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上官昆仑被玩死

古天成冷冷一笑,道,“过奖过奖,我这屁臭也没你幕飞烟的嘴巴臭,别人放屁那是屁股一撅,你放屁那是连屁带屎,满嘴喷粪。”

白衣神农任天行道,“古长老,我玄门六逸此来是为了居中调停,不是来斗嘴,铸剑门纵有多般不是,却也付出了惨重代价,可否看在我玄门六逸的薄面上,化干戈为玉帛,两家修好,不要伤了和气!”

布袋兄弟风吹柳上前道,“不错!我们江湖人士打打杀杀是常事,却也有江湖道义,我听说此事另有蹊跷,怨灵的出现不合常理,必定是有人从中作梗,要不是这样也不会枉送了许长老一条性命!我们不妨等到上官帮主查清此事,再行商议如何处置,给大家一个圆满的交代。”

只见古天成身后一个五十岁上下的微胖汉子喝道,“查个屁啊,我们许长老就是死在这铸剑台上,这是铁铮铮的事实,你们还想抵赖!”

上官昆仑道,“吴长老所说不错!许长老是死在这铸剑台上不假,可我铸剑门就是再有胆子,也不敢暗算天宗宗门长老不是!”

吴长老喝道,“你们是不敢暗算我许长老,因为你们根本的目的就是暗算我们宗主,你们故意在剑中植入怨灵,好引诱我们宗主前来,再将他害死,只要杀了我们宗主,天宗便群龙无首,天下群起而攻之,你们也除去了一个威胁!但事与愿违,前来取剑的是许长老,你们却已来不及改变,要不是许长老出现,我们宗主早就死了!”

上官昆仑道,“吴长老此言差矣!”他的声音极大,洪亮,似乎有怒气,却压制着,此刻一片寂静,山中回响着上官昆仑的声音,只听上官昆仑继续说道,“我铸剑门数百年来铸剑从未有过怨灵出现,为什么?因为这样的事情对铸剑的人来说,就是奇耻大辱,就是失了手,失了手,便是名声不保,名声不保,谁来找我们铸剑?我们铸剑门在江湖行走,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要知道铸剑如铸人,我们看名声甚至比性命还重要,名声一旦扫地,我们如何立足?我们又怎么会做如此肮脏龌龊之事,不仅自污名声,还树来一个强敌,何苦来哉?”

上官昆仑这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无法反驳,众人都点了点头,吴长老没法反驳,强横说道,“你巧言善辩,你搬弄是非!我不管你们有什么蹊跷,总之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高祖时期就定下的法则!”

上官昆仑道,“吴长老说杀人偿命,好,如果是别人借你的手杀了人,你却要去抵命么!”

吴长老一时被辩驳的哑口无言,却听任天行道,“上官帮主所言极是!如果此事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么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凶手!只要找出这个人,一切就真相大白,两家也不用因为仇怨,死伤更多无辜的性命。”

古长老道,“哼哼,一切是非曲直,我们天宗自会去查,但今日我们要灭了铸剑门,为许长老报仇,至于谁从中作梗,我们也不会放过!”这一句话,表明了天宗的霸道宗旨,不管你是不是冤枉的,也不管你是不是有心的,无心的,只要你杀了人,就不会放过你,而且要大杀特杀,灭门之杀。

任天行冷冷道,“古长老,你此言也太有违侠义之道了吧。想当年,你们创派宗主司马班如创派之初,可是以仁义为先,多为世人拍手称道,如今你们如此行事,就不怕你们创派宗主司马班如从棺材缝里跳出来?”

古天成一横宝剑,喝道,“废话少说!玄门六逸既然来做中间人,自然是自恃本领过人,那么我们就以武论英雄,看看到底是你玄门六逸厉害,还是我天宗长老高强!”

