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玉芙蓉见火凤凰被虫谷药王重伤,跑来关切的看着火凤凰,火凤凰笑了,说道,“圣姑,我要是如你这般就好了,不必为男人苦了一生!”随即火凤凰疯狂的抖了起来,毒素发作,脸色发黑,剧烈抖动了一阵,火凤凰停在那里,浑身似乎烧焦了一般,最后一动不动,成了一具干尸。
孙道乾和吴老六被金脚大仙打下阵来,见了虫谷药王杀了圣女,二人弃了金脚大仙来攻击虫谷药王,玉芙蓉紧随其后攻杀过来,虫谷药王将公孙烈扔向阳台宫,公孙烈重重摔在阳台宫的屋檐上,跌落下来。
见吴老六等三人攻了过来,虫谷药王走向三人,忽然身形一闪,穿透三人而过,吴老六、孙道乾、玉芙蓉就像被风吹开一般,落在地上竟爬不起来,这边玉面七箫客和二刀刘本来有伤,纵使人多,也敌不过金脚大仙,被金脚大仙俱个打落,金脚大仙见虫谷药王走了过来,喝道,“你个老不死,跑来装什么鬼神!”
虫谷药王不说话,而是举起拐杖一顶,金脚大仙就被打飞了十几步,眼看着虫谷药王又要出手,这边无境法师、无界法师、无象法师三人一起催动念力,合成一股强大气息抵御虫谷药王,不让他出手伤了金脚大仙,金脚大仙跟着鼓成一个肉球,冲向虫谷药王,虫谷药王单掌催动内力,顺手一带,无境法师、无象法师、无界法师三人凝成的那股强大的念力气息瞬间被击散,三人倒退了好几步,竟口吐鲜血,显然抵不过虫谷药王,这边金脚大仙头顶着撞了过来,却被虫谷药王敲了敲脑袋,被一拐杖打下来,金脚大仙头在地板上砸了一个大窝,虫谷药王隔空提起金脚大仙又是一扔,金脚大仙撞在屋顶台上的石柱子,一连撞断了五六根,才停在地上立稳,金脚大仙喝道,“你奶奶的,一个老人参竟然还这么能打!”
虫谷药王道,“你杀我孙儿,此罪不可饶恕!”
金脚大仙道,“你奶奶的,老不死的东西,老子弄死你!”虫谷药王咯咯咯笑了两声,又是一拐杖下去,金脚大仙也是大怒,浑身鼓圆了,奋力抵御,却见巫师们此时都催动了念力和三大法师一起,一股强大的念力拧成一道强烈无比的光,让人睁不开眼,那强大力量射向虫谷药王,虫谷药王不紧不慢,以内力激荡,前一秒还笑容满满,后一秒却眼睛大睁,忽然干裂得一声尖叫,虫谷药王浑身气浪散尽,站在那里,低下了头,说道,“我的好孙儿,我竟老死不能为你报仇了!”虫谷药王还没来得及报仇,竟然大限到了。
金脚大仙等本来没有胜算,此时情势一转,那虫谷药王却突然死了,真是奇妙。这一场激战合全部巫师之力,却没让虫谷药王处于下风,自己巫教的人反而受了伤,自己也是被伤得不轻,不过要不是巫教众人合力耗尽了虫谷药王的真气,也难以让虫谷药王这么快就死掉!
金脚大仙见那老药王给自己许多罪受,气急败坏飞了过去,一掌拍下了虫谷药王的头颅,一个老人参就这样被撕掉了。
金脚大仙看着地上爬不起来的公孙烈,见他诡异的笑着,飞上去要杀了公孙烈,此时五毒教弟子各个拿起武器与巫教众人对抗,无境、无界、无象三大法师负伤之下也是尽情屠戮五毒教众,五毒教众人多势众,也刺伤毒伤不少巫教弟子。
吴老六等各个也都负了伤,见此情景矛头转向巫教,也杀了不少巫教教众,凌绝顶却杀了不少五毒教弟子,现场陷入一场混战,阳台宫前早已是尸横遍野,公孙烈被金脚大仙提到了五行台上,接连抽着巴掌,公孙烈却始终保持笑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忽然,一个宏大的声音喊道,“国师,住手!”
五行台下一下子涌上来数百名手持火把的桑巴武士,将所有人围在中间。为首的一个高大汉子走了出来,却正是江州王。
金脚大仙弃了公孙烈,上前拜道,“参见江州王!”
江州王正色道,“国师免礼!”
