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南，你是不是跳步了，我从这儿就看不明白了。”夏沫亮晶晶的眼睛带着明显的迷离。
“没有，这个方法比较简便，在考试的时候可以为你节省很多时间。”
顾之南又换了一张草稿纸，“你看这儿......之后遇到就直接套模板就行”。
“哦哦哦哦哦哦。”夏沫点了点头，记在了笔记本上。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夏沫有时候给他带三明治，有时候是一块小蛋糕，又或者直接把家里一盒饼干带过去。顾之南倒是全收下了，夏沫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挺喜欢吃甜的。
顾之南还主动加了夏沫的QQ，当时的夏沫虽然很惊讶，但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像是被浇灌进了滚烫的蜜。然后顾之南就说有一些数学复习资料发给她，她没事的时候可以看看。
这倒也合情合理。
每天傍晚的时光对于夏沫来说似长也不长，似短也不短，倒不如说像是冰镇西瓜汁，酸酸甜甜的，甚是清凉，驱走了夏日的炎热。
月考第一天正好是秋分，南川下起了雨，空气感觉湿冷冷的，夏沫在校服短袖外面套了一件粉色的衬衫。
六班的教室在前一天下了晚自习就被布置成了考场，偌大个教室只摆放了四十套桌椅，剩下的有的推在了后面，有的放在了走廊里，书也全部搬到了走廊里。
夏沫找到了自己的桌子坐下，拿出了数学笔记本看公式。第一科考语文，紧接着第二科就是数学。夏沫对自己的语文还是挺自信的，数学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教室里的人零零散散来的也差不多了，没多会儿，张民就进来说没座位的可以拼个桌。
正愁没座的虞巧儿一听就马上搬了椅子坐到夏沫旁边。
夏沫四处望了一眼，顾之南坐在了教室那头，人高马大的蒋立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蒋立没事长那么壮干嘛，全给挡住了。
“沫沫～你看什么呢？”虞巧儿啃着她早上没吃完的面包，嘟嘟囔囔地说。
“我就随便看看教室里人全了没，我有点儿紧张。”
虞巧儿倒是心大，“这有啥嘛，大不了没考好被那个东方不败批两句，没关系的，放宽心”。
她们的数学老师姓严，人如其姓，是年级里出了名的严厉，都管她叫东方不败。
夏沫只是用手托住下巴，说了声好。
铃声响了，大家都收拾好东西去各自的考场，同一考场的就一块走了。谁在那个考场一早就贴在了墙上，大家都能看见。
夏沫记得顾之南在八班，就在楼梯拐角旁边，夏沫在十一班，得上楼，虞巧儿在多媒体教室，怕人多挤得慌早早就走了，蒋立就在本班，没事帮别人搬书呢。
夏沫走到楼梯拐角，正巧碰见顾之南，两人打了声招呼，或许是因为讲题的缘故，比之前熟多了。
“对了，夏沫，数学加油！别担心，就放宽心考就行。”
夏沫意外顾之南会对自己说加油，直视这他那双眼睛，倒是没底气地慌张起来，却也忍不住继续回看。
“我会的，嗯...你也是，加油！”
回应的话总是毫无痕迹。
考试开始了，就像往常很多次考试一样，夏沫接过前方递过来的试卷，写卷头，浏览大概的题目，提示音一响，开始答题。
语文完了就是数学，夏沫倒也不慌，该怎么答就怎么答。
中午吃完了饭就回班里了，班里乱哄哄的，顾之南正和陶思悦对答案，不知道顾之南说了啥，陶思悦笑盈盈的，他对谁都是这样，既不亲近，又不疏远，永远温和有礼，眼角间永远带着淡淡的微笑。
夏沫权当看不见。
等到午休铃响了以后，夏沫趴在桌子上睡了会儿，要不然下午的英语听力真的会困的。
两天的考试转瞬即逝，随即而来的判卷子，讲卷子，出成绩。
少了补习的催化剂，这几天夏沫和顾之南之间很少有交流，有时候夏沫就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他。
南川一中老师的效率很快，还没等放国庆，月考成绩就出来了。
夏沫看着贴在教学楼墙上的大榜，果不其然，年级第一是顾之南，各科成绩更不用说了，都名列前茅。
夏沫继续向下看，找到了，年级五十八，还算可以吧，语文年级第一，数学凑凑活活115，这物理65，还好有史政地提分，要不然可惨了。
夏沫和虞巧儿看完了以后就回班了，刚坐下就被语文老师叫过去拿月考卷子。
老太太笑盈盈地看着她，知道她这个课代表理科不太好，还特意安慰了几句：“小姑娘没事啊，下次争取努把力就行，大不了以后选文，一样是个好苗子。”
夏沫点了点头：“我明白。”
“你这作文我看了，写得是真不错啊，立意准确，论据也得当，这我得当成范文好好念念。”
“谢谢老师。”夏沫冲老师笑了笑。
“行，没事你就先回去吧，记得把卷子发了。”
“老师再见。”
她回到教室开始发卷子，“顾之南”，夏沫朝顾之南的座位走去，桌子上正好是刚发下来的数学卷子。
6。
150。
夏沫使劲探着脑袋瞧。
这分写得可真叫大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满分似的。
“想看直接拿起来看呗，还藏着掖着。”
顾之南不知道从哪里出现，标准的普通话，缓慢的语调，一字一字的无比清晰的穿进夏沫的耳朵里。
她脸蛋“蹭”一下热起来，像点燃的烟花，心脏跳得很快。
顾之南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垂下了细密的睫毛，把卷子放在了夏沫的桌子上，连动作都轻柔了许多。
“谢谢。”夏沫轻声说道。
少年的字迹很有自己的风格，是很漂亮的行楷，字与字之间相互牵连，留下了细若游丝的痕迹。但又不失男子汉的刚劲有力，笔锋都恰到好处。公式一行又一行，夹杂着文字的描述。
“嚯，满分呀，顾之南的？”虞巧儿凑过来问道。
夏沫轻声嗯了一下。
“牛*，在下佩服！”
她认认真地把顾之南的卷子前前后后都看了一遍，上课铃响了，夏沫把卷子还给他，又说了声谢谢。
顾之南一边说着不客气一边把卷子塞进桌洞。
两人的交谈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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