任天行也是一声喝道,“那就请吧!”说罢做了一个起势,乃是神农掌法的一招,叫做一阳来复。而古天成剑法叫做明夷剑法,乃是一把钨钢锻造的宝剑,明夷者,伤也,这门剑法威力虽然巨大,但也会让自己受内伤。其练习方法非常苛刻,以至于为了达到最大威力,而过分激发自身潜力,导致身体也附带后遗症。然而外人却不知道,只道这是一门犀利无比的剑法,古天成凭此剑法一战剑魔长陵高公子而成名,剑魔从此在江湖上消失。

古天成横剑在手,飞身而起,一出手就是密集的进攻招式,剑尖在任天行眉心、肩头、手臂、小腿各处交替出现,任天行近身缠住古天成,不让他长剑发挥威力,再以掌法隔档古天成手腕和手臂,任天行身形旋转,一跳、一跃、一矮、一仰,任那古天成剑花如雨,贴衣而过,却也难伤任天行分毫。不一时,已是七八十回合上下,古天成见伤他不着,想要退出圈子,任天行却时时缠绕,不让古天成隔开距离,脚步走起了蛇形线路,古天成只得以掌做刀去攻击任天行腰部,任天行见他掌法厉害,一手将他掌法隔开,随即另一掌去攻击古天成另一条手臂,古天成以剑柄隔档,两人这一下才拉开距离,古天成见机会来的及时,一剑横扫,一道剑气飞出,任天行来不及躲闪,双掌打出一道气劲,那剑气被划去,古天成却早已贴地飞行,已经到了任天行脚边,任天行差点被削去一脚,一个跳跃,又来了个倒立,双掌俯冲而下,古天成翻身横剑隔档,却被任天行换了手势,一脸三掌击在古天成的胸口上,最后又是一掌打在长剑剑身,剑身一下子给碎裂了。古天成扔掉剑柄,以掌抵挡,任天行借力一弹,飞上天空,古天成飞身而起,迎头而上,两人在空中交掌,不断变幻,却只听的一声闷响,古天成跌落在地,原来是任天行一掌假动作之后,钻进了古天成掌风的缝隙,拍在了古天成肩头,古天成刚才胸口被击了三掌,胸口隐隐作痛,本来有些力不从心,不过是强行攻了起来,这一下被任天行揪住破绽,给拍了一掌,被打落下来,受了内伤。

任天行落在地上,拱手道,“承让!”

古天成败下阵来,气的直咬牙,这边天宗弟子扶他回去休息。

天宗阵列走出一人,却是刚才说话的吴不为吴长老,吴长老所用的剑法叫做未济剑法,火水未济,乃是出自易经中未济卦领悟而来,意思是此剑法永远没有尽头,寓意此剑法境界无穷无尽。吴长老走出阵来,道,“任大侠果然不愧是白衣神农,看我未济剑法如何破你神农掌力!”说罢,吴不为一剑势如破竹,当先就是一劈,一道剑光如闪电激射而出,任天行浑身忽然闪现白光,照的身体晶莹剔透,也是一掌,掌风激射而出,两道力量在空中相遇,气浪滚滚弹开回来,两人各自退了一步。

吴不为飞身而上,赶到任天行面前,举剑就是横劈刺挑,任天行却都闪身避开,紧接着,任天行一掌矮身去攻击吴不为小腹,吴不为左手绵绵而出,两掌相击,任天行却手臂一震,一股后劲击出,吴不为吃痛,抖了抖左手,不料任天行左掌已到了吴不为腰间,吴不为一个转身绕到了任天行右边,却不料那里任天行手肘已经等在那里,撞到了吴不为腰际,吴不为吃痛,退了好几步,任天行赶上一掌拍击吴不为胸口,吴不为败下阵来。

天宗队列中见连败两阵,撕不下脸,两个长老闪身而出,一个肥头大耳,一个油头粉面,齐声道,“我江若水、章可贞来会一会你!”