金脚大仙起身,道,“我们江湖恩怨,却不想为何惊动了大王驾到,大王不是去与南越武帝会盟去了么?”
江州王道,“啊,国师对本王动向很了解嘛,事情已经办完,本王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你和五毒仙君不和,闹了点误会,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今日是否可以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两家解了仇怨如何?我桑巴国可还要大大倚重两位才是啊,万不可伤了和气!”
金脚大仙脸部抽动了两下,没有说话。
江州王见此表情,说道,“怎么,国师连本王的面子也不给了么!”
金角大仙道,“大王既然开口,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这小子欺人太甚,屡屡和我为难,实难吞下这口气!”
江州王道,“这好办,我让公孙蛊当众人的面给国师赔个不是,你看如何?”金脚大仙撇向一边,江州王对公孙烈道,“公孙蛊,还不快快来给国师赔罪!”
公孙烈艰难爬起,道,“是,大王!”他艰难的走到金脚大仙面前,行礼道,“国师,一切都是我公孙蛊的不是,这里给国师赔罪,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金脚大仙依然仰着头,不理不睬,江州王拉着金脚大仙的手道,“好了,国师,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如此小气,你看公孙蛊都赔罪了,你还有什么,你说,本王替你解决!”
金脚大仙道,“停战可以,但那小子我要带走!”他指了指台下的欧阳云风,江州王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为那个奴隶啊,这有什么难的,公孙蛊,你可愿意把这奴隶小子给了国师?”
公孙烈行礼道,“一切听凭大王安排!”
江州王道,“国师,如何?你还不肯放人么?”
金脚大仙示意属下道,“放了那些圣王和尊者!”紫蛛圣王等被释放,急切前来查勘公孙烈伤势,公孙烈不识得令狐英,没想到他当了金蟾圣王,却是英气逼人,暗想自己怎么没发现自己教内还有这般人物,虽身受重伤,也是喜悦不已,令狐英浑身刀伤无数,动作行事却丝毫不拖泥带水,完全没有病央央的感觉,而是满满的一身英雄气!江州王都称赞不已。
火光之中,欧阳云风见那金脚大仙看自己的眼神都在放光,心道,逃来逃去,还是落在了桑巴大仙的手里,自己的舅舅也没了,如今自己一个亲人都没有,就连自己的妻子自己也救不了了。凌绝顶等看向欧阳云风,道,“欧阳少侠!”都是说出了一种无奈。
忽然欧阳云风感到自己背后一股暖流涌入,他回头看了看,却是谭婆婆,谭婆婆此时毒素已经逼出,内力绵绵正为自己疗伤,他接着这股力道暗暗续接着自己的经脉,只希望桑巴大仙慢些带走自己,只要半刻,自己就可以接好经脉。
却见台上江州王与五毒教各尊者一一见面,对他们个个是称赞不已,金脚大仙脸色一直难堪,也不说话。公孙烈来与金脚大仙搭话,几位法师过来圆场,江州王见那巫师各个也都是本领高强,哈哈大笑道,“国师,你这教内当真是英雄辈出啊!今日两家握手言和,过去的事情一笔勾销,本王要在府中大摆宴席,盛情款待诸位!”
此时天将放亮,激战了一夜,死了不少人,大家都很疲累,金脚大仙却拗不过江州王的面子,于是道,“一切但凭大王吩咐!”江州王也听说了虫谷药王,叹息不已,如此人物竟也无缘,不过死者已矣,也不去想他了,只是蛇王的叛乱倒是让江州王没有想到,也是叹息一声。
黄相和吴盖见大势已去,前来跪下请公孙烈治罪,公孙烈四下查找天蝎圣王,喝问,“公孙蛰那个畜生呢?”
二人都说不知道,紫蛛圣王上前道,“教主,公孙蛰早已悄悄溜走了,要不是我被人擒住,我早就去杀了他!”
公孙烈道,“这小子倒是机灵的很哪!传令下去,五毒教弟子但有生擒公孙蛰的,本教主便让他做天蝎圣王!”
紫蛛圣王道,“是!”
“公孙蛰,老子要活剥了你!”公孙烈说着话,催动伤口,差点没站稳,紫蛛圣王派人取来疗伤药,给公孙烈治伤。公孙烈示意不要紧,区区小伤,还要饮酒十樽,自能痊愈。众人哈哈大笑。
江州王看了看黄相和吴盖,道,“公孙先生,我看这两位尊者不如留着,戴罪立功,五毒教已经死了不少人了,再杀了他二人怪可惜的!”
