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新纪元第八世纪

“本来我不想插手这件事,但看着现在是‘同事’的份上,就趁你不在这段时间帮你把事情全部办好了。”

“嗯……”

“怎么,一句谢谢都没有?好歹……”

“你不是自称神吗?难不成,神明也需要凡人的感谢吗。岂不是太可悲了?”

“啧啧,真没礼貌。行吧,既然你非要把气氛搞那么尴尬。那就,回见了,拜。”

“呵,回见吧……”

……(长时间的沉默)

“呯,呯——”

伴随着两声枪响,苍尽从办公桌上惊醒,桌上的小台灯未关上,手边还有一杯未喝完的咖啡。他看了看表,时间还早,才是凌晨5点。

苍尽感觉到后背发凉,他摸了摸后背,衣服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虽然他的后背已被汗水浸湿,但他早已习惯了这一切——习惯了在睡觉的时候被噩梦惊醒,噩梦,反倒成了他自己特别的闹钟。

“呯,呯,呯。”又是三声枪响

苍尽缓缓起身,拉开身后的窗帘,窗外月光照射进苍尽的办公室,苍尽自然没有闲工夫观月,他的目光聚集在不远处亮着光的的射击训练场里。

“呯呯呯呯——”连续不断的枪声响起。

苍尽看着点了点头,然后自言自语的说了什么后,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他将桌上一个被打翻的相框拿起看了一眼,但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痛苦的捂住了脸,再次将相框打翻在桌上,不愿意再看了。

苍尽伸手去拿桌上的咖啡杯,拿在手里摇晃了一下后,就将咖啡杯放到嘴边,正准备喝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后将咖啡杯放下,他盯着残余的咖啡思索了一番,再次端起,一口气把咖啡全部喝完。

洛斯港口,作为这个海边城镇一个看似平平无奇的港口,实际上,的确平平无奇。

跟其他地方一样,贫民窟和商业化街道的分界线永远是最吸引人的地方——这可是最简单的在天堂和地狱穿梭的机会。

除去天堂和地狱这一说,城镇也算得上是宁静祥和。

“星乐!都TM几点了,还在睡?”一位长发女生愤怒的掀开被她称作星乐的男生身上的被子。

“诶!姐,别拽!”

长发女生掀开被子后,立马抓住这位叫星乐的脚踝开始拽。

“你看看都几点了,都快中午了!一天到晚跟个死人一样躺床上。”

“姐,你也真是的!”星乐挣脱长发女生的手,被脱到一半的身体重新缩回床上,“能不能安分些,我们都毕业了,什么事都没得干,你催什么啊?”

“你忘了?今天是……”

“星雪,能下来帮个忙吗?”一个温和的女声从楼下传来。

“是——妈,马上来。”长发女生回头使劲拍了一下床说,“快点起床,希纤和言诚说不定已经出发了,难不成你想放他们鸽子?”

“你发消息问一下他们,反正别吵我。”

星乐翻了个身,慵懒的说:“再睡五分钟。”

星雪没时间在星乐这个逼身上耗,她用力撅了一下星乐的耳朵后就走出了门。

星乐捂着耳朵骂道:“靠,神经病。”然后把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妈,什么事?”星雪出门后扶着木栅栏从二楼喊。

“能麻烦一下去地下室拿组电池吗?第一个格子那个,麻烦你了。”

“好——”星雪一面答应着,一面扶着栏杆快步下楼,她来到位于楼梯口旁边,一个不起眼的门前。

星雪拉开门,一股凉风从内部往下楼梯的黑暗中吹出,使她忍不住打个寒颤。星雪拨动墙上的开关,但似乎什么都没发生。

“妈!地下室的灯怎么还没修啊?”星雪喊道。

“所以才叫你嘛。”

星雪耸了耸肩,眼瞳出现了一些异样开始发着微弱的白光,周围出现着一些发着光芒的粒子,粒子迅速向右手聚集只一眨眼功夫就凝聚成一支同样散发着光芒的箭矢,虽然说散发着光芒,但似乎这种光芒仅限于这把箭矢的周围。

但光芒没过一会儿,就向着四周扩散,通向地下室楼梯的黑暗瞬间被一扫而空,星雪这才走了下去。

虽然说是地下室,但是却没有地下室该有的蛛网的痕迹,周围木质品也丝毫没有受潮发霉的迹象,花纹只透露着一丝陈旧感。

星雪拿到电池上楼后,手中的箭矢开始消散重新化为一个个白光粒子,然后消失。

“妈,你要的电池。”星雪把电池递给厨房里的妈妈,正准备走,就被妈妈叫住。

“星雪,你弟还没醒吗?”

“他啊,还躺床上,估计昨晚又打了一个通宵游戏”

“哈~”楼上传来打哈欠的声音,但下一秒星乐就从厨房门口路过。

“嗨,妈,早啊。”

“呵,不早了。”星雪没好气的说。

“星乐,是不是晚上又打游戏了?”妈妈看着手中正在冲洗着菜,头也没转的问星乐。

“也就,打了一会时间。”

星乐敷衍的回答后,来到客厅,躺在沙发上玩起了手机。

“叮咚——”一声清脆的门铃声响起。

“嗯,谁啊?”星雪主动过去开门,“难不成是希纤他们?”

