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欧阳云风正在打坐,地牢里来了几个奴隶武士,将他们都带到了地上的大院子里站好,一个圆滚滚的八字须大汉巡视一圈,立在院子里对他们说道,“你们听着,今日有买主来挑选奴隶,运气好的说不定进了显贵人家,可以吃香的喝辣的,长的壮实的,若有幸被选中进入斗熊士的行列,那也是极高的荣誉。你们一个个可都要洗干净了,好好表现。”
众位奴隶又被赶进了一个大池子,脱下衣服,光着屁股,那水虽然很脏了,但能洗澡也比在地下强,众人洗漱完毕,又换了一身衣服。然后被带到了后院一处演武场上站好。
过了不久,圆滚滚的汉子才出现,命道,“让买主们进来!”只见院外进来一群华贵衣服的各色人群,他们有说有笑走了过来,一一仔细看着他们感兴趣的奴隶。
不一时,他们各自跳到了自己满意的货物,付了金币,各自带着自己中意的奴隶离开了,只剩一下个圆眼睛的汉子和一个尖下巴的人,那两人又仔细瞧了瞧所剩不多三五个奴隶,摇了摇头,就待要走,圆滚滚的那个八字须的汉子数钱数累了,看着二人都没挑中,有些失落,跑上前来,问道,“怎么,两位先生是没选中么,你看看这批奴隶的成色可是一等一的!”
那尖下巴的摇了摇头,道,“我看不行,没一个我满意的,你看看这些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要不得!要不得!”
八字须汉子道,“我这可都是精壮汉子,你瞧瞧这肌肉,这身板!”说着他挨个捏了捏欧阳云风和其他几个奴隶的坚实臂膀,还拉着那尖下巴的一个个看。
那尖下巴十分不感兴趣,没精打采的看了一遍,道,“你不知道,我在你这挑了许多精装奴隶都被那熊给拍死了,我们主人老是骂我打我,告诉我要是再找不到一等斗熊士,就要把我砍了!我要是再随便找一个,非死不可!我还是上别家去看看吧!”尖下巴说着就要走,圆眼睛的汉子也要跟着走。
八字须汉子拉着二人道,“别走啊!嘿,你们再看看,让他们表现下实力也行啊!”二人头也不回就往院子外走。那八字须汉子一脸不悦,见没搞头,对身边的众武士道,“这帮奴隶卖不出去,杀了吧!奶奶的,养你们都亏了几十枚金币,真晦气!”说着几个武士拿着重剑就来杀欧阳云风和其他三四个奴隶,也就是村民,那些村民吓得浑身颤抖,哆哆嗦嗦,眼看着那几个武士逼过来,欧阳云风一个跨步,手上一链子甩到一个武士脸上,那武士瞬间满脸血,大怒不已,举着重剑来砍欧阳云风,只把地板砍得碎片横飞,那几个奴隶村民迅速躲开,这时尖下巴的都到了门口,见奴隶反抗,还是头一次,停下来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那个受伤的武士壮的就跟一头牛一样,每一剑都让人心惊不已,欧阳云风双拳催动,铁链呼呼作响,只见翻身跳跃,突然一个回身,铁链一卷重剑,那桑巴武士竟抽不出来,欧阳云风双手一拉,竟将那重剑都卷断了,这一下桑巴武士冷汗直流,被欧阳云风重拳击中胸口,摔在地上,像一头熊一样软趴趴的,爬不起来了。这边几个武士举剑齐刷刷来砍,欧阳云风以铁链奋力一击,竟把四五把重剑都给扫断了,力道之惊人,震慑人心,八字须一个手势,这边十几二十个武士一起攻杀过来,这时尖下巴的一声大喊到,“住手!”
八字须道,“先生莫管,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帮奴隶,还反了天了还!”
尖下巴的道,“八先生会错意了,我是要买这个奴隶,不是要插手,你看五百金如何?”
八字须喜上眉梢,脸上堆笑,道,“哎呀呀,那怎么使得,这奴隶不过五十金的价钱,我这个人做生意最公道,从不坐地抬价!”
尖下巴的从袖子里掏出五百金的钱袋子,丢给了八字须,八字须连连道谢,卑躬屈膝,满脸肉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向那武士们招了招手,武士们退下,欧阳云风赫然而立,收了招式,铁链声声,声音在院子里回响。
圆眼睛的汉子前来欧阳云风面前道,“请吧,一八九三先生!”欧阳云风站在那处没动,尖下巴的道,“小子,我买你那是看得起你,你跟我走的话,你将步入你的人生巅峰,你将成为桑巴国威名赫赫的奴隶斗熊士,你将成为王公贵族的宠儿!”
