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国在多数村委的提议下,对杨贵堂所在的第七生产队等几队进行拆分组合,重新组队。薛达清笑嬉道:“原七小队确实太强大,杨贵堂、虞介绅、卢汕公、卢谭公等人,对我们来说,就如同四大天神一样存在。”从原七小队中分派出部分人员,组建第二十三队,由卢汕公当队长,能和杨贵堂相匹配。卢谭公因为在外,本次分地,被他们分到靠近山岩的硬梗地。
而虞介绅作为曾是辛其伍的监护人,在村中的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被一举提拔为村会计、兼村委村党委委员。不过尽管夫妻俩走了很多门道,往乡镇县一级的发展,却不是很顺畅。
早在辛其伍被接往几个月后,夫妻俩就勒紧裤带,备好礼品(土特产为主)前往探亲。按原先设想,先往省城探望、感恩张大明(化名)省长,或者赵秘书。说句不好意思的话,夫妻俩还根本不清楚“养子”在首都的具体住址。
夫妻俩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在城里辗转奔波半天,也没怎么迷路,赶在下班前来到了省府大楼前,可是打通公用电话后,电话一头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赵副秘书长,刚被调往其他单位就职去了。”
再想问些什么,只听一句客套的“对不起,爱莫能助”,就被挂断了电话。夫妻俩想用两包香烟“贿赂”门卫,予以疏通,却被断然拒绝。反倒惊动了一位工作人员,上前一问二话不说,给具了一个地址及其联系电话。
夫妻俩兴冲冲“大破费”拦下一辆摩的,近前才知“上当”,是信访办及其联系电话。当晚货比三家,找了一家性价比最高的旅馆,住了下来。第二天,走了十来里路,一大早就蹲在省府大门对面的街道旁,瞧着上上下下的工作人员,希望能见着张省长、赵副秘书长,或者他们能见着他们俩。
希望皇天不负有心人,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可是一连三天,不见功效。并被门卫、警卫人员哄责盯视。应该是为了省钱没睡好,吃了不太卫生的食品,第三天傍晚,妻子吕娟芳突然坚持不住,肚子疼并轻度腹泻,掺扶着好不容易捱到旅馆,吕娟芳发起了高烧。
是夜,虞介绅抱着妻子,嚎啕大哭,头撞墙壁,只怪自己没本式,只请求妻子原谅,原谅此生跟着自己受尽冷暖、人情世故,没能给予一个大美女应有舒适安康的生活。
第二天,虞介绅硬是背起吕娟芳,来到诊所不听妻子劝阻,掏尽零钱,输起吊瓶。心一横,想起年前雷狴说起,早已调回省城公安系统的汪戈阳(化名),只身一人来到公安厅门前,声泪俱下,说是遭受抢劫,定要向“老乡”汪戈阳局长救助,否则宁可自杀。
果真功夫不负有心人,本来已经调往人武部的汪戈阳,刚好前来公安厅办事,车子开了过去又转了回来,才认清就是当年那位力顶“猪栏面”的六什镇乡民。(堂兄弟俩外貌神似)
连忙下了车,问明情由后,不觉又好笑又好气。定要先请虞介民(绅)吃碗最正宗最地道的兰州牛肉拉面。坐定后,拨通张大明(化名)的电话,张省长听明来意后,自嘲道:“我也将退居二线,不过这么点事,总能办得。不过我这些天正出差在外,回头有空再打听联系。”
相互留下联系电话,汪戈阳定要司机送夫妻俩到车站,先回家静候佳音。回到家后,夫妻俩都像大病一场过。事后,为了挽回面子,一向不喜欢吹嘘的虞介绅,逢人便说,自己在省城的特殊优遇。省公安厅长亲自开车接送,请客吃饭,一连好多天,可惜张大明省长因公出差不在省城。
不过有在省城工作或者打工的乡人,早有看见过虞介绅夫妻俩落魄的一幕。村民史根清当众“盘问”起了情况,如人武部和公安厅的区别?赵副秘书长调往何处?等等。虞介绅被问得个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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