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慬看着前方敌情:“将军,前方大约来了十万大军。我方只剩……七万……”“预计下一场,敌军剩多少?”“二十七万。”
付垄笑了:“二十七万……我朝,二十五万足矣。”
“将军……”
付垄举起刀刃:“杀。”
“杀!”巩慬纵马奔去。
付垄残破的红披风随风飘扬……
付垄挥舞着未曾痊愈的双臂,带着他的刀剑,挥洒着他的生命。
巩慬皱眉用力,将一切的一切收于心中,脸上挂了脏血。
远处,一只狐狸,向这里瞧着。
……
“巩慬!”巩慬被剑穿过胸膛,看着付垄,笑了。他转头边喊边向前,竟让剑刃反插入敌人胸膛。他吐着血,边笑着,边倒下了。
付垄红了眼。
他杀的更猛了。
如狼似虎。以至于敌军见他向前时后退了一步。
只剩敌军一人了。
付垄向前,刀剑拂过黄沙,发出清脆之响。
那人砍向付垄腰间,他像是想起什么,用手紧紧护住那腰间的玉佩。
盔甲早在一个时辰前便已破碎不堪了。
顷刻间,那血不断涌出,付垄痛的咬唇。但他不能停。
那人又高又壮。
付垄抡剑相向,落空反插,空中转身,血洒一地。
付垄用尽全身力气,终于,砍了那人的脖子。
残甲,血,遍地尸体,阳光,黄沙,远处的白杨,沙丘。
他吐了余血。
他费力回身,看到了那残兵。
在他举起军令之时,他笑了,残兵也笑了。
笑的生悲,泪随血下。
又哭又笑的,他早已中了慢性剧毒。
全身无数处不断流血,他很痛。
他倒下了。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拿出那亲手刻的木簪与玉佩。
残兵哭的难看。
他接住了他所给。
付垄笑了。
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安心。
他躺在黄沙上,享受着阳光。
他想着氾祾,想啊,她穿了一身嫁衣,嫁给了他。
她幸福的看着他啊。
他还在想,他不能这么娶她,一身残甲,丢了她的颜面。
他要穿的干干净净的,娶她。
娶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阳光洒下,那么温暖。
他的泪,道尽了他这一生一切一切的不甘与遗憾。
可是啊,没有机会了。
没有了。
合眼时,泪断行。
“夫君,我来了。”在梦里,他听见了这句话。
殊不知,她已经在他身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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