗女子!”

程碧霞恼怒道,“你,本姑娘乃是巨木峰尊主,岂会做那龌龊之事,你再胡言乱语,我可不客气了!”

卓不群一听此言,大叫一声,道,“什么?原来你就是那个老巫婆,老子正要找你算账呢!那日老子再去你山门,却见一个人也没有,还道你们知道老子来了,却逃命去了,原来躲在这里!说!你是不是差那九峰十八怪四处搜刮粮食,祸害村民百姓!”原来卓不群一直没忘西圣龙母的事情,似乎还去过一次巨木峰。

程碧霄也感诧异,这游侠到底是谁,怎么还知道九峰十八怪和巨木峰的事情。于是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子临淮刀客卓不群!正是来行侠仗义,惩治你们这些奸恶之徒的!”卓不群大摇大摆介绍着自己。

程碧霄笑道,“卓什么?没听说过!”说着走上两步,却走出了阴影,露出精致的面容,一双碧绿色的大眼睛还闪着光。卓不群一愣,道,“你不是西圣龙母么...你怎么这么年轻!”

程碧霄道,“我当然年轻啊,西圣龙母是我母亲!”

卓不群有些失望,道,“那你母亲何在?让她出来见我!”

“她老人家已经仙去了!你要算账,找我也是一样!”程碧霄道。

卓不群十分诧异道,“什么?她怎么就死了?她怎么死的?谁干的,你奶奶的,老子都还没有出手,她怎么能死!”卓不群懊悔、失望,仿佛丢了无数珍宝一般。

程碧霄听罢不屑道,“你这游侠真是井底之蛙,也想跟我母亲过招,哼!我巨木峰的武功出神入化,便是随便一个弟子,你也打不过!”

卓不群一听乐了,道,“谁?谁?谁敢跟我一战!”

此时一个人走了出来,却是程洁衣,对卓不群道,“你这粗俗游侠,让我来会会你!”说罢抽出长剑做了一个月仪剑招式,横空叠影。

卓不群道,“老子不和小女子打架,速速退去!让你们尊主来!”

程洁衣不理不睬,剑尖直逼卓不群,卓不群避而不战,连连后退,程洁衣横剑挑出,翻身跳跃,动作优美,裙摆飞舞,剑花如雨,如同一个仙女,卓不群见她步步紧逼,剑招奇妙,不敢小觑,退了几十步,被逼无奈,再也忍不住回身一刀,将程洁衣逼退了数十步,道,“还不快滚!”

程洁衣却不认输,举剑飞来又是几度出手,卓不群大怒,赶上前去,一阵快刀,刀刀狠辣,刀疾而重,压得程洁衣一个小身板连连后退,一退就是数步,程洁衣渐渐力怯,卓不群喝道,“你个小姑娘,不知进退,非要见伤不可么!”

程碧霄见程洁衣不是对手,喊道,“洁衣,你退下!”说罢程碧霄抽出细剑,长剑如虹,卓不群见那剑法精妙,不敢怠慢,举刀来迎,挡住那细剑,不料细剑一弯,在卓不群脸上割了一个细细的口子,卓不群后退一步,大怒不已,使出七十二路精妙刀法,每一刀都可以飞沙走石,以压制细剑,不让细剑近身,程碧霄见他道法厚重雄略,避其锋芒,而是细剑寻机而动,以长剑挡住刀身之际,在刀身上滑行,卓不群不料她剑法如此迅疾,眨眼间又到了自己肩头,当下翻转刀身,一刀去削程碧霄手臂,程碧霄如一道魅影闪到卓不群身后,一剑割伤了卓不群小腿,程碧霄又是一闪身,瞬间移动到了原位站定,道,“这位姓卓的,如何?”

卓不群捂着腿,血液从手指渗出来,知道程碧霄留了一手,要是她心狠手辣的话,早已割断了自己的脚筋,但他嘴上不服输,道,“不怎么样!老子见你是女子,让着你!”

卓不群说罢看着欧阳云风道,“小子,我认出你了,你是那日在陈无功庄园的那个奴隶,半年来,老子苦练刀法,寻思破解你拳法之道,终于让老子悟到了诀窍,后来找你时,不见了你的踪影,老子找了你好久,就是要和你一战,今日,老子就以卓氏刀法再战你!”说罢举着大刀,一刀劈向了欧阳云风,欧阳云风原地跳起,躲过锋芒,卓不群又是一刀横扫,欧阳云风退后了几十步,只见卓不群那一刀连地上的土层都给掀起来了一块地皮。欧阳云风随手摘下一片叶子,伸指一弹,卓不群正要举刀赶上前来,却被那片叶子弹中手臂,大刀掉落在地,卓不群握着双手,吃惊的看着欧阳云风道,“你...你...你小子怎么这么厉害了?”

欧阳云风不说话,卓不群道,“你是那奴隶小子的哥哥?”

程碧霄道,“这位卓什么,这下死心了吧,还打么!”

卓不群捡起大刀跨在腰上,裤子半边挨了下去,露出身上谨慎的一处白皙皮肤,众女子嬉笑不已,卓不群不好意思的屁颠屁颠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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