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娜不喜欢那种灯红酒绿的生活,也不喜欢受人支使。她热衷于自己当老板,感觉摆地摊也比当服务员强。后来几个人一合计,干脆凑了点钱给她开了个小店,出售些刺绣之尖的。但生意很不景气,常常入不敷出。两年后吴挺章介绍文娜去一家化妆品公司做推销员,说做推销员既有底线工资还有提成,相当于做老板,还可以给自己以后发展积累经验。文娜也感觉不错,就去了。
而文娜真正第一段恋爱就在期间发生了,这是她正式告诉我的第一段恋情,毕竟和吴挺章那段恋情只是一厢情愿的事,放不到桌面上。但这段恋情只维系了两年,平淡的几乎无法用笔墨去诉说。在公司,文娜遇到了一个和吴挺章长得有点像的男孩,比文娜大六岁,负责财务管理,叫杨明仪,平时大家都喊他“杨会计”。脸上总是挂着迷人的笑,对谁都“嗨”“嗨”地打着招呼。文娜到公司第一天就遇到了他,笑眯眯地迎上来说:“嗨,欢迎小美女啊!”
文娜比较活泼,和谁都能玩到一起。特别是杨明仪,平时虽然对大家很热情,但没几个愿意和他真正做朋友的。文娜不知究里,感觉这小伙真好、太热情了,让初来乍到的她感觉很温暖。文娜当时十七岁,正是花一般的年龄,对杨明仪多笑了几次,就让这小子心里乐开了花。
杨明仪让大家不喜欢的原因是个娘娘腔,说话嗲声嗲气的,让人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但照顾人特别到位,有一起文娜病了,他一天三趟去探望,递药端水、烧汤做饭、洗衣服,让文娜感动不已,暗想有这么个男人在身边照顾也不错,起码自己不受苦。
两个人几个月后确立了恋爱关系,杨明仪声称文娜是她女朋友,而文娜则声称杨明仪是她男闺密。说实话,杨明仪对文娜是百依百顺,文娜让干嘛就干嘛,从来不敢说“不”,有时文娜骂他一顿委屈的直掉眼泪也不敢有反抗之语。杨明仪每天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文娜,把她当成一块宝。文娜开始很受用,慢慢越来越反感。不为别的,就因杨明仪太女性化,“连亲个嘴都陶醉地闭着眼睛眨巴着嘴巴,仿佛是个三岁小孩一样”,文娜每次说起杨明仪就笑得肚子疼,不断地示范着他那些女性化的动作,让我忍不住哈哈大笑。
女性化的男人一般心理上有病,生理上也有病。文娜说杨明仪和她一起住了好几个晚上,每次如同两个女人一样除了聊天就是聊天。他不停地抚摸着文娜,却一个劲地说“哟,你的皮肤真好啊,我要是有你这样的皮肤那此生无憾了!”或者“你的眼睛真漂亮,如果再戴个长长的睫毛那就更完美了!”摸得文娜浑身发烧。文娜做梦都想着有个宽宽的肩膀让她依靠,有个爱她的男人关心她体贴她,和她粗犷地爱爱。没想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关心体贴的男人,却没有半点男人的气息,文娜感到很郁闷。
“我和他就那么三次!”文娜说,毕竟文娜受不了杨明仪的挑逗,每次挑逗她就不由地想起小枫的shen吟声,不由得春情荡漾。最后两人还是发生了性关系,“每一次都是我在强奸他!”文娜说第一次结束后杨明仪躺在床上,一个劲地叹息着“我二十几年的童贞这下没有了,我再也不是童子之身了,好难过啊!”“你要为我负责啊!”叫得文娜又气又羞,拿枕头堵在他嘴上,骂他“没点男人气,快去死!”。
跟着这样的男人肯定没有什么前途,文娜开始不停地疏远他。刚好这时总公司为了拓宽业务,在西安建立了分公司,要安排一批人年轻人去开创新的事业,文娜便不顾杨明仪的百般劝阻报名了。
