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王道,“哦,公孙先生此刻正替本王去办一件大事,说了你也不懂,诶,不过奇了怪了,你一向不是不喜欢公孙先生的么,怎么这才半日未见,却关心起公孙先生来了!”
阿巴丽公主道,“是啊,我是一直不喜欢公孙先生,但是三年前听说公孙先生在五毒教平叛之时尽显大英雄本色,由此有所改观,只是不表露出来罢了。五毒教那么多弟子明明可以把他砍成肉泥,竟一个人也没敢动手,可见公孙先生对众人的威慑力深入人心,王叔啊,你有这么英雄般的人物辅佐,一定能成就一番伟业,届时我父皇不知又要奖赏你什么呢?”她这一句处处是陷阱,一句‘那么多弟子明明可以把他砍成肉泥,竟一个人也没敢动手’说的很重,看来是恨那些弟子怎么不动手之意,一句‘我父皇要奖赏你些什么呢’,意思是你将来丰功伟业,再进一步不是天子了么?惹得江州王脸上十分难看。
江州王急忙道,“这说的什么话?本王一心辅佐陛下成就大业足矣,只盼着我桑巴国能恢复当年雄风,发展壮大,本王就心满意足了,还要什么奖赏?我只求良田百亩,安享晚年就行喽!”
赵调道,“大王昭昭公心,我辈楷模啊!小人等粉身碎骨也要为大王分忧啊。”
江州王道,“有赵先生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
赵调忽然道,“小人听阿巴丽公主提及公孙先生平叛之事,十分英雄,不知公主可否告知一二,也好让我等开开眼啊!”
阿巴丽公主看了一眼赵调,怪腔怪调的道,“哎呀,说起这个公孙先生啊,可了不得,那可是千年一遇的英雄人物啊,你不知道,当时我桑巴国圣教举教而攻之...”阿巴丽没说完,只听赵调问道,“怎么贵国圣教也去了?”金脚大仙脸上露出一些尴尬之色。
江洲瞪了阿巴丽一眼,解释道,“哦,国师与公孙先生闹了些误会,让赵先生笑话了!”
赵调道,“江湖之人,谁没有个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所谓不打不相识嘛!我看国师一身仙风道骨,气度过人,心胸开阔,自不会在意些许小事!!”
金脚大仙眼睛眯成一条缝,道,“那是!那是!老子是求道炼丹之人,怎么会与那种人计较!”‘那种人’说的极其可恨,却没有明言,阿巴丽和江州王却听得出其中的蹊跷,一时有些尴尬之色。
却听赵调继续说道,“公主,后来如何?”
阿巴丽公主被打断,十分不悦,此时看了赵调,又是瞪了一眼,赵调回以歉意的笑容,脸上堆肉,看得阿巴丽一阵恶心,急忙偏头对其他人看过去,继续道,“当时,南越青巫派数千之众,还有另外两大势力,一共四大势力分东西两侧围攻五毒教,公孙先生力挽狂澜,平息了西侧谷口三大势力,没想到正要荡清敌寇之时,青蛇圣王也叛教了,东边又有圣教围攻,一边又是叛教之众,五毒教几乎陷入灭顶之灾。”说到这里赵调等人神色已经极为紧张,心都吊到了嗓子眼。只听阿巴丽说道,“就在此时,青蛇圣王和五毒教四大尊者要一起围攻公孙先生,那公孙先生大喝一声...”说到这里,阿巴丽猛地把几案一拍,赵调等人吓了一跳,都是紧张兮兮的看着阿巴丽。阿巴丽扫了他们一眼,众人却是全神贯注的听着,阿巴丽继续道,“哈哈哈,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杀我,我公孙蛊何惧!”
此时坐下一片叫好声,“好!说得好!”
“哎呀,公孙先生大英雄本色啊!”
只有江州王和金脚大仙死死地看着阿巴丽,生怕她一转话头,说出什么难堪的话来,打断也不是,不打断也不是。
赵调问道,“后来如何?”
