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南帝魏青

翰林院内,几位大儒目中深邃,地上的琉璃杯渣子散落在地上。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许久。

一位紫袍大儒怒喝道:“我翰林院是圣上直属,如今有人含冤入狱,我等无能为力,这还让世人怎么看我们!”

“学晋,有失体统!”为首的青衣男子怒斥后,轻声说道:“陛下一言不发,显然陛下在隔岸观火,这个人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啊。贸然出手,恐怕会把我们儒家最后的这点给赔进去,得不偿失啊。”

“那又如何,他可是我儒家能否重现当年荣光的重要人物,没有他,我们估计还要等上个上百年!”

紫袍大儒怒喝道。

列为在旁的几位大儒纷纷点头,“我同意,我们是天下读书人的代表,在九洲的影响甚至钦天监都比不上,集合天下读书人,也足以把他救出来!”

此时的监狱中,叶琛一脸抑郁,体内的暗劲已经被消灭了,同时也证实了,他不是一个普通凡人,反而是一个武道天赋不错的修士,司徒南眉开眼笑,自己第一步赌赢了。

司徒南略微疑惑地问道:“你修炼的什么功法,感觉从所未闻。”

叶琛紧皱眉头,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从小就和父亲在一块儿,修炼也是他教的,他说,这是一种修身养性的法子,没什么攻击力,一直以来他都让我不可以在外人暴露修士的身份。”

司徒南沉思,修身养性,直接杀灭八品上的暗劲,嗯……

如若普通的言出法随,或许能理解,不过这么小的孩子,即使是六代儒圣都未曾听说过,况且八品上的暗劲虽然不强,可是总能击杀这个小屁孩吧,他本想着如若激发出来叶琛的力量,便收回暗劲,可未曾想到,暗劲瞬间被一股气力杀灭,难以想象,难以想象,他父亲决然不简单!

“叶大人,王爷再问你一遍,那本功法,你到底给谁了?”

幽暗的监狱,四周环绕着粗壮的铁链,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青年一脸微笑的说道。

柱子上,血液的腥味弥漫,血珠落在地上,“滴答滴答”声络绎不绝。

柱子上的中年人依旧微笑,两鬓被鲜血浸透,青丝垂落,中年人面不改色轻声说道:“陛下和王爷多虑了,翰林院依旧是陛下的,没有易主之心,况且…”

“呵。”一声轻笑打断了中年人的话语,“要证实还不简单?”而后转过身去,故意大声喝到:“明日,翰林院庶吉士叶平风,以及一众叛乱士族大夫斩首示众!”说罢,甩袖离去。

司徒南靠坐墙壁,手里伶这个酒壶,酒壶已经喝了大半,刻司徒南面色沉重,一点不见醉意。

深夜,叶琛深睡时,地牢来了几个带着鬼面具,身着黑甲,身材魁梧的男子,人人气息浑厚,几人排列两侧,恭恭敬敬的站着。

过了不久,一个白衣男子顿步走来,两鬓染白,一脸的书生样,如若不发觉深不可测的内力,或许人们都会以为这是一个得志书生,可叶琛发觉出排成两列的鬼面男子,隐隐间,有些敬畏,这种敬畏不是因为对人才华的敬佩,反而是对绝对实力的恐惧,屈服。

叶琛心里疑惑,难道儒家气运重归,还是儒家气运重新凝聚,耗费一切气运培养了一个未来儒圣?

“我是武道宗师,魏青。”一句话,平平无奇,温润如玉的声音传来,瞬间击溃了叶琛的无数幻想,叶琛不由得一愣。

司徒南轻笑一声:“天下武道宗师四人,南帝北圣,西尊东神,你面前的就是宁朝南帝,宁朝武道的领头羊,司天监的监正。”

闻言,叶琛再度愣了一阵。

魏青笑了笑说道:“想不到,司徒先生也在这里。”

司徒南不屑冷笑:“呵,这次不是你司天监办的?我在哪不就早在你的檀木桌上了?”

魏青淡然一笑,回头看向还在发愣的叶琛,眸中尽是深沉,就这么看了许久,看的叶琛都发毛了。

魏青轻声道:“把扬州抓来的公子哥杀了,以及和他一起的犯人,通通杀了,就说罪犯叶琛承受不了打击,失手杀了狱友,最后畏罪自杀了。”

旁边的男子点了点头,转身离去,叶琛眯了眯眼,他感受不到眼前男子到底什么意思,不过有一种他是绝对可以确定的,眼前这个人,心狠手辣,绝不是善类。

突然眼前一黑……

司徒南缓缓起身,沉声说道:“他要干什么?这些事不是他做的?”

