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生而无用,弃之

浓郁的灵气如雾一般,流动在山野之间,几道恐怖的身影穿梭在茂密的深林,滚滚妖气犹如利刃般令人不敢近身。

这里是灵气最浓都的南洲,同时也是最繁荣的洲域,强大家族多如牛毛,背后关系错综复杂,古老的势也隐居在这里。

“为恒,你要明白你现在是什么处境?”

请月城,某处奢华的庭院内,一袭金边白袍的老者站在高大的假山一旁,佝偻的身形仿佛一道风便能吹走一般,但令人室息的气息不时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父亲,孩儿明白。”身后一袭黑袍的中年男子略微低下头,挺拔的身姿仿佛立在天地之间,眉宁间犹如山岳般自带恐摄。

甩甩袖,老者转过身望着自己的儿子,浑浊的眼神犹如随时开鞘的利刃一般,虽说他们家族遍布大陆各处,但在高处也有高处的忧虑,所谓高处不胜寒!

点了点头,黑袍中年男子领悟了老父亲的意思,缓缓的退出庭院,如野兽般的眼神此时冷冽无比,猜不出他的情绪“孩子,为了父亲的家主之地位,你就作为牺牲成全父亲吧,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我想,你一定会理解为父的无奈的。”逐渐的那道黑色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

“啊——”“啊——”

阵阵婴儿的啼哭声从一处典雅的庭院传出,灵性丰富的白桃树轻轻的摇摆,树下,具有清神效果的神竹篮内躺着一名差不多十月多的男婴,如食品般放在千年暖岩桌上,白桃树中间一袭粉衣的中年少妇闲散的摆弄树技。

"阿莹,现在身体可还好?”走入庭院内,黑跑男子首先双关心自己的妻子,眼睛藏不住的温柔,在看不见的眼底带着一丝丝冷漠,一双凤眼口若含丹的中年少妇轻轻摇了摇头“唉,就是感觉生个孩子一点也不好玩。”

黑袍男子轻笑一声一把抱住粉衣少妇,空出的手一划,眼神遮不住的厌烦,封住了婴孩的口腔“现在好了,安生。”突然,二人相视一笑,黑衣男子的冷漠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夫君,你为了争夺家主之位辛苦了。”

暖暖一笑,“阿莹,只要能让你幸福,我不管做什么我都愿意。”男子冷冽的眼神中此时一片湿柔。

“嗯,现在局势动荡,要不是没有这个累赘,凭我的爹爹一定……”少妇正要说什么,忽然男子低下了头堵住了朱唇。

“啵~”

好一会儿唇分,“阿莹,只要我扔了这小累赘,家主之位我定有把握。“说着,眼底漏出一抹狠辣自信,随即,黑袍男子又换上了温和的面孔,一脸厌恶的望向篮中的男婴。

好似不是自己的孩子一般!

粉衣少妇从后背一把抱住黑袍男子”为恒你放心,只要登上了家生之位,我们大下了再生一个,这个弃之也罢,一切家主之位为重。”美妇硕大的双瞳一脸柔情的望向黑袍男子。

“来人,扔了!”

随罢,黑袍男子甩了甩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里,自始至终未看自己的儿子一眼,粉衣少妇向下人递了一个眼神,也跟着进入屋内,随后,一阵桌子晃动的声音有规律的传来。

……

一辆奢华高大的马车从五层楼那么高的城门驶出,淌金的装饰每一处地方都没有落下,就连气息澎湃的妖马,也穿戴着昂贵的马鞍。

马车前,一袭朴素白衣的下人赶着马车,但依然可见的,与普通人的穿饰相差很大,“呵,齐家的下人,果然比我们普通人都过的好。”官道旁的普通武者一脸酸样,身上的法袍等阶明显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待走了很远,那下人才拉了一角车帘,望向车内不安的男婴,从府内出来,婴孩已经能说话了,他好似很懂事一般只是哭泣着,没有胡闹,看的让人心疼。

“哎呦,小少爷怪不得我咯,这一切就怪您生的命不好,也赶不上好时机……….”

