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船踏上海岸,阿绪下意思回首,却见木舟化成蛇首鱼没入海中,她有些好奇的对陈敕寻问道"那些到底是什么?"陈敕则简单回了句"冉遗鱼。"
便朝着银白色的城市走去,阿绪跟上前来问道"你这人,话就这么少?"陈敕看了一眼阿绪回道"你这人,话就这么多?"
阿绪刚想争论,但却被眼前的景象,惊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整座城市全是以银白色的钢铁筑成,就连地面也都是钢铁。
除了那些绿化带外,整座城市没有其他绿植或是活物,在灰蒙蒙的阴霾下,来来往往的行人,与空中穿行的飞舟全是银白色的钢铁。
且那些行人的每一个长像都不一致,有高有瘦,有肥有矮,前一分钟走来的还是曼妙的女子,下一秒可能就是高大的男人,或是老人与小孩。
但是有一点他们却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他们身体的中央,都挖着一个漏风的圆洞,在这些人的头顶上,穿过一艘椭形的飞舟,它直过人群,在巨大的屏幕下越过。
陈敕上前问道"你们船队常年进出于西甫,见此景还惊?"阿绪回道"我们船队虽主要在西甫来往,但来穿银的次数却少之又少,虽说银血是四大都会之一。
但在十年前那场重大的疫乱之后,基本上的人别说来了,就连闻之都面色大变,除了那些像你一祥来此,职行任务的猎盗,与那些押刑人,还有谁会来此,没想到十年的时间,银血竟成了钢铁之城。"
她拉了拉正在思考的陈敕问道"你的任务是什么?"陈敕看向阿绪回道"见一个人。",阿绪听罢说道"见人?这里除了那些扣押的罪犯,那有什么活人……你是来找那些罪犯的?",陈敕看着阿绪冷笑了一声"呵。"
两人在银血街道上漫无目的行走了一会儿,阿绪忍不住对陈敕问道"你不会,不知道人在哪?",陈敕没有理会阿绪,转身对过路的行人寻问道"你好,请问你知道郎迷的住处?"
那人闻之不悦道"郎迷?不知道,不知道。"吃了闭门羹的陈敕,转头示意阿绪上前一同寻问,就这样两人沿途逢人就问,但无一列外的都吃了闭门羹。
一小时后,实在有些累的阿绪,在街旁横椅坐下,并对陈敕问道"这郎迷,到底谁啊,这么不受人待见。"陈敕回道"第三监狱的狱官。"阿绪不解的说道"狱官?这不是穿银很受尊敬的身份,为什么这个郎迷会受到如此对待。"
"因为银血人崇奉永生,但郎迷是个怪胎。"从暗巷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随着断断续续如打铁似得响动,渐渐靠近,一人从暗巷中走出。
那人与那些体态完好,如优美人工机器的穿银人不同,他只有铁架子的身子,且全身绕着沾满黑斑的红蓝白电线,一个粉红的脑子,还在头顶上的玻璃罩中晃动。
那人用一对由黑圆组成的双目看向陈敕说道"郎迷不想像他们那祥活着,即使全身大部份坏死,也选择以半机械的方式活着,对于银血人来说,没什么比这更令人厌恶了,你要找郎迷,你…你只须要给我一点盗砖,我带你去见他。"阿绪连忙上前对陈敕说道"不要给他,这个人,有点古怪。"
那人突然跪下来说道"我都这祥了,还能骗你们什么?我只须要一百盗砖,就一百,我孩子他,就快要死了,我把全身上上下下,能卖的,全卖了,那群科学疯子,还要我一百盗砖,就算…是我求你,求你了,救救我的孩子,我实在是,筹不到盗砖了。"
那人一边祈求着,一边磕着头,本就残损的身子在碰到地面后吱吱作响,似乎马上就要散去似得,即使如此这位孩子的父亲,看着好像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一次又一次的将身子撞到地面。
口中苍老以不成声,似机器的电流声的话语,一次又一次在说着"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求你了,求你了。"
他挪着身子,一会看向陈敕,一会看向阿绪,在两者之间祈讨,已经没了尊严。
阿绪不忍,于是将那人扶起,将自己仅有的几块盗砖交予那人,那人接过盗砖,将其护在怀中,曲着身子恭敬对陈敕阿绪说道"谢谢,谢谢,请跟我来。"
话落那人走入巷中,陈敕阿绪听罢便跟在那人身后,入了暗巷,他们跟着那人在暗巷里,见到一个又一个肢体不全,身上装着像似废品一祥机械的人。
他们像随意丢在地上的垃圾似得靠在墙边,在尽是这副景象的巷道里,兜兜转转了一会后,他们同那人走上铁梯,来到一个没有行人的街道角,在那街道角边上,开着一家名为栏庁的地下酒店。
那人对陈敕说道"就是这了。"这时从酒店下方传来断断续续金属碰撞的声响,那人闻声说了句"你们要见的人,来了,我就先走了。"
话落那人走回暗巷中,在他走后,两个银裙女人正抬着,一位喝的酩酊大醉的男人,从楼梯下走了出来,她们互相看了一眼后,将男人像是丢垃圾一祥,丢到店旁的垃圾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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