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皞和长安在边境处调查了很久,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厉锋和军师都觉得此事重要,要等着厉将军回营后,详细商量对策。毕竟这可能是场大战役,不能轻举妄动。
金城虽说地处边境不如京城繁华,但文化多元化让成为这座城市独特的风景。宵禁之前,商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孟皞穿梭在这充满人间烟火的街道。
一首饰铺子上的簪子引起了孟皞的注意,精致的花朵下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滴栩栩如生。
“老板,帮我拿一下这个簪子。”孟皞道
“公子好眼光,这是刚从塞外回来的上品。”伙计道
“塞外回来的?”孟皞道
“是,今天才上的新货,公子是给心仪之人买?”伙计客气道
孟皞摇头,仔细看了之后觉得挺适合自己家的妹妹,问道“伙计,这簪子价格多少?”
“五十两纹银”伙计道
伙计看着孟皞听到价格有些犹疑道“公子真心想买?小的给您透露个低价,您看如何?”
“多少?”孟皞道
“四十两纹银,要不是因东家的供货渠道价格低,这价钱肯定是买不到的。”伙计小声道
“塞外的东西不都统一价税吗?”孟皞道
“公子不知,东家和城主熟,基本上都是管船捎带回来的。你这不是开门生意嘛,嘿嘿!”伙计偷摸道
孟皞瞬间明白,都说金城城主富贵泼天,原来还赚这些钱。
“包起来吧”孟皞道
“好咧,小的这就给您包起来”伙计眉开眼笑地跑去包装
出了铺子,孟皞顺着街道去与长安和厉锋汇合。
“公子饶命啊,求您放过爹爹。”一女子道,说着又去护着被几个护卫欺负的老人。
“放过你爹?可以啊,小娘子你只要跟着本公子,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田桂龙道
说话的同时,手向女子的脸摸去。女子在碰触的瞬间,连连后退。老人看自己女儿被欺负,赶紧起身,却再一次被几个手下打倒在地。
周围的人虽窃窃私语,但均无人上前帮忙。只个别声音在人群中冒出——“作孽啊!”
厉锋和长安正出来看孟皞是否到了,看到这一幕厉锋一拳将田桂龙打开,出手将那姑娘护在身后,长安立刻将老人扶起。
“哪里来的臭小子?敢管我家公子闲事?”一小喽啰道
厉锋听后,直接一脚踢过去。小喽啰嘴里瞬间冒血,吐的时候发现在牙齿掉了,突然冒出一群小厮更加生气围住厉锋和长安。
“感谢公子仗义相救,请你将小女带走,老夫贱命一条无所谓。”老伯道
“爹不要……”女子道
“臭娘们儿,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要这么不识抬举。”一小厮道
“你跟他们走,越远越好,快走啊!”老夫道,随着嘶吼一口鲜血喷出
“爹,求你们放过我爹,我愿意跟你们回去。”女子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眼里还有王法吗?”厉锋道
“小子识相地赶紧滚,要不然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是王法?”田桂龙道
“长安,这里交给你,好久没打架了,老子练练手。”厉锋道
田桂龙见厉锋不识抬举,直接吩咐道“上,打死他们老子给你们撑腰。”
厉锋很快和一群小厮缠斗起来,长安则将女子和老伯准备撤出战场。哪知田桂龙看到后,立刻示意身边两个小厮去拉女子。
长安正分身乏术之际,孟皞及时赶到踢开小厮。
“公子,这位姑娘遇到点麻烦。”长安道
“你带他们离开,这里交给我们。”孟皞道
“哟,来得正好,练练?”厉锋道
“可以”孟皞道
两人没一会就将一群小厮打趴在地上乱滚,周围的百姓都拍手叫好。
“终于有人出手,收拾他们了。”一百姓道
“小声点,小心这小子伺机报复。”另一人道
厉锋走到田桂龙面前,拉着衣领道“知道什么是王法吗?”