这边布袋兄弟上前道,“想车轮战么,跟我们来打!”两人就在原地摇摇摆摆,两把宝剑在空中自行飞行,激射而出,两把剑,一把宽而大,一把瘦而长。

江长老道,“御剑术,好,看我噬盍剑法!”江长老一动长剑,瞬间有奔雷之声,吞吐风云,激耀闪电,风吹柳一手一点,重剑疾驰而下,奔向江若水,江若水举剑格挡,两剑相击,铿铿有声。

那边章可贞中孚剑一出,与那风吹絮的细剑交织在一起。风吹絮隔空指挥,在那里伸出手臂,做横扫,做点击,做挑,做斜刺之状,以内力隔空御剑,十分潇洒自如。这边章可贞剑法却是一种包容之状,他以防御为主,出招也是留有余地,不咄咄逼人,中孚者,恩泽惠施,以包容之态看待世间,所谓不战之战,并不是为了杀掉对方,只要战胜就好,最好大家都安然无恙。而布袋兄弟的御剑术却是潇洒恣意,出招虽有杀招,却有一种柔美的姿态,最是讲求风度,因此虽然是御剑术,看得也十分精彩。

程碧霄头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用剑,看得是暗叹不已。欧阳云风却知道两边势均力敌,很难在一时间分出高下,就看谁先失误。

约莫三四十回合过后,这边江若水急了,这样打下去何时是个头,必须主动进攻才是,于是借抵御那把大剑的功夫,一步一步慢慢往风吹柳、风吹絮那边靠,伺机攻其不备。眼看着快走到时,一个分神,被大剑点下来一压,江若水肩头中了一剑。就在此时,江若水身后两根银针飞了出来,扎在了风吹絮肩头和风吹柳的手臂之上,两人没防备,退下阵来,两把宝剑跌落在地。

这边暮飞烟大怒,喝道,“奶奶的,你使诈!”

江若水也是一愣,道,“我诈你奶奶,这银针不是老子发的!”

暮飞烟道,“就是从你身上发出,你还要狡辩,奶奶的天宗,无耻小人,打不过就暗算!我暮飞烟今日就灭了你们!”

暮飞烟拿着竹竿就飞身上前和江若水斗在了一起。这边天罡锤江山月大锤往地上一震,一个天宗弟子就被弹上天空,落地而亡。西山樵夫林中鹤,飞身而起,一斧子下去,天宗弟子被一股气浪扫散了一片。

这边天宗古天成见状大骂道,“给老子上!”天宗弟子一阵齐刷刷哄来激战。

任天行对阵易无为,暮飞烟对阵江若水,江山月对阵吴不为和古天成,林中鹤对阵章可贞,其余天宗弟子涌上来,张平阳及众铸剑门弟子,提剑而起杀入战阵。一时间场面陷入混战。

欧阳云风等退了一步,此时冷眼旁观,不再出手,上官昆仑见天宗人多势众,一时怕有失,而欧阳云风等却在冷眼旁观,上官昆仑对欧阳云风等道,“亏你们还是平阳的朋友,怎么还不出手相助?”

程碧霄道,“哎呀,刚才是谁让我们一旁观看便是的,我们这些人啊,哪里有资格参与啊!”

上官昆仑见程碧霄如此说,也不在说话,而是涌入战阵,杀敌去了。

战斗不久,却听得一声,“诸位英雄,快快住手!”其声如山雷震动,让人震耳欲聋。众人停下打斗,却见一个青衣汉子飞身而来,其身后还跟两个人,一身布衣装扮。那青衣汉子浓眉大眼,耳阔唇方,身形不高不矮,却极为壮实,自有一种震慑天下的雄风。后面两个人,一个剑眉倒竖,面部如刀削斧凿,身形高大,膀阔腰圆,另一个也是身形高大,他的面容却有些怪异,左眼似乎受过刀伤,鼻子高高,还留有八字须和山羊胡,有些病态之色。

三人来到台上,上官昆仑上前相迎道,“哎呀,原来是一代仁侠陈无功啊,久闻仁公大名,今日却有幸在这里相见!”原来那青衣汉子是陈无功,欧阳云风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以前的主人,满满的都是英雄气。

陈无功回礼道,“上官帮助有礼,陈无功听说铸剑门与天宗闹了些误会,特地从轵县赶来调停此事。”

上官昆仑大喜过望,道,“仁公大义,仁公大义,我等并未相请,想不到仁公竟会为了我们这小小门派而出面,在下真是感激不尽!”

