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哪里疯去了?为师寻你不得。”
眼前温文尔雅,谦谦有礼的男人,名叫宫朔,是我师父,这些年幸得有他在,日子也不太苦。
季云挠头,绞尽脑汁终找到一破借口,我晌午去了集市,给师傅买糕点,这不才赶回来。
只见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掌摊在自己面前。
“拿来吧!”
季云咧嘴尴尬一笑,两只小手握住师父宽大的衣袖,来回摇摆。
“师傅,我说路上丢了,你可会相信?”一脸天真无邪,实在让人无法生气。
宫朔不怒反笑,眼中尽是宠溺,领着季云回到自己营帐,拿出今早外出办事,特意带回糕点。
“你给为师带没带糕点,为师不知,但为师却给你带了。”
拿着软甜软糯的桂花糕,咬了一口,慢慢的幸福感从脸上溢出。
“师傅,真好吃。”
宫朔从怀中拿出手帕,很自然地给季云擦拭嘴角。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宫医官,将军让您过去”
“请稍等。”
“要不要同为师...........”
季云一紧张,将整个桂花糕吞下,短暂的缺氧,使眼睛睁得老大,宫朔连忙给她顺气,为了活命硬生生咽了下去。
“咳.......咳咳”
剧烈咳嗽,泪花在眼眶直打转,接过宫朔手中的茶,一口饮下才缓过气来。
“师父,我差点被噎死,下次能不能别开这种玩笑。”
宫朔满脸自责与心疼,辩解道:“冥夜又不是洪水猛兽,他也是苦命之人。”
再说:“人人皆想与他攀上关系,望能飞鸿腾达。”
季云面带微笑,时不时的点头,表示赞同。
内心腹诽,“比洪水猛兽更可怕,我不是人人,我只求平安顺遂。”
“将军圣颜见一次足矣,我有那么厉害的师父,岂会担心前途无路,”季云马屁精附体,话一出,宫朔笑得合不拢嘴,还用手里的折扇轻敲季云额头。
“对,有为师在,定不会让你受苦..........”
季云见人又要开始自吹模式,连忙制止道:“师父赶紧去吧!将军定是有要事寻你”
“为师这就去,”宫朔理了理白色外袍,手拿折扇,出了营帐。
季云见人终于走了,大大出了一口气,从后山赶回来,差点没有把她累死。
宫朔受人尊重,没有他的允许,外人不会私自进入营帐,这倒是方便了自己,可以美美睡上一觉。
...............
“阿朔,快过来坐。”
玄冥夜将拾得匕首搁在桌上,示意宫朔看看。
宫朔拿起匕首,有些眼熟,却记不起在哪见过?
“冥夜,此物从何而来?”
“阿朔见过此物?”
宫朔微微一笑,将匕首放下,打开折扇,端了一杯茶细品一口,才不急不慢开口:“冥说笑了,我乃一医者,怎么会见过此等武器。”
玄冥夜不再提及匕首之事,转而让宫朔给自己把脉。
心中困惑:“原本寒毒每三月发作一次,上次发病至今,才月余,为何今日..........”
宫朔脸色不好,俊眉紧皱,让玄冥夜脱下上衣,只见他右手上有一条从手腕蔓延至腋下的黑线。
“寒毒越发严重了,发病期缩短了,现每月发作一次,再有两次,转而半月发作一次,越往后发作越频繁,若再研制不出解药,恐怕只有一年可活。”
“那又有何妨?”
“一头倔驴,爱死不死,”宫朔扔下一句话,怒气冲冲的离开。
刚睡醒的季云,见人笑着出去,板着脸回来,满脑子疑问。
“师父,这是咋的了?”
“被倔驴气的”
“乖徒儿,为师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我能不答应吗?”季云一看宫朔这表情,定没有好事。
“能”
一连几日,宫朔安安静静的呆在营帐,一如既往地找玄冥夜下棋,喝茶,教季云医术。
玄冥夜起初担心宫朔会私自离营,前去为他寻药,特派人盯着,可这几日未见异常。
心中顾虑打消了,便撤了看守之人,怎料..............
次日一早
“师父,你不讲武德!”季云河东狮子吼传遍整个军营,此刻已在赶路的宫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即扯唇一笑。
“乖徒儿,师父很快回来。”
季云醒来,便在枕边发现一封信,言明有要事离开数月,活阎王若身体不适,让她仔细照料。
季云把信揉成一团,用力砸向营帐。
“坑徒弟都不带这样的。”
而玄冥夜收到宫朔离开的消息已是午时,还是陪同宫朔采办的士兵,发现人不见了,回来禀报的。
“阿朔,若此行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舅父交代?”
玄冥夜知晓宫朔离开的消息,足足在营帐门外站了一个时辰,深邃的眸子盯着北秦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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