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

屏幕外,弋阳一脸懵逼地看向萝莉,“这是我爸?”

萝莉一副这还要你问的样子,“嗯。这还用说?”

弋阳的表情更加疑惑,“那个这么爱撒娇的人,是我妈?”萝莉双手一叉,“不然呢?这还用问?”

“不是,这不是说,我母亲一个就创造一个天地。而且从她们口中得知,她的舞姿和歌喉都是满满的力量,虽刚柔并济,但更多是刚?”弋阳睁大她的桃花眼,直盯那萝莉,希望从它的表情中读到自己所希望的否定。

萝莉则是一脸无语,“是啊,但是这是世人眼中的她们。你不也是有很多人误会?一件事情就能改变众人对某个人的印象,被误会是常事。况且一件对自己所谓的大事能改变自己很多,你应该深有体会。”

她抹了一下嘴,又扶额头,面色难露,“怎么说呢,刷新我认知。”

萝莉没管什么,转过身,让屏幕定格在其中一个画面,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她,“说正事吧。”她再次被这个表情正住,深呼吸,“好。”

“这些都是你的熟人,你应该看出,你父母关系是很好的吧?”

她点点头,略有思索,“那为什么这么多人说的这么不堪。”

“很简单啊,因为有关系呗,从某种角度来说,的确,他们两个如果不相遇的确可以阻止你母亲后来的下场,但是再怎么说,真要把你母亲的死因归咎于此也实在是太荒缪了。”萝莉摇摇头,“原因有很多,而且不止这些,任何事情的发生都不是一触而就的。时间还早,我们慢慢理。”

她面色难露,有些不明白,又有些不甘,转而又想了想,嘶了一声,心说我记得,一开始它说得这事很简单来着:不是说很简单吗?”

萝莉转过头冲她笑,“是啊,简单!我作为一个旁观者,就只需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即可。至于那些身为局中人,就只能慢慢体会其中的痛苦,然后再去找到一条能够让自己释怀的路。”

萝莉越说越控制不住,语气加重,“就像月昙,一开始没了整个家族,况且那时候的她已经6、7岁了,幸好有人搭救,不然就没有之后,更没有你。”

它顿了顿,转过头,“你知道的,一个人闯没有一个人走过的路,周围全是那些家伙的否定和嘲笑,那时候你的感受是什么?就连有时候朋友为你着想,说一些你该休息一下,不要逼自己这么紧,是,当时的暖意充满全身,但我后来才明白。当我真的停下来了,良心的质问,焦虑只会围绕着我!她们都在跑,没有停下来过!”

弋阳没有说话,她清楚萝莉刚刚只是叙述它的过去,她与此同时也能感受得到,那种由内而外熟悉的悲痛。还有隐牵出的感受,是最近那一次,当所有人指着你的鼻子,说就你的时候有多难受。

不甘、憎恨、悲愤、孤独……那些自己给自己立下的誓言,那些徘徊在终点名为失败的路上的坚持,在一步一步的证明中逐渐成为拷在自己身上沉重的枷锁。

还有自己想证明给他人看的,却没有做成功的时候有多么崩溃。想要发泄,但是周围没有可以述说,或者明明有,但是又不能说的纠结和更难受。有时候,朋友等等她们心中有我,但不是我的孤独感。我需要吧不断坚强,这样,我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

“你,我,她,其实都一样,准确来说大家都一样。”萝莉不温不火的语气和态度,让她原本隐隐作痛的心,也有些许平静,只能留下一句,“都过去了。”

两人都沉默了好久,似乎都在陷入自己的回忆中。萝莉带着一丝颤音,“我。”她咳了几下,试图清理掉这样状态下的声音。

“我挺羡慕她的。”它指向那个黑衣红唇的女子,“它和我一样。是个无所不能的生物。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弋阳点头,“嗯,从你们独有的黑烟中可以看出来。”

“哈哈,笑死我了。”它假装擦掉自己的眼泪,“明明我们是你们眼中无所不能的生物,却连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保护不了。”

弋阳像是被刺痛一样,脸部抽搐了一下,用力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落下。

“明明之前这么努力,最后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毁在眼前,自己却无力回天。”萝莉依旧看着前方,平淡地说。而弋阳,听到这些话后,不免让自己处在那个无力场景的回忆中。

虽然她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但眼泪却不争气地从鼻孔里大滴大滴地落下。或许是太想压抑此时内心的苦闷,身体却听话又不听话。她只能将身体向前倾,用手遮住鼻子,眼泪遮住视线,可怎么都下不来,只似泪腺倒流,眼泪照常从鼻孔大滴落到地面。她眼前突然出现一张餐巾纸的模样。

“擦一擦吧。”她只能听到声音,甚至连眼前的白纸都变得模糊。

她说了一声谢谢,萝莉冷不丁地补了一句,“保护不了,不是你的错。”心中堵住流水的石头,莫名松动,一股脑地冲击她的泪腺,又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的滴答。

她连忙用手擦掉一些,“我,我还需要一些。”说完,白色模糊的纸巾就大把有序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拿两张,狼狈地堵住鼻子,再拿一张擦手。

“我可什么都没做哦。”依旧是只有声音。

她快速处理自己,“没,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控制不住。”她慢慢可以看清周围,萝莉就在那里,脸上几分嫌弃又有几分心疼,“你是多久没好好哭过了。”

她正了正自己的身体,深吸一口气,“哭对我来说,是最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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