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寒冬.
窗外大雪飘落,为城市的灯火披上了一层银装,显得格外朦胧。
骆忍冬伸了伸懒腰,心不在焉的收拾乱糟糟的办公桌,显得格外慵懒,“忍冬,忍冬,下班了,我们去城北吃火锅吧”顾小英兴奋的跑来,咋咋呼呼的说。
骆忍冬抬了抬眼皮,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今天恐怕不行,今天我爸让我回家吃饭,你去吃吧,替我多吃一点”。
啊,那好吧,顾小英闷闷地看了骆忍冬一眼。
骆忍冬看出了顾小英的失望,有些内疚。
由于最近武南的杀人案,每个人手忙脚乱,加班了太长时间。
以前就答应小英和她一起去吃火锅,好不容易休息,还没办法陪她去。
骆忍冬又为顾小英画下大饼,改天,改天我请客,请你吃大餐。
顾小英轻哼,转身摆摆手说:“行,行,行,那我自己去了”。
......
骆忍冬拿了搭在椅子上的大衣,搭在臂弯里,起身回家。
自从她和陈归结婚后她很少回家。
“冬冬你回来了啊”杨姨一脸高兴的迎了上来,接过了骆忍冬的包包和大衣。
骆忍冬边换鞋边问“杨姨,我爸那”。
先生和总经理在楼上书房那,先生说你来了以后让你去书房找他。
骆忍冬嗯了一声,便向楼上走去,她没有去书房,而是去了自己的房间,她站在浴室的喷头下,任流水冲刷,她仰起头,流水冲的她睁不开眼睛。
三个月前,骆伯山脑淤血住院后,恒大集团股份曾直线下降,公司里其他股东都在蠢蠢欲动,为了保住公司,骆伯山把公司重任交给陈归打理。
这个结局令人意外,虽然陈归在大学毕业就给骆伯山卖命,在骆伯山手下尽心尽力,为恒大集团谋求了不少的利益,但把公司全权交给陈归,不得不说陈归有点手段。
在陈归掌权不久,骆伯山就把自己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他,在外界看来这也无可厚非,毕竟陈归成了自己的女婿,恒大集团也算是自己家的,不至于损失这么大。
咚咚,敲门声响起。
“忍冬,爸叫你去一下”,门外传来熟悉的嗓音,低低的,带着清润的气质,是陈归。
骆忍冬打开门,一看就是刚洗完澡,栀子花的香气迎面而来,香香的暖暖的,裸露在外的皮肤,因为水蒸汽的缘故,变得白里透红,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迷人的光泽。
陈归喉咙痒痒的,陈归轻咳了一下,“爸在书房”。
骆忍冬抬眸,轻声嗯了一下,带着礼貌和疏离,侧身绕过陈归。
书房。
爸,你找我?骆忍冬边说边走到靠窗户的禅椅上坐下。
骆伯山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拄着拐杖靠近骆忍冬。
因为生病的原因造成了偏瘫,右腿已经不能灵活行走。
骆忍冬看向爸爸,他被疾病折磨的不再年轻,头发花白,脸上的沟壑也在加深,但隐隐也能够看出,年轻时相貌的不凡,骆忍冬压了压心里的酸涩。
“最近公安局的事情很忙吗”,骆伯山显得格外不满,斥责道。
“嗯,很忙,最近武南出现了杀人案,引起了不小的舆论,领导很上心,我们不敢懈怠”。骆忍冬直视他的脸,耐心说道。
“你不用和我说别的,我不管公安局的工作忙不忙,你已经和陈归结婚一个多月了,你一直在外面,连家都不回,你怎么回事,这传出多不好听啊”,骆伯山语气格外激动。
你说实话,是不是因为时一啸那个家伙,你才不肯接受陈归。
一听到这个名字,骆忍冬脸色微变。
骆忍冬提高了音量,“我都说了是因为工作,和别人没有关系”。
骆忍冬又想张嘴,被骆伯山摆手打断。
“你不用解释了,你要不然就回家,住在外面像什么样子,要不然你别在公安局了,回来和陈归管理公司”,骆伯山说完回到茶桌前,将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
骆忍冬站起身来“爸,不是我不回去,是我的公寓离公安局近,我上班方便,陈归那离得太远了”。
骆伯山又倒了一杯水,转头看向骆忍冬“你现在就回去住,都已经结婚了,别让人家陈归寒心”。
骆忍冬心里很是无奈,暗想“都没有什么感情有什么可寒心的”
骆忍冬向门口走去,说:“爸,我会回去的,我既然选择嫁给他,这日子我也会好好过”。
骆忍冬看向他,抿了抿嘴角,走出了门。
骆伯山看着关上门,手指不停的摩擦着杯子的边沿,叹了一口气。
