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啊,我们来看你来了,我的好女儿呀!”公墓的另一端,传来一个妇人凄厉的哭声。
那是在叶子的墓前,叶子母亲许小尘坐在地上痛哭。身后是坐在轮椅上泪如雨下的叶子父亲尚飞和叶子的傻弟弟尚志,以及电视台的田青、安素娴、李刚、老编、罗娜和张珊等,他们神情肃穆地向叶子的墓送上了鲜花。
叶子的傻弟弟尚志仍不知悲伤,笑嘻嘻地趴在叶子的墓碑上,对叶子的遗像喊道:“姐,快出来,好多人给你送花……嘻嘻……姐,快笑快笑,你笑得最好看啦!”
众人对叶子的墓碑前鞠躬,叶子母亲许小尘那凄厉的哭声,使他们潸然泪下。
安素娴突然克制不住地跪在墓碑前痛哭道:“叶子,我对不起你,也是我害了你呀!”
众人惊讶地面面相觑,不知安素娴为什么这样做和这样说。
在公安局会议室,陈松第一次取代田继横主持叶子被杀案的案情分析会。大家的神情格外严肃,对在短短几天中,所发生的突如其来的意外,都毫无思想和心理上的准备,所以整个会场气氛非常郁闷。
陈松声音低沉地说道:“由于健康原因,童文慧同志不能出席今天的分析会,由我来代读她的一份报告。”
根据巫伟那封现场目击信的内容,童文慧对各方面侦查资料进行了综合,向专案组整理了一份案情分析报告。
陈松说道:“由于,那位年轻的姑娘为了从事她所向往的职业,而不得不出卖色相。由于那位老人误以为那位姑娘是真爱上了他而坠入情网不能自拔,由于那位公安局长一直担心副手会抓住他的某些不当而对他进行攻讦。由于那位主任一直误以为她所暗恋的人另有所爱,还由于那位精神变态的年轻人痴迷于一个已属于他人的姑娘,种种错综复杂的原因和失态的情感纠葛,终于导致了这场不该发生的悲剧发生了——”
案发那晚,叶子送即将赶航班的渠成到楼下。他们刚出了家门,一个潜伏在楼上的黑影,悄悄潜入他们身后的住宅。在叶子和渠成在楼下停着的一辆轿车前亲吻作别时,那黑影在叶子的床头上翻腾着。将叶子才换下的文胸和内裤找出来,捧在脸上亲吻着,沉浸在痴迷的陶醉中。借着客厅外透进来的灯光,看得出那人是巫伟。
外面的门响了,巫伟慌乱中钻到叶子的床底下隐藏起来。
客厅里,叶子刚准备进卫生间洗澡,门铃又响了。她以为是渠成忘记什么东西又返回来了,就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面容憔悴、头发蓬乱的童国凯。
叶子疑惑地问道:“是你?”
童国凯说道:“我想和你谈谈。”
叶子说道:“我说过你不要再来了,我们的一切都该结束了。”
童国凯说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样做太绝情、太残忍了!”
叶子说道:“可你也要为我想想,渠成知道了会报复的,他这人你也知道,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走吧,或者我们另约时间。而且我还要告诉你,别再暗地跟踪监视我,这只会增加我的反感,坏了你的名声。你是个有身份的人,不应该做这种事!”
童国凯绝望地说道:“难道我们真的就没机会了吗?难道你从没爱过我,以前对我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吗?我爱你,叶子,我已经离不开你,不能没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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