欧阳云风心道,原来他们是要自己去做斗熊士,哼,自己又不是没杀过熊,正好跟熊来过过招。他一步一步走向尖下巴的,尖下巴微微一笑,大摇大摆的走了,欧阳云风跟在后面,圆眼睛的汉子跟在最末。
三人穿过街巷,走进一道狭窄的巷子,巷子中有一道小门,立着四五个粗壮的桑巴武士,三人进了去,这是一个校场一般的地方,那里校场上立着十几个戴着铁笼子帽子的奴隶,一个个身强力壮,雄赳赳气昂昂正在操练,里面一个训练奴隶的桑巴武士走了过来,他像是一个教头,身强力壮,面色冷峻,国字脸,络腮胡,他走过来看了看欧阳云风,呸了一口,对尖下巴道,“你奶奶的,就买了个这个,这小子瘦不溜秋,怎么斗熊,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也不怕常平公主砍了你的脑袋!”
尖下巴一挺不乐意了,喝道,“你奶奶的平教头,老子自会挑奴隶,你管的着么,我告诉你,这奴隶用一根小指头都能顶死你,你信不信!”
那人果然是个教头,调教奴隶和熊搏斗,让这些奴隶有了战法,才有精彩的看头,平教头一听笑了,道,“哟嚯!你个尖下巴,我倒要看看你挑的奴隶到底有多厉害!”平教头朝那边的奴隶喊道,“拿长矛来!”
一个奴隶递过来一根长矛,平教头拿过长矛丢在欧阳云风的脚下,道,“小奴隶,来,刺我!”欧阳云风无视那根长矛,走了过去,平教头更是惊奇,道,“你小子空手竟敢跟我过招!好!出手吧!”
欧阳云风跨上一步,一拳打了过去,平教头不慌不忙背着一只手,一掌来握欧阳云风的拳头,用力一扭却没有扭动,而是被那拳头后劲一起,退了十几步远,平角偷的脚在地上划出两条线,平教头知道欧阳云风力道,再不敢怠慢,而是飞身上去,一拳砸了下去,欧阳云风让开一只脚,平教头拳头贴着欧阳云风胸口而下,砸在地上,地上黄沙溅飞,一个大窝显现,平教头见没打着,一退横扫,欧阳云风凭空挑起,一手一抓,正好抓住平教头紧跟着过来的一拳,欧阳云风顺势一带,平教头被拉了过去差点跌倒,他急忙扎稳了步伐,左拳又出,欧阳云风右拳跟上,二人的拳头来了个硬碰硬,只听嘎吱一声,平教头左手手肘骨头穿出,大呼一已,欧阳云风这一拳给平教头骨头都打错位了,尖下巴一喜道,“好小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尖下巴走到平教头面前,平教头捂着手臂在地上嗷嗷直叫,尖下巴道,“你奶奶的,跟老子狂,今日自作自受!”
尖下巴转身又对圆眼睛的道,“圆巴眼,今日好吃好喝的伺候好这个奴隶,明日长公主邀请贵客来府,少不了要看斗熊游戏,可不能委屈了这位奴隶,到时候这一八四三显露了身手,你我的赏钱可是大大的有!”圆巴眼十分高兴,带着欧阳云风就去喝酒吃肉去了,也不顾场子里苦练的那群奴隶。
翌日,欧阳云风被带到一个地下洞穴,在一间石室之中,这里点着油灯,石室门口还有武士守卫。只听得洞内大熊阿敖直叫,喊声震天,还有许多奴隶的惨叫声,欧阳云风心道,这些奴隶怕是被大熊抓死了,真是可怜,熊是桑巴国的神灵之物,这所谓的常平公主怎么会喜欢看斗熊游戏?不说奴隶能不能杀熊,如此神物拿来戏耍已经是神灵的不敬了,难道这是地下游戏?是了,桑巴大仙身为国师,驯养熊兽也是偷偷驯养,这常平公主不敢再明面上看,只有在这地下洞穴来欣赏了。这些贵族,拿人命不当命,真是残忍无道!
