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别看我,社恐

一个月终于快过去了,季灿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着某人快放假了。季灿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想看她几面。也许冥冥之中吧。

季灿的学校不管是高一高二还是高三都是半个月放一次,毕竟二中学校的学生文化成绩总体来说还是比溪愿要高些。校长也比较开明,对于很多事都看得开看得长远。

季灿知道周又依是一个月才能回家 心中早已算好,上次故意没回家在学校练球,这次回家路上一定会遇着周又依,不容质疑!

为什么这么肯定呢?别看季灿不爱说话,喜怒不形于色,在班里像个小透明似的,但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圈子,没有自己的朋友。这不,养友千日用友一时。“叮叮……”这边季环言从校服衣兜掏出方形小型校园电话通按着接听。

“喂?哥?”季环言平静地问道。

“阿言你们这个月该放假了吧?”

“是,明早就走。”听电话那头没声儿,“要和我一起?”这边季灿刚回过神来,“不了,你还是继续试着摆脱之前的恐惧。”

“…好”“路上注意安全。”

“嗯”季环言挂了电话正将电话通放兜中,却不料被跑过来的周又依撞掉到了地上。

“抱歉!抱歉!”周又依头也不敢抬,慌里慌张地弯下腰捡电话通,拿起手上看了一眼,应该没事。用袖子擦了擦电话通,低头双手递给季环言。

“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们 呜呜……”季环言的妈妈跪着护住瘫在地上季度光撕心裂肺哭着哀求道。季环言在外面刚打开门,就被几个粗汉撞倒了,粗汉跑了,季环言眼泪婆娑……

“接呀,别光看我,我都道歉了,快接,好尴尬!”周又依感觉季环言正看着她心里便嘀咕道。周又依忍不了了,一把将电话通塞进季环言手中,跑去教室拿书本去了。季环言的回忆被打断,看着手中的电话通,刚刚是不是有个大白鼠蹿过去了?

季环言回头抹了把泪看到刚过拐角的一抹白橙身影,便转头回了寝室……

晚上周又依在寝室里洗漱好,收拾好明天要拿回去的衣物和书本,便上床照常背书。过了一会儿,宿管阿姨关了灯,室友们异口同声的“啧”一声都心有不甘地躺下睡觉。

周又依知道自己的成绩差室友一大截,所以她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开始让大脑复习今天刚学的知识点。“怎么老是爱出神?不要太兴奋,不卷不行啊,周又依卷起来!”周又依越想复习就越出神,干脆不想了,直接一直眨眼直到睡着……

忤季山倾盆大雨袭来,竹屋远处,萱右手时时擦脸,左手提篮跑来。进了屋,萱放下篮子,简单收拾下。便沐浴换衣,“林中那狮猫,体小毛软,与其它狮猫无不同之处,唯有那双眼灵动无辜却不失野心,眼中恰有智慧是其它狮猫遥不可及,看它行动敏捷,体格也与前月遇上那物,相差无二。莫非……”雷声打断了萱的猜想。

一个时辰后,萱依旧看那本书,左手扶额,抬起疲惫的眼皮,看了看窗外,雨已停,左手持蜡,起身将放在屋外接水的木桶提进屋。关了门,便就寝了。

窗外雷雨交加,一团黑影映窗而过。

“怎么回事?又醒不过来了,快醒过来啊!快点!让我醒!”内心挣扎喊着,周又依猛地睁眼终于醒过来了,全身发汗……

周又依从学校走了一段路,就在一处公交站牌等了等,左顾右盼竟看着到不远处季灿穿着黑、灰蓝色校服向她那儿走来。

周又依赶紧别过头装作没看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周又依欲哭无泪。

看到季灿,之前发生的尴尬事件就在周又依的脑海转来转去。

这一切都被季灿这小子尽收眼底啦。季灿整理了衣服,大步走去站在周又依旁边。过了一会儿季灿时不时走来回踱步“你好!我是季灿二中的,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好呀,我叫季灿,一个人吗?给个联系方式呗!额……好肉麻。嗨!美女……”季灿心里尝试了N遍打招呼的方式。

然而……

“嗨,同孩…同学,我是中二的季灿,交个女……啊不朋友可以吗?”

