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回来得如此早,事情办得顺利吗?”童婉毓眉梢的笑意透露了她今天的好心情
“嗯?这么高兴,夫人今日可有什么好事要与为夫分享?”弘明山答非所问,扶着自己夫人
看着自己丈夫对公事只字不提,童婉毓默契的不再追问。顺势坐下,眉开眼笑道“那小丫头醒了,不过她好像不愿提及以前的事情,可能是受了惊吓又刚醒,我也没多问。”顺势坐在旁边开始用膳
看着夫人开心,弘明山打趣道“夫人怎知她是不愿提及还是忘了?难不成夫人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学会了读心术?”
“看来老爷今天办事挺顺利的嘛,还有心思打趣妾身”一边笑说这一边,默默的开始用膳。
弘明山见妻子不语,也开始专心用膳。
半柱香的功夫,弘明山待妻子用完膳,去后花园和妻子散散步。
“那孩子什么事都没跟你说?”弘明山问道
“简单问了,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她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不知道是陌生环境让她害怕,还是不想说。不过这孩子的警惕性很高,除了我,她几乎一概不语”童婉毓的答道
“倒是会挑人,夫人有什么打算呢?”弘明山开门见山问道
“能有什么打算?知道自己姓甚名谁,家住何处。肯定是要将她送回去,还能留着她不成”童婉毓没好气的说道
听着妻子的话,弘明山心里多少有些觉得对不住妻子,要不是她常年不在家,自家女儿说不定还在,是他欠她们母女的。“要不为夫去问问那孩子,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你?你别吓着人小丫头”童婉毓道
“在夫人眼里,为夫就那么凶吗?”弘明山正色道,对视一眼,两人都笑了起来。其实在别人眼里,弘明山是凶的。
一个征战沙场几十年的将军,身上那股煞气是由内而外的散发。他的手下,见他时都是不苟言笑。偶有几个比较亲近的手下倒知道,将军在夫人面前总是言笑晏晏且极其宠爱夫人,从不纳妾。
特别是大小姐出事之后,夫人几次要与他纳妾,他都拒绝了。甚至为此事还大吵过一次,将军抵死不纳妾,后来夫人没办法,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除了军队的事情,夫人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其实或多或少,他们也能理解,将士在外少则半年,多则几年不归家,对家里的人最为歉疚。
经过两人商议,等小丫头好些了,弘明山和童婉毓决定先和小丫头谈谈。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说她去留的问题。毕竟人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种地方,他们采药的那个山因为常年有雾气,不熟悉的人根本不会去。现在对身边的人和环境也不熟悉,总是戒备心很重。
“巫山河那边可好?连日的暴雨百姓可又要受苦了。”童婉毓道
“夫人放心,太子殿下已前去处理,这次还带上了景逸少将,肯定会安排妥当的。”弘明山道
“哦?景逸不是追随景老镇守边疆吗?怎的回来了?”童婉毓道
“别说边疆这几年因为这景少将可太平了不少,这不回来接受封赏。也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小子成熟不少,可就是这姻缘问题迟迟不解决。”弘明山叹息道。
景老年轻时因痛失所爱一生未娶,虽为镇国公,可一直无后。为了清净干脆收养了一养子—景逸。这小子倒是从小懂事,追随景老将军战功赫赫,却有个杀神的称号,让不少女子害怕。
景逸为人正直,却随了景老那清冷的性子,就少有人问津。皇上倒是着急,可奈何这小子谁都看不上眼。
前些年直接将皇帝御赐的宫女全部赶出府;皇上想赐婚,他却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当场拒绝,街上瞬间留言四起。说他在战场上受伤不能人道,谣言都传入了宫中,把皇上气得半死,当事人却像个没事人一样。