饭后,骆忍冬和陈归上了同一辆车。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骆忍冬瘫坐在副驾驶上,扭头,看着倒印在车窗上陈归的侧脸,他半张脸陷在阴影里,不得不承认陈归长相确实优越,典型的小麦肤色,浓密的眉毛,眼眸深邃,高挺的鼻梁,薄唇红润。
仔细算算,和陈归认识八年了,那时她才15岁,他也不过20岁,嫁给他是我未曾想过的,骆忍冬闭上眼,抬头撩了撩脸边的碎发,心中念,无所谓了,嫁他也不算吃亏。
陈归将他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嘴角含笑。
西苑
陈归和骆忍冬一前一后的走出电梯,陈归输入密码。
这里是她和陈归婚房,只有在婚礼那天来过一次,因为单位最近事情很多,需要长时间加班,就在公安局附近租了间小公寓,以便洗漱一下。
进门后,陈归给骆忍冬拿了拖鞋,这都是结婚时杨姨准备的。
陈归放下车钥匙,向客房浴室走去,“你先去休息,你用卧室的浴室洗漱”。
骆忍冬应下
骆忍冬望了一下四周,这是陈归买下的平层,意式简约的风格,到是挺符合他的气质。
骆忍冬在浴室出来时,陈归已经半靠在床头,拿着笔记本处理公务了。
说实话骆忍冬有点不安,毕竟,在一个男人面前穿着浴袍,总归有点不像样。
骆忍冬没有再次洗澡,这里没有其他的衣服,只有穿上了结婚时的红色浴袍。
陈归抬起头,看来一眼,又低头继续工作,脸上浮现了可疑的绯红。
骆忍冬故作镇定的走向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躺好,骆忍冬是有点紧张的,毕竟,男女有别,上次来的时候,陈归还是住在客房里。
夫妻嘛,睡在一起也是难免的,骆忍冬无所谓的想。
陈归看着电脑屏幕开始出神,眼前好像是骆忍冬修长的小腿,在红色的衬托下,小腿皮肤显得洁白无瑕,黑色的直发垂在腰间,形成了视觉冲击。
小巧的鼻子,红润微微张开的嘴巴,显得格外让人心动。
不一会,陈归收起了笔记本,侧身关上了床边的床头灯。
房间陷入了黑暗,窗帘并没有关严,月光从窗帘缝隙中透过,把房间照射的格外朦胧。
骆忍冬心里惊了惊,此刻她真的有了和陈归结婚的真实感。
最近武南的案子,搞得骆忍冬精疲力竭。
骆忍冬迷迷糊糊的将要睡去。
此刻,陈归张了张嘴说:“明天几点上班”。
骆忍冬蹙眉:“嗯”?
陈归重复一遍,“明天几点上班,我送你”。
骆忍冬已经清醒了,回味一下他说的话,还是决定不麻烦他,“不用了,这里打车也挺方便,我打车就可以了”。
陈归:“顺路”。
骆忍冬:“.......”
两个人之后就陷入了沉默。
忽然,温热的手附上骆忍冬的胳膊。
骆忍冬显然吓了一跳,颤音说:“怎么了”?
陈归没有回答,起身将骆忍冬撑在身下。
骆忍冬看向陈归,房间里光线太暗,她没办法看清他的脸。
但她感觉到了陈归的靠近,气息紊乱,嘴唇上感觉到温热,随后消失,是挑拨,是试探。
都结婚了,骆忍冬也没有那么矫情。毕竟陈归也蛮不错的。
骆忍冬将手搭在陈归的肩膀上,陈归得到了回应,又将头埋下,吻上了骆忍冬,一次深,一次浅,骆忍冬抬头回应。
陈归身上温度滚烫,散发温热,周围弥漫着一种檀香,那是陌生的,是陈归的味道。
陈归不停吮吸着骆忍冬的嘴唇,时间慢慢流逝,骆忍冬有了缺氧的感觉。
骆忍冬抬手推了推身上的陈归,陈归没有反应。
骆忍冬皱了皱眉,加大了手上的力气,陈归停止了动作,陈归将头埋在了骆忍冬的脖颈处。
“骆忍冬”
陈归轻声唤着骆忍冬的名字,声音嘶哑。
陈归说话时的热气,惹得骆忍冬的脖颈痒痒的。
骆忍冬微微抬头,动了动脖颈,想躲避这种不适。
陈归抬手捏住了她的脸,抬头说:“忍冬你身上好香”。
骆忍冬直接脸部充血,骆忍冬觉得这句话比接吻还直接。
骆忍冬故作镇定的扬起下巴,“谢谢啊”,骆忍冬就当他夸她了。
陈归嗤笑。
骆忍冬觉得脸更红了。
陈归在骆忍冬身上起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躺好。
对骆忍冬说:“早点休息吧,你明天还要上班”。
周围的檀香变淡,那份热气也在消退。
骆忍冬愣了一下,“嗯,知道了”。
.......
骆忍冬呼吸逐渐平稳,陈归伸手搂住了骆忍冬,身体紧贴骆忍冬的后腰,吻了吻骆忍冬的后颈。
娶了你,我真的该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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