公孙烈道,“大王仁义,在下佩服!”黄相和吴盖也来磕头道谢。
几人说这话,五毒教和巫教各自退在一边,江州王和公孙烈、金脚大仙走了下来,自然是要去饮酒。
巫教众人得金脚大仙命令,来抓欧阳云风,欧阳云风心情紧张,随着那几人脚步接近,凌绝顶大呼一声,动手,九峰十八怪一起动手,大力诛杀五毒教众和过来的巫师,这边玉芙蓉等也是拼尽全力厮杀一片。
黄相和吴盖见势头混乱,也加入了青巫派这边,两位尊者手下还有三五千蛇王带来的人,此时也纷纷加入战斗,杀了不少五毒教众和小巫师,公孙烈见黄相和吴盖没有信义,勃然大怒,命令紫蛛圣王和几个尊者一起攻杀二人。
凌绝顶休养生息一番,也早已蓄足了力气,此时还有三分战力,一时间场面再度混战。
江州王大喝一声,“众武士听令,把这帮逆贼就地正法!哦,记住,那个奴隶小子除外!”他们看着谭婆婆和欧阳云风挨着坐在那里不动,也没在意,只当他们是无力再战。
这边程碧霄激战桑巴武士,为欧阳云风争取时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欧阳云风全神贯注修复经脉,周围却早已死伤了一片。
眼看着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欧阳云风大叫一声,经脉修复,但是内力却还没恢复,他腾地站起,谭婆婆此时见他好转也大开杀戒,此时阳台宫西面树林中飞出来一阵箭雨,弄得五毒教众和众巫师措手不及,却听程洁衣的声音道,“大家快走!”
只见无数的箭羽射向五毒教众和桑巴武士以及巫师们,紧跟着又是毒粉扑面而下,欧阳云风等一行人趁乱迅速跑入树林,后面紧跟着五毒教弟子和巫师,黄相和吴盖等人也趁势逃走,却被六位尊者缠住,脱不开身,五行台下依然大战,一片混乱。
凌绝顶等一行人跑入树林,后面追兵不断,待跑出毒王谷西面谷口,凌绝顶道,“我们分头行动!”
九峰十八怪、青巫派、巨木峰等众分别朝三个方向逃串。
程碧霄与欧阳云风超正西面跑了一路,后面追兵不断,程碧霄等越过一片树林,一路杀红了眼,杀了不少五毒教众,后面却追来了一群巫师,扬言抓住那个奴隶小子,巫师们催动念力,打伤了不少巨木峰的弟子,谭婆婆顺带又解决了不少巫师,后面赶来的无境法师和无界法师合力与谭婆婆对抗,谭婆婆大呼道,“碧霄,快带大家走!”
程碧霄等一路跑,渐渐的后面再没有人追来,十几个人跑了一路已经是气喘吁吁,略微停顿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再度行进,却听一个阴冷的声音道,“我看你们跑到哪里去?”这人却是无象法师,他从树上飞身而下,去抓欧阳云风,程碧霄长剑细如藤条,来刷那无象法师,无象法师一闪身,藤条一弯,剑尖弯了过来直指无象法师后背,无象法师却一个旋转跳跃,跳到了程碧霄身后,程碧霄挥剑一缠,被无象法师两指夹住了剑尖,程碧霄一惊之下抽剑却抽不动,被无象法师一掌击中肩头,跌落在地。紧跟着众巨木峰弟子和阿虎齐刷刷攻了过来,被无象法师催动念力,卸了兵器,众巨木峰弟子和阿虎也各自被弹开,欧阳云风见无象法师飞身而来,只听程碧霄喊道,“夫君,快跑!”