陈无功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随即他扫视一周,看见任天行等人,却没有说话,任天行脸上尴尬,只见陈无功看向旁边不远的古天成长老,道,“陈无功见过古长老!”接着又见了其他几位长老,又道,“哦,江长老、章长老、易长老、吴长老!你们几位也都在啊!陈无功在此给诸位行礼了!”几位长老还礼。

只听古长老道,“仁公不必客气!我们几位老朽,何劳仁公如此礼遇,你与我们宗主有旧交,该是我们向你行礼才是!”

陈无功道,“古长老客气。”陈无功说罢,环视一周,见这里人人都有伤痕,对众人道,“诸位的事,我都听说了,这其中确有蹊跷之处,许长老死在这里,我也是好生惋惜,不过今日大家兵戈相向,导致两方死伤惨重,恕陈无功直言,却都有些冲动冒进了。诸位可否听我一言,暂且罢战,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大家一个交代,大家意下如何?”

上官昆仑激动道,“但凭仁公吩咐!”

古长老看了看其他几位长老一眼,大家都点了点头,古长老道,“既然仁公出面,那我就暂且罢战,静等仁公佳音!”

这玄门六逸劝了这么久,天宗长老不依不饶,势要灭门,陈无功三言两语,就让天宗罢战了,再也不提灭门之事,这陈无功到底是何许人也!欧阳云风等都是震惊不已。

程碧霄道,“这陈无功当真有本事!”凌绝顶也是点头称是。

只听陈无功道,“既然大家握手言和,陈无功暂且告辞,三日后我们在此相见。诸位,就此别过!”陈无功说罢转身便走,却听一人喝道,“仁公且慢!”

陈无功回头一看,却是任天行,一袭白衣,隐隐有上古风流之态,陈无功脸露惊奇之色,问道,“敢问阁下是?”

任天行道,“区区不才,任天行!”

陈无功忽然十分欣喜道,“哎呀,原来是玄门六逸的任大侠,失敬失敬,阁下大名早已如雷贯耳,如今一见,果然有上古国士之风!”

暮飞烟将竹棍在空中划了一道,像划水一样,也不看陈无功,沉沉说道,“国士之风可不敢当啊!仁公那可是才是大英雄啊!”这一句话极具讽刺味道,在场的每个人都能感到暮飞烟的不满。

陈无功道,“这位是?”

“暮飞烟!”慕飞烟说了一句。陈无功有看像其他几个布衣,急忙道,“失敬失敬,没想到玄门六逸都在此处!陈无功有礼了!”

任天行冷笑一声,道,“哼哼,玄门六逸何足挂齿,仁公那可是真威风啊,我们兄弟出面在此调停不下,没想到仁公三言两语就解决了,早知如此我们兄弟就在水边钓钓鱼算了,还跑来凑什么热闹!”这一句明摆着就说陈无功出面调停,让他们很没面子,玄门六逸已经在此,陈无功还来居中调停,这不是故意让玄门六逸难堪么。

陈无功听出了他的意思,急忙道,“任大侠误会了,陈无功确实不知道玄门六逸也在此处,要知道是玄门六逸在此,事情定然能解决,陈无功又岂会来多此一举?”

陈无功诚心道歉,这一句‘事情定然能解决’本是奉承之语,却被任天行听出了讽刺,脸上无光,道,“仁公既然坏了江湖规矩,你总得有个交待!”程碧霄见了,有些不理解,觉得玄门六逸死要面子,于是嘀咕了一句,道,“这玄门六逸,自己没本事,还怪别人有本事的,真是稀奇!”此一句虽然小,却被任天行听在耳里,很不是滋味,面色十分难看。

现场十分难堪,上官昆仑上前解围道,“任大侠,玄门六逸大仁大义,已经为我们做了很多,我等此生此世都难报你们的大恩大德!我看,诸位都是大英雄,真豪杰!何必因区区在下,伤了和气!”

