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回到家,一头钻进自己的卧室。将扫帚用一根毛线系着,放到了窗外。又将另一头系在自己的床头,然后对楼下的夏放做出“OK”的手势,夏放在黑暗中伸手做了个“V”的回应。
田青母亲忽然进来问道:“你一个人在这里鬼鬼祟祟地捣鼓什么呢?”
田青忙推着母亲往外走,一直把母亲推到他们的卧室,让她赶快睡觉,说她要等父亲回来,商量些联合办节目的事。母亲信以为真,上床睡觉了。
田青把母亲的卧室门关上,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心里有说不出的紧张。一会儿希望父亲马上回来,把事情问个水落石出;一会儿又希望这个时刻无限期的推迟,一切都只是做梦。待一觉醒来,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然而,门铃声还是响了。
田继横进门,问田青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田继横脱下制服挂在衣帽架上,见田青穿戴整齐,毫无睡意,便奇怪地问道。
田青没好气地指责道:“你心里还有我们吗?还有这个家吗?”
田继横没理田青就进了书房,随手关上了门。田青好像听到父亲在打电话,而且声音很低沉。这一切都很反常,通常父亲的书房是不关的。
田青听不到里面的声音,把门推开了一条缝。见田继横已经放下电话,伏在桌上写着什么。
田继横问道:“什么事?”田继横觉察到田青推开了书房的门。这个做了一辈子警察的人,背后都长着双眼睛。田青索性走了进去。
田青开门见山地说道:“我想跟你谈谈。”
田继横训斥田青道:“这么晚了,谈什么,出去!我还有事。”他见田青走近要看他写在信纸上的内容,忙把信纸翻过去。催促道:“快去睡觉!”
田青的心更加悬了起来,说道:“不,我现在就要谈!不然我根本就睡不着。”
田继横不耐烦地说道:“那就快说吧!”
田青说道:“到我房间去说,别把妈吵醒了。”田青不想让母亲知道,同时想到那“警报器”也在自己房内。
在田继横刚起身时,田青一把抓起桌上的信纸刚想看。田继横眼疾手快,一把夺回了信纸。训斥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有人让你监视我!谁?”
田青说道:“我只是好奇而已,你近来干嘛总是偷偷摸摸的?”
田继横说道:“好吧,今天我还真想把事情问个明白!”说着,一把拉起田青,连拖带推地把田青搡进她的卧室。
田青理直气壮地说道:“谈就谈,你还吃了我不成!”
田继横问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田青说道:“我想知道,你和死去的叶子到底是什么关系!”
田继横叫道:“胡说,我和她有什么关系!”
田青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送她那幅画?那是幅非常名贵的画?”
田继横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田继横的气势明显没刚才那么强硬了。
田青眼泪流了出来,说道:“就是你给的!那幅画原来在我们家,我见到过。还有,在叶子被杀案的调查过程中,你所做的一切很反常,让人不理解也不服气,以致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结果。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田继横气得直摇头,沉重地坐在田青的床上,低头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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