不一时,惨叫声止,尖下巴走了过来,对那守卫的武士道,“给他多配些帮手,今天这个熊兽是熊王,厉害得紧,给我这个奴隶再配上四个帮手!”那武士开了门,给欧阳云风戴上一个铁面具,只露出两个眼睛,随即带着欧阳云风开启了一扇大铁门,只听咿呀一声,里面却是一个很大的洞,四壁都是油等,洞的顶上有一束光照射下来,洞的西面高处有一处平台,三五个贵族,跪坐在几案边,一面饮酒一面谈论,有说有笑的,他却看到那几个人中有个女子十分熟悉,好像是阿巴丽公主,她此时的着装十分典雅,各色珠宝在帽子上点缀,脸上也没什么笑容,她比先前好像消瘦了许多,一副目光呆滞的样子。
为首正中坐着一个老女人,衣着华贵,她的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裙,衣服上星星点点镶嵌着宝珠,在火光下闪闪发亮,她的帽子像个圆柱体,高高耸起,帽子上面还绣着一条大蛇,大蛇卷着宝珠,她的眼睛大大的,眉毛弯弯,脸上保养的很好,整个气质雍容华贵,看起来是这里的主人,紧挨着那个老女人的是一个清秀男子,一袭白衣,却是汉人打扮,看起来书卷气十足,他们三人身后跪坐着四五个华贵服装的汉子,似乎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他们有说有笑等待着游戏的开始。
欧阳云风站在下面,背后跟着涌进来四个奴隶,都拿着斧头弓箭等物,唯有欧阳云风是徒手,紧跟着对面一个大洞口铁栏门开启,一个三人高的大熊嗷嗷直叫奔到场子里,后面几个奴隶吓得是魂不附体,欧阳云风看了那头大熊,似乎比桑巴大仙驯养的那头熊兽还要高了许多,壮了许多,走起来,地都在抖。欧阳云风不敢怠慢,跑了过去,后面四个奴隶分散开来,拿着武器,站在原地,颤抖不已。
台上常平公主看了这奴隶的勇猛,激动不已,头都开始有些摇摆,呼吸都开始不均匀,那白衣汉子更是激动不已,大声喝彩。
只见欧阳云风跑过去,像个泥鳅一样从熊的胯下钻了过去,大熊厚厚的一个熊掌,拍在了地下,拍了一个大窝,欧阳云风飞身而起趴在大熊的背上,揪着熊的皮,右拳狠狠地砸熊的脑袋,大熊挣扎的甩动肩膀,欧阳云风却像粘在熊身上一样,一拳一拳狠狠地打下去,这边四个奴隶见了,壮了胆子,也一起攻杀过来,拿斧子砍,那箭射熊,只可惜熊的皮厚,斧子都砍不动,箭羽更是像射到了钢板上,绵软无力。大熊挥手一巴掌,一个奴隶被重重甩到了洞壁上,啪的一声,洞壁上留下一摊血迹,那奴隶落下来,抽动了一下,死掉了。常平公主见了血,呼吸急促,兴奋不已,这边大熊又是一挥手,一连拍死了两个奴隶,只听得惨叫连连,两个奴隶背熊赶上前去给踩死了,成了一滩肉泥。常平公主激动得都站起来了,她那嗜血的眼神,似乎都要去喝那血一样,她抓起一尊酒杯,看那欧阳云风依旧猛砸熊的头颅,大熊嗷嗷直叫,另外一个奴隶见那大熊凶猛无比,转身就跑,大熊歪歪扭扭,摇摇晃晃的,甩动手臂,不小心却把地上的奴隶给甩到了另一边的石壁下,弹回来滚了十几步,恰好落在大熊的脚下,大熊几部都没踩到,看的那些看台上的人都是兴奋不已,都盼着什么时候才嫩踩到,那奴隶抱着腿,竟爬了起来,艰难的跪在地上,捡起一个长矛猛地一刺,刺中了熊的屁股,大熊屁股后面那个洞可没那么刚,被刺的嗷嗷直叫,台上的看客们哎哟一声,都感觉痛的不行,那熊被袭击,一个转身,一脚踩碎了那个奴隶的头颅,那根长矛却还在屁股上插着。
欧阳云风此时打了不下百余拳,那熊安然无恙,忽然手臂竟趁欧阳云风摇摆之际,恰好给欧阳云风抓了三道口子,忽然熊猛地一俯身,在地上一滚,欧阳云风趁势被甩了下来,欧阳云风退了好几十步,捡起一旁的斧子,虎视眈眈。看台上的看客们此时大呼,兴奋不已,这一打斗真是激动人心啊。他们还是头一次看到有奴隶能够骑到了熊的身上搏斗,这奴隶非同小可,看到精彩之处,一个个都是拍手叫好。
“哈哈,尖下巴说捡到了宝贝,老子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厉害非常,这大熊恐怕在三十回合之内都打不倒这小子!”