星雪透过猫眼看了一眼,按门铃的是一位头发花白的中年男人,说他是中年男人单纯是因为他硬朗的身体,但他沧桑的外貌和满头的白发又让人认不清他的真实年龄。

“什么嘛,原来是老威尔。”星雪这样想着,并打开了门。

“威尔叔?”星雪问道,“上午好,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星雪啊,上午好,我来给你们家送点东西。”威尔踢了踢脚边的箱子,“你妈妈呢?有些重要的事要跟她讲。”

“妈!是威尔叔,他找你有事。”

“好,马上来。”妈妈放下菜来到门前,“威尔叔,好久没看到你了,最近怎么样?”

星雪也没有兴趣听他们说话,就去了客厅。

“最近,渔船磕了一个大洞,正在维修呢。”威尔一脸轻松的说着,仿佛是件好事似的。

“哎呀,怎么磕的?”妈妈注意到威尔脚边的箱子,“还有这个箱子是?”

“一个特异体的鱼,给船弄了个洞,小问题,过一周就好了。至于这个箱子……”

威尔将箱子提起,继续说:“一些应急的东西,我那放不下,想着就送给你们家。”

妈妈把盖子揭开,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罐头,还有一个医药包。

“这些是?”妈妈重新盖上了盖子。

威尔摇了摇头说:“这是给你们应急的,最近有点不太平,物价恐怕又得大涨一次,有可能又要闹一次凶的。”

“这……又要闹吗?”妈妈紧张的问,“那怎么办?”

“不知道。”威尔又摇摇头,“现在枪店外已经排满了人,这种事情你也要做好准备,万一真的爆发起来了,也有个对策。”

这个时候客厅那边吵了起来,妈妈扭头看。星乐和星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闹了起来。

“不给,不给。”星乐把手中的一个本子抬高,而星雪把星乐摁在沙发上去抢本子,但是被星乐推着,怎么也摸不到。

“你又看我日记!给我!”

“你们俩别吵!”妈妈对着客厅喊,“星乐,把东西还给你姐,然后给我回房间呆着。”

“是——妈——”星乐一脸不乐意的把手中的日记还给星雪,然后朝星雪做了个鬼脸后,化为一道黑影进入自己的影子内消失了。

“这俩人真不让人省心。”妈妈无奈的说。

“难得这小子能一种样子活12年,他这种年纪的人都像星雪一样,做事太严肃了,没活力。”

“至少星雪干事很认真,不会有差错,星乐就……”妈妈笑着摇摇头,“管也管不到,从高中毕业之后就一直宅在家打游戏。”

“哈哈哈,星乐嘛,他可不是单纯的那种堕落的人,只是缺少行动的动力而已。”威尔将箱子提着给妈妈。

威尔拍了拍手上灰又说:“还有一件事,星乐他们打算去苍翼,这事,你知道吗?”

“唔……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去就去吧”妈妈表情开始显露出一丝忧虑。

威尔看了看周围说:“难得你答应了。”

“有什么不答应的?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只是……”妈妈从口袋里拿出一封信给威尔:“算了,都过去了,教官……我只有一个请求,这封信……”

威尔接过信看了上面的署名后,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会交给他的,今天出发,后天就可以回来,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干。”

“那就麻烦您了。”

“那我就走了。”威尔拍了拍妈妈的肩,对她说“缕希,注意你们的安全。”

“会的,教官。”说完,妈妈,又或者叫缕希,她对着威尔敬了个礼,威尔也敬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了。缕希也提着箱子重新关上了门。

威尔离开后,去商店买了瓶啤酒,在路上边喝边走。走着走着,她来到了救济院附近,威尔瞟了一眼在救济院排队的流浪汉们,停下观看了起来。

“还是这么多。”威尔这样想着,但思绪很快就被打断。

“里面已经满了,今天就到别的地方住吧。愿上帝保佑你们。”

“拜托,又是这样。”

“唉……”

“走吧,走吧。”

“去他的上帝,给你们自己保佑吧。”

威尔心绪变得复杂了起来,突然,他注意到了自己左手边不远处衣着破烂的一个黑人男孩正在看着他。

威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显得自己慈善一些,黑人男孩也注意到了威尔的注视,立马低下头,仿佛做错了什么。威尔走到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从口袋中拿出一些散钱放在男孩面前。

“我身上就只剩下了这些,你……”

没等威尔说完,男孩抓起钱就跑进了身后的巷子里。威尔看着男孩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之中,慢慢站起,然后依旧喝着酒走了。

“妈!我们和希纤他们约好的!”

“不行,就是不行,在你们的录取通知书没发过来之前,你们哪都不许去。”缕希站在门口对星雪说,“回房间去。”

“是……妈。”星雪闷闷不乐的往楼上走。

“唉,总是这样任性。”缕希无奈的摇了摇头,正准备去厨房准备中餐。

过了一段时间,门铃声又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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