欧阳云风却没有跑,他见程碧霄举剑去刺无象法师,赶上去就是一拳打在无象法师背后,却被一股巨大的内力弹开了,跌在了二十步开外,欧阳云风更怒,飞快的跑上前去,见程碧霄被无象法师一掌击中肩头,欧阳云风捡起一块大石头砸在了无象法师的头顶,无象法师大怒,一连打了欧阳云风三掌,最后一掌力气大了,只把欧阳云风打到了树林外,无象法师正要去追,却被程碧霄一剑刺入了后背,无象法师一手握住细剑的剑身,将程碧霄也甩出了树林外,无象法师也不顾手上滴血,飞出树林外,见欧阳云风和程碧霄到了一处悬崖边上,无象法师怕他们跳崖,赶上前去,程碧霄举剑上下闪动,被无象法师催动念力,隔空一抓,程碧霄却又被扔回了树林,欧阳云风跑回去找程碧霄,被无象法师过来抓住了肩膀,欧阳云风双手做蛇行功,缠绕无象法师手臂攀援直上,用指尖去点无象法师肩膀,却见没有半点反应,无象法师微微一笑,肩膀一弹,欧阳云风后退几步,立足不稳,跌下悬崖,无象法师伸手去抓,却没抓住,大呼道,“你奶奶的,怎么你小子竟站不稳,也太没用了!奶奶的,桑巴大仙那个老家伙又要骂娘了!”他看了看悬崖下,深不见底,又道,“哟,这么深的悬崖,还能活么!”却不料后面跟来一人,却是阿虎一脚踢了过来,无象法师始料未及也跌落悬崖,正在跌落之际,无象法师伸手一带,一股念力传来,后面阿虎也跟着跌落下去。
程碧霄等赶到时,发现阿虎和欧阳云风跌落悬崖,伤心不已。四处寻路下去悬崖边寻找。
欧阳云风醒来时,在一个茅草屋下,昏迷了也不知道有几天了。他还以为自己死了,怎么地下的世界也是如此这般么,却见一个浑身散发药味的老药农走了过来,见他醒了,道,“孩子,你命真大,我看你挂在树上,饿狼在树下围着撞树,要是我再晚到片刻,你就成了饿狼腹中之物了!”
欧阳云风起身要谢过那药农救命之恩,那药农道,“不要动,你腿骨断裂,我已经给你接上了,要是乱动错了位,可不好再续接了!”
欧阳云风谢过,老药农道,“不过你的筋骨似与常人不同,像个练家子,你这样的奴隶强壮的有些过头,应该很快就可以恢复,你安心静养吧!”说着老药农又走了出去。
欧阳云风闭目回想一切,仿如一场噩梦,从他习学天目剑法开始,到十节村,他立志行侠义之事,一路遇了形形色色的人,到了五毒教本也是出于侠义之心,没想到找到了自己的仇人,眼看着就要大仇得报,却被别人当傻瓜一般玩弄,自己武功盖世,却也没有所向披靡,这世界真是强者的世界么,真是你有一双拳头就能横着走么,行侠义之道的少阳子,一个老江湖,都不免身死,真是世事难料,处处险恶。自己经脉已经续上了,要恢复武功要变得更强,要杀了公孙烈,要杀了公孙烈。他一心想着,闭目入定,运气了气息。
一连三日过后,他感觉自己有了些内力,但仅此而已,自己的右脚似乎有些热,有些麻痒,他躺的有些腻了,想起来活动活动,他看到草席边有一根木棍,随手抓起,撑着自己,走出屋子,却见满地的干泥,这里脏的就像自己居住的奴隶庄园一样,外面除了树还是树,天气转冷,他的一层单衣已经难以御寒,他缩了缩脖子,一瘸一拐的走着,脚上兀自还有些痛,没走多远,那老农采药归来,见他站了起来,惊异万分,道,“孩子,你这伤还没好,却怎么站起来了,也不怕腿骨错位么!”
欧阳云风道,“我一个卑贱之人,管他腿脚错不错位,能走就行!”
“噫,再贱的命也是命啊,小小年纪怎么如此不爱惜自己!”老药农道。
欧阳云风笑了笑,没说话,却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小子从远处跑来,对老药农道,“曹伯伯,那群畜生又来抓奴隶了,里正让我们都去洞里躲一躲!”原来老药农姓曹。
曹药农一听,紧张到,“孩子,跟着去吧!这群恶人可没有人性,不管你受不受伤,就会抓你走的!”
那少年显然是见过欧阳云风也不稀奇,过来要拉欧阳云风走,老药农也收拾了一下,三人起行,没走多远,却遇见两个巫师装扮的人正在盘问村名,欧阳云风眉头紧锁,心道,这巫教的人不死心都找到这里来了。
那两个巫师眼尖,一眼看到这边的欧阳云风,飞上前来,一个满脸麻子的巫师道,“你这小子果然还活着!跟我们走!”