因为是化妆品生意,西安分公司除了主管外基本上都是女孩子。美女拓展市场肯定没商量,大家主动出击,很快在西安混了一圈人,其中有个叫祁丽娟的女孩还顺便认识了几个酒吧老板,开始兼职当酒托。她白天在公司做销售,没事就上QQ钓鱼,上钩后约到酒吧“宰”一顿。这不是皮肉生意但挣钱快,有时遇上大头鬼,一晚上弄几千都不成问题,让其他小姐妹们很羡慕。
祁丽娟说这生意好做,反正那些臭男人都不是好人,喜欢占便宜,你就不停吊他的胃口,让他们不停地掏钱,你情我愿的事情,怪不得谁。于是几个小姐妹也都纷纷加入了酒托行列,没事就趴在网上到处加群,发些寂寞无聊的消息,或者不停地更改自己的签名,诉说自己的烦恼,说什么好想醉一场,好想疯一次的。果然不时有男的发来信息,勾引她们,说什么自己也很无聊也很烦恼也想醉一场的消息。
大家都知道当酒托是违法行为,但出门在外谁不是为了钱呢?男人有钱骗女人,无非是上床而已。女人骗男人还能骗什么,只能骗钱了。所以大家都很兴奋,天天钓鱼,一旦钓上了就去赴约,带着“鱼儿”转来转去,最后转到自己熟悉的那几家酒吧。每个酒托都和酒吧老板有口头协议,每“宰”一次客都按约定比例分成。老板大多都有些势力,和各方面的人都打交道,因此大家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等到“鱼儿”被套牢了,就及时找各种借口撤退,漏馅了则由酒吧老板出面处理。
看着姐妹们都做这生意,文娜也经不起诱惑,没事申请了好几个QQ号,加了几十个娱乐群,成天寻找目标。有时候她们还专门到酒吧里,等待着“鱼儿”主动来上钩。一般她们专盯那些独身客人或外地客人下手,一是好上手,二是麻烦少,即便察觉了也只能吃哑巴亏。
没有猫儿不偷腥,有些男人上网就是为了找美女。而来到酒吧的男的眼睛都在乱瞟,不时寻找着下手的机会。每个人都在打着自己的算盘,每个人都摆着一张笑脸,可谁又能猜透谁的心思呢?一般她们钓到鱼后,都会约到到包间里,并提前和店里沟通,看店里有没有以前宰过的客人,如果有就换另一个店,免得被发现后引起矛盾。
文娜说自己可能宰了二十几个人,挣了万把块钱。毕竟所有男人都不是傻瓜,也不可能天天有生意可做,有时候姐妹们等几天也钓不上一条“鱼”,有时一天能钓两三条“鱼”。谁钓到“鱼”是谁的本事,大家都相互配合。到了该撤退时你给我发信息、我给你发信息,相互以家人身份相称,给对方制造脱身的机会。酒吧的服务生和她们很熟悉,也积极给她们打掩护,万一遇到那些嫌酒贵或者意识到上当的客人,便以各种由头打消顾虑或者打个折什么的,反正尽一切办法让“鱼儿”们多消费。
一般情况下,酒托们点酒只点红酒,理由是女士爱喝红酒,白酒劲大受不了,啤酒喝着肚子涨,而且容易长啤酒肚。红酒既有情调又有品味还养颜。其实真正原因是红酒更能宰人,一瓶十几块几十块的红酒,在调酒师手里调和一下,再打个新包装,冒充名牌,收益就立马翻了几十倍上百倍。
文娜的第一段婚外恋就在酒托生意中出场了。
“天作孽,犹可活,人作孽,不可活!”文娜喃喃着。
“如果我不当酒托,不干骗人的事,我就不会遇到他,也就不会染上这该死的病!”
“现在,一切都晚了,虽然他给了我很多很多,但留给我的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痕!”
文娜的眼泪顺着面庞缓缓流下,打在我单薄的裤子上,渗进皮肤里,让我感到一阵阵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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