“老子十枚金币啊,就这么没了,诶,这小子竟然撑过了十几个回合了!那大熊爪子那么猛,这小子竟然没事,能硬抗熊的一掌横扫,真是罕见!”
“波兄,我们闲中取乐,玩玩罢了,何必那么在乎金币嘛!”
“你小子有钱,不在乎输赢,老子可是个穷官,哪能和你比!”
此时一个酒糟鼻子的汉子道,“诸位,我们在下一次赌注如何?看这小子身手,我赌他五十回合之内必死无疑,你们敢不敢!”
“我赌五十二回合!”
“我赌八十!”
“八十回合,你疯了?”
却听另一人道,“我赌这小子可以杀了熊,一万金币!”众人都是看着那人,那人却是白衣汉子,常平公主乐道,“好,那就赌一把,我这块玉作为赌注,赌这小子必死无疑!”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众人都看的眼都直了,酒糟鼻子道,“好,常平公主加码,我也加上我南门外的那处宅子和良田一百亩,我就赌这小子必输无疑。”众人都是咿呀不已。这赌注可是真大了,他们可不想跟。
就在此时,欧阳云风已经和熊搏斗了三十回合,依旧不落下风,大熊可是处于狂怒状态,四只爪子在地上奔跑,用牙齿去咬断了欧阳云风长矛,一个顶撞,把欧阳云飞给撞飞了,摔在洞壁上,欧阳云风手脚被铁链所缚,施展不开,差点挂在一处石尖尖上面下不来,好在他猛一用力,把石块给带碎了,随后他拿着手上断掉的长矛,只剩半截棍子,他看熊又是一爪子抓了过来,欧阳云风凭空一跃,瞪着熊的手臂飞上天空,使劲浑身力气,一棍子插入了熊的眼睛,大熊流出了血,撕心裂肺的狂吼,一个熊掌把欧阳云飞再度拍在地上,欧阳云风再度从熊的胯下划过,跨上胸背,不料大熊却猛地一震,将他弹开了,一手把他按在地上,一口就咬了过去,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有些看客兴奋到了极点,眼看着就要赌赢了,那白衣汉子哎呀一声,叹息不已。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一个黑衣人跳在了熊的背后上空,一把巨剑一下子插入了熊的后颈,借着那黑衣人转动剑柄,奋力一撕,大熊的脖子被划拉开一个大缺口,鲜血直流,大熊一个站起,回身狂抓不止,那黑衣人一剑挥去,砍掉了大熊的脑袋。
她提起欧阳云风就向洞外飞去,常平公主震惊了,指着那黑衣人大呼道,“给我杀了她!”就在洞口的方向,涌进来一大群全副武装的桑巴武士,却不料武士们身后一下子涌出来十余个黑衣人,举剑就坎,那群桑巴武士被他们像砍瓜切菜一样,纷纷倒地。
一个人影走到欧阳云风面前道,“夫君,我是碧霄!”原来是程碧霄。她以细剑挑开欧阳云风手铐脚镣,欧阳云风解了束缚,脱下铁面具,与她们一起跑了出去,台上阿巴丽公主怔了怔,眼神里全是震惊,她急忙从看台奔了出去,这时台上看客们也纷纷退出去,只有常平公主冷冷看着台下的激战,大呼,“一个都不要放过!”
众黑衣人和欧阳云风跑出大洞,走上阴暗的通道,他们先后又杀了不少武士,一群人到了地面的大院子里,百余名桑巴武士的卫队将众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一个黑衣人跳上前去,双掌一发,一道强大的气浪将百十名武士风卷残云般卷散了,他们来到校场口,欧阳云风和程碧霄走在最前面,其他黑衣人在后面激战,后面有数不清的武士,怎么也杀不完。
欧阳云风和程碧霄正到了后门口,一个锦衣华服的女子跳到了二人面前,却是阿巴丽公主,她直勾勾看着欧阳云风道,“阿风,是你?你怎么在这里啊?”她的眼里满是柔情。欧阳云风也有许多话想说。
程碧霄见他二人似乎认识,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抓住阿巴丽,一剑抵住她的喉咙,大呼道,“都给我住手!”她看阿巴丽衣着华贵,身份一定不简单,抓了她要逃走这里,就好办多了!后面武士见那黑衣人抓了阿巴丽,纷纷停战,谭婆婆等都跑了过来,聚在一起,常平公主从人群中走出,看程碧霞挟持了阿巴丽公主,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闯我常平公主府?”