欧阳云风举起木棍就来打,却被那巫师夺了木棍,一棍子砸在了欧阳云风的头上,欧阳云风倒在地上,头破血流,众村民吓得魂不附体,他们矮小的身体都有些发抖起来。
忽然远处奔来十几个武士装扮的人,为首的一人身形高大,脸上涂满油彩,眼睛像细缝一般,他的气质像极了韩无辟手下的鹰奴,不过自与那些鹰奴不同,他们的衣着装扮都是桑巴国装扮,那为首的油彩汉子一见众村民,兴高采烈,道,“今日收获颇丰啊!一下这么多奴隶,把他们统统给我抓起来!”众村民没料想这些奴隶贩子动作这么快,要不是被这些巫师盘问,也不至于被抓,恶狠狠看着这两个巫师。
那十几个武士大肆抓人,不分男女老幼,都要抓做奴隶,这些男女老幼各有各的价格,在奴隶市场交易,能赚不少金币。那细缝眼看得是直流口水,完全不顾还有巫师的存在,要把他们一并抓了。
那满脸麻子的巫师上前道,“你奶奶的,老子可是巫教的巫师,你敢抓我?”
细缝眼的汉子道,“抓你又如何!”细缝眼汉子蔑视道。
那巫师大怒,一拳打了过去,打到了几个武士,细缝眼汉子见那巫师有两下子,从背上抽出一把重剑,只是一招,就把两个巫师送上了西天。
武士们把男人们分成两队,把每队人绑在一根木柱子上,十几个人扛着一个木头,双手绑缚在上面,行走起来脚步要一致才行,要是有一个倒下,一群人都要跟着被拖倒,欧阳云风此时也被绑缚,和许多男村民一起扛着一个巨大的木头。女人们则是被长长的绳索连成了一串,正待行走,有一个小个子满脸油彩的汉子抓了三五个躲进洞里的少年回来,大呼道,“奶奶的,那洞里一抓竟然有好几个!这次赚大了!”
细缝眼竖起大拇指称赞不已,那小个子看到死在地上的巫师,问道,“细缝眼,这怎么还死了两个巫师?”
细缝眼道,“他们自称巫教的巫师,伤了我几个人,我一怒之下把他们杀了!”
小个子大呼一声,“哎呀,这是国师的人!你闯祸了!”
“这这这,国师的人?我顶你个鬼啊,怎么他们会是国师的人?他们不是巫师吗?”细缝眼问道。
小个子气急败坏,道,“国师就是巫教的代教主,你不知道吗?”
“我顶你个鬼啊!国师怎么是你奶奶的巫教教主,我还以为就他一个,呼风唤雨呢!那现在咋办?”
小个子道,“你奶奶的,既然如此,只有拿出老子的看家本领了!”
细缝眼凑了过来,眼睛却没看这小个子,而是脸贴着小个子的鼻子问道,“什么本领!”
小个子神神秘秘的从怀里掏出来一个药瓶子道,“这叫做腐尸油,乃是老子托人在南越搞来的稀有物品,花了老子两千个金币,只要滴上这么一滴,两人就会化为一滩血水!咦嘻嘻嘻!”小个子神神秘秘的笑着,细缝眼也神神秘秘的笑着,他那一笑,细缝都没有了,像是闭着眼睛一般。
欧阳云风扛着木头,排在最后面,脚上用了力,疼痛不已,此时听说了腐尸油,心道,这是不是梅仙姑的独门腐尸油么,怎么她会将此物给了这个小个子?难不成是被人偷的?
两个人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走到巫师尸体前,小个子诡异一笑,拿出一个瓶子,小心翼翼的点了一滴在一个巫师身上,那巫师真的就奇迹般的化成了血水,冒出腾腾热气,细缝眼终于打开眼帘,睁大了一些,露出两个黑眼珠,道,“诶,诶,这个厉害!”
那小个子又去滴了一滴在另一个巫师身上,那巫师也化作一滩血水,细缝眼道,“小不点,这东西也给我一瓶呗!”
小个子一听,不乐意了,急道,“你奶奶的,这玩意多珍贵,老子要搞到这一瓶那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只搞到这一瓶,能给你么!一边去!”
细缝眼笑容凝固,道,“我顶你个鬼,一个破玩意,神气什么!”小个子忽然拿着药瓶往那细缝眼面上一抖,吓得细缝眼啊呀一声,大呼道,“小不点,这可不能乱用啊,老子还没娶亲呢!可不能死!”
小个子道,“谁让你小子嘀嘀咕咕的!”
细缝眼道,“好,我不说,我不说,我顶你个鬼!”