阿巴丽喝了一口酒,道,“后来,青蛇圣王带来的五千五毒教弟子也纷纷抽出兵器,围了上来,公孙先生双眼一瞪...”她说这话还做了一个极丑无比的动作,江州王斜睨了他一眼,阿巴丽说道,“走到人群中,说道,你们要杀自己的教主吗?来吧,说着公孙先生拍拍胸脯,喝道,冲这来,公孙先生在那千军万马人群中走过,却愣是没一个五毒教弟子敢上前来!”她的声音故意说的很粗狂,模仿公孙烈,倒是有些相像。
赵调一拍几案,大呼一声,“好啊!大英雄,大英雄啊,我赵调对公孙先生今日才算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却听另一外一个瘦高个子脸色苍白的汉子问道,“那公孙先生后来是如何平叛的?”
阿巴丽不说话,又喝了一口酒,众人看着,喉头一动一动的,似乎都有些干渴起来,阿巴丽公主继续道,“这个嘛,你猜如何?”
那瘦高个子汉子道,“我猜,国师与公孙先生握手言和,一力平叛,创一代佳话!”他说着看了看金脚大仙,本来想拍他马屁,金脚大仙却不理不睬,那人只得作罢。
赵调此时也说道,“说得对!国师一看青蛇圣王叛乱,知道了误会是因他而起,因此与公孙先生合力,杀了青蛇圣王!”
阿巴丽道,“说的是哈,依诸先生和赵先生之言,国师和公孙先生合力才能打败青蛇圣王哈,有那么差劲么?”原来那瘦高个是无相宫公主诸白。这个‘猪先生’一出,也不知道阿巴丽是不是在骂人,众人却关注公孙烈如何平定叛乱,没有把这个诸先生当回事。
另一个有些邪气的青衣汉子,道,“就是!公孙先生有那么差劲么,当然是公孙先生一人之力打败了蛇王!”
阿巴丽看了那人一眼,道,“啊,仇先生会说话,说的是啊,不过打败蛇王的另有其人啊,你倒是谁?”那邪气的汉子却原来是无双门仇景。阿巴丽也没说蛇王把公孙烈打得屁滚尿流的话,而是跳了过去,江州王舒了一口气。
仇景问道,“是谁?”
阿巴丽道,“此人叫做虫谷药王,已经一百二十余岁了,那是我桑巴国上一个武林神话!”
“哎呀呀,没想到桑巴国真是人才辈出啊,啧啧啧!”仇景道。江州王此时才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左右看了看,笑着仿佛再说,哪里哪里。
“后来如何?”
阿巴丽道,“后来金脚大仙被公孙先生打的屁股尿流之际...!”阿巴丽边说还做着各种手势,一只手横批斜刺,十分形象。
金脚大仙大喝一声,“放屁,老子怎么会被公孙蛊打得屁滚尿流,要不是大王出来讲和,老子非得好好教训公孙蛊那小子不可!”
江州王本来以为阿巴丽要反转羞辱公孙蛊一番,没想到在这里等着,却是要羞辱国师,气的鼻子都歪了,急忙道,“阿巴丽,你胡说什么?竟惹国师生气!”他说着拱手对金脚大仙道,“国师不必在意,这小丫头胡说八道,一向欠缺管教,还请国师大量,不与一个小丫头片子计较!”
金脚大仙胡子一吹,道,“哼,本大仙要是计较,事情可多了去了,要不是看在这丫头是你...是桑巴国公主的份上,老子就把你个小丫头片子剁碎了炼丹!”这一下,金脚大仙本来要说什么的,却没说出口,江州王有些尴尬,以眼神阻止了金脚大仙,但其他人却没在意,阿巴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在意,而是自顾自喝了一尊酒。而赵调等人却是惊得哑口无言,这国师真是厉害,当着江州王也不给半点面子,是个狠角色。
江州王见金脚大仙动了气,对阿巴丽道,“阿巴丽,你看看你,到底对国师做了什么,惹得国师如此生气,快给国师赔个不是!”
阿巴丽道,“我最近又没做什么啊,他不是在父皇面前说我坏话么,说我闯他圣教禁地,私放他抓来的奴隶,就那些事情喽,我都已经道过歉了哦,陛下都关我禁闭了,还要怎样?哎呀,要不是我姑姑求情啊,我都不知道要被关禁闭多久呢!”