从那以后再也无人上门提亲,这倒顺了那小子的意。
“那孩子性子确实清冷了些,可京城这些无厘头的谣言到底从那传出来的?”童婉毓惋惜道
“哎,从古至今武将大多是辛苦的。保家卫国,长时间不能回家的居多,甚至还有有家的也回不了,你看孟皞,好好的一文生愣是被逼成了武将,成天在西北呆着。”弘明山道
他不就深有感受,要不是自己退居下来,不也饱受和妻子分离之苦吗。
童婉毓望着丈夫一时无言,武将之苦确实从古至今都无两全之策解决。可想着孟皞又是一阵唏嘘,当年她母亲在的时候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孝顺懂事,可人有时候就是经不住权力的诱惑,可惜了她母亲,说着还欠着她们家一个情,至今也未还。看着有些生气的丈夫安抚道
“放心吧,是金子在哪都可以发光。你看他在西北不也混出来了吗?要不我们帮他一把,这次要是再立功,搬出孟府吧。毕竟现在他们是水火不容,也正是皇上用人之际。”童婉毓道
“那小子回来估计就得分家,也老大不小的了。可惜啊,哎!”弘明山道
“人各有命,过几天等那丫头好些了再问问。”童婉毓道
景逸跟随太子马不停蹄的赶到巫山,到处都是被洪水毁坏的房屋,道路基本被毁,士兵们都必须步行才能前进。
整个军队所有人包括太子楚萧鹤无一人因为泥泞的道路停止前进,村里还有些因为恋家的人依然留在村庄,他们努力地搜寻着仅存的生的希望并尽可能快的转移伤者。
景逸本想着已经预先防范,情况不会太恶劣,可他低估了百姓有多爱自己的家乡。且这一世的洪水比上一次的持续时间更长且更凶猛。
到处都是山体滑落,房屋损毁也特别严重,现在洪水正在蔓延,堤坝的损毁让他们不得不尽快补修,不然下游的百姓可就要遭殃了。
“情况怎么样?”楚萧鹤扯着嗓门问着
“殿下这里情况太危险,请殿下撤退”景逸说道
“这让孤如何撤退?”楚萧鹤吼道
“史航,请殿下撤出堤坝区。”景逸吩咐道
“是”史航说着扛着太子就走
“大胆,景逸你让他把孤放下来。”太子吼骂道
景逸头也不回地朝着河堤方向走去,指挥着士兵尽快堵住缺口,让水势往无人区引进。若不是太子殿下他也不会回来让人带走,毕竟太子乃一国储君,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公子给你”长安道,将手中的馍和水递给了孟皞
“吃过了?”孟皞道
“没呢,公子你说最近训练怎就这么频繁?”长安道
“少管,听从军队指令就行。”孟皞道
长安怎么都不明白,公子怎么就非要来从军?来军队之后不管训练多苦,从来不坑一声。面对刚开始老兵的挑衅,也只是默默接受,不过现在除了训练其他人倒挺好。
“孟皞!长安!厉头儿叫你过去。”一士兵跑来道
“知道啦,感谢!”孟皞道
孟皞和长安刚到厉锋的军营,就发现有二十多个这次的新兵集结在此,也不多问。军师看见他,示意他站好等吩咐,后面又陆续来了几个人。
“厉校尉,人员到齐”军师道
“今晚出任务,害怕的可以自动退出。”厉锋道
新兵刚开始面面相觑,后面开始低声议论;除了四个想退出外,其余的都留了下来。厉锋吩咐军师放他们出了营帐。
“你说晚上出什么任务呢?”一出来的新兵道
“管他出什么任务呢,老子就想老老实实地当个兵!训练本来就不够觉,晚上出任务不打紧,小命要紧。”另一人说道,其余二人也点头称是。
厉锋部署完之后,孟皞就回营帐收拾;长安想上前劝阻,可看孟皞的神情就知道此事无法挽回,只得顺从地跟着一起收拾。
晚风徐徐,营帐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可营帐内却灯火通明,正准备出发厉锋却让每一个士兵都写了一封家书。
到这时,每个人心里都明白怎么回事。都认真地写着。也有不识字的均由军师活其他人代笔。所有人准备好之后,随着厉锋一声令下,整个队伍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说,你们的接头暗号是什么?”厉锋道
厉锋带着孟皞一行人抓住了去邻国粮仓运粮的军队,将粮草劫走是最节省兵力的一种办法,这还是打探了许久得来的可靠消息,邻国粮仓最近来了一大批上好粮草。
“呸!老子才不上你的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将领头道