一行人起行上路,翻山越岭,来到一处盘山路,已经是走了几个时辰,扛着一根大木头,众人都有些疲累,而欧阳云风越走越痛,脚上已经麻木,已经有些臃肿,他只得强忍,路上老药农实在走不动了,累倒了下去,一排人都差点倒下去,好在欧阳云风硬扛了一下,托住了老药农和一排人,细缝眼眼疾手快,赶上前去看了看欧阳云风道,“好小子,力气挺大的!”他看那老药农差点害死一排人,把他从木柱子上解了下来,随后一剑刺杀,踢下了山坡,一系列动作毫不拖泥带水,细缝眼道,“我顶你个鬼啊,差点害老子损失数百金币!”众村民吓得魂不附体,继续行走,无论多累,也要拼尽全力不倒下。欧阳云风死死瞪着细缝眼,杀气毕露,细缝眼一鞭子抽过去,道,“看什么看,快走!”欧阳云风被抽的皮开肉绽,却忍住了,继续前行。
众人一直走来到了桑巴城内,就在欧阳云风熟悉的那条街上,此时这里依旧繁华,各色人等热闹非凡,有巫师、有小贩、有卖秘籍功法的、还有各色妓女,他们在街上看着运来的奴隶,都是一脸新奇的表情,似乎看着一群新货物一般。
欧阳云风他们被一群手持重剑的奴隶武士接手,关进了一个大铁笼子里,像畜生一样挤在里面,人贴着人,而女村民们也是被关在另外一个大铁笼子里,大家都站不直,就那样蹲着,挤着。
两三个铁笼子分开卖给了三个奴隶贩子,欧阳云风在的那个铁笼子被一个圆滚滚的八字须汉子买下,运到了一处大院子,在那个院子里,他们被放出来,赶进了一个大池子,接着桑巴武士们给他们换了衣服,衣服上还有数字,欧阳云风的编号是一八九三,四个隶书写就,他们被戴上手铐脚镣,分别关进了地下的一处铁屋里,欧阳云风在一间单独的铁屋子里,那屋子连张草席都没有,地上爬行着老鼠和臭虫,干草散落一地,欧阳云风在屋子里也不顾脏乱,躺在那里大口喘息。
就这样一连过了三日,欧阳云风整个变成了一个邋遢的蓬头垢面的奴隶,他的脚部已经充血,没有人来给他治伤,好在这几天不用走路,他揉了揉,静养着,一连又是过了七八天,他们被关在地牢无人问津,只是每天定时有人送饭。欧阳云风借这个机会,暗暗打坐运气,功力也恢复了一些,他借着功力,一边催动内息去脚上疏通扭在一起的经脉,这几天骨折的地方也长拢了,只是还有些疼痛,脚上的大包长得有些畸形。第一次他修习天目剑法,花了半年多的时间,也是因为桑巴大仙的熊兽让他内力变强了许多,才有了基础,是以他修习得很快,但自从被公孙烈暗算,经脉尽断,成了一个废人,好在谭婆婆运转内力助他续接了筋脉,他的内力得以渐渐恢复,这七八天时间,他感到自己进步很快,已经恢复了两三成,似乎再有个月余,他就可以恢复到以前的功力水准,他希望尽快恢复,好脱离这个鬼地方,在寻找机会找公孙烈报仇,以公孙烈的脾气,他可不会闲着,如今他重掌五毒教,修习九鼎御龙诀,夜以继日的,一定会突飞猛进,自己一定要变得更强才行,好在欧阳云风有基础,只是需要时日,他在修习内功的时候也在反复琢磨,自己怎么才能达到欧阳诚剑法的最高水准呢,他脑海里闪过一个个人物,翁春白、西圣龙母、虫谷药王这些顶尖高手,他们的修为,他们的气息,如果再碰到这样的高手,怎么样才能胜过他们,欧阳诚的剑法大蛇似乎都教给他了,但为什么没有发挥最大威力呢?自己看似都会,实际上只得到了欧阳诚的三成而已,那么问题出在何处?实战机会太少?还是内力不足?剑法的精髓是什么?如何击败对手?一幕幕招式闪现最多的是翁春白的招式,自己那日断了他一条手臂,但细细想来,翁春白真的是输给了自己吗?他后来自称得道,他的武功招式呈现了质的飞跃,他似乎一通百通,他似乎一下子天下无敌,还有那个澹云子,他自始自终都没出过手,却让西圣龙母狼狈不堪,一个顶级高手会那么的狼狈,他们真的入了仙人之境了吗?自己离他们那些人太远太远,到底道的玄妙何在?还有一个高云丛,十几岁就让澹云子败下阵来,这个高云丛看起来是那么的普通,却是一个神秘的存在。一系列问题,让欧阳云风渐渐忘了时间,他几次运转气息,学着他们的样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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