“你可知道我爹是谁?”田桂龙道
“谁?”厉锋道
“田福程”田桂龙道
孟皞一听,怪不得如此嚣张?悄悄地给厉锋道“金城城主”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管你他娘的是谁的儿子孙子,欺负百姓就是欠揍。”厉锋道
“好”周围的百姓无不拍手称快,田桂龙在金城仗着自己老爹是城主。到处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干净了伤天害理之事。
田桂龙觉得面子上过去不去,正准备还手时,被厉锋一用力便将胳膊弄折了。
“啊”田桂龙疼得哇哇乱叫
“这是给你的教训,以后好自为之。”厉锋道
由于老伯受伤严重,长安立刻将其背到附近医馆进行医治,老伯和女子不停地给他们道谢。
“是爹没用保护不了你,这些盘缠你带着马上远走高飞。”老伯道
“老伯,你怎么老让你女儿离开你呢?”长安不解道
“公子有所不知,那田桂龙仗着自己爹是金城主,无恶不作。今天事情闹得这般大,他肯定不会放过我女儿的。”老伯道
“胆子如此之大?”厉锋道
“那可不?看上谁家姑娘,不管愿不愿意都要抢回家。前几年逼死几个女子,都因没背景而不了了之。好多家都是这样被拆散了,惨啊!”医官道
“都没人管吗?”孟皞道
“谁敢管?人家姑姑是后宫娘娘,爹又是金城城主,只手遮天。”医官道
“欺人太甚”长安道
“老伯有何打算呢?”孟皞道
“老夫一个人倒无妨,只是怕自己闺女被他们糟蹋。”老伯道
厉锋开始犯难,老伯倒是好安排,可军营不允许有女子。可如果放任老伯在家,那田桂龙肯定会来找麻烦,这女子也肯定不放心自己的爹。
正当厉锋犯愁时,一旁的孟皞道“姑娘可会什么手艺?”
“我会干活、洒扫浆洗缝补都会”女子道
“识字吗?”孟皞道
“未曾,请公子不要将我和爹分开,他年龄大了需要照顾。”女子道
“公子,我听说冯叔的庄子上还缺人,不过那里不在城里。”长安道
“只要能给小女容身之处,哪里都可以。”女子道,老伯也赶紧附和
商量好老伯和女子容身之处,厉锋和孟皞为了不节外生枝,赶紧带着他们一起出城。
孟晗灵得到童婉毓的允许后,跟着弘明山一起进入了训练营地。不过为了方便便女扮男装,不过刚开始总是有人好奇,堂堂一男子怎就长得如此的清秀?
后来训练任务越来越繁重,也没人在意。
不过因有弘明山多加照顾,有着单独的住处。加上她本是现代人,没有古时候女子的拘束,没过多久便融入了其中。
“弘将军,为什么其他兄弟有任务,就我没有?”童睿琪怒道
她来了快一年了,可发现义父几乎不给自己安排任何任务,这样她训练的成果哪里能得到检验?
弘明山看了眼眼前没大没小的丫头,也不生气继续和手下下棋。
“弘明山!这样训练有什么意义?”童睿琪道
“不想训练可以回去。”弘明山道
“你,我要告你以权谋私。”童睿琪道
弘明山不理她,让她来训练夫人已经很生气了;要是再让她出任务负伤,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
童睿琪见义父如此说,马上就熄火。看着弘明山下棋,巴巴地跑过去看谁赢的几率大?见除了青竹外四下无人。
“义父,你就不能把我当成其他训练的同门一样?”童睿琪不死心道
“这局赢了,就让你去。”弘明山道
“真的?”童睿琪道
“君子一言”弘明山道
青石主动让出位置,心想姑娘果然还是太年轻了,能赢将军的可能只有夫人吧。
果不其然,童睿琪连着几把都是输,最后自己直接耍赖将棋盘推了。
“不玩儿了,不玩儿了!义父,你如此欺负一个孩子,于心何忍?”童睿琪道
“当初就不该带你来。”弘明山道
“义母还在生气?”童睿琪道
看着弘明山不回答,他心里了然。刚才因为同门出任务的不快,立马消失了。又是给弘明山倒茶,又是捶背的。
弘明山犹记得初次见面童睿祺的拘谨,到现在的活泼。估计训练几年回去成猴儿了,夫人肯定会唠叨自己。
童睿祺到营地适应地很好,可童婉毓就不是了。自从童睿祺走了之后,她做什么都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弘明山虽然总是带回训练时的各种消息,但她总是担心不已,叮嘱自己的丈夫一定要将她看管好,生怕被别人欺负。
弘明山每次都是应着,心里想着有他的特殊照顾。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青石就是个例子。
想出去玩儿,忽悠青石出任务时带她;没银子就拉上青石去打猎,下山换银子;爬树掏鸟窝,周边山头哪里好玩儿?种了什么?没有人比她还清楚。
以前还觉得这孩子文静,哪知道就是只披着羔羊皮的猴儿,没事就上窜下跳。不过玩儿归玩儿,夫人交代的读书习字她一件不落的做了,这让弘明山特别欣慰。
景逸将粮草送至军营后,就立即被景老将军叫走。