程碧霄道,“什么人你不用管,我来这里只是救我夫君,识相的就让你的手下让开,否则,我一剑杀了她!”阿巴丽听得此言,看了看欧阳云风,眼神里全是疑问,似乎在问,你成婚了?欧阳云风以眼神回应,说来话长。
只听常平公主,“你可知道,你挟持的是什么人?就怕你走不出这座城池!”她的声音冷静,气势逼人,对待刺客丝毫没有任何的退让,看来是强硬惯了。
程碧霄冷哼道,“那就试试看!”她的剑抵在了阿巴丽的喉头,常平公主眼神杀意浓浓,丝毫没被吓到,而是死死盯着程碧霄,仿佛眼里在看一个死人。
这时阿巴丽一翻手,袖子里跑出来一个赤焰灵蟾跳在程碧霄手上,程碧霄手上中毒,长剑跌落在地,阿巴丽一掌打过去,程碧霄被拍在了地上,欧阳云风没有出手去抵挡,而是去看程碧霄伤势,原来阿巴丽一直把赤焰灵蟾带在身上的,赤焰灵蟾完成任务又回到了阿巴丽的袖子里。不过好在程碧霄中毒不深,欧阳云风封住了她几处穴道,一时毒性有所缓解。阿巴丽看着欧阳云风那么紧张程碧霄,心里不是滋味,又是一掌就要打过去。
这边谭婆婆眼疾手快,飞上来就是一掌打在阿巴丽肩头,却忽然感到手上一阵寒意,谭婆婆一缩手退在一边,手上满是黑血,却是中毒了。她不知道阿巴丽穿着五毒蚕丝甲,贸然出手只会中毒,谭婆婆封住手上穴道,冷冷看着阿巴丽,道,“你,你是五毒教的?”
“什么五毒教,本公主是阿巴丽公主!你们是什么人?”
谭婆婆道,“没想到桑巴国连个公主都会五毒教的毒术,真是毒王之国啊!”谭婆婆一边说话一边疗毒。
阿巴丽道,“那又如何?你们几个乡野村姑也敢来我桑巴城撒野!真是不知死活!”
程碧霄道,“撒野?你们桑巴国人到处抓奴隶,进行如此残忍的斗熊游戏,真是没有人性,如今你们竟还抓了我夫君,我们当然要来救!”
“这奴隶小子是你夫君?哼,你夫君现在已经是我的奴隶,我们桑巴国人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管不着了,今天你们如此大胆,大闹我姑姑的公主府,可是杀头的大罪!”一群武士围了上来。谭婆婆警惕的看着桑巴武士,随时准备出手。
阿巴丽说着,冷眼看着程碧霄,看看她会是什么表情,程碧霄却是毫无畏惧,怒目而视。
眼看着武士们围了过来,欧阳云风道,“你们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将你们大卸八块!”说着提起宝剑,虎视眈眈,那些武士知道欧阳云风的本事,被他吓住,不敢上前。
阿巴丽气道,“你用性命也要保她周全是不是?”欧阳云风坚毅的眼神,他没想到阿巴丽这么可恶,竟然不念以往的交情,对自己的妻子如此不客气,他冷冷说道,“不错!”
阿巴丽道,“好!”阿巴丽从手上抽出一把短刀,道,“那我就在她脸上划出一道口子!”她走上前去,欧阳云风一把抓住了阿巴丽的手臂,阿巴丽嘘了一声,赤焰灵蟾咕咕呱又跳了出来,赤焰灵蟾浆液粘在欧阳云风手上,欧阳云风皮肤溃烂,一时松开了手。阿巴丽一刀子插了过来,欧阳云风一只手再次抓住了刀身,鲜血直流,一滴滴滴在地上,阿巴丽急忙松开刀柄,退了好几步,说道,“哼,一个奴隶罢了,本公主不在乎,既然要走,就随你吧!”阿巴丽说着,头也不回的回到了常平公主身边。
常平公主看阿巴丽一脸不屑,道,“阿巴丽,你不杀他们?”阿巴丽不说话。
常平公主对程碧霄等道,“也罢,既然阿巴丽不想杀你们,算你们运气好!要是我的脾气,非将你们抽筋扒皮不可!滚!”