慕飞烟吊儿郎当的道,“施恩不望报,望报不施恩,我玄门六逸的宗旨就是侠义之道,急人之难,甚己之私,不避生死,要你报答什么!”

上官昆仑诺诺点头干笑道,“是是是!”他见平息不了火药味,尴尬的看向古天成,古天成知他意思是想让自己说两句,好平息这场风波,古天成却瞪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他。玄门六逸和陈无功给杠上了,古天成摆着一副看戏的态度,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只见陈无功看着任天行一副不罢休的模样,也不生气,和气道,“任大侠,诸位玄门六逸的兄弟,陈无功在此给诸位赔罪了!陈无功这就离去,不再过问此事,诸位意下如何!”说罢转身欲行。

任天行却冷冷道,“仁公这样羞辱了我们,就想走?”一旁的暮飞烟也上前道,“没错,仁公如果就这样走了,我们兄弟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

陈无功道,“既然如此,诸位大侠,你们说,怎么了结此事?”

暮飞烟冷冷道,“自然是我们六人对你一人,比武见个高低!”

陈无功正色道,“既然如此,陈无功应战便是,只是今日你们六兄弟多有伤在身,我怎么好趁人之危!我们令择吉日如何?”

暮飞烟突然眼露精光,道一声,“好!七日后,铸剑门的事一了,我们在望月阁一较高下,众位英雄做个见证!”

陈无功抱手行礼,道,“一言为定!告辞!”说罢转身便走,他风一样的来,风一样的去,好像从没出现过一般。

凌绝顶道,“这陈无功行事,丝毫不拖泥带水,若能结实这样一位英雄人物,不枉此生啊!”欧阳云风也点头称是。

陈无功走后,任天行对上官昆仑道,“上官帮主,你既然请了陈无功,为何又要请我们呢?!”这一句对上官昆仑也有些怨言,其实他知道陈无功是不请自来,但是拉不下面子,只有把这个过错甩给上官昆仑,好让自己等好过一点。

暮飞烟也道,“就是!上官帮主这么大本事,哪需要我们兄弟出面?上官帮主自己就可以解决嘛!”

上官昆仑脸上挂不住,没想到这一下把玄门六逸又给得罪了,明明是陈无功不请自来,这下倒好,说不清楚了,如果去辩驳他们,只会让场面更难看。上官昆仑只得赔礼道,“几位大侠,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哈哈哈!”

任天行找回了一点面子,道,“诸位兄弟,我们走吧,省的在此碍眼!”

玄门六逸等人正待离开,却见暮飞烟走了几步晕晕乎乎倒在地上,他突然瞪着上官昆仑道,“你...你下毒!”随即暮飞烟一屁股坐在地上,任天行也感到一阵眩晕坐在地上,紧接着台上倒了一片人。

欧阳云风也闻到一种香味,此时程碧霄和凌绝顶等都跌倒在地,没有力气的样子。凌绝顶道,“这好像是醉意清风,我感到内力尽失的感觉,使不上力气。”

欧阳云风扶住程碧霄,蹲在地上,见她们都中了毒,知道有人使诈,欧阳云风也装作中毒坐下,看看是谁在捣鬼。

这边上官昆仑也倒在地上,任天行道,“上官帮主,你纵然对我们不满,也用不着下毒吧,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也做得出来?”

上官昆仑对任天行道,“任大侠,不是我,请你相信我,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下毒,此刻我也中毒了!”

古天成看着上官昆仑道,“你装什么装,要杀就杀,快点动手!”

上官昆仑挣扎爬起,却站不起来,任天行见他真的是中了毒,不像伪装的样子,正欲说话,却见一个白衣青年从宝剑石刻剑池的后面走了出来,他左看看又看看,走到上官昆仑面前,道,“上官帮主,别来无恙啊!”

