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婢觉得,既然柳夫人说自己没有下毒就应该拿出证据,而不是如市井妇人般在这里大呼小叫,打扰到皇后娘娘休息!”跪在上官竹葵床边的寒星曦低着头隐藏了她的神情对着姜商冥道。
此时的寒星曦一心担忧上官竹葵,听不进柳言柔母子在这唱戏,她们应该庆幸,寒星曦如今还有些理智,不然,她们两个就去阎王那里报道去吧。
“你……”柳言柔被寒星曦气得说不出话。
“花竹!你不过是个卑贱的丫鬟,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还对一品夫人如此说话!如此以下犯上!简直胆大包天,”寒语晴也激动起来。
“住口!”姜商冥呵斥道。
“皇上!”寒语晴不可置信地看着姜商冥。
“皇上,既然没法证明是柳夫人下的毒,不如等皇后娘娘醒来再做打算?”安公公建议道。
“安公公,柳夫人说她没下毒,她就没下毒了?酒是她拿给皇后喝的,此事她的嫌疑最大!”寒星曦实在听不下去了,气得站了起来。
“皇上,微臣觉得德妃所言有理,如果是柳夫人所下,必然不会用自己的手,把嫌疑引到自己的身上,而且柳夫人向来心善,贤德之名悠扬远播,反而这丫鬟,为何一口咬定是柳夫人下的毒?”一旁的楚尚书看不下去,分析的头头是道。
“花竹不过是护主心切,她与皇后一向交好,朕相信她不会谋害皇后。”
“楚尚书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微臣觉得,应该进行搜身,虽然柳夫人贵为一品夫人,但是为了洗清柳夫人的嫌疑,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搜身?柳夫人堂堂一品夫人,还是本宫的娘,怎么可以让那些下人无礼!”
“进去,”皇后宫中的花明的声音从门外传入,众人纷纷望去。
只见花明拉着一个丫鬟进入屋内,跪在姜商冥面前,“皇上,奴婢在茅房发现此人鬼鬼祟祟,还从她的身上翻出了一瓶枯叶诅!”
看到这个丫鬟的寒语晴紧张地握住了柳言柔的手。
花明把枯叶诅呈上,清大夫上前检查,然后神色大惊道,“回皇上,确实是枯叶诅!”
“你是谁?是谁派你下毒给皇后的?”姜商冥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丫鬟吓得趴在地上瑟瑟发抖,“奴婢……奴婢是德妃娘娘宫中的紫草,奴婢没有……没有下毒给皇后娘娘。”
“那你身上怎么会有枯叶诅?”姜商冥继续追问。
“奴婢……奴婢,”紫草神情慌乱,突然跪到在寒语晴身边,“娘娘,娘娘,你救救奴婢,你说过会保奴婢的。”
寒语晴此时被吓得连连后退,不停地摇头,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然后看向姜商冥,扑通一下跪到姜商冥跟前,“皇上,你相信嫔妾,不是嫔妾,真的不是嫔妾,嫔妾没有让这个婢女下毒。”
“来人,把这个丫鬟关进大牢,德妃压回德明殿严加看守,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这件事等寒王回来再做处置,其他人都退下吧。”
“皇上,皇上,嫔妾冤枉,”寒语晴彻底慌乱。
“德妃娘娘,得罪了,”安公公使了一个眼色,几个太监就把寒语晴拉了出去。
“语晴,”柳言柔看到被拉走的寒语晴心痛不已,藏在衣袖下的手死死攥紧。
众人看此情景也都退了出去。
姜商冥本想跟寒星曦说点什么,却被寒星曦开口阻断了,“皇上还是先回宫吧,皇后娘娘有奴婢照顾。”
看着寒星曦认真的模样,和皇后宫中其她丫鬟,姜商冥开口道,“好吧,”然后看了一眼在上官竹葵床边的寒星曦,离开了屋子。
看着床上昏迷的上官竹葵,寒星曦有些担忧,寒征龄去鉴熙国有一会了,怎么还没回来?
寒星曦摸着同心珠传话过去。
(小面团?小面团?)
鉴熙国墨藤阁
察觉到同心珠异动的月临玺动了动,放下了手中的书,传音过去。
(怎么了?)
听到了月临玺的声音,寒星曦原本着急的心才稍微平静下来。
(寒征龄去鉴熙国了吗?)
寒征龄?
(竹葵中了枯叶诅,需要鉴熙国皇室的环蝶草才能清除体内的毒素,皇上派寒征龄去鉴熙国求取。)
听到寒星曦焦急的声音,月临玺安慰道(别着急,环蝶草,我帮你取。)
然后向门外叫道,“来人?”