十几个黑衣人以及欧阳云风跳出院子,飞身而去,欧阳云风在屋顶上回头看了看,程碧霄瞥见了欧阳云风的神情,有些酸酸的。
谭婆婆和欧阳云风出了城,来到快活林,暂且休息,谭婆婆一面拿出药丸自己服下,那毒药还算没有进入经脉,谭婆婆伤势无大碍,她一面拿出一粒药丸给程碧霄解毒,这金蟾毒性不算大,只是手臂上也有些腐烂,欧阳云风撕下一块布小心地给程碧霄包扎好,一脸心疼之色,程碧霄这才感到心里暖暖的。欧阳云风问道,“碧霄,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
“那日我们在山崖下寻找,找了几天一直没有你的踪迹,后来看到几个巫师在一处村子打探你的下落,才知你被抓去当奴隶,我们知道后就杀了那几个巫师,再去找了奴隶贩子,一路探听线索,又找到了一个八字须,他说把你卖给了常平公主府,我们就追了来,在这里打探几天了,才知道你的所在。那几个抓你的人包括那八字须都被我们诛杀了!”程碧霞简要说了一下。
“你们找到阿虎没有?”
“没有!他和无象法师一起跌落山崖,我们找了很久也没有他们的踪迹!凌先生也派人去打探了!”
“凌先生现在何处?!”
“他在青巫派养伤,青巫派除了二刀刘,大都还活着,当日一战,各有死伤,五毒教弟子和蛇王手下杀的是天昏地暗,包括那两个长老,全军覆没,不过因为蛇王手下的阻击,凌先生他们遇到的敌人相对较少,他们后面逃了出去和青巫派汇合一处。我们和巫师大战一场,后来无境法师和无界法师被谭婆婆打退,又听说你和无象法师都跌落山崖,于是带着巫师们离开了!”程碧霄道。
欧阳云风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好在再没有人身死,说道,“都怪我轻敌,没想到落入了公孙烈的陷阱,害死了这么多人,还有我的亲生阿爸和我舅舅,我真是无能!”欧阳云风想起一切,再度陷入自责和悲痛,程碧霄道,“谁也料不到铁头人就是公孙烈,对了,你们是怎么被铁头人给害的!以你的功力,不可能轻易被他暗算!”程碧霄问出口,又觉不合适,怕欧阳云风伤心,又说,“算了,没事就好!”
欧阳云风道,“没事,我伤心过了,此时只有仇恨!当日我们找到我阿爸,我报仇心切,打了他一掌,唉,真是我怎么就不能先问问再说呢?我真是莽撞!”
“我猜阿爸他在运功疗伤,被你打了一掌,就走火入魔,然后公孙烈偷袭了你对不对!那这样就说得通了!”
欧阳云风目光灼灼看这程碧霄,很是惊讶,道,“碧霄,你怎么就像亲临现场一样?”
“我推想的,他们说阿爸去中原被陈无功重伤,那么他一定在疗伤,而你贸然一掌,那么大的劲力必然让他真气乱走,导致走火入魔,否则他跟你一见面,神志清醒的情况下,至少会和公孙烈对质,公孙烈就不可能得逞,公孙烈给你预先调动了仇恨的情绪,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打阿爸一掌,这样一来,他在暗算,胜算就大了。”程碧霄将事情分析了一遍,她称公孙蛊为阿爸,看来是有所转变了,随了欧阳云风的叫法,之前跟公孙烈时,程碧霄一直有种不好的预感,也没有叫公孙烈阿爸,看来有时候第六感还是很准的。
欧阳云风没想到她会分析得这么清楚,心道,唉,要是当时程碧霄在场,或许结局不会这样,他再度自责起来。程碧霄问道,“我一直有个疑问,就是阿爸为什么会和公孙烈互换了身份呢?”
欧阳云风道,“当时少阳子在井边小屋疗伤,公孙烈来找我阿爸,我阿爸带他去找九鼎御龙诀的时候,打败了欧阳烈。我阿爸十几年在井中一直修炼九鼎御龙诀,公孙烈不是对手,败给了我阿爸,我阿爸给他戴上铁面具,将他扔在井中,后来少阳子将他救起,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原来如此,真是天意弄人,如果少阳子不把公孙烈当受害人,如今也没这么多事情!可能你就...”程碧霄说着停了一下,道,“世事难料,过去了就过去了,夫君,你也不用多想了,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欧阳云风叹息一声,道,“我发誓,一定要杀了公孙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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