上官昆仑抬头一看,吃了一惊,道,“宗布,怎么是你,你不是死了吗?”原来那人叫宗布。

宗布道,“你都没死,我怎么会死,想不到吧,你自以为把我打死了,没想到我竟然活了过来,我是装死的,你这个猪头!”

“哼,你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竟然下毒害我?”上官昆仑骂道。

“畜生!我是畜生?我不过是铸剑术比你高明,你百般刁难我,还扯了一个理由来污蔑我,说我违反帮规,却把我往死里打,我有什么错!却要被你如此折磨我,还废了我武功?上官昆仑,你这个小人!”宗布一席话说的是咬牙切齿。

上官昆仑道,“我铸剑门规矩,不得淫人妻女,你与你兄嫂通奸,此乃大罪!我当然要杀你。”

“放屁!那都是你的污蔑之词,你这个小人!!我兄嫂是被你强奸致死,你却反污蔑我,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此语一出,众人都看向上官昆仑。上官昆仑面露尴尬之色,喝道,“宗布,你不要血口喷人!”

宗布道,“我血口喷人!好,我就让你看看,宗布的手段!”他拿出一柄短刀,刺进了上官昆仑的大腿,顿时一股血流激射而出,上官昆仑嗷嗷直叫,宗布露出一种报仇雪恨的畅快笑容。

张平阳见如此情景,大呼道,“宗布,快住手,你可千万不要犯下杀害帮主的大罪!”

宗布道,“我杀了他又如何?”

宗布说着又是一刀下来,上官昆仑另一条腿也被扎了一个窟窿,上官昆仑嗷嗷直叫,疼了好一会,才哀求着说道,“宗布,有话好说,以前是我对不住你,这里给你赔罪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这一句,上官昆仑如此一说,就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这也太快了吧!让欧阳云风等对上官昆仑的印象更差了一步,没想到上官昆仑看起来坦诚无比,却是个心胸狭窄的家伙,不仅道貌岸然,还是个软骨头,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宗布冷冷一笑道,“这么说来,你是承认了你的过错?”

上官昆仑道,“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

“还有呢?”宗布冷冷问道。

“我不该强奸你兄嫂,我禽兽不如!”

众人都是吃惊的看着上官昆仑,十分不屑。

宗布道,“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上官昆仑见他已然不肯饶恕,道,“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如今想来,我也是悔恨不已,不该那么对你,宗布,求求你,放过我吧!”上官昆仑强忍着疼痛,哀求道。

宗布哈哈一笑,道,“上官昆仑啊,上官昆仑,我真是看不起你啊!你看你现在的样子还不如一条狗!”宗布说完,长长叹息一声,如释重负道,“这些年我几经辗转,随风飘零,被人像乞丐一样看待,过着生不如死的样子,没想到却得到一位天人相救,他找来一个神医给我治伤,又传了我武功和用毒之法,便消失不见。我一直找他想要报答他,后来却听说他早已过世,唉,世事难料,即没了牵挂,我心里只剩一件事,就是复仇,后来我就到了中原,没想到今日,我终于大仇得报!”

他提着刀,刀口还血淋淋的,杀气腾腾,一步一步,走近上官昆仑,上官昆仑道,“宗布,求求你,别杀我,只要你饶我一条狗命,我愿意让出帮主之位?”

宗布冷冷道,“做你这铸剑门的帮主,我才不稀罕,你们这一个个都是畜生,见我被如此折磨,却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出来为我说一句公道话,我恨你们所有人!你们都该死!”看来宗布是恨的透入骨髓了。

此时暮飞烟看不过眼了,不耐烦地道,“喂,你这小子,你们铸剑门的仇怨,你们自己解决,你毒倒我们算怎么回事,快把解药拿来!”