赵调听得此言,面部抽动了一下,心想以后可要离这个小太岁远一点,这小公主连圣教禁地都敢闯,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自己的这个庄子可要看紧了,可不要让她搅得鸡飞狗跳的,好在这几个月没事发生,赵调暗暗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此时知道了一个混世魔王在庄子上,不觉又有些后背发凉,心惊不已。
欧阳云风在上面听着,没想到阿巴丽对五毒教的事情这么清楚,攻打五毒教的事情虽然有些胡说八道,但也大体不差。她还被桑巴国王关了禁闭,这几年来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不过她说的好多话,怎么听来都像是给自己听的一样,她一会说玄门六逸,一会说公孙烈,一会说五毒教的事情,一会说自己的事情,欧阳云风听到太多的信息,感慨不已。
玄门六逸被软禁,一时应该也没什么危险,眼下是要救出那外地人的妻子为第一要务,他看了看那外地人,那外地人此时已经成了一个泪人。他有些不忍,此时下面那么多高手,他和程碧霄二人一起,怎么去救那妇人呢,万一惹得赵调不高兴,一气之下杀了那妇人就不好办了。他看了一眼程碧霄,程碧霄看着里面场景正在发愣,也没表态。他只得再看看再说。
江州王道,“那不还都是你惹的祸,你惹的祸还少吗?你在我府中那些事,我就不多说了,快给国师赔罪,不然我就给你送回桑巴国!”
阿巴丽一听道,“啊,别别别,王叔,我这才来几天呀,就把我送回去,还没玩够呢!诶嘿嘿嘿!”说着她起身走到国师面前,恭敬行礼,腰弯成了九十度,两个大袖子都遮住了脸,朗声说道,“国师有礼,小女子这里给国师赔罪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求国师大人有大量,不与我一个小姑娘见识!”
金脚大仙把脸高高扬起,冷哼一声道,“哼,你是个小姑娘不假,却抵得上十万大军啊!”
阿巴丽起身道,“国师谬赞了,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来来来,我敬国师一杯。”女奴端来一个酒尊,阿巴丽从木盘子上取下酒樽,金脚大仙也不起身,拿着几案上一尊酒一饮而尽,说了一声,“请!”
阿巴丽抿了一口,将酒樽放在木盘子上,对众人道,“好了,本公主乏了,先走一步,众位先生慢饮!”
众人起身道,“恭送公主!”
见阿巴丽离去了,赵调等人才坐下,都是长舒了一口气。
众人继续饮宴,高谈阔论,赵调等人此时听说金脚大仙还能求雨,更是大拍金脚大仙马屁,金脚大仙受用无尽。
正饮宴间,一武奴进来禀报道,“大王,门外有一个自称陈无功的求见!”
江州王听得此言,一跃而起,问道,“此人可是江湖上人称‘仁公’的陈无功?”
“正是,还有他的两个堂主,一个是白虎堂堂主叫做田君孺,一个是朱雀堂堂主叫做鲁世忠。”
赵调问道,“他们来了多少人?”
那武奴到道,“就三个人!”
赵调正自思索,怕陈无功来此来者不善,江州王道,“快快有请!”
不一时,那武奴带着陈无功三人进来,陈无功道,“陈无功见过赵庄主与诸位大侠!”赵调回礼,“仁公有礼!”
赵调面有尴尬之色,这陈无功只认得自己和仇景、诸白等人,却不认识江州王,这一行礼忽略了江州王,让自己有些下不来台。
陈无功看出赵调的尴尬之色,故意扫视一圈,虽有许多人不认识,但见台上那位似乎是这里地位较高的人,他指着台上的那位具有王者之气的高大汉子,对赵调道,“赵庄主,这位是?”
赵调急忙微笑,道,“来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桑巴国江州王。”
陈无功行礼道,“陈无功见过大王!”
江州王这才点头微笑,回礼道,“久闻先生仁公大名,今日一见,果然英气逼人,器宇轩昂!”
陈无功道,“大王过誉了,陈无功不过一莽夫粗汉,怎么配得上仁公二字,那都是江湖人谬赞!不足挂齿!”
赵调见金脚大仙有不满之意,继续道,“旁边那位白发道人是桑巴国国师,叫做金脚大仙,本是十分了得,不仅可以求雨,一身五象混元功更是出神入化。”陈无功看那金脚大仙,秃顶白发,圆圆的肚子,敞开衣襟,十分潇洒自得,于是道,“陈无功见过国师!”