“这趟辛苦你了,弘老说这趟粮草你可运得不容易啊;还有有些事情信上不好说,便等你过来。”景振雄道
“义父请说”景逸道
景老将军让景逸靠近后,详细地说了事情的经过。景逸发现上一世这事起码发生在一年以后,且他上一世也是毫无头绪。
也是那次任务,让他欠了那个人情,还人情的代价确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抛开思绪,看来他现在开始就要着手追查这件事情了,或许这一世很多事情都变了,让上一世的事情发展加快了进程。
突然想着长安告诉自己,运送粮草时有一股势力在帮自己;或许这是一个突破口,至于边疆他得好好计划给他们一次中计,要不然义父就会有麻烦。
“将军,发现敌军探子。”史航道
“这么快就忍不住了?问出什么了?”景逸道
“马上要入冬了,他们在准备粮草。”史航道
“消息倒是灵通,找个合适的人告诉他:粮草已运到,放在城南。给他制造逃跑的机会。”景逸道
“将军这……”史航没想到景逸居然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放出去
“派重兵暗中把守城南,最近加强练兵,是该新兵练手的时候了。”景逸道
仔细看了眼沙盘,将旗帜移到了边境的一座城池之上。史航瞬间明白,看来最近又有肉吃了。
“属下这就去安排,粮草如何处理?”史航道
“老规矩,告诉士兵们好好操练,今晚加餐过节。”景逸道
金城却因为城主儿子被揍,开始戒严。官兵门挨家挨户的开始搜查可疑人员,可什么都没找到。
“啊!!!娘我好疼啊,抓到那几个人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田桂龙道
“老天爷,怎如此待我儿?放心,娘一定给你请最好的大夫医治;你爹已经派人去缉拿要犯了,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都好。”田夫人道
田福程派人搜寻了一天无果,又发现下手的人在知道自家儿子身份后,依然下手;隐隐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便回家开始盘问细节。
“今日到底发生了何事?”田福程道
田桂龙看自己爹脸色不好,打着哈哈道“爹,疼啊,我的手以后是不是都不能用了?”
“胡说,大夫说了好好养着,定能恢复的。老爷,人抓到了吗?”田夫人道
“再问一遍,为何被揍?”田福程道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抓不到犯人冲自己儿子发火算什么本事?”田夫人怒道
“满二,你说!若有半句虚言,家法伺候。”田福程怒道
满二听着加法伺候,身体一抖。上个月被家法伺候了请出去的家丁,现在连命都没了,看了眼自家公子。
“老爷,公子只是瞧着那女子生母死了可怜,便想帮一把。那群人便不知青红皂白的上来就开始打。”满二道
听到这里,田福程一把将桌子上的被子摔在地上。他自己的儿子清楚得很,可怜那女子,笑话。
“怎这么不讲理?那贱人也是如此不知回报,竟然看着我儿被打?”田夫人道
“闭嘴吧,你儿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田福程道
“妾身的儿子,难道不是老爷的儿子?百个千个贱人的命,也不抵我儿重要。就算看上她,那也是她的福分。”田夫人道
“你就惯着吧,他迟早要死在女人手里的。”田福程说完起身出去
“娘……”田桂龙道
“无妨,最近消停些好好养伤,过几日你父亲气就消了”田夫人道
田夫人用完晚膳便让身边的姑姑将一行丫头支开。
“兰姑姑,老爷知道那小贱人母亲的事情了?”田夫人道
“依老奴只见未曾,要不然怎会回来问公子。”兰姑姑到
“你说我儿几代单传,我这样真的错了吗?”田夫人道
“夫人怎会如此说?您都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公子又难得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想开枝散叶很正常。”兰姑姑到
“可以前进门的好几个他也说喜欢,几天后就厌弃了。”田夫人道
“那是她们太能装,公子识不透罢了。公子也是好心,好吃好喝地将她们养着。”兰姑姑道
“老爷去哪了?”田夫人道
兰姑姑迟疑着,不知如何开口。
“又去后院欣赏她的义女了?”田夫人见兰姑姑不开口道,转念一想
“无妨,男人有时候就是需要找个对象发泄,况且又是他想而不得的;罢了让伶娘过去陪老爷吧,免得憋坏了身子。”田夫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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