“三皇子怎么了?”门外的叶公公听到立马进来。
“天鸣国可有人来?”
“回三皇子,边境是传来消息说天鸣国的摄政王前来求取我国的环蝶草,皇上已经派奎将军去取了,于是咱家就没有前来打扰三皇子,看时辰,天鸣国的摄政王恐怕已经到大殿面见皇上了。”
“知道了,退下吧。”
“是,三皇子。”
叶公公刚退了出来,座椅上的月临玺一个闪身就来到了鉴熙国的禁地,此地烟雾缭绕,处处冒着危险的气息。
环蝶草生活环境恶劣,只有在这才能存活。
月临玺还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靠近。
“末将参见三皇子,”一位身穿铠甲的壮年男子跪在月临玺身后。
“起来吧,你先在入口等着,环蝶草,本皇子会带出去的。”
奎将军顿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末将遵命,”然后退了出去。
这禁地危险重重,四处都有毒烟,他耗到此时才闯到这,三皇子却如此之快,实力惊人。
鉴熙殿
“参见皇上,”寒征龄进入大殿,给月君义行礼。
“摄政王不必多礼,”月君义开口道。
“谢皇上,不过本王已经辞去摄政王之职了,”寒征龄毕恭毕敬道。
“哦,不知寒王此次深夜来我鉴熙国求取环蝶草所为何事?”
“我国皇后被奸人下了枯叶诅,所以皇上派本王前来求取环蝶草。”
“不知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毒害天鸣国的皇后?”
“目前,还在调查。”
“奎将军到,”一个太监高声叫道,月临玺从走进大殿。
“末将参见皇上。”
“平身,可是取回环蝶草了?”
“回皇上,在这,”说罢,奎将军就把环蝶草掏了出来。
“那快给寒王去救人性命吧。”
“是,”说罢,奎将军就把环蝶草递给了寒征龄。
“多谢皇上的出手相助,日后我天鸣国定会记得鉴熙国的这份恩情。”
“寒王不必多礼,救人一命,功德无量,何况这救的人还是天鸣国的皇后,地阙国的公主。”
“那本王先行告退。”
“嗯,不送。”
此言过后,寒征龄便赶回去了。
“奎忠,禁地如此危险,你怎么那么快就取回这环蝶草?”月君义有些不满道。
不然,还能多打探些消息。
“回皇上,是三皇子取的环蝶草,”奎将军回道。
“玺儿?”月君义思考了片刻,开口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看到离开的寒征龄,月临玺传音给寒星曦。
(环蝶草已被带走。)
一直手攥同心珠的寒星曦,听到这句话后才送了一口气,再没消息,她就亲自去一趟鉴熙国。
(多谢。)
(嗯。)
果然,没一会儿,寒征龄就带来了环蝶草,然后楚嬷嬷就亲自去煎药。
“你们先下去吧,”寒征龄对外面守着的丫鬟说,然后看着在旁边照顾上官竹葵的寒星曦道,“星曦,本王能跟你谈谈嘛?”
寒星曦诧异的转过头看着寒征龄,然后别过头,“奴婢不知道王爷在说些什么?奴婢叫花竹,不是星曦。”
“那你身上的蝴蝶玉佩是从何而来?”
寒星曦下意识抓住身上的蝴蝶玉佩,心里一紧,下一秒,她的眼眸被黑色笼罩,口气不善道,“寒王是想再杀我一次嘛?”
“本王何曾……?”
“何曾?”
“我出生便丧母,你把我丢给叔母不管不问,觉醒火元素后,你只不过把我当成给皇上训练的工具。”
“后来,我性情大变,火元素失控,你把我囚禁寒王府,我被人苛责,殴打,被毒哑,吃不饱,日日饱受折磨,你可曾问过一句?”
“当时,在天鸣殿,我身负暗元素,人人都要杀我,你可曾有片刻的留情?”
“星曦,”寒征龄皱紧了眉头,眼眸中闪起了泪光,寒星曦的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打在他的心里,他从未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你不要叫我!你可知你这些年护着的人,就是虐待我,杀害我的凶手!”
“这中间肯定有什么误会,你叔母向来温柔贤淑……”
“闭嘴!”寒星曦拽掉蝴蝶玉佩摔到地上,里面存储的记忆如电影般呈放出来,“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所说的误会?”
寒星曦此时的瞳眸完全被黑色覆盖,她手腕上的玉镯好似察觉到了不对劲,发出了光芒,下一秒满身暗元素的寒星曦瞬移寒征龄面前,她想要杀了眼前的人。
还没有举起手,寒星曦瞬移离开了寒王府,躲到一个林子里,捂着头。
她这是怎么了?差一点,她就要杀死寒征龄了,她还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话,又失控了,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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