金脚大仙十分不屑的拱手还礼,随即赵调又引巴虎将军等人和陈无功相见,陈无功一一行礼。
金脚大仙看着陈无功道,“陈无功威名远播,我这个偏僻小国的乡巴佬可是听人念叨你好久了,你可真是了不起啊,连一个小小的堂主都来敢找我要人了!可见仁公大名是多么的不可一世啊!”
此言一出,众人都能听出金脚大仙嘴里的浓浓的火药味。
陈无功最初听金脚大仙,没想起来这一号人物,听金脚大仙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重伤韩无辟的是他,原来他就是桑巴大仙,他能重伤韩无辟,武功确实了得。不过陈无功没有计较那件事,自己一向的宗旨是以仁义为先,自己的那个小奴隶因为仇怨而杀人,本也没什么错,韩无辟却紧追不舍,追到桑巴国去了,还去别人的地界耀武扬威,被别人打了却又怪谁?后来斥责了韩无辟几句,此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陈无功道,“在下管教不严,多有得罪!”
金脚大仙道,“哼,你既然管教不严,为何不让你的那个家奴前来给老子认错啊!”
陈无功冷冷看着金脚大仙,道,“国师见谅,韩无辟兄弟此刻不在此处,一切过错都在陈无功,这里给国师赔罪了!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国师海涵!”
江州王见两人有过节,又见陈无功如此低调,礼数周到,没有丝毫傲气,大喜道,“哎呀,所谓不打不相识嘛,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是不是,国师?”
金脚大仙见江州王出来解围,道,“那是,那是!本大仙从不计较些许小事,方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陈大侠不必在意!”
陈无功抱手道,“哪里,哪里!”
江州王客气道,“给陈先生看座!”一个女奴来引陈无功去空的几案边坐下。
陈无功摆手道,“大王不必客气,陈无功此来有一事相请!”陈无功却没有入座。
江州王道,“不知陈大侠所为何事?但讲无妨!”
陈无功拱手又是一行李,长袖一挥,对江州王道,“在下有几位朋友,听说被赵庄主软禁了起来,在下斗胆,相请赵庄主开释这几位朋友,只因我曾与他们有比武之约,眼看比武之期快要到了,陈无功不能不守诺言,如果届时江湖上说我陈无功不守规矩,怕打不过人家就阴谋暗算人家,那真是要百口莫辩了!”
江州王道,“竟有此事?不知你说的那几位朋友是何人啊?”
陈无功道,“玄门六逸!”
江州王凝眉思索,正色问赵调道,“赵庄主,可有此事啊?”
赵调道,“绝无此事!我与玄门六逸无冤无仇,抓他们做什么!”江州王一愣,却使了个眼色,赵调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看着。
只听陈无功道,“赵庄主,我听说玄门六逸与你闹了些误会,这才前来!此事我陈无功自然是查的一清二楚,你又何须隐瞒!”
赵调道,“哼,没有的事!你不要污蔑我!”
却听朱雀堂堂主鲁世忠,喝道,“赵庄主,你就不要再装糊涂了,我主公要想在你庄子上带走什么人却也不是什么难事,今日前来以礼相见,是念及无道庄的名声,你可不要逼我等不给你面子!”
此言一出,江州王和赵调脸上都十分难看,巴虎等人一拍桌子站起,巴虎道,“大胆狂徒,当着大王的面,也敢如此说话?”
鲁世忠回身一瞪,杀气扑面而来,巴虎不敢正眼相看。
陈无功道,“放肆,大王在此,怎么能如此无礼!你且退下!”鲁世忠便闭口不言。
江州王道,“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巴虎将军你也请坐,大家以和为贵嘛!”他说着看向赵调,问道,“赵庄主,你要确实软禁了玄门六逸,也不必隐瞒,大家都是朋友!”
赵调死皮赖脸得道,“回大王,赵调确实没有抓玄门六逸,请大王明察!”江州王第一次问赵调时,其意思是想让赵调承认抓了玄门六逸,而自己出面做个顺水人情,没想到赵调会错了意,一口咬定没有,此时又问了一遍,赵调还是说没有,那自己这个人情就不好做了,他看着赵调,哭笑不得,暗道此人真是笨啊!于是他提醒道,“诶,兴许是你的哪个属下抓了玄门六逸也不一定,你好好查一查此事,若是真的,就引出来相见,啊,没有就算了,这陈先生是讲道理的,不会诬赖好人的,你说是不是啊,陈大侠!”