“哎哎,说那么多干什么?扔的远点赶紧复命。“车后的另一名下人一脸冷色双手抱胸,车头的下人缩了缩脑袋,“嘿嘿,殷哥这不是是可怜一下吗?殷哥给个面子,还望不要说出去。”

掏出一袋灵石,这是全大陆通用的货币,也是修炼的必须品,“哼”那叫殷哥的人也不推脱,一手将那袋录石吸入了手中,乍看也是修为不低。

见那人没有计较收下了封口费,车头的下人也是闭住了嘴巴,大家族势力错综复杂,各家族眼线也是多不胜数,说错一句话就很可能万劫不复。

想了想自己的小命,车头的下人安生的赶着马车驶向远方。

……

不知过了几次日月交替,换了多少个空间传送阵,一遍遍的更换城池,沿着来的路上躺了无数具尸体。

“殷哥,够远了吧?这里都是些乡巴佬,我看一辈子也去不了远方。”手起刀落,一具尸体倒在了血泊中,“行吧,这破地方怪穷的。”

被叫殷哥的男子也是一脸嫌弃,走了这么远一定不会被发现了,他还要回族赶快修炼呢,不然这个月的资源又得被夺去了。

很快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将数具尸体掩埋,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在雪中放声哭泣。

“啊——”“啊——”

若小无助的啼哭声即使被呼啸的风雪掩埋,依然隐隐可以听见,好似在努力的发泄着他悲惨的经历,又好似在向上天哭诉自己的不公,“哎呦,叫的这么大声。”

一脸胡子拉碴的大叔哎叫道,厚厚的积雪被踩的嘎吱作响,轻轻的将篮中的男婴抱起,”啊——"顿时,男婴好似找到了哭诉者般,死抓着江大酒的衣襟不放,发紫的小手就如小冰锥般冻坏了江大酒。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怀中的男婴江大酒一脸温和,用宽厚的大手紧握怀中男婴发紫的小手。

心都很跟揪了一下,江大酒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一股莫名的温情油然而生。

可能是哭累了,不断的咳嗽,发红的鼻子流着青涕,摸着包裹男婴柔滑的小被,江大酒一眼看出男婴不属于小户人家。

“唉,可怜的娃。”

“那你跟我姓吧,就叫江狂!”思了好久,男孩的名字叫江狂,“江大哥,这……”一侧的护卫突然出声,但被江大酒抬手拦下。

“我知道家族严格,不容外人随意跟家族姓,但我和这孩子有缘,不容异议!“最后一句,江大酒不知道为什么吼了出来。

荒域,曾是八荒最富饶之地,一次浩大的战役使一夜之间变得贫瘠。

清阳城江家,位于荒域偏远之地,四大家族之一,素来家规严格,全府上下规矩严森。

因为江狂的出现,江大酒犯了此生最大的罪,一度被排挤出家家族内院,只能在下人专属的外院庄居。

鹅毛的大雪依然在下着,寒冷的冬风吹的外院一众草屋摇晃不定,简单的收拾了下草屋,江大酒与江狂住了下来,看着手中不知品级的吊牌,江大酒更加确定江狂是大家族的出生。

抵住摇晃的木门,浑浊又不失锐利的眼睛,一脸愁容的看向哭啼的江旺,在这肉强食,以武为尊的世界,江大酒能话这么长不仅凭他不俗的修为,做人的原则让他也是不至于藏有祸患。

但若是惹到了,那便轨草除根!

想到这,江大酒佝偻背影突然如一把出鞘的利刃,锐不可挡。

突然的一阵啼哭声瞬间惊醒了江大酒,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一声哈哈大笑,再次回到了那个佝偻背影的大叔。

炉中的火苗窜起,这个家才有了温度,满是老茧的大手摸着江狂白嫩的脸蛋江大酒心中极质满足,全然他惹下了什么样的恐怖存在。

屋外大雪急的看不清楚更远处,两道黑影若隐若现,眨眼的功夫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出了点差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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