季灿说完心里万条马奔腾,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昨晚脑海里幻想着各种和周又见面的场景和说话的开场白导致很晚才入睡,没想到今天就如此难堪。

场面一度尴尬。

周又依木讷地点了点头,“嗯……我叫周又依,是溪愿中学的”

“中二的?什么鬼?二中的吧?笑死,看着像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一个人,没想到紧张成这样。”周又依心里暗笑努力压住上翘的嘴角。

“这个月我们学校要去你们那儿打篮球赛,到时候可以来看我吗?”

季灿还没等到周又依回答,这公交车就不合时宜地来了。周又依一溜烟就钻进了车里,季灿也紧跟其后。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车内还是那么挤,季灿又是和上次一样在周又依前面,但是这次他俩是面对面。周又依一米六左右,不敢抬头看他。周又依别头看窗外风景,季灿见她如此冷漠,刚才的热情被浇了盆冷水,眼里尽是失落,静静地低头看周又依。周又依察觉季灿看他,怪不自在的,便抬头看季灿俩人眼神对上了季灿慌张地别头看向窗外。

还挺羞涩。

周又依见他别过头,心里愈发大胆,光明正大的打量起了季灿,“天呐!这侧脸真的绝了,额前碎发微微被风吹动,无欲无求的眼神看着窗外 ,这下颌线比我高中规划还清晰!”周又依心里不禁感叹道。

有个人在车内睡着了却没提前跟司机说在哪儿下,于是等他醒过来已经快过了一站他连忙喊司机停车,司机一下子刹车,嘴里骂骂咧咧的。车内的人也是一片唏嘘。周又依猝不及防地撞进季灿怀里。季灿吓得不敢乱动,继续别头看窗外风景,周又依赶紧从季灿身上弹开,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可以呀。”周又依甜甜的声音闯进季灿的耳朵里。季灿睫毛微颤,喉结滚了滚转头说了一声“谢谢。”发现周又依还在看他,耳朵不受控制地红了,又看了窗外风景。周又依看季灿羞涩的模样,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就差出声了。想起遇见季灿好几次,像他这样的用“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形容季灿再合适不过了。

回到家后,季灿飞奔上楼冲进房间,从抽屉里抽出一本笔记本,翻开掏了个洞的笔记本拿出一把小钥匙去开了床底下的一个小暗箱。他从暗箱里摸出了笔记本翻开本子里面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右手抱着玩具车,左手搭在旁边小男孩的左肩上,小女孩牙儿没长齐,笑不见眼,有些许滑稽,而小男孩哭丧着脸。

“看清了,小依!眉目很相似,脖颈处还有颗小米般大的痣。”季灿对着照片喃喃自语道。

周又依每次要放假时,必给周妈打电话。周妈知道今天周又依要回来,便估计着时间做了周又依最爱吃的糖醋鱼。刚端上桌,周妈看着门被打开,周又依悄悄探头的样子笑道“没谁在咱们家,快放包,洗下手来吃吧。”

周又依快速地弄好,糖醋鱼的香味儿刺激着周又依的味蕾,小手按捺不住地想要拿…“多大了!还伸手。”周妈笑着呵斥道。

周又依小嘴一撅“我洗手了嘛~”

“那也不行,这毛病可得改了。”

“在学校怎么样?这次月考成绩出来没?上务大分数线没?”听到周妈这致命连环三问,周又依嘴里的饭瞬间不香,赶紧找了个成绩还没出来的借口忽悠了过去。

晚上,周又依躺在床上数羊越数越兴奋,或是天气太过燥热亦或是今天所遇之事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碾转反着,从今天所遇之事想到高考该何去何从,从学校到社会周又依想着想着竟不免落起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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