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痛苦难受

四月已过槐花已落,翠绿的树上见不到一丝花的痕迹,清风吹过树带来清甜的树的香味,残留的一丝丝槐香还在里面。

七月的洛阳炎热无比,这个夏天的洛阳像是被交给了太阳,白天热的无法出门,太阳晒得皮肤火辣辣的疼,人都躲在空调房里不出来,女人们出门都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生怕露出一点皮肤,比起热他们更怕晒黑。刚洗过澡出去转一圈回到家就又要再洗一次,汗水又把衣服浸湿,

流浪狗热的把舌头伸的很长,它们偷偷溜到银行或超市的长椅下避暑,建筑工地上的工人还在顶着烈日干活,带的安全帽这时候像铁头盔一样难受极了,头发像刚从水里捞出老似的,汗水流进了眼里蛰的人睁不开眼,脸被晒得黑红。一洒水车走过后,热的更厉害了。整个夏天都热的喘不过来气。

天终于黑了,工人们可以休息了,所有的人来到牡丹桥下,有的来这吃饭、有的来喝酒、有的来打牌娱乐、有的吃完饭后坐在一起聊天,这里晚上要比白天热闹的多,早上这里人也很多,但大都是找活干他们把桥下堵的水泄不通连桥上的交通都受到了影响,他们被交警撵来撵去,晚上这儿就比早上轻松许多,他们不用抢工作,只要不干扰乱社会秩序一类坏事,不惊动到警察他们都很自由。张政民穿着溅满水泥滴的衣服,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牡丹桥下,累了一天的他已经对那些娱乐不感兴趣,他走到一个餐馆门口停住了脚步,饭菜想从里面飘出来,他咽了咽口水摸了摸口袋,便转身走向桥另一边的小饭铺要了一碗红薯面条,大口地吃了起来,他脸上青筋蹦地很高,青筋的颜色已经被黑红的皮肤覆盖的看不清了,吃完后他喝了一碗面汤就走了,他站起身时习惯的扭动了几下肩膀使在身上的衣服离身。走出餐馆后他的背影慢慢地从昏暗路灯下渐渐消失在拐角处。

他回到他的租住屋,走进那个漆黑又潮湿且仅容纳一个人通过的楼梯道,进入里面让人感觉喘不过气的烦闷感,楼梯道的地上满是烟头,闷热的空气里混合着呛鼻的烟味和尿骚味,呛的张政民不停的咳。楼道里黄色昏暗的微弱的灯光洒在楼梯转角距房门不远的地面上,使整个楼道显得及其压抑。

张政民上了三楼站在一个散发这及其难闻的的厕所旁边的房门口,从房里传出骂声和麻将碰撞的声音。烟味是从里面飘了出来,为了明天有活干张政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人吞烟吐雾的,房间里的烟味比外面浓的多,张政民走到一个人身边叫了一声:“老李!”那个人没有听到,浓重的烟味使张政民不停的咳,听到咳嗽声那个人转过身,用他那双像玻璃球一样凸出的混浊眼睛看着张政民,像是要把眼珠子咯噔出来。那长了满嘴龅牙嘴,尤其是那向前凸出的上前牙尤其特别,把下嘴唇给包的严严实实的,说话时下嘴唇根本都看不到,全程就看到他的牙在动。他刚扭过头眼睛离开桌面上的牌不到一分钟对手就和牌了并且还点了两个炮弹,气的他破口大骂,屋里浓重的烟味使张政民无法呼吸,他根本无法好好说话,那个人和张政民出去了。

谈完话张政民回到那间租的又小又热的破房子里坐在床上从裤子里面的口袋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个包着钱的手帕,手帕已被它的汗水给侵湿了,他数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数错,在确定没错后他脸上露出了笑,又小心翼翼把钱放回口袋,想到过几天就回家看闺女,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一口大白牙在黑红的皮肤下更加白的突出,岁月在他脸上划下一道道深深的褶子。

他起身到房顶上睡,闷热的房子他无法入睡。他在房顶上找了一个破席子躺在上面睡下了。城市的晚上热闹非凡。张政民在城市的喧哗中进入梦乡。

凉风吹过房顶吹带来丝丝的凉感,虫子嚣张地叫个不停,白天它们都被火辣辣的太阳给吓的藏起来不敢吱声,时间已经很晚了可是四月还在奋斗着,天上繁星闪烁,月光皎洁,整个城市都在灯光之下,房顶上的景观别有一番韵味,所有的农工都在这个夏日的夜晚里在房顶上度过。鼾声四起,生活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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