“这些事,是谁做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说罢,挥挥衣袖带着叶琛,转身离去。

司徒南并指一划,击碎牢房,扬长而去。

司徒南离去不久,一个鬼面黑衣人诡异出现…

皇城,是城中之城,一般是皇亲国戚或者内阁大臣可以随意进出,黑夜,是刺客略微活跃的时候,毕竟宁朝虽以武立国,不过内阁大臣和六部大多是不曾修炼的,被暗杀,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宁朝出了司天监。

“臣魏青,参见陛下。”

一身宽松白袍的宁帝挑了挑眉,倚着檀桌,手里随意的几道奏章。

宁帝慵懒的说道:“魏爱卿,朕这几日总是食不能安,夜不能寐啊。”

“陛下多虑了,纵然儒家六圣气运回归,儒家也决然不可和武道抗衡,宁朝的天下,陛下依旧掌握,况且儒家气运未归,凭着几个大儒君子,不足以撼动武道的地位。”

宁帝随意把奏章扔进火堆里:“魏青,各大世家还有大臣们一直弹劾司天监。”突然宁帝大声怒斥:“司天监还是朕的,天下也是朕的,你怎么就如此死板,朕撤了司天监,朕起兵灭了司天监,只看朕愿不愿意罢了。”

魏青面无表情,只是静静的矗立着。

宁帝眉头紧皱,挥了挥了手:“明日处决叶平风,你自己看着办吧。”

魏青无言离去,许久后,烛影闪烁,黑影浮出,宁帝轻启嘴唇:“今日看管地牢的全部杀了。”

“遵旨”

皇宫之处,有一棵参天古树,树干上刻着高祖的名篇《九洲赋》,然,旁边假山之上,还有太宗题诗《踏山行》,刻在一座青山之上,就设在那里,雾纪穷尽。

“臣,平远侯参见陛下。”

一戎装甲胄,眉目间煞气弥漫的大汉躬身。

“赵康死了,他的封地还没有结果,爱卿征战十余载,于情于理也是有功之人。”男子身着白袍,随意的披在身上,立足池水前,池水深不可测。

当今宁帝,弱冠之年便登记称帝,如今已然执政三十余载,一举雷霆手段,手握天下大权。

戎装男子大喜,连连磕头说道:“谢陛下,谢陛下!”

宁帝突然一改作态,目如鹰隼,浑身气势迸发,说道:“赵康背叛朕,平阳吴地富庶,佣兵十万,江南各路世家私军,朕,都能灭了,赵康盘踞平阳这么多年,如今只是一朝一夕,朕不在乎你叛不叛国。”

顿了顿又说道:“朕给予你的,便是你的,真不给你,永生不是你的!”

戎装男子被这气势压住,匍匐地上起身磕头都没有办法。

“朕要你连夜去京畿营,率三千兵马回城,不要让任何人发现。”

男子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头,转身离去。

宁武帝眉头紧皱,手中出现一只虎符,一只鹞鹰仿佛得到命令,垂落而下。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魏青平静的目光,还有些看向叶琛,轻声说道:“先生说的果然不错,你果然像她。”

叶琛眉头紧皱,说道:“我像谁?那个先生是谁,还有你为什么救我?”

魏青不闹不怒眉宇间几分慈祥映照,轻声解释刀:“你像你母亲,那个先生是你母亲的随从,落魄山居士,最后一点,是因为我和你母亲乃是故人,你只需知道我不是你的敌人,其余的还不能告诉你。”

“你母亲,给你留了几份礼物,或许你永远不会得到,或许你得到他们了。明日去司天监找我。”说罢,转身离去。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8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叶琛漫步街道上,街道家户已然闭门休息,叶琛眉头紧皱不展,自从他入狱,怪事便接踵而来,自己迷迷糊糊的下死牢,司天监监正,宁朝第一高手救了自己,且……

未曾想完,城门悄然打开,一队人马疾驰而过。

“臣,杨宪拜见公公。”

“将军辛苦了,明日长安街处决叶平风,司天监会配合你们,儒家如有人前来,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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