陈无功道,“那是自然!”
赵调这才领会了意思,于是道,“大王,我这就去查!”他冲门外喊道,“邱管家何在?”
门口进来一个面容干瘦的老者,拜道,“庄主有什么吩咐!”
“你速去查查看,我庄子中谁人抓了玄门六逸,速去查清此事回来禀报!”
那老者唯唯诺诺去了,江州王道,“对嘛,这就给陈大侠一个交代了嘛!”
陈无功谢过,此时一人跳将出来,道,“我听人说,‘仁公’不仅仁义过人,武功也是出神入化,尤其是一身伏象擒龙功,堪称是天下无敌,不知我等可否有幸一见啊。”众人一看,说话的却是郑巴人郑将军。他刚才见陈无功的手下朱雀堂堂主鲁世忠丝毫不给江州王面子,竟说什么自己在此庄中想带走什么人就带走什么人,狂傲无礼,十分不悦,是以有心要为难一下陈无功,且他们如此放肆,江州王却不恼怒,江州王难道是怕了这个陈无功不成,他有意在江州王面前表现一番。
金脚大仙喝道,“哼,什么狗屁伏象擒龙功,好大口气,陈无功,你敢跟老子一比高下么?”金脚大仙的功夫叫做五象混元功,却听说陈无功的功夫叫做伏象擒龙功,十分不悦,这不是照自己的功法取得名字么,一定要压自己一头?当真可恶,是以当下没忍住,脱口而出。
这边陈无功身后鲁世忠蔑视的对金脚大仙说道,“凭你也配和我主公一试身手,也不看看你是哪根葱!我来会会你!”
金脚大仙一拍桌子骂道,“你奶奶的小家奴也敢跟老子这么说话,看老子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却听陈无功对鲁世忠喝道,“放肆!还不退下!”鲁世忠诺诺而退。陈无功道,“大王、国师,让你们见笑了,在下管教不严,这些属下是越来越放肆了!”
江州王点头微笑,道,“无妨,不过既然闲来无事,不如就让郑将军与这位壮士切磋切磋,助助酒兴也好嘛!”这一句话,表明了江州王的态度,他也想看看陈无功的实力,显然是被鲁世忠刚才的狂妄之言触动了。金脚大仙本来要打,此刻怒尤未消,但看那鲁世忠和郑将军比试。
陈无功抱手行礼,道,“陈无功谨遵大王之命!”他朝鲁世忠使了个眼色。鲁世忠闪身而出,站在前面,陈无功道,“点到即止!”鲁世忠点了点头。
这边郑巴人也走到中间,一边的武奴拿来了一柄大刀,郑巴人拿起大刀,呼呼呼呼,几声历响,两边几案都呼呼生风,赵调桌上的酒樽都飞出去了,却见鲁世忠一动不动如一颗松树,眼见那大刀过来,只是一闪身,一手已经拿住了刀背,用力一折,只听碰的的一声,郑巴人大刀就给折断了,郑巴人退了几步,手都在颤抖,脸上被气浪吹过,一个刀的小碎片划过,脸上划了一道口子,郑巴人震惊之下,摸了摸脸,大喝一声,舞着断刀劈来劈去,鲁世忠背着手从容闪躲,就这样约莫十个来回,郑巴人断刀连鲁世忠衣角也没碰到,鲁世忠微微一笑,道,“让你十招已过,我可要出手了!”
郑巴人更怒,朝鲁世忠就是劈过去,势道更猛,砍得大殿里的柱子都留下一道大缺口,碎末横飞。鲁世忠来到大厅游转了一圈,一个飞身翻了个跟头,几乎顶着郑巴人脑袋过去,就在此时,鲁世忠朝他后脑勺就是伸手一弹,郑巴人脑袋上生起一个大血泡,往前颤颤巍巍跌了十几步,差点摔了个狗吃屎,郑巴人回过头来,又是几刀过去,鲁世忠一个后仰,郑巴人刀尖几乎贴着一旁赵调的脖子而过,赵调大骂道,“你奶奶的,瞎了眼了吗,差点送老子归西!”