宗布看了看暮飞烟,道,“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官昆仑如此禽兽,你们却来帮他,你们也该死!”这一句充分体现了宗布的恶毒,他的情绪已经疯了,显然已经失去了判断力。完全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慕飞烟一听,不乐意了,说道,“嘿!你这小子,好赖不分,怎么还怪到我们头上了!快快给我们解毒!”

宗布不理不睬,这边古长老道,“宗布,你不放玄门六逸,毒倒我们做什么?我们可没有助纣为虐,我们是一边的,你总可以放了我们吧?”

宗布冷冷道,“急什么!你们我留着另有用处,陈无功破坏我的好事,我如果杀了你们,推到陈无功身上,岂不是更好玩,让陈无功多管闲事,我要让他也付出代价!”

古长老满目震惊,道,“你是个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宗布一听,笑了,道,“没错,我就是个疯子,我要疯狂的复仇,一切敢跟我对着干的人,全部都得死!”

这时程碧霄却说道,“喂,宗布,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可以给我们大家解答吗?”

宗布看了看程碧霄一副西域女子的模样,有些诧异,道,“你有什么问题?”

程碧霄说道,“我刚才听你说,你和铸剑门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不必再说,但是要报仇,你可把铸剑门毒倒便是,却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今日?你这毒药这么厉害,为什么之前不下手呢?”

宗布忽然一愣,道,“问得好!我这毒药需要所有人集齐在一起,才能一次行事,铸剑门这么多人,很难集齐,若使用一次,打草惊蛇,下次就不好办了!要知道,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将铸剑门灭门,一个不留,如果贸然行事,跑了任何一个,就再也追不回来了。”此语当真恶毒,用心良苦。

程碧霄道,“你用的是醉意清风吧!”

宗布一惊,喝道,“你怎么知道?”

程碧霄道,“我猜,你是拜了一位叫做百花仙子的人为师,他传授给你了这个醉意清风!”

宗布一脸恐惧,道,“你到底是谁!”

程碧霄道,“我是谁不重要,我猜,救你的那个叫做铁扇神医!”宗布又是一愣,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程碧霄,程碧霄继续说道,“你被救下之后,回中原报仇,你不想放过任何一个铸剑门弟子,就想了一个借刀杀人之计,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弄来一块千年玄铁,给了一个怪人,那怪人自然欢喜,拿着玄铁去找铸剑门铸剑,你料想按照上官昆仑的性格,一把绝世神兵利器,上官昆仑一定会心动,他不会据为己有,而是会去找一个大靠山,那么如今最有实力的是陈无功,不过陈无功不是滥杀之人,于是你的目标看向了道门三宗,那么道门三宗谁的势力最大,你反复思考,将目标锁定了天宗,天宗宗主狂妄自大,脾气古怪,势力也大,是再合适的人选不过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鼓动了上官昆仑去找天宗献媚,但你做到了,上官昆仑上当了,一切按你的计划进行,你提前往剑池中注入冤屈人的血,这样一来,怨灵出现,不管天宗谁来,铸剑门就和天宗结怨,以天宗宗主的脾气,天宗一定会来灭门。其实一切都是你在暗中操纵,你把上官昆仑和天宗宗主的脾气摸得是一清二楚,就等着看今天这场好戏了!只可惜,陈无功的出现,破坏了你的计划,于是你拿出醉意清风,毒倒了众人,你恨陈无功,所以你要将天宗也杀掉,嫁祸给陈武功,好让天宗宗主和陈无功拼个你死我活。届时,你再出手,将陈无功和天宗一起灭掉,以此你才真正报了大仇!”此语一出,满座轰然。

宗布一脸震惊看着程碧霄,退了好几步,失声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莫非你跟踪我?”这时上官昆仑、任天行、古天成等都是一脸诧异。

程碧霄道,“不必跟踪你就能猜到,你刚才说陈无功坏了你的好事,说明你策划了两派的仇怨,我根据大家的描述,又见你如此仇恨铸剑门,是以推断出来这一切。”

宗布道,“你很聪明,可惜你将会是一个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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