“娘的,来人动手。”厉锋啐道
一阵伺候后,终于有小兵忍不住招供了出来。
“啊呸,狗日的叛徒别和老子挨着。”一士兵道
“贪生怕死的东西,滚!”另一人道
厉锋详细问过之后便吩咐兵分两路,孟皞带领新兵将这些士兵看守起来;其余的便跟着他去运粮。
孟皞被安排下来看守士兵,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一群人一直指责泄露机密的士兵,但一人从头到尾都一直在观察周边环境。
后来直接用本地语言开始对骂,看守的士兵将他们绑上之后嫌弃太吵便躲一边去了。
“他娘的你们老实点,再吵吵小心割了你们的舌头。”一士兵道
“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吗?”另一士兵道
“谁他娘的知道他们在吵什么?说的是人话吗一句话都听不懂。”一士兵道
问了一圈都不知道,孟皞也顺着摇了摇头。刚问完又开始互相推嚷,而这之中一直没说话的人却说了一句什么,一个小士兵点头后便又沉默了。
孟皞琢磨着口型,因训练长期去一农家讨水喝,便大概能懂一点。大概一炷香的功夫,孟皞突然站了起来,看了眼厉锋离开的方向。
“长安,把他俩给抓出来。”孟皞道
其余士兵不知所以的面面相觑,只见长安得令将两人拖出。
“不说?”孟皞道
“哈哈哈,毛头小子等着给你们那位收尸吧,不你们一样逃不掉。”一士兵道
“艹!中计了,厉校尉有危险”孟皞道
孟皞看着他脸上得意的笑容,迅速想着应对之策。
“长安,你和几个兄弟将他们押回大营严加看守。其余不怕死的兄弟随我一起去和厉校尉汇合。”孟皞道
可新兵站出来的就十个人左右,其余都要跟随长安回营帐。长安一百个不放心,本想让其他人押回,可孟皞阻止了。
“孟皞感谢各位信任”孟皞道
“孟兄客气,厉校尉虽严厉但对兄弟都不错的。”肖毅道,其他人也复议道
厉锋在和接头的人说出暗号后,刚进门不久就遭到了围攻。且左臂不小心受伤,就在靠近出口时,却被重兵围住。
就在厉锋以为自己要折在这时,孟皞带着一行人从出口处夹击,看到孟皞后其他人又开始奋力搏杀。
“撤退!”厉锋道
敌将本想乘胜追击,可看到树林中若隐若现的火光时,做了个禁止的动作。
“将军……”一士兵道
“此地已暴露,去吩咐人赶紧将粮食运走。”茂巴思道
“肖兄,你和头儿先走我去处理树林那边。”孟皞道
“一起”卢振道
孟皞也不推辞,快速上马去处理留在林中的火把,为了防止敌军反击他只能用此伎俩,可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长安几个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几人押送回营,公子和厉校尉生死未卜,他也只能尽快将人押回请求增援。
军师在厉锋出去后便整军等候,且根据长安押回的叛军和孟皞的请求心里更是焦灼,立即吩咐军队出发。在半路上就遇见了受伤的厉锋和几个属下,又派人去接应孟皞和卢振。
“军医,情况如何?”军师单雳道
此事的厉锋因失血过多处于昏迷状态,军医仔细清理伤口和检查手出了屏风。
“还好回来的及时,要不然校尉这手是保不住了;最近让校尉多休息,千万别提重物,对了需准备些易消化的食物,失血过多估计得一两日才会醒来也正常。”军医道
军师听完,悬着的一颗心立马放了下来。
“去叫孟皞进来”单雳道
孟皞本就有事禀报,正等着军师有空。
“军师,您找我?”孟皞道
“说说经过”单雳道
孟皞一五一十的将所经历的说的告诉军师,且他建议今晚是去夺粮食是最佳时机。
孟皞禀报实情后的建议,正与军师不谋而合;这让他对孟皞看法已经悄悄改变,且来军营后吃苦耐劳、向来低调,从不惹是生非。
“你可愿试着此次带兵去探查一番?”单雳道
孟皞惊讶了半晌,默默思量着此话,想定后。
“属下愿一试”孟皞道
“可能给你的兵力也不多,你且放手一搏;能成是好,不能必须保命回来。”单雳道
“属下明白,但去之前请军师让我见一人可好?”孟皞道
“抓回来那个?”单雳道
“是”孟皞道
“准,你也可用一些手段,事不宜迟随我去取令牌”单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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