郑巴人不理不睬此时大刀猛砍鲁世忠脚下,鲁世忠移形挪步,刀风似乎就在他脚背点落,可总是差那么一点,鲁世忠几步腾挪过后,一脚踩住断刀,另一脚踢中了郑巴人的下巴,郑巴人来了个四仰八叉,屁股着地,一副模样十分狼狈。
江州王大呼一声,“这位壮士果然好身手!”
鲁世忠抱手道,“大王谬赞,我这点微末功夫不过我主公九牛一毛,不足挂齿!”
金脚大仙一拍桌子道,“你奶奶的,好大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倒要看看陈无功是不是传说中那么神!”说罢金脚大仙,一个飞掌打了过来,陈无功立在原地,单手一震,金脚大仙回退了几十步,险些跌倒。
江州王见陈无功内力雄厚,怕国师有失,急忙道,“好了好了,国师,陈大侠此来是客,我们怎么能如此怠慢!”金脚大仙这才冷哼一声,回去坐好。
此时邱管家进来道,“报大王、庄主,庄上却有玄门六逸,他们杀了我们的人,我们就把他们给抓了起来!!”
“什么?岂有此理,这玄门六逸无故杀我家奴,邱管家,将这玄门六逸给躲了喂狗!”赵调故作生气,喝道。
陈无功正待说话,江州王道,“我看这里面兴许有什么误会,玄门六逸可是侠义之士,不至于胡乱杀人,赵先生,可否看在本王的薄面上,暂且放过他们,大家握手言和,不要伤了和气嘛!”
赵调拱手不乐意的道,“既然大王都如此说了,赵调恭敬不如从命,来人,将玄门六逸带上来!”
邱管家招了招手,两个武奴带这玄门六逸入了大殿,玄门六逸各个有气无力,抬眼看见陈无功,更是吃了一惊,任天行道,“怎么,陈大侠也在!”
陈无功行礼道,“哦,任大侠,在下是来相劝赵庄主与诸位握手言和的!”
任天行道,“哦,原来如此,还是仁公仁义,四处当和事佬!哈!”
慕飞烟也冷嘲热讽道,“哎呀,我兄弟六人,没本事啊,还要靠陈无功来救,这辈子要是没有陈无功,恐怕都活不了几日啊!”其他几人也是嬉笑不已。
鲁世忠一声大喝道,“你们几个,当真可恶,我主公前番在铸剑门一再相让,今番又救了你几人性命,你等不感激也就罢了,却是一番冷言冷语,也太不识抬举!”
陈无功喝道,“住口!在六位大侠面前休要放肆!”随即对玄门六逸道,“诸位大侠,陈无功考虑不周,莽撞行事了,还望诸位海涵!此来陈无功还有个目的,就是那日在铸剑门与诸位的比武之约,届时还望诸位大侠准时赴约啊!”
慕飞烟道,“我六人必当赴约,放心吧,不会跑!”
陈无功道,“既然如此,陈无功就不打扰了,大王和赵庄主一诺千金,自然不会为难诸位!”
江州王道,“那是自然!”
任天行、慕飞烟等瞥了陈无功一眼,陈无功正待要走,江州王道,“陈大侠留步!”
陈无功一回头道,“不知大王还有何吩咐?”
江州王道,“吩咐倒是不必!只是本王仰慕陈先生已久,今日正好有机会,何不留下饮宴,本王也想与陈先生饮酒论道一番,不知你意下如何!”
陈无功平淡说了一句,“我还有事!”说罢,就率着两位堂主走了。留下江州王一脸尴尬。
赵调道,“大王,陈无功如此无礼,让我等好好教训教训他!”
江州王摆手道,“罢了,罢了!是本王过于急躁了!不能怪人家!”
玄门六逸任天行道,“大王,我等也告辞了,多谢款待啊!”这语气阴阳怪气,赵调骂道,“你奶奶的,你们六个阴阳怪气的家伙,小心着点,以后别让我碰到,否则,我捏死你们!”
慕飞烟一拱手,道,“我等着!”
任天行说道,“告辞!”六个人摇摇摆摆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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